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病秧子了(109)
“你……”
那侍卫猛地拔出了剑,还没等动手,就听见身后传来声响,紧闭的王府大门从内打开,一身广袖华服的翩翩少年在侍卫讶异的目光里走了出来。
“公子的话可当真?”李缄跨过高高的门槛,走到云稚面前,眉眼弯弯,“成亲就能治好我的病?”
“光是成亲可不行……”云稚轻轻笑了声,一本正经道,“得和我成亲才有用,所以李公子答应吗?”
“只有公子才救得了我……”李缄弯了唇,目光却坚定且郑重,“那自然是答应的。”
“那既然答应了,我还有个条件……”云稚伸出手,“冲去了病气就要一直康健地活着,一直和我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李缄将那只手牢牢地握住,把人拉过来整个抱进怀里,认认真真应声:“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番外有,不止一章,但是要慢慢写。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回头看了看觉得故事线应该算是完整了,想写的剧情,该写的内容,还有先前没想到但是写着写着突然有的想法都写了。
唯一有的顾虑大概就是怕因为文案尤其文案第一段进来的读者会觉得这个结尾过于平淡没有料想的那样精彩而失望。
其实按照我最初的设定,这部分确实是有虐的,行文过程里二人的感情线也该有波澜的。
但一路写下来又觉得以他们彼此了解跟信任的程度,是不该发生那些事情的,所有就有了最后的结尾,或许是不够精彩,但却觉得是最合适的。
但还是要向觉得失望的读者表示抱歉。
其实老读者感受的到,近两年来我写文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只要开了坑我就会特别的焦虑。
这本书的焦虑是从存稿期就开始的,每写一个字都十分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写,写出来的也不满意,到后来就想着干脆开了坑逼自己一把。
但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坚持日更,搞得大家整体的追文体验十分差。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状态,或许是年纪大了变得懈怠,也可能是写了太多年尤其古耽写了太多本脑子已经被掏空了。
其实开坑的时候也是满怀希望的,对文章的内容对数据和收益都抱有很高的期待。
但从存稿用完开始,就已经再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些,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咬着牙也得把这个故事写完,给入坑的读者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到现在也算是做到了。
等写完番外之后打算好好休息一阵,也暂时不打算去想新坑。因为感觉这些年哪怕就是完结之后也要为了新坑的存稿一直绷着神经,好像就一直没完全轻松过。
所以打算这次就干脆不再去想写文的事儿,好好调整一下作息,锻炼一下身体,好好感受一下生活,也多读一点书充实一下我已经掏空了的脑子,等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的状态真的好起来了,又有了倾诉欲和表达欲而不是靠意志力的时候,再回来。
最后还是要谢谢大家一路的期待和支持,也感谢对我不够好的文笔和故事的喜爱和包容,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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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番外一
不知不觉又到了萧铎生辰。
新帝初登基, 百废待兴,萧铎着实忙了几个月,实在不想再在生辰这日再看见朝堂里那些让他头疼的文武百官,便借口国丧刚过, 不好太过铺张, 今年既不收贺礼也不招待外客, 只王府内设下家宴算是庆贺。
自回了都城便一直住在淮安王府的云稚就理所应当地成了出席这家宴的一员。
春末夏初,惯是多雨的时节, 云稚回都城没几日就连着赶上好几场暴雨, 难得到了萧铎生辰竟是个艳阳天。
虽然还没正式入夏,太阳高悬在天际已隐隐有些难耐, 云稚歪坐在凉亭里,单手托着下颌, 漫不经心地往面前的棋盘上落下一子,便又回头去看荷花池里游来游去的锦鲤。萧铎端坐在他对面,一手拿着茶盏正要喝,瞧见他落子的地方微微挑眉,随手捏了颗棋子也落了下去。
“该你……”
萧铎喝了口茶,茶盏还没放下就发现棋盘上已经多了一子, 而对面的人就像没动过一样, 目不转睛地往凉亭外看去。
看似是在瞧荷花池,实则越过了荷花池飘向了看起来十分热闹的主院。
萧铎顺着看了一眼, 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垂下眼帘去拿棋子的时候唇边带了笑意。
说是不宜铺张, 但毕竟是萧铎的生辰, 就算是家宴,还在府内的属官亲随从府内出去的类似高梁之类的将军加起来也需要备上几桌, 既开宴就有各种零零碎碎的琐事要处理,因而萧络大清早起来就忙得不见影踪。
李缄自进府后一直跟着萧铎,对于府内的琐事是一窍不通,想帮忙也无从下手,本也是闲着的,却不知怎么突发奇想要亲手做几道菜聊表一下心意,早早顶着萧铎怀疑的目光就钻进了灶房。云稚自回都城后就与他形影不离,自然也跟了进去,却没帮上什么忙,还因着灶房内闷热生了一头汗,被李缄打发到花园里乘凉,而后就被正在树荫下钓鱼的萧铎捉来下起棋来。
其实萧铎原本对下棋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一是他本来就是个好动的,就算不再有浪迹江湖的心思,也还是更喜骑射武艺;二是棋逢对手才有意思,但王府上下大都是行伍出身,除了萧络以外,就只有李缄能坐得住,不过李缄半路出家,实在水平有限,萧铎和他下棋更有哄着玩的感觉,也只有实在清闲的时候和萧络对上几局当作消遣和情趣。
他今日也是一时兴起,王府里因着他的生辰忙乱,却偏偏他本人无所事事,瞥见同样百无聊赖的云稚不知怎么就想起先前李缄从山上避暑回来学得那几步棋招,当即吩咐人备了棋盘送来,直接在亭子里摆开下了起来。
而后便发现,李缄学的那几招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知是天性还是后天养成的习惯,云稚下起棋来十分随心所欲,往往只往棋盘上扫了一眼,便落了子,没有套路没有章法,却偏偏攻击性十足,又不留一点退路,倒让原本只打算打发一下时间的萧铎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这段时日我忙得晕头转向,一直忘了问,”萧铎落了子,抬眼看着云稚,“你爹伤好了?”
“上月便痊愈了,本来还想让他再养养,但他老人家素来闲不住,早早回了军中,正好把战事后各种的琐事都接手过去,”云稚说着话也跟了一子,“不然我还要再等些时日才能得闲过来。”
“按着你爹的精力,再在军中待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现在战事刚止,你在幽州也派不上什么用处,”萧铎捏着棋子,目光凝在棋盘上,“怪不得宣之昨日主动过来和我提了平州的事。”
“先前战事迭起,事端平生,顾不上平州的事,由着他们折腾到现在还没安定,王爷应该早就烦了,”云稚端起自己的茶盏浅浅喝了一口,“现下幽州有我爹坐镇,用不到我。我带了宣之,自然应该替王爷分忧。”
萧铎抬眼看了他一会:“平州的事儿是让我心烦,但总没有都城的烦心事儿多。既然想要给我分忧,怎么不跟着宣之留在都城,届时他在朝中,你在军中,前途无量。”
“听起来确实是不错,不说宣之怎么想,若是王爷开口,他是一定会留下的,眼下幽州安稳,我在都城住下也没关系,大不了每年在路上奔波几次,”云稚回视萧铎,“既然这样,王爷又为何准了平州的事儿?”
萧铎微垂眼,轻轻笑了一声:“那你觉得是为何?”
“平州离幽州极近,又不挨着边境,若不是先太和帝忌惮我云家,本也不该设个总管。所以现下平州看起来一团乱,那对我来说,收拾李徊留下的那些个废,重整军务也是很容易的事儿,到时候料理清楚,并入幽州军中统一调配,王爷额外再安排个太守过去处理政务,我和宣之便以轻轻松松地回幽州了,”云稚端起茶壶,替萧铎斟满了茶盏,“王爷没去过幽州吧,虽说听起来偏远荒凉,冬日也长了些,却是自有一片广袤的天地……对了,萧叔父自幼生活的居拔国的旧都现在也算是幽州地界的,我早几年去过一次,也是个十分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