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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哥哥的替身(15)

作者:长江以南 时间:2022-09-01 02:46 标签:狗血 替身

  秦文远这时站起来,对陶蘅道:“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他离开位子,向餐厅中央走去,那里有一架钢琴,他在钢琴前落座,修长的十指放在琴键上,他转头看了陶蘅一眼,开始弹奏。
  秦文远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弹琴的样子人模狗样,初见他总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可惜陶蘅了解他,说一点儿不心动是假的,但心已经奄奄一息,和死了差不多。
  秦文远弹了什么陶蘅不知道,只觉得有些熟悉,他没有音乐细胞,倒是能听出来秦文远弹得还不错。结束后,秦文远坐回他对面,说:“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的思语》,很久没弹,退步了。”
  陶蘅很给面子地评价了一句:“还行。”
  他把没吃两口的甜品推远,“我不想吃了,回去吧。”
  秦文远看着那个被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弃在一旁的甜品杯子,语气变得不是很好:“不喜欢?”
  他拿起陶蘅用过的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笃定道:“味道没变。”
  他似乎很不能理解陶蘅为什么不喜欢这款甜点,强调道:“很好吃。”
  陶蘅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吃芒果。”
  秦文远盯着甜品又看了一会儿,“是吗?”
  “是啊,”陶蘅环顾整间餐厅,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现在说不出来了,他站起来,“走吧,回去了。”
  说完不等秦文远,他径直出了餐厅,按下电梯下行键,走了进去。
  他在地下停车场被秦文远拉住,“耍脾气?”
  “我敢吗?”陶蘅冷笑,“秦爷权势滔天,又是软禁又是监视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秦文远声音冷下来,“对我不满?”
  陶蘅没理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文远没跟着上车,而是站在车外抽完了三根烟,才带着一身烟味坐进车里。
  秦文远除了喜欢跟人厮混,没别的瘾,烟瘾也没有,他只有在极度烦闷的时候才会用力抽烟,看来他今天情绪很不好。
  陶蘅懒得理他,一上车就靠在车窗上玩单机游戏,一眼都懒得给他,突然,手机被抢走,他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秦文远说:“车上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陶蘅翻了个白眼,手机不要了,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突然听到秦文远对司机说:“去季牧桥的诊所。”
  陶蘅猛地睁开眼睛,“去干什么?”
  “看病。”
  “你看病?”
  “是你,”秦文远说,“你最近情绪很不对劲,看来第一次效果并不好,那就再做一次吧。”
  “我不去!”陶蘅叫道,“秦文远你别发疯了行吗?我没病!不需要做什么狗屁的心理治疗!”
  “不行。”面对陶蘅的激愤,秦文远依旧平静,“一定要去。”
  秦文远认定了陶蘅有问题,陶蘅就一定有问题,这是秦文远的认知,轻易无法改变,所以这个医生陶蘅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陶蘅有满肚子的话想要对秦文远控诉,可最后他只是闭了闭眼睛,什么也没说。


第20章 第二次看心理医生
  第二次来到季牧桥的心理诊所,陶蘅熟门熟路,秦文远出去后,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我心情很不好。”
  “看得出来,”季牧桥倚在办公桌前,“说说吧,怎么回事。”
  “来杯水。”陶蘅伸手,挺不客气的。
  季牧桥倒了杯水递给他,等他说话,结果水都喝完了,陶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陶蘅哭了。
  声音不大,但看得出来是真伤心了。
  季牧桥从来没见过有人是这么哭的,眼睛睁大瞪着一处,眼泪毫无预警地流下来,没一会儿就流了满脸,挂在下巴上要落不落。
  季牧桥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他下巴上刮了一下,陶蘅看向他,轻轻地抽泣,眼睛红,鼻头也红,连嘴唇都是红的。他双手抱着玻璃杯,像一只找不到主人的小狗缩在季牧桥的沙发里,可怜极了。
  季牧桥“啧”了一声,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温柔,“到底怎么回事?”
  陶蘅仰头看他,带着哭腔道:“你能不能不要站那么高呀。”
  季牧桥:“……”
  真服了他了。
  他叹了口气,半跪在陶蘅面前,陶蘅又说:“你干嘛要跪下来,跟求婚似的。”
  季牧桥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爆栗,拖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来,无奈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陶蘅眨眨眼睛,又开始流眼泪,季牧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递给他,陶蘅没接,季牧桥叹了口气,帮他擦眼泪,声音轻柔,“再哭眼睛就要肿了,你不是节目主持人吗?眼睛肿了怎么上镜?”
  “我忍不住。”陶蘅含糊道。
  季牧桥笑了一下,把手帕塞到他手里,“自己擦。”
  陶蘅把手帕摊开捂在脸上,肩膀还在一抖一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歇,季牧桥耐心等他,见他不哭了,问道:“你今天还打算说吗?不说我还有别的病人,就不留你了。”
  陶蘅扯开帕子瞪他,“抠门鬼。”
  季牧桥无语,“我怎么抠门了?”
  陶蘅指他鼻子,“我们好歹也算朋友,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留给我,不是抠门鬼是什么?”
  季牧桥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错,大少爷可以说了吗?”
  陶蘅捏着手帕,缓缓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吧。”季牧桥道。
  陶蘅突然问他:“你为什么喜欢陶卓?”
  季牧桥表情一顿,目光有些阴沉,“你问这个干什么?”
  季牧桥喜欢陶卓很多年,但直到陶卓死了他都没有表白过,陶卓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轻易无法提起。他盯着面前这个和陶卓有五分像的男人,腾一下站起来道:“你走吧,别浪费我时间了。”
  季牧桥生气了,陶蘅意识到自己戳到了别人的伤心处,又觉得大家都喜欢陶卓而没人喜欢他,眼眶又红了。季牧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认命地坐回去,问他:“最近睡眠怎么样?”
  “老样子。”陶蘅吸吸鼻子。
  “情绪起伏大不大?”季牧桥说完顿了一下,解释道,“有没有刚刚还情绪高涨,精力充沛,有很多话想说,下一秒就觉得很难过,不想说话,很累?”
  “有。”陶蘅扯了扯手里的深色格子帕,说道,“上一秒觉得生活还很美好,我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下一秒又觉得,人为什么要活在世上折磨自己,还不如死了好。”
  季牧桥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陶蘅没看到,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秦文远干的混蛋事,大多是上一次季牧桥就听过的。
  季牧桥没出声,耐心地听他说,时不时在本子上写上几笔,等他第五次开始说秦文远刚带他上山却陪着小情人压山头的时候,季牧桥打断他:“你愿不愿意做一个精神方面的测试?”
  这是他第二次向陶蘅建议测试,陶蘅还是摇头,“不用了。”
  季牧桥仍旧没有勉强他,“好吧。”
  “这次怎么样?还是焦虑症吗?”陶蘅瞪着他,似乎很怕他说出不好的话来。
  季牧桥犹豫半秒,“是的。”
  陶蘅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牧桥低下头,状似不经意道:“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吧,没有副作用的,你放心吃。”
  陶蘅问他:“会被发现吗?”
  季牧桥笑了笑,“小药丸,不会睡很死。”
  “那行,来点儿吧。”
  陶蘅把药揣进衣服最里面的兜里,觉得差不多该走了,“手帕我带回去洗干净了下次带给你。”
  说完他顿了段,又道:“不过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也许很快,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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