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直男闻到了我的信息素(68)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拖一下时间,改成后天大后天什么的,可是他是曾经问鼎影帝的人,他怎么可以这点事情都做不到,怎么能业务这么差,他绝对不允许这样。
钟今抽抽搭搭:“你别顶我的手了,我真的已经很难过了。”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除了想喝牛奶不想其他的,钟今的理智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不想做加上任务还没完成,真的怨气冲天。
商延思被抗拒的不可置信与阴鸷还未出现,就因为钟今的控诉变得手足无措。
那双被信息素影响的暗红色眼睛都呆滞了一会儿,慌慌张张地安抚说:“我教你。”
男人高挺的鼻梁蹭着钟今湿润的面颊,舔去他的泪痕含含糊糊道:“很简单的。”
“气从这里进,不要一下吐出来,感觉到气在这里往上顶时,再微微张嘴用嘴或者鼻子呼出。”
唇齿交缠间,舌尖从钟今的上颚划过。
钟今被引导着迷迷糊糊感受模拟气体的进出方式,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商延思拿开,教学的时候商延思一点点地往里顶,等到钟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吞了一小半。
“要试试吗?”
商延思的手长,手放在背后摸到了茶几上放着的烟和打火机,火苗在他眼眸里跳动,照亮一池静谧的湖水。
烟被点燃,在男人指节分明的指间随着吸入忽明忽暗。
他咬碎了滤嘴里的爆珠,垂眸看着钟今道:“草莓味的,你应该会喜欢。”
烟雾和欲望让商延思显得冷淡的眉眼变得极具侵略性,像是磅礴耸立的冰川,露出了海水下的真容。
在这一瞬间,钟今有他根本没有被信息素迷失理智的错觉。
在他伸手接过那根烟前,商延思低头亲他,然后毫无预兆地没入,完全侵占。
钟今的理智在贴近中慢慢被找回,香烟散发着尼古丁和焦油的气息,有害物质麻痹中枢神经,让人越发冷静。
他是个好学生,商延思是最会教他的老师,他很快学会了技巧,草莓味的甜腻烟雾在他的口腔中盘旋,他微微张口让商延思看清,而后毫不客气地吐在他的脸上。
商延思未曾避开,也没露出不悦的神色,那双黑色的眼眸适中注视着他,没有一刻偏移。
钟今摇晃着,将汗湿的黑发捋到脑后,微红的眼眶如同枝头被打湿的杏花。
在这个关口,他突然想清楚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在发情期来临时,信息素操控的身体会让人只剩下原始的本能,理智会褪去,只剩下情感主宰的冲动。
在这个时候,渴望会大于一切,因为没有思考的余地,一切反应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就像他刚刚会不由自主地将说出内心的声音说出口,商延思的所有反应也都基于他真正的想法。
钟今突然又想起了最初的困惑,商延思不是alpha,为什么会闻到他的信息素并且受影响?
钟今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但他看着和他紧紧纠缠的密不可分的人,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商延思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
第54章
钟今想, 商延思可能喜欢他。
这真是个石破天惊的结论,是钟今在发情期开始前都不会想到也不会相信的事情。
但是现在……钟今拿烟的手微微颤抖,又吸了一口让自己保持平静。
信息素归根结底是人体分泌与荷尔蒙有关的气味, 就像喜欢一个人可能会闻到那个人身上独有的气味那样,商延思说不定也是因此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可为什么他的信息素能作用于商延思, 为什么商延思之后又会失去记忆,钟今也不清楚, 这个对于现在大脑一片混乱的他来说有些超纲。
他先把这个抛到一边, 就算不论信息素,现在抱着他啃的人的行为动作也说明了一切。
“商延思,”钟今看着那双暗红的眼睛, 直截了当地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
钟今说过不喜欢再猜,就绝不再旁敲侧击用证据推断。
人就在面前, 这个状态又不会说谎, 直接问就是了。
商延思毫不犹豫道:“喜欢。”
似乎仍觉得不够, 他又补充道:“最喜欢。”
男人有力的臂膀环住了钟今的腰, 紧贴着挤压着, 占有欲毫不掩饰地从他的动作里流露。
他低喃:“一直喜欢,永远喜欢,我的今今。”
过去与现在, 也包括未来。
钟今想说的话被撞散,商延思似乎陷入了过度亢奋的状态, 身体力行地表达着他的态度,力度太大以至于钟今的胯骨都隐隐发麻。
情话似乎比口鼻中草莓味的烟还要甜腻, 一句一句紧紧缠绕着他。
钟今都快不认识‘喜欢’两个字,不断重复如同洗脑一般的告白如同畸形怪物以口舌制造的精神锁链, 藏匿于其中的偏执甚至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燃完的烟早就从手里滚落到地上,凝结的烟灰四处散落,在布料上滚动。
钟今头晕的厉害,吸烟的后遗症让他喉咙极为不适,那些爆珠的气味就像是混杂的甜蜜素,让他反胃。
商延思的动作还又狠又深,在又一次好像被顶到胃时,钟今没能忍住,真正意义上被淦吐了。
呕吐物淌落在他的衣物上,这种情况让钟今情绪再度崩溃。
讨厌抽烟,讨厌发情期,讨厌商延思又一次让他思绪混乱,讨厌这种狼狈恶心的情况。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种种抗拒的事情加起来,又因为是发情期情绪脆弱之时,钟今难得讨厌起这个世界来。
他无声地掉眼泪,面颊忽地被人托起。
有人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脏污,钟今撇开头。
“都怪你,都叫你慢一点了。”
商延思低低应答:“是我不好。”
他的动作轻柔,不在意地将钟今身上的脏污用纸巾擦拭。
“别弄了,好脏好恶心。”
“不恶心,洗干净就不脏了。”
商延思把钟今抱起,吻去了他的眼泪。
钟今用手捂住眼睛,声音闷闷地说:“商延思,你真讨厌。”
钟今久久没有听到回应,只感觉到身体随着商延思的走动而轻晃。
商延思将钟今抱到了盥洗台上,去给浴缸放水。
钟今用手撑着身体,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通红的眼睛有些出神。
青梅酒酿的气息依旧在空中飘荡,丝丝缕缕,如同蛛网。
钟今脱了身上被吐脏的衬衫,底下的衣物在沙发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商延思扯下了。
钟今看着自己垂在半空中的脚,轻轻一跳落地,迷迷蒙蒙凭借让自己舒服一点的本能弯腰漱口。
在水放好时,钟今被商延思放到了宽大的浴缸里。
他的手放在浴缸的边缘,被商延思握住。
商延思半跪在浴缸外与钟今的高度持平,握着钟今的手用面颊贴着他的手背,轻轻地说:“别讨厌我。”
男人漆黑的眼眸如同静谧的湖水,又如不见光的深渊,只有长久地凝望时,才能窥见那平静一角的波澜。
“别讨厌我。”他重复道。
钟今没说话,只是看着商延思亲着他的手腕,咬住皮肉留下吻痕。
酒店最好的套房设施自然也是顶配,宽大的浴缸足以容纳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