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507)
“该放手的是你吧。”
“他跟谁走是他的自由。”
“那就让他来选好了。”
两人话虽如此,但谁也没有放手,场面再度僵持住,虞凡白不是喜欢把掌控权给别人的人,哪怕这个人是邬烬,他不能百分百的确定现在这种状态下的邬烬会选他。
但他不会再松开他的手,让他再回到那场噩梦。
天花板上碎石子落下,天花板裂了。
隔层上犹如壁虎的畸变种从上面砸了下来,擦着虞凡白的肩膀而过,在那一秒,邬烬撒开了另一只手。
“邬烬……”
坠落压下来的畸变种将三人分割开来。
虞凡白被邬烬拽着通往了另一边,他轻喘着气问道:“就这么随便的选了?”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邬烬头也不回,道,“我不会选错未来对象。”
他还记得。
记得拳击场,记得那扇门后的他们。
虞凡白低笑了声:“那你就不怕拉错人了?”
邬烬:“不会。”
他不会拉错虞凡白的手。
两人从实验室里逃出去,虞凡白拎着哨兵扔上猎鹰,自己小腿一蹬,一跃上去。
猎鹰带着他们越飞越高,直冲云霄,宛若一场只剩下他们的末日狂欢。
极速上升的速度带来的失重感让哨兵翻了个身,躺在上面享受着风带来的刺激感,他张着嘴唇喘着气。
“我们现在去哪儿?”他问,“回去吗?”
身旁没有人答话,他偏头看过去。
虞凡白屈腿坐着,道:“出去。”
“出哪……”邬烬撑着身体坐起。
话没说完,虞凡白俯身压在了他肩头,“向导一辈子只会彻底拥有一个哨兵,我的专属哨兵只有一个。”
“邬烬,那个人只会是你,也必须是你。”
这是在回答他提出的那个问题,还是在和他表白?邬烬心里乱糟糟的,他想,表白哪有人这么强势的,不答应还不行了。
“梦该醒了。”他道,“小鸟儿,你还要睡多久?”
从邬烬识破冒牌货伎俩的那一刻,这个反复折磨哨兵精神的噩梦就已经出现了漏洞,虞凡白的出现彻底将它击碎了,对哨兵不管用了。
之所以还在持续的原因,只有一个,哨兵潜意识里想要继续下去。
他想要和他一起逃出这里,谁也不落的逃出去。
从实验室里逃出来,一切就已经都结束了。
-
虞凡白睁开眼。
他并不在洗手间,而是在一个树上挂着,身上缠着蜘蛛丝,似包裹食物般将他缠绕,已经快到胸口了,而旁边一棵棵树上,也挂着和他相差无几的人,在夜里有些渗人。
蜘蛛还在他身上缠丝,身上有能动的空隙,虞凡白几下斩断了蜘蛛丝,蜘蛛也成了两节掉在地上。
这蜘蛛……是傀儡,攻击能力几乎为零。
难怪没有人察觉到畸变种的气息。
这一片都是被污染的区域,被挂树上的几人已经被污染了,待的时间越久,精神力被污染得就越严重。
“嘶……”
虞凡白听到了抽气声,有人也醒了。
“咚”的一声闷响,有人拨开灌木丛走出来,挪动的速度很慢,一双眸子却好似泛着红光,哼哧哼哧喘着气。
哨兵满脸不耐和濒临失控的暴躁,他身上挂着蜘蛛丝,手里握着两把枪,在看到外面人影的瞬间,一顿,反手把枪放腰上一别。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虞凡白看着他那狼狈样儿,道:“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
挺丢脸的。邬烬想。
这人到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虞凡白让他过去搭把手,他就过去了。
他们把树上能见着的人都放了下来,虞凡白负责割断蜘蛛丝,邬烬负责抬人,来回配合默契,树下躺了一排的人,有一两个脑袋都被裹上了。
蜘蛛丝不难割断,虞凡白把人都清点了下。
虞凡白:“你的人呢?”
邬烬说:“醒了两个,剩下的都抬出去了,出口在那边,我放个信号。”
他拿出了信号枪。
虞凡白蹲下身,查看着哨兵们的情况。
很快,双方碰了头,虞凡白站起身,道:“带路吧。”
他们把没醒来的哨兵给抬出去了,营地篝火早熄灭了,只剩下了一点小火堆。几人聚头捋着双方的情况。
“这里情况超出了预算,而且信号都被屏蔽了,消息传不出去。”
“这地方很奇怪,一不小心就会着道……”
“只有这里是污染最轻的地方。”
“我们找不到出口了,怎么转都会回到这儿。”
他们看向了这里最让他们能够感到安全感的两个男人,虞凡白垂眸坐在篝火残渣边上擦拭着刀,邬烬环着手臂倚着树。
醒来的这几人里面,虞凡白给哨兵做过简单的精神疏导,这对他的消耗应该也是不小的,可他没露出半点疲态,以至于让哨兵们更深刻的感到他的强大,精神疏导留下的印象也让他们想要匍匐在地,哪怕虞凡白并没有故意制造压迫感。
这是实力差距带来的威慑力。
“你觉得呢?”虞凡白问邬烬。
邬烬:“我觉得,与其在这儿耗着,不如兵分两路。”
虞凡白把刀一收:“那就去附近看看吧。”
哨兵们没有异议,军队的第一条例规定便是服从命令。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交流也仅限于“往哪边”、“去那边看看”这类的交流。
邬烬眼神躲闪着。
刚才人多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便变得明显了起来。
“怎么,几天没见,还害羞上了?”虞凡白调侃道。
邬烬:“你刚当着那么多人面说那种话都没害羞,我害羞什么。”
虞凡白:“我说什么了?”
“就……”邬烬道,“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秀恩爱的时候,麻烦你,克制点儿行吗?”
虞凡白回想了下,他什么时候秀了恩爱。
邬烬道:“以前也没见你时时刻刻征求我意见。”
那里醒着的哨兵基本上都是邬烬的队友,那话邬烬说出来,会比他说出来更有信服力。
无关强弱,这是实战后对彼此产生的信赖感。
“啊……”虞凡白笑了声,没解释,也没半分不好意思,道,“这种事儿,也不是我想克制,就能克制住的。”
“你……”邬烬一言难尽。
克制不住还说得这么明目张胆呢。
“你就……就这么喜欢我?”他后边声音都是从鼻间哼出来的。
虞凡白:“喜欢什么?”
邬烬:“我。”
“嗯?没听清,”虞凡白问,“你喜欢谁?”
靠。
邬烬唇边扯开了一丝弧度,在这种险境下,心跳加速得有些口干舌燥,心下有些飘飘然,他咬了下舌尖。
这回要再着一次畸变种的道儿,虞凡白绝对有脱不开的干系。
走了一段路,两人发现周围起了雾。
深夜,大概凌晨两三点,距离他们离开营地半个小时,方圆几百米泛起微微的小雾。
营地里的哨兵们严阵以待。
约莫一个小时后,白雾逐渐变得浓郁,虞凡白和邬烬二人遇险,联手解决了一堆畸变种。
视野模糊的黑夜,周围的可视度也在降低。
“虞哥。”
雾中另一头传来邬烬的声音。
虞凡白:“我在这儿。”
邬烬身影逐渐从雾中显现,他丢给了他一把枪:“里面还有五颗子弹,省着点用。”
“你呢?”虞凡白接住了。
邬烬哼笑道:“担心我啊?”
虞凡白:“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