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哥哥的替身(23)
晚上他在律师家住了下来。律师名叫周鹤,二十六七岁,家里条件一般,父母凑首付给他买了套房子,现在自己还贷款。
周鹤家没有客房,只有一间主卧和很小的书房,书房里不能住人,周鹤便他主卧让给他,自己睡外面的沙发。
陶蘅有些难堪道:“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
自从跟秦文远结婚后,以前的朋友都疏远了,工作伙伴们都是圈内人,心思多,他并不深交,只有周鹤这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所以今天逃出来后他第一个想找的就是周鹤。
“你说什么傻话,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周鹤故意板起脸,说完转身往厨房走去,“我去给你热点牛奶,喝完了早点睡。”
陶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胃里的恶心感还在,起起伏伏的,顶得他整个人都很难受,眼前时不时出现的一些画面,伴随着各种声音,只要一想到,身体就忍不住发抖,胃也开始疼。
周鹤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看到陶蘅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放轻脚步,把玻璃杯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就打算出去了,陶蘅却突然睁开眼睛,叫住他道:“你今天能不能在这儿陪陪我?”
周鹤看着他。
陶蘅撑着手坐起来,道:“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第30章 找到(加更)
陶蘅害怕一个人独处,尤其是晚上,会让他总是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
他需要另一个人的陪伴。而周鹤是最好的人选。
陶蘅是已婚人士,又是gay,按理说周鹤应该避嫌,但周鹤实在不忍心放任他一个人不管,便答应了下来。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又重新回到卧室,盯着陶蘅把牛奶喝完后,和他并排躺到了床上。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夜灯,周鹤躺下后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好吗?”
陶蘅说:“不太好,很难受。”
周鹤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陶蘅说:“我去看过几次心理医生。”
“嗯?”周鹤转头看他,“你自己去的?”
陶蘅摇头,“秦文远带我去的,他觉得我心理有问题,我觉得他才有问题。”
“事实呢?”
“我们都有问题吧。”
说到这儿,陶蘅轻轻笑了声。
周鹤问他:“后悔吗?”
后悔吗?
周鹤问得没头没尾,陶蘅却知道他在问什么,回他:“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当初爱上秦文远,有没有后悔跟秦文远结婚,因为他根本不敢想从前。从前种种有多美好,现在种种就有多难堪,他没有胆量回顾从前,也没办法承受更多。
房间里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周鹤抬手帮他拉了拉胸口的被子,说:“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去找房子。”
“嗯。”陶蘅轻声道,闭上眼睛。
周鹤的呼吸很快变得悠长平稳,陶蘅睁开眼睛,之后便没有再闭上,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早上七点不到,周鹤家的大门被人敲响。
周鹤喜欢带着耳塞睡觉,没听见,陶蘅便爬起来去开门。
因为一夜没睡,坐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胃里也很不舒服,总想吐。他用拳头抵着胃挪到门口,将门打开,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秦文远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保镖,还有昨晚的那个司机。
秦文远一身昨天的西装礼服,头发凌乱没有打理,下巴隐隐冒出胡茬,一脸寒霜。
陶蘅没想到秦文远能这么快找到他,整个人完全被恐惧包裹,下意识退后一步,用力把门关上。
但是没有成功,门被秦文远一把拉住了。
陶蘅的力气没有秦文远的大,秦文远把门拉开后,一脚踏入门内,抓住他的手臂,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为什么要跑?”
陶蘅避开他的目光,用力挣脱,却怎么都挣不开,只能压抑着声音喊道:“秦文远你放开我!”
秦文远非但没放,反而抓得越紧,他用另一只手掰过陶蘅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那眼神似乎要将他吃下去,“回答我,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家?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以为你会自己回来的,结果我等到天都亮了你都不回来!”
他低头,逼近陶蘅,声音冰冷刺骨,“我让你乖乖听话的,你为什么不听话!”
陶蘅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他隐隐觉得秦文远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但下巴传来的剧痛让他顾不得多想,他双手握住秦文远的手腕,痛苦道:“好疼啊,你放开我……”
卧室门这时打开了,周鹤一身睡衣,抓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声音里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谁啊,这么早?”
第31章 不再流泪
从周鹤出现的那一刻,陶蘅清楚地感觉到秦文远的手开始颤抖,原本已经有些放松的手再一次握紧,陶蘅疼得忍不住叫出声。
“你们……”周鹤惊讶地看着他们,脱口道,“秦文远?你怎么这么快就……”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因为秦文远的样子太骇人了。
“他是谁?”秦文远把目光从周鹤身上移开,重新落回陶蘅脸上,他几乎没有张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你们睡了?”
“你先……放开我。”陶蘅含糊地挣扎道,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他实在无法应对突然出现的秦文远带着意料之中的愤怒,不,是比意料中的愤怒更加愤怒的状态,秦文远是这样的陌生,让他心生恐惧,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眶滑落,他哭道,“秦文远,你放开我……”
“你放开他!”周鹤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扑过来解救陶蘅,“秦文远这是我家,你他妈放开他!”
周鹤中等个子中等身材,哪是秦文远的对手,即使秦文远一只手还掐着陶蘅,保镖也没出手,他还是没有成功从秦文远手里救出陶蘅,反而被秦文远一拳砸到了脸上。
周鹤被砸得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鞋柜上,他痛呼一声,一把抓住鞋柜,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想要再次冲上去,门外的保镖进来将他按住了。
“放开我!混蛋!”周鹤破口大骂,却怎么都挣不开保镖的桎梏,眼睁睁地看着秦文远拖着陶蘅进了卧室。
“嘭”的一声巨响,卧室门在他面前关上。
隔着厚厚的门板,周鹤听到里面传来陶蘅的尖叫声:“秦文远你是不是疯了?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陶蘅被秦文远摔在周鹤的大床上,那上面被褥凌乱,还残留着陶蘅和周鹤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秦文远深吸了口气,脸色立马变得狰狞。
陶蘅被这一下摔得头昏眼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秦文远却一下子扑过来骑到了他身上,强悍的力道把他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陶蘅被这样的秦文远吓到了,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双手却被秦文远用一只大手抓住了摁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薄薄的布料在秦文远手中化成碎片,这是周鹤的衣服,这里是周鹤家,周鹤还是门外,秦文远不能这样!
“秦文远你住手!”
陶蘅挣扎扭动着,带着哭腔,“我求求你了秦文远……你不要这样……”
秦文远疯了,陶蘅也疯了,当光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当秦文远炙热的身体压上来,当熟悉的烙铁贯穿他的身体,陶蘅疯了。
哭不出来,即使再疼,陶蘅的眼泪流干了,就再也哭不出来。
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不停地求饶,嗓子哭哑了,眼泪流了满脸,流进耳朵里,将脑后的床单打湿,可这些都无法让秦文远停下来。秦文远就像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残暴地在他身上驰骋。
陶蘅的视野在剧烈晃动中被撕扯成无数碎片,露出满目猩红,他无声地张开嘴,最后一滴眼泪顺着眼尾划过侧脸,掉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