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民国!(114)
“但是,他去不去,我可不敢保证啊!你哥的脾气你也知道的。”
“太爱你了小川哥!”周暖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像只欢快的小麻雀。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心里美滋滋地想。
自从温暖又可靠的小川哥来了周家,二哥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好像融化了那么一点点。
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虽然她没亲眼看见,但总觉得二哥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不少。
笑容也比以前多了。
一定是被小川哥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气息给传染了!
周暖暖对此深信不疑。
两天后的下午,齐小川终于在书房撞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周砚。
男人一身玄色劲装,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尚未完全散去的冷厉气息。
也不知道他这几日忙的事情是否顺利。
直到此刻看到人,齐小川才惊觉,两人竟已有四五天没好好碰面了。
心头莫名掠过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挂念。
他忙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过去。
周砚接过茶杯,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
但齐小川心里一直惦记着周暖暖的嘱托,好不容易逮着人,生怕他又忙得不见踪影。
便抢在他开口前,硬着头皮把宴会的事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齐小川就敏锐地感觉到书房里的空气骤然一凝。
周砚的眼神瞬间变了,像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那股熟悉的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
“齐小川,”周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挤出,“你真行!”
齐小川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啊?”
“我们有几天没见面了?”
周砚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又沉重的声响。
齐小川看着眼前这说变脸就变脸的男人,努力回想:“四天?……四天半?”
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周砚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阴影,一步步逼近他。
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齐小川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其中清晰的愠怒却让他脊背发凉。
“是五天十六个小时三十七分。”
周砚的声音冰冷刺骨,精准的报出了一串数字。
齐小川被这精确到分钟的时间点震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随着周砚的逼近而节节后退。
脚后跟猝不及防地撞到身后一椅腿,他“嘭”的一声,重心不稳地跌坐进椅子里。
周砚一手猛地撑住椅子,一手压住他的肩膀,欺身压下,瞬间将齐小川困在他滚烫的胸膛之间。
两人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周砚身上那混合着尘土、汗水和一丝淡淡硝石味道的气息强势地笼罩下来。
“一见面,”周砚俯视着他,咬牙切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齐小川脸上:
“你就迫不及待地让我去参加别的女人的宴会,你可真行!”
那“别的女人”四个字,被他咬得又重又狠,带着一股浓烈的几乎喷薄而出的戾气。
齐小川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禁锢吓得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想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周砚眼中那翻腾的怒火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慌乱。
“我……”他刚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周砚那只按在他肩膀的手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手指骤然用力,迫使他仰起头。
随后,一个带着浓重惩罚意味的吻,凶狠地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
那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一场攻城略地的侵略。
周砚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碾压下来,狠狠吮吸。
甚至带着泄愤般的力道,惩罚性地在他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唔……”齐小川吃痛,闷哼一声,本能地想偏头躲开。
然而后脑勺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扣住,不容他有丝毫退却。
周砚的舌尖更是趁着他吃痛微张唇齿的瞬间,强势地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更深更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那力道带着一种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凶悍。
疯狂地汲取着、搅动着,剥夺着他肺腔里仅存的空气。
齐小川被吻得头晕目眩,浑身发软,所有挣扎的力气都被抽走,只剩下被动承受的份儿。
意识模糊间,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无力地飘荡:
……他就说吧!这事真不能由他来说!
周少爷……有的是方法“惩罚”他!
第63章
齐小川的呼吸被彻底掠夺,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阵阵发黑。
周砚的吻像一场风暴。
裹挟着积攒了五天的想念和刚刚收集到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他被迫承受着这疾风骤雨般的侵略。
舌尖被吮得发麻, 下唇被咬过的地方传来细微的刺痛, 混合着唇齿间弥漫开的独属于周砚的强势气息。
他试图推拒的手软绵绵地抵在周砚紧实的胸膛上, 却如同蚍蜉撼树。
非但没能推动分毫, 反被周砚另一只原本撑在椅背上的手捉住手腕, 强硬地按在了身侧。
那只扣着他后脑的手掌滚烫有力,完全掌控着他的方向, 让他避无可避。
意识在缺氧的边缘挣扎、沉浮。
周砚的吻似乎不再仅仅是纯粹的惩罚。
那深入骨髓的掠夺里,渐渐揉进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焦渴和……占有。
那吻里,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标记意味,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齐小川浑身瘫软。
仅存的力气都用来维持微弱的呼吸,连指尖都在发颤。
原本紧绷的抵抗彻底瓦解,只剩下被抽空了骨头般的无力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砚胸膛剧烈的起伏, 隔着薄薄的衣料, 传递出同样急促的心跳。
那强健的搏动一下下撞击着他,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书房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 以及唇舌激烈纠缠的黏腻声响。
齐小川的思绪彻底断线。
所有的感官都被迫聚焦在唇上那近乎凶残的肆虐和他周身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的滚烫气息上。
就在齐小川以为自己真的要窒息晕厥过去时,周砚的动作终于有了一瞬极其细微的凝滞。
那凶狠啃噬的力道似乎减弱了半分, 唇舌的纠缠也放缓了节奏。
从狂风暴雨变成了深沉的带着思念意味的碾磨。
但那禁锢却丝毫未松, 反而将他更深地按向自己。
周砚的手掌从他紧绷的脊背缓缓上移, 粗糙的指腹精准地揉捏住齐小川脆弱的后颈。
那敏感的肌肤瞬间泛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唇上的吻力道陡然减轻。
不再是狂风骤雨般的肆虐, 而是化作绵密而深沉的探索。
周砚的舌尖沿着齐小川微肿的唇缘缓缓滑落, 一路向下。
掠过下巴紧绷的线条,最终停留在喉结那脆弱的凸起上。
温热的呼吸喷薄其上,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周砚的唇瓣紧贴着那处, 低沉沙哑的嗓音渗入齐小川的耳膜:“知道错了吗?”
语毕,他轻轻一咬。
力道不重却足以让齐小川浑身一僵,喉结在齿间无助地滚动。
齐小川被迫仰着头,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死死压在冰冷的椅背上。
动弹不得的绝望让他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如弦,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细微的抗拒化作无声的呜咽。
他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哀鸣:“少爷,饶了我吧,知道错了。”
那声音裹着浓重的哭腔,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就不该接这个传话的活,这不是自己找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