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直男闻到了我的信息素(10)
钟今直接排除了董酷,要真是这小子,上次进浴室就不是商延思了。
在还能行动的时候,钟今给董酷打了电话喊他一起回去,不然他怕他在路上就失去意识。
董酷接到电话的时候,一边听钟今说话一边往出口望,看到了他二哥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走,而且差点摔倒。
董酷:!!!
和美女喝酒聊艺术暂停!
董酷和剧团的前辈们打了招呼,急急朝着门口走去。
“二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董酷扶住了靠在墙上的钟今,但一靠近就发现了不对。
钟今身上并没有什么酒味,而且比起喝醉,更像是身体不适。
“额头怎么这么烫?”
董酷惊呼,赶紧用手机打车,目的地设置成最近的医院。
钟今还有意识,只是没力气睁眼。
体表感觉到的温度并不高,但皮下血液似乎在沸腾。
头越来越晕了,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使劲抓着他的衣领。
“哥别扯了别扯了,放心,你的名节由我捍卫,室友有我请组织放心!”
董酷满头大汗,拼命阻止钟今在车上扯衣服。
车上有监控,董酷务必不会让未来大明星留下这样的黑历史!
钟今听不清身边的人在说什么,思绪如同困于蛛网中的飞虫,意识岛屿沉入海中。
意识稍稍回归时,钟今睁眼看见了病房顶上的白炽灯。
“二哥,你终于醒了,护士说你烧已经退下来了,但又从高烧变成了低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时刻注意着吊水瓶的董酷打了个哈欠,发现钟今睁眼后凑过来问。
钟今摇了摇头,状态虚弱。
他知道自己不是发烧,转变为低烧也只是因为在没有抑制剂和alpha信息素的情况下,发情期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由高热迷乱转为低温渴求。
钟今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体的渴望,水色潮涌,诉说着空洞。
可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alpha的气味,这是个信息素绝缘的时代。
没人能闻到蔓延在整个空气中的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感知不到其中的躁动与引诱。
不对,有一个人除外。
商延思。
为什么?
钟今按了按昏沉的大脑,费劲地对董酷说:“帮我转个单人病房,钱我之后转给你。”
董酷点点头,拿着就诊卡出门。
转病房时,钟今正好拔了针,他婉拒了董酷帮他拿外套的动作,朝着楼上一层走去。
和董酷说了不用留下来陪床,进病房后钟今径直去了卫生间,离了衣物遮挡,隆起十分明显。
黏腻的丝线挂在指间,可是没用,不过是扬汤止沸。
前边不行,后边也不行,没有信息素的安抚根本无济于事,怎么样都隔着一层,意识永远无法触碰真实的世界。
钟今在星际都没吃过这种苦,回快乐老家反而要被折磨。
好想要……
抑制剂抑制剂抑制剂!
这里没有,那么……商延思商延思商延思!
等等,所以商延思不是没有信息素的alpha,是抑制剂转生是吗?
钟今的大脑混乱,思维跳跃,仿佛看见了商延思的鸟装满了抑制剂要来给他进行内部深入注射。
什么东西,这么抽象。
即使知道存在有效缓解痛苦的人,手机就在口袋里,但钟今并不打算联系他。
人!总是要靠自己!
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omega也能度过发情期,只是会比较难熬。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说不定根本就不难……
…………
草,真难熬。
钟今双目无神地睁着眼,这已经是他躺在医院的第三天了。
持续的低烧让医院也有些费解,在抽血做了检查后也没查出来任何问题,只能朝换季免疫力低下这个方向猜测。
钟今不好意思说这是发情期,怕被送去精神科。
不过钟今感觉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现在淡了很多,发情期第三阶段的腹部酸麻感也近乎于无,说明他的发情期就要结束了。
太好了,不然他真担心董酷给他哭丧。
孩子一连在医院守了三天,看样子都把绝症猜了个遍。
对上董酷担忧的双眼,钟今对他安抚地笑了笑,又昏睡了过去。
商延思赶来的时候,董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商哥,二哥他不知道怎么了,已经发烧了三四天了。”
这话董酷在给商延思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但还是又说了一遍。
他找商延思不仅是因为商延思可靠,也是因为他听到钟今有时候会叫商延思的名字。
想到他们从前那么要好,现在却闹成这样,董酷心里叹气。
虽然二哥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天天开心的模样,但他心里也是在意的吧,不然为什么会在生病的时候只叫商哥的名字呢?
第9章
“医生说是换季免疫力低下的问题?”
商延思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青年,拧起了眉。
他之前和钟今待在一块一年多,没见过钟今在换季的时候持续发烧。
董酷回答说:“说大概是,因为查不出来什么问题。”
商延思看了看病床上的标识,出门去找钟今的主治医生。
数十分钟后,商延思翻看着报告单,眉间褶皱更深。
除了持续低烧以外,钟今没有表现出其他状况。有可能病况的筛查都做过了,确实显示没有问题。
商延思说:“如果明天还是这样,就安排转院。”
董酷看着他沉思的眉眼点头,然后又听见他问:“你有闻到什么气味吗?”
事实上在刚迈入病房的时候,商延思就闻到了一点酒味,但在风吹进来的时候又闻不到了,但现在又能闻到一点点若有似无的味道,很淡,像是酸涩的果香。
董酷懵了一下,在空气中闻了闻,摇了摇头。
商延思没再深究,可能是被风吹进来的味道吧,已经闻不到了。
“商哥,你先照看一下,我接个电话。”
董酷拿着手机对商延思示意,带上门走出了病房。
商延思站在床边,视线落在钟今面上,那双总会盛满笑意的眼眸如今闭着,没有血色的唇透着衰败之感。
由于摄入水分较少,唇瓣干燥到起皮,甚至有一道裂开愈合产生的血痂。
商延思倒了杯水,用棉签沾了水,轻轻按在青年的唇上。
……
四月十九,天气晴。
钟今睁开眼,看见了打着哈欠从卫生间出来的董酷。
“二哥你醒啦,昨晚医生说你已经退烧了,观察到早上再看看,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
董酷昨晚真是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心。
钟今掀开被子下床,说:“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是精神上的压力比较大。”
董酷摆手,毕竟他也没怎么照顾,钟今一直在输液维持身体体征,吃不下东西,他只用在人勉强清醒的时候递杯水,扶他上个卫生间。
董酷:“还好你没事了,商哥本来说如果今天还不好转的话就给你转院,但是你半夜就好了。”
钟今穿好鞋,抬头惊诧地问:“他来了?”
董酷:“嗯,听见你没事又走了,应该是比较忙。”
钟今点头说:“他有戏要拍。”
和他跑龙套不一样,商延思要从青年时期演到中年,戏份比较重,邹导要求又比较严格,请假可能会耽误不少进度。
董酷玩笑道:“商哥一来你就好了,早知道他这么灵,我就早点给他打电话了。”
钟今哼笑:“你以为他是什么特效药吗?”
你说对了,他真是。
不过商延思要是早点来,董酷看到的就不是他痊愈,而是室友激情大战了,那个画面不敢想象,
为期三天的发情期已经结束,钟今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办了出院手续,把董酷垫付的钱都转给了他,迫不及待地打车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