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直男闻到了我的信息素(108)
手机里找不到的痕迹,生活中不存在的证明。
或许那个秘密情人并不是被藏得太好,而是他就出现在钟今的生活中,一直在他左右,占据着最好的位置,所有人都不会起疑心。
排除掉所有的错误选项,那么留下来的那个答案,即使多么荒谬多么不可能,都是正确答案。
所以,那个人是……
商延思抬眼,看向了镜子。
心跳不可遏制地疯狂跳动,大脑一片空白,情绪在不可置信与本应如此后产生近乎晕眩的心悸。
过分美妙的滋味绚烂,连灵魂都变得轻飘飘的,在巨大的冲击下甚至没有实感。
烟雾袅袅,模糊了镜中人的神色,唯余一双黑沉沉的眼。
雾气之中,被遮掩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带着古怪的兴奋,一遍遍在心中肯定。
是我。
那个人是我。
居然是我啊。
涌动的蜜意让人欢愉,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驱散,占据了所有思绪。
商延思的指尖轻轻按着唇瓣,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钟今身上的痕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曾经那些幻觉……
商延思的呼吸忽地急促,舌尖顶着滤嘴,又在难耐情绪中留下深深的齿痕。
过于用力的收紧带来轻微的酸涩,但这不足以克制横生的痒意,密密麻麻爬满心窍让人轻飘飘。
那些他以为的是下流臆想的画面或许不是独角戏,在一个个夜晚,也许曾真实发生过,是他和今今两个人的秘密。
商延思认为他应该有自我谴责,但事实上那些愤怒和指责荡然无存,甚至升不起一点愧疚之心。
但这不应该,他不应该这么想。
毕竟今今被咬的好厉害,连那里都肿了,不仅如此,在那些他所记得的内容里,钟今的时常眼尾红红,被/干的抽泣。
商延思拿着烟的指尖轻颤,乌黑的眼珠里涌动着粘稠的痴迷笑意。
可是哭的很漂亮。
好乖。
好乖。
一阵阵的心悸在近乎痉挛的搏动中让舌尖都泛起甜意,带来颅内高潮般的神经快感,令人餍足。
可在欢愉尽处,又延伸出无尽阴霾。
他不记得。
他怎么能忘记?
商延思的眼眸沉冷,再度凝视着镜子,看着熟悉的脸,心里满是厌憎。
他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欺负了今今,太恶心了。
何况……他什么都没记住……
镜中人的面庞轻微扭曲,似乎在对他进行嘲笑。
商延思垂下眼眸,藏住了内里细微的针刺般的尖锐情绪。
神经依旧处于突兀的亢奋中,商延思深吸了一口烟,在呼出烟雾时,胸腔中的脏器依旧在过快跳动。
“好大的烟味。”
钟今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这屋子里吸烟的人多了,哪怕没人在都有浓烈的烟味,何况商延思正在抽烟。
商延思下意识碾灭了烟,朝着门口走。
他望着钟今,轻声问:“你和那个人还在联系吗?”
钟今本来想问泽瑞的事,忽地听到了这句话。
商延思的声音因烟有些沙哑,在狭小的室内回荡。
窗外照进来的光灰蒙蒙,为了充足的光线,泽瑞打了大灯,如同一团炽热的暖阳,落在商延思的眼中。
“啊……嗯。”
钟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商延思说的是谁,点了点头。
“找个时间见个面吧,向我介绍一下他,或者,向他介绍我。”
声音从商延思的唇舌中婉转而出,竟无端缱绻。
第85章
“还没到那个程度, 以后再说吧。”
听见商延思的话钟今也不觉得奇怪,商延思要是不问了才不对劲。
商延思的眼尾上挑,声音低低道:“他忙到来见你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钟今对上商延思凝视着他的目光, 忽地笑道:“放心吧,真到了需要你打掩护的时候, 我一定不会客气。”
要不是不想这么快便宜了商延思,他都想让商延思回去照照镜子, 别在这儿虚空索敌了。
钟今的话让商延思心里翻滚的热意稍稍冷却, 他的眼神太坦然,他的演技已经好到他看不出那是否是戏谑,刚刚心有的笃定荡然无存, 生出惶然。
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伤口, 在脑海里不停寻找着证据,来佐证他猜测的正确性。
他记得有一天清晨, 发现衣服上有类似于烟灰的痕迹, 但前一天他并没有吸烟, 而那天晚上钟今正因戏份需要练习吸烟。
不会有别人, 钟今不会有别人。
他在做准备, 来证明这一点。
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加绝对的,无可否认的证据。
商延思压抑下焦躁, 努力使自己平静,而无法掩藏的欢愉在此刻冒头, 让他在持续的紧绷中亢奋不已。
钟今还想再问泽瑞的事,就被喊就位了。
“稍等一会, 我先去洗个手。”
商延思收回视线,他指尖仍然残存着淡淡的烟味。
“你那手有伤, 先别洗了。”
钟今想着他的伤口,边说边从旁边抽了一张湿纸巾,抓着商延思的右手擦拭。
人造灯光照亮青年的侧颜,连他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商延思轻轻应声,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橙橙隐没在角落里,悄悄举起手机。
泽瑞在对面看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最特么烦情侣了。
钟今只给商延思擦了右手,快速擦完后把湿巾塞在商延思的左手里,和大摄以及其他演员老师去了室外。
顶着冷风拍了两段戏后,钟今喝着热水,看着接下来的几场戏,他们已经拍完了大多数内容,再过不久就可以杀青了。
陆拾和陆永清打听到了安奈的消息,在一栋居民楼里找到了对方。
那是个穿红袄绑着麻花辫的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
找到了安奈,那封信其实也不重要了,毕竟安奈自己也不可能知道她以后会住在哪里。
陆拾想着反正从回来的那一刻起蝴蝶效应就已经产生,不如在这个平行时空挽回悲剧,或许可以阻止A自杀,这样A就不会写出那封绝笔。
听到他们打听A,安奈显然很诧异。
在看到陆拾默下来的绝笔的内容,安奈更加沉默。
陆拾以为她不相信,赶紧解释这不是恶作剧,他想让A免于不幸,毕竟他的时间不多,不稳定的失控通道随时会再度开启,他会回到属于自己那个时空的未来。
陆永清安抚了孩子的急躁,安奈也如梦初醒一般,做出了回应。
她知道他们没有说谎,但此刻她还没有写出那一封信。
A就是安奈,安奈就是A。
那封信就算没有被污染,收信人也未必能看见。
在陆拾和陆永清的帮助下,从山村逃出的安奈说出了她的隐痛。
家里想要让她嫁人,她不愿意所以她躲来了镇上表姐家,但不知道可以拖延多久。
陆拾知道未来的发展,建议她去正在蓬勃发展的南方,那里工厂林立,勤劳的人一定能很好的活下去。
陆永清没有见识过那些,但他同样鼓励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世界很宽广,一时的困难在眼下可能如同天崩,但跨过去才会发现是裂缝而非横跨不过的裂谷。
这是一个治愈的故事,安奈在陆拾对未来的描述和陆永清赞助的路费下,如同孤鸟远飞,踏上了离开家乡的火车。
陆拾的沉郁在一场时空之旅中在和父亲相处的过程中散去了大半,又因安奈的改变而有所明悟。
影片内容并不复杂,也没有深刻的立意,但有一种明快温暖感,所以钟今一见到就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