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直男闻到了我的信息素(67)
陆永清将烟递出去,被陆拾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
他反正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好东西,又难受又伤身。
“好,过。”
泽瑞站在屏幕前,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
钟今在他旁边看着刚刚拍摄的片段,听见他轻飘飘地说:“小今,今天能学会抽烟吗?”
啊?
钟今摸了摸真的不太舒服的喉咙,愁眉苦脸地说:“我尽量。”
烟真不是个好东西,钟今不知道它让人舒服在哪儿。
十六岁的陆拾也不明白,但在他即将毕业接连面临了父亲去世,导师奴役,公司打压的刺激后,他去墓前看望父亲的时候,已经熟练地抽烟发泄积压在心中的情绪,在尼古丁麻痹神经的快感里逃离痛苦。
现实失意的他决定参加可能有迷失风险的虫洞计划,不仅仅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憾,也是以此逃避现实。
电影的开始是陆拾给父亲扫墓,这时候他已经二十六岁,唯一的亲人去世快四年,他早已经不是需要偷摸体验抽烟的少年。
除了今天这幕戏,陆拾抽烟再没有这样狼狈过,他忘记了自己曾经的不解,即使父亲的死因在前,他依旧烟草成瘾。
他被现实打磨的浑噩,只有回到父亲身边,他才是曾经那个阳光开朗的青年,既定的过去虽然不可更改,但在和父亲一起寻找“A”和“安奈”的过程中,他的心态也得以蜕变。
钟今将口中的润喉糖滚来滚去,在手机上搜索好入口的烟,今晚就速成!
“商哥,烟灰缸。”
商延思的注意力被小风的提醒声拉回,他微微摇头,没收回落在钟今身上的视线,慢慢抽完了手里的烟。
钟今低着头看剧本,对隐晦的注视无知无觉,还在用舌头玩糖,面颊因糖来回鼓起。
泽瑞画的分镜细节很多,而且他有自己的节奏,拍的镜头很破碎,完全不衔接。
钟今想到明姐说的泽导坚持用自己的班底,彻底明白了原因,不是磨合出来的团队,真没法跟上泽导的天马行空和令人发指的细节折磨。
钟今这一天只拍成功了三场戏,除了抽烟是本色出演一遍过以外,剩下的都至少重拍三遍以上。
不是光线不对就是镜头推进不对,有时候是感觉不对,所以拍着拍着泽瑞会换其他拍。
开工第一天,钟今就狠狠拍到了十点,精神疲惫地回到酒店。
橙橙把买来的烟铺在茶几上,表示任君挑选。
钟今光是看着,就觉得喉咙隐隐作痛,当然肺也是。
钟今挑了一个牛奶爆珠味的细烟,好奇地点燃。
这倒是没那么呛人,钟今尽量领悟网络上的教学,染上烟草气息的奶味在鼻腔蔓延,有种劣质腐败的气味。
不知道是烟的问题还是他的方法问题,越抽头越晕。
钟今赶紧漱口,换了根薄荷味的。
这倒是有些提神醒脑,钟今对着镜子不断地练,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更熟练。
点燃的烟草芯随着吸入火星闪烁,等到钟今回神,发现了自己红透的脸。
青梅酒的气味混在各种烟草味中,由淡到浓。
钟今:!!!
难怪他头越来越晕,他还以为是尼古丁大轰炸,中枢神经被抑制所以昏昏沉沉。
想到隔壁套房的商延思,钟今危机感大爆发。
自从说清楚后他就没有想要用商延思缓解的想法,但他现在好想去偷两件商延思的衣服然后夺门而出。
钟今摸到了沙发上放着的手机,想要给橙橙发消息让她打飞的带他逃离。
这里不行,太近了,太近了。
要快。
钟今努力让视线聚焦,按下了空格键发语音。
可还没出声,就听见了门锁发出滋滋声。
太好了,橙橙居然正好来了。
钟今松开手,语音因为按键时间太短自动取消。
门被推开一个缝隙,影子向里蔓延,钟今欢喜地看过去,发现有些不对。
橙橙她好像,没有这么高大。
第53章
也许看错了吧, 钟今扯了扯嘴角,除了橙橙谁还会有他的房卡。
门一点点被推开,在灯光明暗对比下, 走廊成了暗面。
钟今撑着无力的身体试图站起,发情的潮热让他的呼吸滚烫, 镜子在他借力时被他推倒在茶几上,倒映着天花板的欧式吊灯以及周围散乱的烟盒。
不知是烟雾还是发情期的副作用, 喉咙干的发痒发疼。
啪嗒声, 是门锁上的声音。
脚步声在地毯的遮掩下几乎于无,钟今看着走进来的人,虽然有所预感, 但还是难免错愕。
“你怎么有我的房卡?”
什么时候拿走的?还是说去把他的助理打晕了直接走近法制热线?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 钟今那一点对真相的坚持快要被即将溃散的理智淹没。
“一直都有。”
商延思低头看着他,白天的妆容卸去露出年轻俊美的面庞, 黑色的瞳孔浮着暗红。
“什么叫……一直都有?”
如同干柴遇到烈火的躁动, 钟今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渴求的信息, 他喃喃着, 大脑却快要变成勾巴的形状。
太讨厌了, 这种被信息素控制的只能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感觉。
钟今控制不住地喉结滚动,目光游移在商延思鼓起的地方,在脑海里勾勒描摹出吃过许多次的形状。
一只手握不住的跳动的青筋, 流出的透明液体似乎和脑浆搅和在一块,顺着大脑向下流淌, 自上而下将身体浸润。
钟今有些生气,很想给自己的大脑来一下。
他现在根本不想瑟瑟!
酒渍青梅的甜腻香气伴随着绵长辛辣的酒液气息弥漫于舌尖, 歪倒在沙发上的青年如同熟透到快要爆开的果子,轻轻舔舐就能吸吮到汁水。
商延思这么想, 也这么做了。
他轻吻着钟今湿红的眼尾,舔去他肌肤上的汗珠。
近乎于易感期alpha的商延思不会说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订房间的时候我拿了三张房卡。”
钟今的手无力地抵在商延思的胸膛上,做着欲拒还迎般的抗争。
他倒是想把人推开,但身体背叛了意志。
商延思的回答像是破开混沌的光,可转瞬即逝的速度太快,钟今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询问,便被肚子上麻麻的感觉夺走注意力。
商延思摸着钟今薄薄的腹肌轮廓,拇指在肚脐周围的肌肤上揉动。
意识似乎被放在沸水里烹煮,形成无数个细密的气泡又一一破裂爆开。
商延思向来直入主题,不过今天却遇到了阻碍,撞在了钟今的手背上。
钟今下意识地捂着,他的眼眸近乎涣散,却依旧呢喃道:“我不想。”
我不想这样。
商延思听到了钟今近乎哽咽的声音,钟今说:“我还没学好抽烟。”
导演明天要拍,他还没学会呜呜呜。
“我还没练好,姿势好难看,根本达不到要求,干嘛非要今天晚上发作,我本来就讨厌抽烟了,你还要挤占我的时间,我真的好烦。”
钟今真的好委屈,本来有发情期就烦了。
他不想和已经说清楚的商延思再牵扯,他不想又当又立,而且商延思弄起来就没完了,浪费时间就算了嗓子还要哑。
一想到明天早上他还要练,要在明天拍摄的时候演出老烟枪的感觉,钟今就想写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