我成了哥哥的替身(8)
哭了很久之后,他想打电话问问律师起诉离婚的流程,却发现电话打不出去,微信也发不出去。
第10章 看心理医生
秦文远改了家里的无线网密码,还把他的手机号停了。
意识到这一点,陶蘅冲出卧室,闯进书房,对秦文远吼道:“秦文远,你不能这么做!”
秦文远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盯着他,面无表情道:“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了。”
“你软禁我?”陶蘅双手撑在偌大的办公桌上,倾身逼近他,“秦文远,你这是在犯法。”
“是吗?”秦文远罕见地勾起唇角笑了笑,“没关系,警察不会来抓我。”
他说:“陶蘅,你最近的情绪有很大问题,刚刚我替你联系了心理医生,过几天我们一起去。”
陶蘅差点气疯了,“你觉得我有病?”
“当然不是,”秦文远说,“你只是情绪不好,需要医生的开导,乖,别担心,看完医生就好了。”
他强硬地拉过陶蘅的手臂,将他从桌子的另一端拉到自己腿上坐着,陶蘅想挣脱,却不知道秦文远用了什么方法,怎么都挣不开。
秦文远将他扣在怀里,嘴唇在他的脖颈间反复亲啄,喃喃道:“你乖乖的,我什么都能满足你,但如果你不听话,这只是一个开始。”
陶蘅背上猛地冒出一层冷汗,推搡他,“秦文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乖,乖……”秦文远撕开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抱起来,他挥手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扫到地上,把陶蘅放上去,倾身吻下去。
陶蘅能抵挡秦文远的甜言蜜语,却抵挡不了他带来的情欲,终究还是沦陷了。
陶蘅被彻底软禁了起来,秦文远断了他的手机和网络,不让他出大宅一步,除了吃饭睡觉和看书,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他试着求过守在门口的保镖放他出去,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用处。
陶蘅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甚至想过要不绝食试试,说不定秦文远心一软就把他给放了呢,但这当然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胃不好,绝食无异于酷刑。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秦文远早早回来吃晚饭,饭后,他对陶蘅说:“收拾一下,我们出去。”
“去哪?”听说可以出去,陶蘅下意识问。
“去了就知道了。”
在家关了两天,只要能外出,不管去哪,陶蘅都想去,他跑上楼换了身外出服,随秦文远一起出门。
车往市中心开,陶蘅在车上又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
秦文远看了他一眼,说:“去看心理医生。”
陶蘅张了张嘴,大叫:“我不去!我又没病,看什么心理医生啊?我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啊?秦文远你别闹了好吗?”
相比于陶蘅的歇斯底里,秦文远只是捏了捏眉心,“陶蘅你冷静,我知道你没病,但我很担心你的情绪,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去跟医生聊聊,好吗?”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肯离婚!”陶蘅握着拳吼道,“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不行。”秦文远说。
不行不行!又是不行!陶蘅愤愤地捶了一下前座椅背,不过瘾,又接连捶了好几下。
“离婚的事情不要再说了,”秦文远等他发泄完了,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乖乖看完医生,我带你去看场话剧,你一定会喜欢。”
陶蘅喘着粗气,他知道离婚这个话题是不可能再聊下去了,又听见他说起话剧,不耐烦问道:“什么话剧?”
“程洛浮主演的《泥沙》,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他。”
陶蘅懵了,“程洛浮是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
说完他猛地转头看着秦文远,而秦文远也意识到了什么,握拳捶了捶额头,道:“抱歉,我记错了。”
陶蘅想起来程洛浮是谁了,他是某文工团的话剧演员,空有演技,没有名气,严格来说算不上明星,只能算是一个艺术工作者。而秦文远说他喜欢程洛浮,当然不是指他,而是秦文远的亡夫、陶蘅的哥哥陶卓。
陶蘅想起来,陶卓在世的时候的确经常去看话剧,甚至还出资赞助过一部话剧成功演出,所以爱看话剧的是陶卓,而不是他。
陶蘅几乎想笑了,他捂住脸,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秦文远。
第11章 帮我
秦文远也许为自己的记忆偏差感到懊恼,接下来的车程中他没再开口说话,而是一路紧抿着唇看着窗外。
陶蘅则落得清静。
秦文远带他去的心理诊所位于市中心一栋高档写字楼内,下车后,秦文远牵着他的手上楼,身后跟着若干保镖。
电梯到达十五层,打开门就是诊疗室的前台,身穿职业装的年轻女子坐在前台后面的椅子里写着什么,看到他们进来,站起来道:“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姓秦,约的八点。”秦文远道。
“请跟我来。”
女子带他们往里走,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口,陶蘅看到门上写着“季牧桥”三个字。
女子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
女子对秦文远二人说:“季医生在里面等你们,请进。”说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陶蘅被秦文远牵着走进去。
办公室很大,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反而布置得很温馨,被称作季医生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们,问道:“谁做治疗?”
秦文远哼了一声,“你说呢?”
季医生道:“做的人留下,不做的出去吧。”
看得出来他和秦文远相熟,说了几句话,秦文远转身出去,出去前他搂了一下陶蘅的肩膀,亲昵道:“别怕,我就在外面等你。”
陶蘅没表态,秦文远便没再说什么,打开门出去了。
季牧桥对陶蘅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陶蘅坐下后,直截了当道:“季医生,你和秦文远很熟?”
季牧桥给他倒了杯水,在他对面落座,“还行,怎么了?”
“你们是朋友?”
陶蘅盯着季牧桥,发现这个男人虽然长相俊美,但身材高大,和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像,看上去并不是秦文远喜欢的类型,但不知道为什么,陶蘅总觉得这个男人和秦文远的关系不简单,同时又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
“朋友?”季牧桥嘲讽般的笑了笑,“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陶蘅本来只是随意一问,现在却有些兴趣,“如果不是朋友,那是仇人?还是情敌?”
陶蘅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发现在他说到“情敌”两个字的时候,男人的脸色猛地一变,神情中带着些轻易可查的厌恶。
陶蘅觉得有趣,“你喜欢秦文远的人?”
他不知道季牧桥喜欢的人是谁,毕竟秦文远的情人那么多,谁都有可能的。
季牧桥转移话题,“不是说做治疗吗,开始吧。”
“等等,”陶蘅打断他,“季医生,既然你不喜欢他,巧的是我最近也烦他,我们结盟怎么样?”
季牧桥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笑了,“你只说对了一半。”
“什么?”
“我是不喜欢他,但我更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你结盟?”
陶蘅不解。
季牧桥说:“你配不上秦文远身边那个位置。”
“我配不上,谁配得上?”陶蘅问他,“你喜欢的那个人?”
陶蘅脑中灵光一闪,“等等,你喜欢的人是陶卓?”
季牧桥嘴唇微抿,不用他回答,陶蘅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转头看着窗外逐渐暗沉却色惨斑斓的暮色,问他:“秦文远知道吗?”
“大概不知道吧,”季牧桥说道,“他要是知道又怎么会带你来我这儿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