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266)
“怎么认识的?”谢余勾唇,收起了刚才的攻击性,“因为他搬到了我家对面。”
不等奥伦多发出疑问,谢余又继续道:“然后我们就一起上学、放学,从小学到高中,我们从未分开,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样。”
奥伦多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等他发表疑惑,谢余又温和地补上了最后一句,“还有,不是半年内才交往。”
“我们是复合。”
江觉厌终于开口了:“不是复合。”
刚刚在奥伦多面前耀武扬威的谢余:“?”
江觉厌懒洋洋地道:“你做的蠢事,为什么让我来承担后果?”
他的眼神格外嫌弃,“总之,我不承认你提的分手,所以我们不算是复合。”
江觉厌绝口不提自己失控时同意过的话,单方面认为这件事是谢余的错,“最多算是冷战了八年,然后和好,怎么就是复合了?”
谢余一愣,随后回过神牵过江觉厌的手,落下一个吻,低笑着说:“江江说的对。”
奥伦多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他所有的想法并不是错的。
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江觉厌回国后赢得短暂青睐的幸运儿,相反,他一直都拥有,江觉厌的青睐,也一直都属于他。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江身边总是围绕着各色各样的人,绯闻更是满天飞,却没有一个得到过证实。
不是国王太高傲,看不上那些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而是国王的心早就被人俘获,所以无论出现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赢得他视线一瞬间的停留。
侍者过来询问,要不要上甜品的时候,谢余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在这顿晚餐上已经花费了很多时间,谢余不准备再耽搁下去,他礼貌地起身,胜利者当然能够从容,带着独属于他的珍宝告别离去。
奥伦多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再也说不上话来,他想要挽留,张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侍者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才勉强恢复注意力,像打了一场败仗的将军,颓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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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时辰尚早。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外出的心思,一进房间,江觉厌就被人带着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床上。
价值不菲的西装被揉得皱巴巴的,江觉厌轻喘着气,轻笑道:“这么急?”
“是江江说的,要兑换奖励。”
谢余的声音格外得哑,黑色的眼睛里是幽深的欲/望,“我本来今晚没想做什么。”
谢余不是不体贴的爱人,他们这两天放纵的太多,谢余本想让江江好好休息。
可是架不住江觉厌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
比如现在,江觉厌抬起眼睛,狭长的桃花眼从某个部位一掠而过,“怎么,不行了?”
谢余呼吸一滞,随后恼恨地咬上去,换来江觉厌吃痛的惊呼。
谢余的手顺着衣摆往上抚摸,触手温热光滑的皮肤让他着迷,忍不住动作更加放肆,换来江觉厌的拧眉,“凉。”
他嗓子沙哑地道,指的是谢余手腕上的宝石袖扣,并且对于这场游戏的另一个主人公一直衣着齐整分外不满。
谢余亲了亲他泛红的眼尾,并没有把手拿出来,或者换下西装的意思,“暖暖就热了。”
江觉厌难耐地往后仰,脱口而出的话断断续续,“这样,不方便。”
“很方便,”谢余眼里的暗色更深,“而且,江江不是喜欢我穿西装的样子吗?”
江觉厌身体猛地紧绷,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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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再起床的时候,果然已是日上三竿。
江觉厌打了个哈欠,虽然从床上坐起来了,但一时懒洋洋地不想动作。
谢余拿来温热的毛巾给他,敷了一会儿脸,江觉厌终于慢慢找回了神智,想起了今夕是何年。
可是酸疼的腰背却好像还停留在昨昔,每一次动,都是一种折磨。
江觉厌看了一眼谢余,自言自语:“看来以后不用去健身房了。”
“江江?”谢余没有听清,疑惑地问道。
江觉厌摇摇头,没有再重复一遍的意思,只是道:“你确定我今天还能出门?”
江觉厌可没忘记,谢余说要带他去他在国外的住处看一看。
谢余试探性开口:“要不然明天?”
江觉厌心动了一瞬,但随即想到了一个现实,那就是不出门和谢余孤男寡男地待在酒店里,是好好休息和继续放纵,还真说不准。
算了,还是出门吧。
想到这里,江觉厌躺会床上,翻身趴下,声音慵懒:“算了,你给我按按吧。”
谢余依言照做,解开江觉厌的浴衣,露出里面犹带红痕的赤/裸身体。
江觉厌沉默了一瞬,突然道:“要不然,我还是穿着衣服你再按吧。”
谢余低笑,“江江不相信我的自制力?”
江觉厌瞥了他一眼,“你有吗?”
“没有,”谢余说着,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江江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江觉厌挑眉,“不相信,怎么了?”
“不怎么了。”谢余一边按着,一边假公济私偷了个吻,“喜欢江江对我这样。”
喜欢江觉厌对谢余,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的样子。
江觉厌无声地露出一个笑容。
之后,他们一起下楼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就乘坐约好的车前往江觉厌的住处。
当然,从头到尾江觉厌都没有插话,饶有趣味地看着谢余表现。
真稀奇,谢余竟然进步了,可以一脸坦然地展现出那些不为人知的面目了。
江觉厌很满意,不为人知这个“人”,当然不能包括他。
谢余察觉到江觉厌的视线,靠近江觉厌,垂首在他耳边问:“我表现的不好吗?”
江觉厌笑意盈盈:“好,很好。”
他同样凑近谢余,也是在男人的耳朵旁:“但是,还可以更好。”
说完,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轻轻舔了舔谢余的耳廓。
谢余的身体下意识一僵,他无奈地看了一眼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的江觉厌,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假装从容地道带过这个话题,“江江想要我怎么做?”
江觉厌止住笑意,一边感叹谢余没那么好逗了,一边悠闲自如地开口:“比如,告诉我你藏在我朋友圈的小号?”
谢余倏地沉默了。
他不说话,江觉厌也不急,他本来也没打算一下子把谢余的蚌壳全撬开,那样或许会干脆利落,但江觉厌却害怕蚌会不会疼,柔软的蚌肉暴露在阳光下,又会不会产生什么应激反应。
所以慢慢来,不要急,你看,现在这蚌不是已经学乖了,自己在主动从黑色的淤泥爬出来,努力一点点打开自己的蚌壳?
果然,他就听到谢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江江,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江觉厌侧首亲了亲他,温柔地说:“不用急,不给我看也没关系,反正我也能自己找出来。”
谢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换来江觉厌愉悦的笑容。
他们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那是一处位于高档小区的私人公寓,江觉厌在这里住了四年,后来彻底掌握了江氏后,他倒是没怎么回来了,但也没有另找住处,而是常年留宿在各个高档酒店。
毕竟,也没有在等他,那住在酒店和公寓里又有什么区别呢?酒店还更方便些。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江觉厌想,明明出来没几天,他竟然有些想家了。
想和谢余一起缩在他们的家里,什么都不用干最好,非要上班也没什么,反正会一起回家、一起吃饭,再一起睡觉。
江觉厌露出一个笑容,看向眼前的公寓,竟然也有了几分怀念。
明明他最难过的几年几乎都在这里了,江觉厌想到,目光不由得飘向身旁的谢余,或许,是因为呆头鱼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