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29)
僧多粥少,京市“贵妇0”圈子对两人结不成婚最喜闻乐见。
然而这种现象没持续多久,入夏,一封结婚请帖直接板上钉钉,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薄家那位一看就会疼人,也不知道床上是怎么样儿的]
[跟沈总抢男人,你不要命了?]
[命要紧还是一时爽快要紧]
[哈哈哈我赞同这门婚事,我得不到的男人,大家也都别想得到!]
不管别人怎么看,两人婚期定了,如约举行。
婚前前几天,两人已经开始分居了,沈策西回了家,还有点不习惯。
婚礼前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点开薄越的聊天框,发了个句号过去。
那头回了一个问号。
还没睡呢。
沈策西问他在干什么。
薄越刚健身完,他擦着汗从跑步机上下来,明天该准备的,都准备完了,他思考着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事实上,薄越做事素来周到,很少会出错。
他失笑着扶额。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情绪而难以入眠。
两人扯了几句,明天需要早点起,薄越回了一句“早点睡”,沈策西应下,说:[明天见。]
翌日,别墅里,薄越房门被敲响,房门一打开,外面的佣人惊讶的发现薄越已经起了,发梢微湿,看起来刚洗了个澡。
他过来是提醒薄越该准备了。
这场婚礼办在庄园别墅,邀请了许多人,婚礼现场,门外是宾客,门后,两人西装革履。
今天薄越穿了一身黑色礼服,儒雅斯文,让人有些挪不开眼,见沈策西盯着他瞧,他笑着说:“你今天很好看。”
沈策西眸子似猫一般的眯了下。
两人并肩站着,薄越手臂微微弯曲,沈策西搭在了他手臂上,薄越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
“很紧张吗?”
“毕竟第一次结婚。”沈策西坦然道。
“哦。”薄越笑了,“我也是第一次。”
“那你不紧张?”
“不紧张。”他说。
也是,薄越什么时候,都不会紧张。沈策西绷着唇想到。
又听薄越轻声说:“看到你就不紧张了。”
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乐声泄出,场内灯光落到他们身上,沈策西愣了下神,薄越往前迈了一步,他才紧跟上。
容允城坐在台下,看着这两人,感觉这么一看,还挺登对。
另一桌,孟之武瞥了眼一旁的夏任,夏任听说沈策西要结婚了,可哭惨了,但对手是薄越,他毫无胜算,还得罪过薄越,被他爸给知道了,关了好一阵,沈策西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对他也疏远了,他根本不敢往他俩面前凑。
孟之武喝了口酒,看戏凑热闹。
沈策西和薄越在一起后,出去和他们厮混的时间大大减少,一有空就往薄越那儿钻,上回薄越出差,也不知道沈策西怎么还每天那么按班按点的回家,孟之武都怀疑薄越是不是给沈策西下降头了。
司仪宣读誓言,交换对戒。
薄越拿着那枚金色的戒指,缓缓套了他的无名指,轮到了沈策西,他却发现自己掌心出了细密的汗,他拿着戒指,第一回没套进去。
他舔了下唇,“你不要动。”
薄越笑了声:“我不会动的,不用着急。”
沈策西有些赧,他再一次,将那枚戒指往薄越的无名指套过去,这回很顺畅,一路套到了指根,沈策西心脏一颤,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心头。
……
忙到结束,已经很晚,别墅卧室房间,薄越靠着一旁的桌子,沈策西坐在对面沙发上,两人对视了好一阵,一道笑了。
薄越松了松领带:“洗澡吗?”
沈策西:“你先还是我先?”
“我都行。”薄越说。
沈策西:“你先吧。”
沈策西本来有点困了,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听到洗手间传出水声,那点困意渐渐就飞出了大脑。
他结婚了。
和薄越。
他意识到这件事,到现在,看到手指上折射着光的戒指,才有了那种实质感。
薄越洗澡很快,卫生间门锁传来开门声。
薄越穿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打理好的头发又落在了眉间,他今天喝了不少,洗了澡那点微醺的醉意蔓延,“我好了,你去洗吧。”
他耷拉着眼帘看人,眸中神色有些烫人。
“你别睡着了。”沈策西说。
薄越似笑了下:“不会。”
沈策西拎起换洗衣服进去钻进了浴室,想速度点儿,一进浴室,浴室里都还是薄越洗过澡弥漫着的味道,他不太喜欢用别人用过的浴室,不过这人是薄越,空气中这味道都像是带了几分暧昧在其中。
薄越说不会,但等沈策西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了。
沈策西:“……”
沈策西身上还冒着水汽,扯下肩头上的毛巾。
他盯着他的脸。
操,好歹新婚之夜,就这么睡了?
薄越闭着眼睡得安静。
……累着了吧。
沈策西蹲下身,双手搭在膝盖上。
明天再跟你算账。
薄越睫毛还挺好看,小时候长得比姑娘还漂亮,长大了也没长歪,眉眼间一股子英气的俊美,不过对于薄越小时候长什么样儿,他有些记不太清了,很模糊的一张脸,只记得长得很好看,他妈那儿应该有薄越小时候的照片……
“还要看多久?”薄越忽而开口。
沈策西心一跳,若无其事道:“没睡呢。”
“嗯。”薄越睁开了眼,偏头看着他,一开始就没睡,只是听沈策西气势汹汹的脚步声,似来者不善,走到沙发旁边,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趁我睡着,偷看我啊?”
“你人都是我的了,看看怎么了?”沈策西挑眉道,“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看。”
薄越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笑了好一阵。
沈策西:“笑什么呢?”
“嗯。”薄越说,“光明正大的看。”
他坐起身,曲起一条腿:“就只看看吗?”
他身上丝滑的睡袍有些散乱,不该露的没露,又若隐若现。
“不打算干点别的?”薄越支着下颚,一双狭长的眸子泛着一股酒劲儿的慵懒迷离。
——干!
沈策西还没扑过去,一个起身差点摔在地。
薄越扶住了他,他嘶了几声。
腿麻了。
薄越乐得不行。
他经常笑,像这会儿这样笑得毫不收敛的,沈策西很少见,他本来觉着有点丢脸,又觉算了。
薄越碰到了他腿:“麻了?”
看得还挺入神。
“别碰——等会儿。”沈策西扣着他肩膀。
“新婚快乐。”薄越倾身道。
沈策西:“急什……”
这句话,在今天沈策西听到过很多次。
谁都没有薄越说得动听。
新婚快乐。
新婚……
新……
这四个字莫名变得让人有点羞耻。
靠!
“我还能让你更快乐。”沈策西哼笑着说。
长夜漫漫,新婚小夫夫都无心睡眠。
-
薄总最近有好事儿了。
前两天公司发了喜糖,他们薄总结婚的事儿,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周一上班,不少人都瞧见了薄越无名指上的戒指,金色不显俗气,简约又矜贵,不张扬,却很醒目。
英年早婚。
公司茶水间,两个员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
“那位怎么还亲自过来了?这合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还挺看重咱公司。”
“你懂什么,人家查岗呢。”
“啊?查什么岗?”
“说你笨你还不服气,里面那位知道是谁吗?没瞧见他手上那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