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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非我不可吗(123)

作者:春风遥 时间:2025-11-25 13:29 标签:爽文 强强 情有独钟 系统 穿越时空 沙雕

  容倦侧脸看向谢晏昼,先话锋一转:“猜猜我这次是如何离京?”
  “督军。”谢晏昼轻易猜到容倦过来的借口。
  督办司几日前便停止传递密函,京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陛下死死盯着。
  只是依照往日双方的关系,不知容倦是如何令陛下相信一个常住将军府的人,愿意帮忙挟制自己。
  容倦坦然道:“我让皇帝针对乌戎,开开心心对着大水发了一个誓。”
  俗称海誓。
  在好奇的视线中,容倦也不卖关子,大大方方说了洛水为誓新编。
  天地之间忽然变得安静。
  所有人自动屏蔽了下方的嘈杂怒骂,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好半晌,山匪第一个发声:“都…信了?”
  皇帝,乌戎人,京中的官员们,没一个觉得有诈么?
  人和人之间,原来是可以拥有这种信任的吗?!
  “为什么不信?”容倦一脸莫名:“天下都是皇帝的,陛下一诺千金。”
  昔日先帝被俘,杀了几位主战大臣,今上更是连潼渊城都曾划给了乌戎,眼下许诺要惩戒王朝军队,谁听了会质疑?
  山匪顿时觉得这么多年山匪都白干了,他口吻带着些不自觉的谦逊:“这和叛军又有什么关系?”
  容倦眺望南边,似乎在隔着万里山河远顾京城:“当然有。”
  半晌,他揉了揉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犯困有些涩红的眼睛:“也许我们该准备接风宴了。”
  ·
  京城。
  朝中局势一日一变,容倦离京不久,容恒燧招供曾用巫蛊邪术谋害过太子,皇帝在拿到供状后,并未像是上次那般召见确认,于宫中大发雷霆,之后竟直接让正在停职的右相下了大狱。
  满朝哗然,但若说十分震惊的,倒是没有。
  右相从去年便接连触怒了陛下,如今容恒崧效仿他的老路。陛下有心要启用新的权臣,前一个自然要让路。
  右相一派的官员尚不死心,上书表示若因巫蛊一事牵连容承林,那容恒崧同样有罪!
  父子间可是直接的血缘关系,现在就该立即召回容恒崧,一并下大狱。
  “还请陛下治罪容侍郎!”
  皇帝:“该治,不过朕亲赐过免死金牌,正好抵了。”
  “……”
  这个理由御史都挑不出错漏。
  皇帝十分满意,免死金牌放在容恒崧手里,总感觉时不时要出点事,此次还能一并收回,堪称是一举多得。
  皇后私下都夸他聪明。
  下朝后,大督办亲自去了趟牢里。
  寂静阴暗的牢房里,容承林一如往日般,身姿如青松,神情肃穆。
  他静坐在铁床边,只是鬓角多出一些细碎的白发。
  似乎知道是谁站在那里,容承林没有回头,袖袍下残掌收紧。
  “我不是输给了你。”若非陛下找到另一个制衡大督办的臣子,压根不会发落他。
  大督办并未立刻反驳,他看着多年政敌,半晌才开口:“到今天你还不明白,真正输在了哪里。”
  容承林冷冷看过来。
  大督办:“你输在没有主见。一味揣摩陛下心思,当你把一个蠢人的思路摸清楚并迎合的时候,也就跟着变蠢了。”
  多年死敌,短短两句话,便让看似淡定的容承林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忽然疾步走来,行走间还有些跛足。
  铁栏杆被用力攥住。
  “宫中明明已无你们可以扶植的人。”容承林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大督办:“你到底想要扶植谁?废物五皇子,还是赵靖渊!总不至于是幽州来的那个蠢货!”
  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视觉盲区。
  容承林这些年拼了命的和北阳王划清关系,一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对方究竟还有什么好选择。
  大督办意味深长道:“审案流程会很长,别急,你能亲眼看到那一天。”
  语毕,拂袖而去。
  堂屋,孔大人今早被突然叫来,正有些坐立难安,瞄见官袍一角后立刻就要起身行拱手礼。
  大督办摆手:“坐吧。”
  “京畿驻军传讯,定州那边已经告一段落,不日将会回朝。”大督办看向孔大人,开门见山道:“叛军一事搅得人心惶惶,身为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
  孔大人连忙道:“请大人明示。”
  大督办看他一眼:“为稳定民心,礼部该向陛下提议,班师回朝那日举办受降仪式。”
  不少朝代都曾专门举办过受降仪式,动荡时期方便重塑皇权威严。
  这本是小事,孔大人闻言却莫名心下有些慌。
  仪式会拖延陛下下达惩处军队指令的时间,但最多也就是两个时辰罢了。
  大督办从来不做无用之事,特意喊自己过来嘱咐,难不成是有办法让陛下在这两个时辰内改变主意?
  孔大人心思惶惶间,大督办忽然道:“北阳王称病重,赵靖渊奏请陛下要返乡。算算时间,他也快到了。”
  ·
  京城暗流汹涌,边陲寒风瑟瑟。
  谢晏昼没有刻意让手下大将和山匪回避,容倦更是直言不讳道:“舅父很快就会找借口过来。”
  假圣旨藏好后,赵靖渊身份特殊,必不会留在京城太久,避免陷入无谓的猜忌争端。
  这就意味着哪怕率兵入皇城时,他也不会参与其中。
  山匪依旧不明白这和叛军的关联在哪里。
  容倦淡淡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将任务尽数分解发出去。”
  他没有再开口,进轿让轿子跟着囚车走。
  囚车自城门口一路快要到羁押点附近,后方跟着愤怒的百姓。
  游示不但为平民愤,稍后处决地点还要在叛军面前,让所有人彻底知道定王一脉已绝无复苏可能。
  至于出发前皇帝交代的,若发现定王子必须带回的命令,所有人都当没听见。
  囚车内,定王之子已经被砸得眼冒金星,自小养尊处优之人,哪里受过如此折辱。
  物极必反,他猛地用枷锁撞了下栏杆,怒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隔着人群,定王子看向谢晏昼的位置:“只是别忘了,我手下人全都和乌戎兵合作过,也杀了你们不少人。”
  负责看守羁押降兵的士卒被勾起火气。
  “你敢把他们都杀了,替你的将士报仇么?!”
  那张原本五官端正的脸庞,如今全然是要把所有人都拉下地狱的癫狂。
  他又看向那些冲自己丢石子的百姓:“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装无辜?一开始攻其他城的时候,谁家里人没出力?”
  他说得冠冕堂皇,有些年纪大的都险些被气吐血:“畜生,畜生!”
  定王之子越说越激动,中间喘气的时候,一道费解的声音忽然娓娓插入。
  “又不需要招供什么,为什么一开始没人把他毒哑了?”
  容倦是真情实感地困惑。
  为什么非要给别人一个吵到自己耳朵的机会?
  容倦又看向定王之子:“再说一个字,做人彘哦。”
  这下别说定王之子,整个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
  骇人的话语,旁人听了是惊恐,早就想抽刀的山匪却是觉得畅快了许多,连带看容倦都顺眼了很多。
  对于这叽叽歪歪的定王之子,他们恨不得直接拔了对方的舌头。
  白日里也能万籁俱静。
  耳根子清净后,容倦慢慢朝囚车附近走去。
  周围山匪主动侧过身,让开道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容倦站定在一处,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俯瞰到下方羁押降兵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谢晏昼,只一个眼神交换,谢晏昼命手下将领将降兵尽数带出。
  待下方乌泱泱一片,容倦扫过一张张降兵的面庞,不紧不慢扬声开口。
  “定州一役,罪起朝廷,祸在乌戎。”
  没有替任何一方找借口,包括山匪在内,下意识认真听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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