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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不可以做太子妃!(152)

作者:熊春 时间:2025-12-02 09:34 标签:生子 穿书 轻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古代幻想

  顾筠放下了手,扭头看他,尚且没有明白是怎么个意思,等到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整个人成了天边红烧云。
  那个问题果然叫他被动知晓了,但他并不喜欢答案。顾筠自己却也了解过,他恍恍惚惚地想,难道自己不是正常男人?
  顾筠正想着事情,青年靠近了,顷刻之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成了一张拉到极点的弓。
  热腾腾的汗水润湿了乌黑的眉眼,显得越发深沉。
  朝恹垂着视线,他撑着床面,弯下了腰,一面揉着顾筠僵硬的背脊,一面轻轻地亲吻:“说来奇怪,我忽而特别清晰地想起我们的初遇。”
  顾筠很不舒服,故而紧张得恍如一根木头。闻听此话,他也想起了两人的初遇,他抿着唇,忍不住笑了。
  朝恹问道:“是在笑我那时特别愚蠢,轻而易举叫你骗着了?”
  顾筠道:“不是。”嘴上这样答着,他脸上却写着正是如此几个大字。
  朝恹擦去顾筠鼻尖的汗珠,曲指弹了顾筠一下,力度很轻:“狸奴。”
  顾筠眼睛弧度圆润几分,瞪着对方,道:“狗东西。”朝恹捏着他的脸颊,笑道:“第几次这样骂本宫了?胆子真大。”
  顾筠精神放松,人也放松了,笑着应答:“不记得了。”话毕,青年身体沉了下来。
  好疼。顾筠昏掉的脑子彻彻底底清醒过来,感觉身体碎成一块块的,浑身发颤,腹部肌肉痉挛,他咬住下唇,晶莹剔透的泪水从淡红眼眶滚出,瞬息之间,划过脸颊,打湿头发,再染湿枕头。
  ……
  新年第一天。
  顾筠是在一片潮湿的热意中睡去的,不久之后,他便被人摇醒了,睡意朦胧,睁眼看去,看到高挺鼻梁。
  不必多想,他便知道是谁。
  他一把拍开对方,裹着被子,朝里滚去,身体很是酸痛,筋骨全被拉开一般。不过尚且舒爽,料想对方给他清理过了。
  此刻天还未亮,四下皆点着灯盏。
  朝恹穿戴整齐,坐在床前,他的神情很是放松,以至于整体显得有些懒散。
  他弯下了腰,手指没入海藻一般,铺了半张床的乌发,梳理一番,将其拢到一起,随后压低了身体,探入“蝉蛹”之中,挖出里面的人。
  顾筠:“……”
  顾筠睡意被搅去大半,身体软绵绵地朝下垂着,露在中衣外的大部分皮肤之上有着斑驳痕迹,他后脑勺靠着被褥,耷拉着泛有淡淡红色的眼皮,含含糊糊道:“你做什么?”
  朝恹把他抱进怀里,一只手护在他的脑后,很是抱歉,道:“今日元旦,你我得参与朝贺。”
  顾筠一听就恼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朝恹:“明知需要参与朝贺,你昨晚还要折腾好几次,我都说了不要了。”
  朝恹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道:“过两日便要把你送走,实在舍不得。”
  顾筠推开了他。
  朝恹道:“阿筠。”他垂下眼帘,鼻尖轻蹭顾筠的脸颊。顾筠已经不吃这套,夜里他弄得自己一腔怒火后,老是以此讨饶,然而每当自己原谅了他,他又故态萌发。顾筠把手挡在两人之间,朝恹贴着他的掌心轻蹭,忽而指间湿漉漉——那是对方在用舌头舔舐。
  顾筠猛地收回了手,朝恹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道:“很短的时间就能结束朝贺。本也能给你请病假,但想及你不会错过朝贺应发赏赐,故而未请。”
  顾筠张开五指,默默往对方衣襟上擦手,擦罢,他冷冷道:“我是那样贪财的人?”
  朝恹拿来了准备妥帖的衣服,道:“你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方被陛下批了沉迷经商?”
  顾筠扬出笑容,晃动双脚:“所以是你贪财。”


第125章
  朝恹这等人物哪有伺候他人的,顾筠很快就为自己的心软后悔了,但见对方磕磕绊绊,认认真真做事,又没出言阻拦,任由对方施为。
  费了些许力气,顾筠总算穿好衣服,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拿起脂粉,扑到耳后,遮掩吻痕,随后叫来张掌设,进行梳洗打扮。
  期间,朝恹就在一旁盯着,顾筠被他盯得浑身不适,摸摸下腹,这儿有些胀感。
  顾筠一怔,看向朝恹,嘴唇轻动:你是不是没有打理干净?我会发烧的。朝恹读出他的唇语,打了个放心的手势,他走近了,同顾筠耳语:“残留之感而已,今晚再来一次,你便能习惯了。”
  顾筠:“……”
  顾筠踢他一脚,红着耳根离开暖阁了。朝恹跟了上去,走上两步,顿住,笑着看向张掌设。张掌设连忙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两人在东宫用了一点吃食,便去朝贺。
  两人并不同路,顾筠作为太子次妃,履行跪拜义务,却几乎不享有礼仪权利。
  寅时,他需要在宫人的带领下,步行到典礼区,和一堆命妇肃立,等到帝后来此,随众叩拜,紧接着又等,等到帝后赐宴、赐赏,进入开办宴席的殿的偏殿,吃自己的饭。
  而朝恹需要换上衮冕朝服,前去拜见帝后等。
  两人从头至尾都隔着茫茫人海,遥遥相望。
  顾筠很快就走完了对他而言,不算烦琐的礼仪,随便在偏殿吃了一点,他揣着赏赐,返回东宫,接着补觉。
  午时过后,他方才幽幽转醒,伸手往床榻外面摸了摸,没人,朝恹还没回来?
  顾筠坐起身来,伸着懒腰,衣摆向上攀爬,露出一截细薄的腰,很白,上面有着几道指痕。不多时,衣摆回到原处,遮住全部风光。
  他捏了捏腿根绷紧的内侧肌肉,比初时好了许多,酸痛感不明显了。其他地方,稍稍活动,可以得知,亦是如此。
  顾筠眉目松开,显出愉悦之色。
  他挪动腿,便想起身,正在此刻,那熟悉至极的巨响在脑海之中乍起。
  顾筠呼吸滞住,眼前一片黑暗,伏倒在床。
  送走许景舟之前,他问过许景舟,对方说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顾筠原本以为,这事与他们穿书有关,故而心中一直有着期待,然而许景舟的回答,无异于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他便将这事压在心底,搁置起来。
  不料今日又出现了这种情况。
  难道真是太累导致的?昨晚确实累得更呛。
  他在东宫窝着的这个冬天,各类滋补之物源源不断送来,将他养得极好。若非他还坚持锻炼身体,按照东宫的养法,他就该胖起来了。
  朝恹昨晚因而没有多少顾忌,将他禁锢在怀中,弄得极凶。顾筠那时满身粘腻,疲惫得连踢人下去的心思都无。
  顾筠脑子昏沉,胡乱想着事情,巨响与其带来的状况缓缓消失,彻底消失之时,他的脑海之中闪过一段画面。
  他和许景舟漂流落水之后,挣扎着往上游动,正在此刻,一个冰凉的巨浪打来,听得噪杂人声,说是突降暴雨,就近上岸。
  明明气象数据显示今日晴朗。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向水流冲刷得表面光滑的岩石。
  ……
  “呼——”
  怎么回事?
  顾筠为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出了一身冷汗。他暗暗道:难道这是他的记忆?可是他的记忆明明是完整的。
  室内温暖气息蒸干他的冷汗,衣衫干透,他屈起双腿,膝盖连同被子一并抱住。
  他冷静地想:假设这是他的记忆,他只是遗忘了,那么按照常理来说——
  接下来,他的结局就是死亡。
  即便没有撞石而死,也会于河中淹死,他爬不上岸,而且暴雨下不了多久,便会带来山洪。
  假设成立,那么现在的一切很大概率是他濒死前的幻想。
  “幻想?”顾筠喃喃自语,听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儿,逻辑方面,推敲合理。
  “你在想什么?”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怎么有些凉?”
  顾筠回神,侧头望去。
  朝恹不知何时进来了,他头发尽数挽起,不留一缕发丝在外,身着玄衣纁裳,戴着冕冠九旒,纹章华美。正是朝贺打扮,这是特别稳重端正的打扮,他立在那里,“云水风度,松柏气节”八个形容君子的字,便被具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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