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哥哥的替身(24)
哭不出来了,他的哀求从来不会起作用,眼泪是留给心疼他的人看的,面对秦文远,他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第32章 价值
“跟我结婚,我会对你好。”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家?”
“你乖乖听话,我什么都给你。”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
“陶蘅,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说,是不是!”
……
温柔的秦文远和暴戾的秦文远,曾经的和现在的,他们在梦里轮番交替,到最后无法分清真假。
陶蘅睁开眼睛,僵硬的身体和贯穿全身的鲜明的痛感都在残忍地告诉他,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曾经是真的,当下的现实也是真的。
陶蘅一丝、不挂地躺在周鹤的床上,浑身布满青紫的痕迹,身下一塌糊涂。
太疼了,实在太疼了。
陶蘅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一直以来,秦文远在床上虽然凶猛,可从来不会让他疼。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醒了?”
秦文远的声音在房间的另一侧响起,陶蘅猛地转头看去,看到秦文远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他全身衣物完好,只是皱皱巴巴,像是和他一样遭过蹂躏。
“你睡了十分钟,”秦文远随意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朝陶蘅走来,“我们回家。”
陶蘅下意识扯过凌乱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把身体缩进被子里,不想看到秦文远,也不想他碰自己。
秦文远掀开被子,强硬地将他从被子里拉出来,脱下自己的西装包裹住他赤果的身体,将他横抱起来,带出了卧室。
周鹤被保镖押着在玄关前跪了一个多小时,看到陶蘅出来,他连忙要站起来,被保镖又按了回去。
“陶蘅!”虽然早已预料到这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但亲眼看到陶蘅遭受的一切,还是让他觉得愤怒极了。
陶蘅看着他,难堪、愧疚、无力包裹着自己,他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张了又合,无声地道了句:“对不起。”
周鹤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是律师,他懂法律,他破口大骂:“秦文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婚内强x是犯法的,你会坐牢的!”
秦文远斜睨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抱着陶蘅踏出了大门,转眼消失在门外。
回去的路上,秦文远一直把陶蘅抱在怀里,陶蘅既不挣扎也不反抗,闭着眼睛动也不动,跟死过去一般。
车子开进秦家大宅,停下后,秦文远把他抱下车,抱上楼,抱进主卧,轻轻地放在床上。
秦文远挤了湿毛巾帮他清理了下身,然后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着他钻进了被子里。
陶蘅原本背对着他,被他翻过去抱进怀里。
陶蘅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缓缓地闭上了。
秦文远霸道地把他搂在怀里,用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很想你。”
秦文远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陶蘅闻言,竟开口道:“你想我什么?身体?叫声?还是这张和他相似的脸?这些你都可以从别人身上得到,为什么要想我?”
秦文远身体一僵,半晌才回他:“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喝了酒,我没控制住。”
多么苍白的解释。
陶蘅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咬紧嘴唇,悲凉地想,他陶蘅之于秦文远的全部价值,仅仅只是一张和陶卓长得相似的脸,他和外面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第33章 铁链(加更)
陶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
饥饿、寒冷、疼痛交迫,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翻了个身,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的一只脚被铁链铐在了床尾。
陶蘅猛地睁大了双眼。
外面天已经黑了,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陶蘅环视一圈,发现秦文远早就不在了。
陶蘅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铁链发出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外面传来敲门声和佣人的声音:“先生,您醒了吗?”
陶蘅看着自己皙白脚腕上黑色冰凉的、手指粗的铁链,凄惨一笑,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门被推开,佣人站在门口,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先生饿了吗?想要吃点什么?”
陶蘅摇了摇头,虚弱道:“我发烧了,你给我送点退烧药上来。”
佣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确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连忙道:“我去叫陈医生来。”
陶蘅没所谓,撇开视线随她去了。
即使陶蘅现在被困在床上连床都下不了,佣人离开的时候还是锁上了门,陶蘅靠在床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象,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陈医生很快就来了,看到陶蘅脚腕上的锁链时,他怔了怔,很快移开视线,替陶蘅检查身体。
陶蘅发烧了,胃也有些问题,陈医生希望他能去医院做个检查,但他知道以陶蘅目前的状况是不可能的,除非秦爷发话。
“我先给你打上点滴,等秦爷回来我会建议他带你去医院。”
陈医生将针头推进陶蘅的手背,然后直起身调整了一下滴速就出去了,陶蘅听见他在门口吩咐佣人送点清淡的吃食上来,门又一次锁上,房间内安静下来。
秦文远是半夜回来的,房间被推开的时候,陶蘅正坐在床上发呆。
秦文远脱下西装随手扔在床脚,他走到床边,一条腿跪在床上,俯身抱住陶蘅,将他紧紧扣在怀里,贴在他耳边说:“我很想你。”
锁链发出铛铛的声响,陶蘅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他静静地靠在秦文远的怀里,眼神无波。
秦文远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抱了他一会儿就放开了,坐在床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说:“量过体温了吗?还烧吗?”
床边有额温枪,秦文远拿过来替他量了一下,度,已经比一开始降了很多,到底是药起了作用。
“还好,明天让陈医生再过来打一次点滴。”秦文远自顾说着,“对了,陈医生说你胃不好,过两天我们去医院做检查。”
陶蘅表情淡淡的,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秦文远当他答应了,正要起身脱衣服打算去洗个澡,陶蘅开口:“不用了。”
秦文远皱眉看着他。
陶蘅说:“不用费劲了,我不去医院。”
“不是说胃总是疼吗?”秦文远不明所以,“为什么不去医院?”
陶蘅低着头不说话。
昏黄的灯光下,黑色的铁链衬托得陶蘅的皮肤越加苍白,秦文远握住他纤细的脚腕轻轻摩挲了几秒,又重新坐回他身边,用几乎有些无奈的语气对他说道:“宝贝儿还在生我的气吗?”
陶蘅没有回答他,他现在觉得跟秦文远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力气,干脆拉上被子躺下来,闭上眼睛,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没有任何与他交流的欲望。
之后的五分钟里,房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秦文远没有离开,也没有动,甚至连呼吸声音都没有任何变化,他就那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陶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五分钟后,秦文远动了,他伸手抚摸陶蘅苍白的脸颊,从额头摸到眼尾,再到颧骨、鼻子、嘴唇、下巴,然后突然扼住他的脖子。
陶蘅大惊,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握住秦文远的手臂想将他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开。
索性秦文远并没有用力,他只是用手扣住了陶蘅的脖子和下巴,把他的命脉握住自己手中,而不是想要杀了他。
但在秦文远握住他脖子的那一刻,陶蘅真的以为秦文远会杀了他。那一刻,他感到了实实在在的恐惧。
秦文远很快松了手,重新抚摸他的脸庞,温声道:“你要听话,别让我难过。”
说完,秦文远转身去了更衣室。
这一晚陶蘅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