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206)
也正是有这样一份资料在, 才能够让冉家那么迅速的就败落了,连一点负隅顽抗的机会都没有。
江觉厌的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 看着上面脉络分明、切中要害的文字,再一次想起了一个人。
这种风格, 很像是谢余。
但是如果是谢余, 他又为什么会那么做?
皱着眉想了半天,江觉厌也没有想明白这个答案,他只能暂且放下这个问题,摇摇头想,说不定只是他想多了。
至于冉家的事,他是不可能帮忙的。
江觉厌合上电脑,莹白的手撑着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漫不经心地想,他赚钱也是很辛苦的。
而冉楚会怎么想, 暂时不在江觉厌的考虑范围内。
毕竟江觉厌就不信,以冉楚的性格会因此就善罢甘休吗?
不,江觉厌懒懒地想,估计冉楚反而会振作起来,更加努力地想要攻略他,然后狠狠地把他甩了,在欣赏他后悔莫及的苦苦哀求吧?
想到这里,江觉厌一乐,竟然还有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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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渔的总裁办公室里。
谢余正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原非靠在后面的沙发上,一边喜滋滋地看着手机里的银行卡余额,一边等待老板的吩咐。
“最近江氏有什么动作吗?”
这是谢余说起的第一句话。
原非不明所以,以为他是在问和江氏的合作,“一切都稳中向好,最近的舆论并没有影响我们双方的合作。”
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谢余却也没有再追问,比起原非,他其实更了解江氏。
刚才的问话,只不过是想再确定一下罢了。
江江还没有动作,是冉楚还没有求上去吗?
那可不太好,谢余想,如果冉楚连这个头都低不下去,那就太不好了。
“最近冉楚身边,还有什么人留在他身边吗?”
原非想了想,不确定地道:“没吧,据我所知没有。听说他现在还被限制了消费,估计过几天再拿不出来钱补上税款,冉家下面的其它资产都要被查封了。”
谢余淡淡地点头,慢慢地想,就算一时没有低头,恐怕也要不了多久了。
很快,江江就会得到他想要的。
“继续注意。”
“好嘞。”
毫不犹豫地应下,确定老板没什么事吩咐,原非就把手机揣到了兜里,愉快地下班了。
出去之后,他还十分尽职地查了查他那些“情敌”的状况,确定一切都如他想象的那样发展着,不由同情地摇了摇头。
这么看来,真是十分对不起冉小美人。但是没办法,这一切都是金钱所迫,如果冉楚要恨得话,就恨他那个不做好事的爹,和他们十分正义的老板吧。
不过,老板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原非摸着下巴想了想,就算是老板一时的正义发作,也不至于让他一直注意着冉楚的“朋友们”,生怕有人帮忙,非要让冉楚落到孤立无援的地步吧?
两个可能,他琢磨着想,一种是老板恨冉楚恨到极点,一种是老板爱冉楚爱到扭曲。
恨嘛,那自然不想让冉楚好过,但是原非也不记得老板和冉楚乃至冉家有什么仇啊?就算当时冉楚一边表现得很喜欢老板,一边又偷偷和自己勾搭上,当时吓了一跳的他给老板委婉地提醒时,老板也不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随你”吗?而且就算要报复冉楚,也不用特意要求,让冉楚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这怎么看都像是吃醋?
比如就像那些霸道总裁小说里写的那样,他老板爱冉楚爱到扭曲,只是因为冉楚放荡滥情不是个良配,才一直伪装成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日久天长,终于还是敌不过心里的爱意,伸出了邪恶之手,毁了冉楚的一切,让冉楚只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原非在心里脑补了一瞬,然后带入老板里平时变态的行为,发现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很快又想起来,老板好像和那位江总也是不清不楚,之前还故意在江总面前,拆穿过冉楚在外的花心事迹。
再联想到上次酒吧里的见闻,原非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最后彻底迷糊了。
他只能总结为老板这种变态的想法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然后愉快地看着车,准备出去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虽然今年还没结束分红只到账了一部分,但是,他原非的狂欢已经可以开始了!
各色各样的美人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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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冉楚又找上门几次,甚至有一次外面下着雨,他还任由雨淋着,狼狈又可怜地在外面站了半天。
江觉厌也从一开始面色如常的敷衍,到毫不掩饰的冷淡,甚至心里暴躁地想,谢余这次又没出国,这个冉楚怎么不去缠着谢余?
他和谢余的感情不是更好吗?
江觉厌烦躁地想,干脆让人提前收拾好了一处高级公寓的房子,不再回湖心别墅。
不过回新住处时,刚巧路过了上次的那家酒吧,江觉厌停了下,鬼使神差地在这里停了车。
可能是被冉楚缠得烦了吧?他这么告诉自己。
清吧里是一如既往地安静,江觉厌挑了个位子坐下,一进门就如往常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江觉厌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多少在意。只有有人冒昧地上前搭讪,他才懒散又不容置疑地拒绝。
不过,他这次的运气比较好,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遇到不知好歹的垃圾。
江觉厌拿起装着红色液体的酒杯,懒懒地抿了一口,酒液润湿了他殷红的唇,在幽暗的灯光下更显得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调酒师迷恋地看着他,手中调酒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慢,直到旁边的客人不耐地催促,他才匆匆反应过来,迅速调完了这杯酒。
只是他的心思,还不由自主地流连着那红色的唇,还有刚才被毫不犹豫拒绝的各路客人。
他在吧台偷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调了一杯鸡尾酒,亲自为美人送了过去。
江觉厌抬眸,丹凤眼里氤氲着琢磨不透的笑意,慵懒地看着调酒师。
调酒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那双眼睛里,并且心甘情愿。但他的心甘情愿于美人而言,或许轻得不如一片鸿毛,所以美人兴致缺缺地移开眼,不再看他。
也就只有在他移开眼后,调酒师才终于从那种痴迷中走了出来,既庆幸又怅惘地开口:“我真嫉妒他。”
江觉厌把玩着酒杯的手一顿,“谁?”
“上次的那个男人。”调酒师回忆起了那个被拒绝的晚上,“我看到你和他一起走出来。”
一起走出来?
谢余?
江觉厌还在想,调酒师也还在说。
“真嫉妒他,可以拥有你这样的美人。”调酒师痴迷地道,眼睛从未从江觉厌身上离开半分,哪怕除了一开始的那一眼,江觉厌就再也没看过他。
“如果可以是我的话,让我拿我的一切去换,我也都愿意。”
明知道江觉厌不在意,调酒师也不由自主地说,他深切地渴望美人可以再看他一眼,但他又十分悲凉地明白,这种渴望,不过是一种奢望。
但就在他失魂落魄地想要离开时,美人却侧过了头,再次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那双熏染着醉意的眼睛若有似无地看着他,声音好像也一样的缥缈,听不出具体的情绪,好像只是纯粹地反问,“他拥有我?”
调酒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再次集中到那张红润的唇上,他想到上次看到的,上面被留下暧昧又疯狂地伤口,甚至不需要多想,仅凭那个伤口就可以看出,被接受的那个吻有多么激烈。
所以调酒师只能怅然地开口:“对啊,你们是又吵架了吗?上次我就发现,你们好像在冷战。”
“冷战?”江觉厌嗤笑,干脆放下酒杯,似笑非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情侣啊。”调酒师毫不犹豫地说,眼神笃定,“不会错的,我在酒吧里干了那么多年,是一夜情还是情侣,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绝对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