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 上(514)
这倒是真的,景年点头赞同。
三郎嘟囔:“我又不是没信……”
正说着,两个少年郎端着托盘过来,托盘上有两叠子涂了红色和白色的筹片。
“公子,可要买些花头支持一下喜欢的队员?”
景年捻起一块:“这是做什么?”
李士杰哼哼唧唧不敢说得太清楚:“就是……就是当个筹码,买上一块,若是你买的队伍赢了,自然有奖励。”
虽然他说得含蓄,景年还是听懂了,眉头一皱:“你们赌博!”
李士杰忙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就是投点儿小钱爽一把。”
景年……景年默默掏钱,拿了个红色筹片。
恰此时,欢呼声骤起,原来是裁判到位,两边球队也开始进场了。
第366章
鼓声落下,最后一个球高高飞起,穿过立在场中的风流眼,霎时间掌声如雷。
景年也手握成拳,用力一挥,大声叫好。
他周围皆是身着深深浅浅红衫的红队支持者,即便未着红衫,也会在手臂、额头束上红巾。
鼓噪喧嚣,喝彩声叫好声不绝于耳,气氛欢快热烈。
李士杰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力拍着景年肩膀,扯着嗓子喊:“我说吧,红队是最强的,你看那胡龙!厉害吧!”
胡龙就是红队球头,方才最后一个球便是他踢进去的。
“厉害。”景年清了清嗓子,原本清亮的嗓音都有些哑了。
他总是身边人里头最小的一个,如今长了年岁,心里想学些沉稳模样,平素偷偷模仿他阿兄作派,前几日还被先生夸奖说稳重许多。
不曾想今日又破了功,置身于如此热烈的氛围中,很难不被感染。
景年还算好的,只是嗓子微微有些哑,如清泉里夹杂着碎冰,独有韵味。
三郎嗓子都喊劈了,一张嘴,彷佛回到他十三四岁变声时候。
比赛结束,赢得胜利的球队绕场而行,兴奋中的观众,纷纷朝球场上向胜者抛洒赠礼。
有扔花朵彩绸的,有扔荷包手帕,还有扔金银铜钱的,铜钱居多,几十文抛出去就是一大把,散开一片,许多球童去拾,还有的落在看台上,引得人争抢。
景年看得高兴,随大流扔进去几枚小银锞子,被一个队员拾起来,朝着他拱了拱手。
景年认得,那是红队的副挟,一双飞腿跑得极快。
队员绕场结束,从球场进闸门,三郎伸着脖子看着他们背影,意犹未尽:“今日可还有赛?”
他看了这一场,还想再看,心里已经盘算着下回再来。
而且观众票也不贵,前场的五十文,越往后越便宜,最便宜的只要十文钱。
当然,这是单纯的观众票,只能看球。
不像景年给他买的套票,还有侍者送上点心、瓜子花生,他听说不要钱,一口气吃了一盘,险些噎住。
好在薛忠宝点了茶水请他们,不过那一壶茶,完全不够喝的,看球赛多喊两声,就口干舌燥了。
李士杰说:“随便转转,有人的球场里头,大都在踢赛,不过水平不一,少有精彩的。”
比如他们,刚看完比赛心头火热,约几个好友,待会儿随便找个空场,踢一踢过把瘾,大概没什么看头。
三郎咂咂嘴:“这球赛踢得真好看,中间我那心都揪住了。”
尤其是两个队互相拉扯盘缠的时候,心提得高高的,进了球,周围的人一起欢呼,对面进了,连叹气声音都大得很,整个身心都投入了进去,不知不觉,这都半上午了。
景年这会儿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球赛是精彩,但他们失态,更多的是因为在人群中,被裹挟着调动了情绪。
“这球赛需维持秩序,否则易生乱。”
方才他看见对面输了球的白队支持者,好多都已经破口大骂。
“可不是。”薛忠宝说:“之前还有两队支持者打起来的。”
他指了指场馆周围提着棍棒巡视的青壮:“喏,场馆护卫,一看见有人起冲突就会冲过来。”
景年点点头,也不知这蹴鞠馆的主人是谁,一番巧思,管理得也好。
三郎看了这一场球,真成了红队的支持者,之前跟景年一样,只是随着朋友一起,李士杰和薛忠宝说支持红队,他们就跟着一起支持。
现在也不嫌弃李士杰说得多了,追着他打听红队的种种消息。
之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李士杰摊手:.52gGd
.“这支球队是外地来的,也就踢了几个月吧,我也没看几场。”
“外地的?”
“昂,之前有个青龙队,是京城一个闲汉混混小帮派青龙帮组起来的,球踢得很脏,跟红队的人起了冲突,两队约赌,就是在这个场子里,红队那叫一战成名,把青龙队踢得面无人色,碾压!打那以后,青龙队就散了,其中一半人都不愿意再上蹴鞠场。”
三郎听得心驰神往,景年好奇问:“他们就叫红队吗?”
这名字气得好随意,今天跟他们对战的白队,实际上叫大风队,他以前也是踢过一段时间蹴鞠的,晓得一般固定球队都会有个固定名号。
“是啊。”李士杰说:“听说因为他们第一回 上场,问他们名号,当时他们队穿红衣,就叫红队了。”
薛忠宝笑着补充:“不是红衣,是褐衣。”
可能觉得褐队不如红队吉利好听,叫了红队,由此定了名号,后来干脆直接改穿红衣踢赛。
李士杰酸溜溜地说:“薛胖运气好,那日正好在球馆,看了红队那场成名之战。”
三郎憧憬道:“咱们也组个球队怎样?”
李士杰哈哈大笑起来:“咱们?”
他脖子转了半圈,被他看到的景年和薛忠宝,都摇头摆手。
大家很有自知之明,小时候可能脑子一热就冲了,现在嘛……喜欢和擅长,那是两回事。
李士杰笑嘻嘻道:“三哥,我们是不行,你要是有意,我帮你寻几个厉害的。”
三郎其实也是一时脑热,但同伴没一个赞同他,就连堂弟都拒绝,他心里升起一股不服:“你们怎么不行了?我昨儿还看年哥儿踢球,踢得可好。”
李士杰和薛忠宝心知定是昨晚景年找鞠球练习了,回忆少时一起耍的日子,薛忠宝说:“年哥儿就是我们三个里头踢得最好的。”
李士杰点头:“对,不过年哥儿身板不够壮实,你想想刚才那比赛,多有冲撞,之前还有在赛中被人踩断腿的……”
三郎一惊,亏得年哥儿没同意,要是真答应了,回头受点磕碰,他那家是回不了了,阿娘都得收拾他。
薛忠宝见他神情不好,安慰道:“年哥儿若是想赛,可以去踢白打。”
“白打是什么?”三郎被转移了注意力。
景年简单解释了一番,白打就是他踢的那些花样,从一人场到十人场都有,对抗性不如他们看的这个,考验的是技巧,花式繁多,观赏性十足,他以前还经常踢给爹娘兄姐看。
三郎听得入迷,这京城不愧是一国之都城,连玩耍的花头都这么多。
“不过我马上要入国子监读书,大约没多少时间蹴鞠,三哥你要是想玩儿,劳请士杰和忠宝你们两个,多看顾他一些。”
李士杰拍着胸脯:“一家兄弟,说什么客气话。”
薛忠宝憨憨道:“年哥儿你休沐了可以来寻我们玩儿。”
几人说着话,往外场走去,他们买的票是可以下场踢球的,不玩浪费了,三郎吆喝着要去耍。
路上碰见几个端着匣子的少年侍从,身后跟着球馆侍卫。
那侍从看见景年几个,叫住他们,打开匣子,捧出几串铜钱:“公子,这是您的彩头。”
景年这才想起来,他们开赛前买了筹片,红队赢了,如今可以兑钱了。
李士杰和薛忠宝买的多,两人小赚一笔,高高兴兴把整串的铜钱往褡裢里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