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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非我不可吗(158)

作者:春风遥 时间:2025-11-25 13:29 标签:爽文 强强 情有独钟 系统 穿越时空 沙雕

  不然这天上馅饼会掉的更快。
  对视间,他的回答似有千钧之力:“自然。”
  真正的荷塘夜色下,月白色的披风和黑袍掀起的衣角缠绕,如同水墨画,刚柔并济,浓淡相宜。
  由于他们间接堵死了道路,轮椅想调转个方向都难,北阳王被迫全程旁观震撼首发。
  直至出现另外一道声音:“父亲,该喝药了。”
  见赵靖渊来了,北阳王连忙道:“你,你刚可有听到……”
  赵靖渊实话实说:“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那两人在定州几乎不避着人。
  早就知道?
  北阳王大口喘着气,耳朵内嗡嗡作响。
  谢晏昼见状视线扫过容倦的袖口,后者会意,立时单手掏出红绿瓷瓶,大方请道:“来,祖父。”
  药不能停。
  一瓶是薛韧配的,一瓶是礐渊子的作品,据说必要时候都能护心保命。
  拒绝药丸,北阳王昔年也是见惯大风大浪之人,拳头几次握紧松开,终于缓过来。
  清楚这绝非玩笑,正常人也不会想到开这种玩笑。他喉头艰涩,最终只说了一句:“姻缘乃是大事。”
  不可轻言,不可儿戏。
  说这句话的时候,北阳王更多是看着谢晏昼。
  天子随性而为,但两人中至少有一个要知道其中利害。
  除了容倦,谢晏昼从不在乎他人想法。
  他神情自若:“日后武将利益有保障,文臣可不落下风,文成武德,方成盛世。”
  容倦补充道:“皇后可以随时在夜间对皇帝动手,皇帝能在白日里随地处置了皇后,祖父,这便是您向往的势均力敌。”
  此为大爱啊。
  北阳王保持一个姿势僵在轮椅上。
  赵靖渊平静放下药碗,站在一边任由那两人发挥。
  多说点。再说几句,父亲说不定还能起来走两步。
  北阳王终究没有再次支棱起来,也没喝药,他脊背绷得很紧,“朝臣那里,你们可想过要如何劝服?”
  容倦不是很明白,劝什么?
  自己作为全国地位最高的人,无论是宗族,还是世人,再震惊也不能对他说一句人身攻击之语。
  想让自己改主意,都得跪着求。
  若有秽语诟病者,那是不想活命了。
  “谁敢不服?”容倦纯粹好奇提问。
  北阳王被问沉默了。
  眼看容倦是真的心意已决,他清楚再说下去只会消耗才建立起的一点祖孙情分。
  难题留着给御史台撞柱子去吧。
  “也罢……陛下已成年,又逢婚龄。既已决断,当顺心而为。”
  北阳王终于喝药压了口咳嗽。
  重新开口时,他面对这张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出现短暂的恍惚,不再说官话:“顺心,顺的是真心实意,别像你母亲那般……”
  那丫头临了,恐怕也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几分真心。
  别说他,容倦都没看出来释然是否在意过原身和容承林。
  后者的话术到最后一刻,都几近是完美的。
  “我们自然是真心成婚。”容倦偏头:“为了他,我都当了皇帝。”
  如果这还不算爱。
  逆天发言中,北阳王余光瞄见谢晏昼目中不加掩饰的歉然,仿佛还真为此在感动。
  一个念头诡异地从脑海中闪过:般配。
  ·
  当夜,驿卒出发,两道旨意加急送入京城。
  一道是容倦将监国重担暂时交由太傅和诸尚书共同协理,另一道则是给大督办等人,上面只有两字:速来。
  众人以为出了大事,甚至一度猜测北阳王没了,专门带了素衣,待日夜兼赶来,映入眼前的是一对幸福新人——
  我们结婚了!
  不是急报,是请帖。
  “……”你们别太离谱。
  顾问一贯长袖善舞,其余人还在惊愕中,他率先表态:“陛下忠义。”
  为了大业利用完谢晏昼,不但没有一脚踹开,还愿白头偕老。这无疑是给所有臣子立了一个标杆,代表他不会行鸟尽弓藏之事。
  此次大婚,意义非凡。
  容倦没在意他的话中有话,看了一下,人基本来齐了。
  京中事情繁多,宋氏兄弟来了三个,另外三个在轮班。还有一个不请自来——
  礐渊子抱着拂尘:“天子成婚,当有助兴之物。”
  谢晏昼先一步开口:“不必麻烦。”
  人所不欲,勿施于己。
  容倦唇瓣一动,‘呵’了一下。
  想也知道这是回忆起那场离谱的烟花秀,担心礐渊子故技重施。时至今日,他都没敢问,那晚的定州,究竟有多少张脸。
  礐渊子自带正经清冷气质,实述道:“太平盛世,不再需要异象。”
  确定他不搞烟花,容倦肩头松动,没浪费口舌搭话,随后亲自走到旁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侯兄。”
  侯申:“陛下……”
  “叫我贤弟。”容倦当面追忆起过去:“从前在衙署内,我便看出侯兄的策划之能,此次婚礼,便拜托你了。”
  侯申欲哭无泪,一开始他是挺努力的,但后来两人不是天天一起琢磨偷懒?
  他表达出巧妇的无奈:“陛下,大典需要用到九九大礼,宫灯,还有各种器物,短时间内很难集齐。”
  容倦摆手:“一切从简。”
  自己和谢晏昼都是不喜麻烦之人,选择在北地成婚,很大原因也是为了规避冗余的流程。
  容倦直起身子企图身高齐平,伸手拍拍臣子肩道:
  “朕相信你。”
  …
  有时候不逼一把,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搭子多么有能力。
  仅用了一日时间,王府内便张灯结彩,生机勃勃。红毡准确连通阶梯和各个主要厅口,仆役正踩着梯子于梁上悬挂红绸,树梢投下的阴凉都被映照成红色。不时有抬着箱子的工匠出入,挥汗如雨间,为府内注入了不少人气。
  北阳王坐着轮椅过来,不管怎么说,这是外孙的婚礼,他总得有所表示。
  “可有什么需要本王做的?”
  侯申忙得找不着北,正口干舌燥指挥换入新的龙凤纹饰器具,闻言想都不想道:“活着就行。”
  死了大家都玩完了。
  整个前庭骤然安静下来,侯申自己也呆住了。
  刚刚他说了什么?
  “王爷,我,我的意思是……”
  北阳王竟被逗乐,久违地大笑起来,抚掌应声:“好!”
  确实得多活一阵子。
  隔壁屋正在试婚服的容倦听到这笑声挑了挑眉,什么事笑得这么高兴?
  -
  七月廿二,礐渊子卦象显示,这一日宜嫁娶,逢禄神,自带吉运。
  正厅内宾客齐聚,没有复杂的皇家礼乐,更不需要祭祀祖先,流程简化到连迎亲使也不存在,如同一场普通贵族的婚礼。
  顾问压下袖中不时蹿出透凉的小蛇,低声问:“陛下呢?”
  宋不知一粒接着一粒往嘴里塞花生:“不知道,昨日陛下似有些焦虑。”
  顾问也焦虑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师兄比以往见过的都要活泼。
  焦虑的何止一人,往日最淡定的那个,今天也没有逃脱。
  大督办穿公服佩玉带,正有些的头疼坐在高堂之位,天子原话:您是我干爹,您是谢晏昼干爹,这位置非你不可。
  强忍住按太阳穴的冲动,大督办习惯性要喝口茶。
  水面中映照出半张愁容,他后知后觉往常天子上朝时似乎就是这个表情。
  沉默两秒,大督办冷静盖住杯盏,看错了。
  另外一个高堂之位,北阳王特意遮掩过病容,余光瞄着和自己差了辈分的中年人,颇为不自在。
  这都叫什么事啊。
  小道童常年跟着礐渊子,认真分析人物关系:“师兄,陛下喊大督办干爹,喊北阳王外祖,那外祖可以是干爹的干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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