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10)
回廊响起关门声,黎徊宴背靠着墙壁,扯了下领带,仰头喉结一滚,闭了闭眼。
上一周时间,傅星戎都在外地出差,忙得脚不沾地,回来也没好好歇会儿,精力充沛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他回到家,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倒头睡到第二天中午。
回来两天,傅星戎和黎徊宴时间错开,也没碰上面,周六晚上,魏览约他去“氧气”坐坐,上回在他家,他们一伙人半夜被清走,也没玩尽兴。
傅星戎去了,没想到里头还有黎初霁,黎初霁看到他,抿唇露出一个笑,“傅哥。”
他看向魏览,魏览攀着他肩膀道:“听说上次他在这儿喝醉了,你把人带走的?”
“没,他哥来接的他。”傅星戎说。
魏览:“黎徊宴?对了,还没问你呢,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傅星戎拨开他的手:“少打听。”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一块喝喝酒小聚一场也都是常有的事,黎初霁出现在这儿也不算奇怪,一桌子人坐在一块,黎初霁凑到了他身旁,傅星戎今天话少,对他们聊的话题不太感兴趣,心不在焉喝了几杯酒,听着他们聊。
临近十二点,他们还要接着玩下一趴。
“不去了,困了。”傅星戎道,“回家睡觉。”
“行吧,唉,他好像喝醉了,你把他顺道送回去吧。”魏览指了指他身旁趴着的黎初霁。
“不顺路。”傅星戎话是这么说,还是把人带上了。
黎初霁醉得不省人事,“傅哥,你觉得我……我跟我哥,谁比较好呀?”
黎初霁:“你说呀,我和我哥,你选谁?”
傅星戎怀疑他认错了人,他有点醉意,醉得没到丧失理智,他谁也没选,道:“想吐就说,别吐我车上。”
黎初霁委屈得快哭了。
前面代驾看他眼神儿都不对劲儿了。
他低头看了会手机,头晕脑花,吐了一口气,闭上眼靠在车上,开了十来分钟,车子到了他住的小区,他才想起来,他是得先把黎初霁给送回去。
车子一停,黎初霁说:“我……我想吐。”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趴在路边吐了几声,没吐出东西来,就趴那儿,傅星戎下车去拎人,黎初霁一边往他身上扒拉,一边叫着哥,也不知道叫的哪个哥。
傅星戎脖子被蹭了一道,霎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靠。
他抬手抹了两下,挺不舒服。
硬要形容,大概就是直男被男同给亲了一口的不适。
“小霁!”
傅星戎听到这道声音,抬头看过去,还没见着人,扒拉着他的人先被扯过去了。
“你在干什么?”隐含怒气的男音质问道。
傅星戎:“我干什么了?”
季沃枫看到黎初霁醉得不省人事,把人一放,拽住他的衣领怒瞪他:“你个混蛋!”
他一拳挥了过来。
傅星戎铁定不能站着挨打,两人扭打在一块互殴,也算不上互殴,毕竟傅星戎压倒性的战斗力,季沃枫只能狼狈捂头。
一道车灯照了过来,“吱呀”一声停车声。
“傅星戎,住手!”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星戎喘着气把人松开,抬手挡了下刺眼的车灯,眯着眼看向那辆车,黎徊宴从车那边走过来,“怎么回事?”
“你弟喝醉了。”傅星戎擦了下嘴角,“你送一下吧。”
他上了车,关上车门,叫代驾开车。
代驾也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出戏码,闻言立马敬业地踩下油门。
操他妈的,都什么破事儿。
原剧情里也有过这么一段——他和季沃枫为了黎初霁打了一架,场景不同,发展不同,这一架还是打起来了。
拳头骨节处破了皮,嘴角也破了一块儿,就第一下没反应过来,其他地方倒没怎么伤着,伤口碰水时生疼,傅星戎洗了个澡,也没上药,在沙发上躺着了。
本来就不痛快,这不痛快的源头还跑他面前来了。
就更不痛快了。
黎徊宴还让他住手。
他怎么不让季沃枫住手呢。
不管了,随便吧,他们爱怎么怎么着。
发展莫名和剧情重合让傅星戎心情变得格外糟糕,好像不管怎么变,还是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他抬手盖住了眼帘。
“咚咚咚”。
敲门声在安静的房中响起,响了几声,沙发上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傅星戎翻身从沙发上起来,去开了门。
门外,黎徊宴抬手正要再次敲门。
傅星戎:“扰民呢?”
“给你带了点药。”
“不用了,我家有。”
“擦了吗?”黎徊宴看向他嘴角。
“关心那姓季的去吧。”
“……”这是气狠了。
傅星戎哼了一声,抬手关门,房门又被抵着了,黎徊宴的手挡在门上,道:“聊聊?”
“不聊,睡了。”
“别关门。”黎徊宴手挡在门框上,“先擦点药吧。”
傅星戎扶门的手没用力,看了他一会儿,松开门转头进屋了。
黎徊宴看着他的背影,抬脚跟了进来。
第216章 自制力
“给那姓季的来赔罪?”傅星戎脸上挂了彩,气势上也没半分减弱,大咧咧地坐着,一条腿脚踝挂在另一条腿膝盖上,那张英气逼人的脸都彰显得很嚣张。
窸窸窣窣的声响,黎徊宴俯身把药从袋子里拿了出来,道:“跟他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傅星戎说,“我脸还是他打破的呢。”
这气得不轻。
不过比起他嘴角的伤口,季沃枫那张脸可谓是五彩斑斓,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
“我是说我来这儿跟他没关系。”黎徊宴说。
“那跟谁有关系?”傅星戎话似在舌尖绕出来的,“黎初霁?”
这跟吃了炸药包似的,浑身上下就写了两个字——不爽。
黎徊宴没在这问题上继续下去,问:“你跟他怎么打起来的?”
傅星戎:“那是我跟他打吗?那是他打我,怎么打起来你问他去,他来这儿不就是来找你的呗,我他妈莫名其妙挨顿打。”
“我不知道。”黎徊宴说,“我没让他来。”
“那你现在知道了。”
“他来找我,你不高兴?”
“他来找谁都不关我事儿。”傅星戎说,“但他打我了,你没看见?”
被人打了那能高兴吗?
黎徊宴:“……”他还真没看见,他只看见傅星戎把人摁在地上揍。
傅星戎拿过他手里棉签胡乱怼了几下嘴角,没有镜子,看不到脸,几次怼到伤口上,疼得呲牙咧嘴,吸了好几口气,胡乱擦了两下,把药抹了,还尝到了点味儿,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他“啧”了声,把棉签扔垃圾桶里:“行了,你走吧。”
他屈腿在沙发上躺下,抬手搭在了眼帘上:“出去记得关门。”
他闭眼躺了会儿,也没听到黎徊宴起身的动静,片刻后,旁边又有拿棉签的声音,身上一道阴影笼下,他搭在腹部的手被握住了指尖,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他手背关节处的伤,他弯曲了下手指。
黎徊宴很少受到冷待,人都赶他走了,他一般不可能赖着不走。
“很疼?”
傅星戎腔调懒洋洋道:“这不废话呢,我又不是一块铁。”
“我就在这儿,你就不知道让我帮你擦擦。”黎徊宴道,“倔什么。”
傅星戎:“怎么着,不把我当病毒躲着了呢。”
黎徊宴:“……没躲你。”
“嗤。”
“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给彼此点冷静空间。”黎徊宴平心静气道,“你被一个男人强迫做了那种事,你不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