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卑微爱情(88)
“你看什么呢?”俞雅帮祝墨调试3D眼镜。
“没什么。”陶文昌把俞雅的包接过来,“放我腿下面吧,我腿长,给你看着包。”
俞雅知道他在看祝杰和薛业,觉得陶文昌很逗:“想不到你还挺关心他俩。”
陶文昌有点尴尬,抛开浪子的做派,不放心地嘟哝:“一般吧,薛业他……唉,高中挺不容易的,帮他忙。”
“哦……”俞雅笑了笑,“热心青年,比花蝴蝶好。”
薛业困困的,被人轻轻晃了晃,有个很低沉的声音叫他:“薛业,起来了,回家睡。”
“哦,回家。”薛业揉揉眼,灯已经全打开,他缓了缓,闭着眼睛蹭旁边的肩,“杰哥我错了,我一眼没看着,电影票浪费了。你一会儿给我讲讲,谁和谁演的什么……”
“是浪费了,回家罚站吧。”观影人员快要走光,祝杰才把薛业叫醒。
“罚站?别啊……罚站累。”薛业闭着眼站起来,被拉着往外走,一节一节下台阶,像喝醉了。睁开眼,已经到了散场通道,就剩他们。
于是,刚睡醒的心蠢蠢欲动。
祝杰领着身后的手往外走,突然被拽退两步,一具身体压上来,气势蓬勃。
“有事啊?”他故意问,却比薛业还猛,撩着他的刘海往后扳。
疼痛让薛业瞬间清醒。“没、没事,杰哥我……我……”
“你怎么了?”祝杰说,鼻尖对鼻尖。
薛业刚睡醒的身体开始发虚,心里却有股火在烧,烧了头顶的青青草原。“杰哥,你把眼睛闭上,我要亲你了。”
“哦,亲我。”祝杰闭上眼,“来。”
“我来了啊!我他妈很生猛的!”薛业抖了一下,扑上去小啄一口,嘴唇刚刚相碰。三年梦想的实现就在此刻了,人生新巅峰……
腾地一下,被压的人变成了自己,薛业反应几秒,胳膊就被抓住了。
“把我摁在墙上亲,是吧?”祝杰顶住他的膝盖,压着他笑,“来啊。试试。”
“啊?”薛业咽咽口水。不会吧?杰哥什么都知道,不愧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祝杰:我从没让小业帮忙望风,他非要望,这锅我不背。
沈欲:我就打了3次电话,什么几十次,这锅我不背。
昌子:我不光自己磕cp,我还要教正主发糖,还要预防别人来拆,还发展俞雅和我一起磕cp,我真是个粉头。
第74章 黑拳手
祝杰像争夺地盘把薛业压住:“沙包里藏小纸条, 我能不知道么?”
“什么?”薛业开始装傻,“我不知道啊。”
“我让你给我缝沙包,现在犯懒也不缝了。”祝杰一副不高兴的语气。薛业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两个人谈了恋爱, 小沙包也不送了。
可气死了。
“不是想把杰哥摁在墙上亲么?”祝杰歪着头, “来啊。”
薛业又傻了,好像自从上了大学,他就一直傻了又傻。
先是杰哥来找自己,带自己吃饭, 然后是打球,为自己教训校篮队, 再是解决了成超的污蔑, 把自己弄进体院的宿舍……一件又一件的傻事接踵而来,不像杰哥会为自己做的。
“你他妈不是很生猛的么?”祝杰冷冷的,十分漠然, 但是眼里有笑意。
薛业瞬间不好意思了,看看左边,看看右边:“那我真来了啊。”
“来啊。”祝杰说,中指在他手心划圈。
“谢谢杰哥,我真的很生猛。”于是薛业来了, 很激动地调动全身肌肉将位置翻转,“杰哥, 我要、要把你摁在墙上亲!”
祝杰顺势靠住了墙:“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先把眼睛闭上?”
“也行……杰哥我来了啊!”薛业闭上眼,小心谨慎又意乱情迷, 在杰哥干燥的嘴唇上小亲一口。
亲完之后他舔了舔嘴巴, 血管流窜着分泌过旺的肾上腺素。
刺激,薛舔舔终于圆梦, 人生又一巅峰。
“这就算亲完了?”祝杰一副不是很到位的样子。
“嗯。”薛业老实地点头。
“不深入一下?”祝杰意犹未尽。
“深入?”薛业又左右看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敢大白天下的难言,“回家再深入吧,万一有人路过呢。”
“行。”祝杰明显地笑了一下,“换我。”
“我操?”薛业举手投足都慢一拍,可能因为杰哥动作太快,顶着他的身体压过来,把他困在胸口和墙面中间,一时间头重脚轻。
祝杰不着急,舌头顶开他的嘴,撬开他的牙,缓慢又仔细,薛业挣动一下,他压住一下:“我揍你了啊。”
“杰哥。”薛业的心咚咚直跳,“好像有人过来,回家再亲吧,我接着摁你。”
“等不了。”祝杰直接又亲过去,薛业的身体在他手里变得紧绷。因为走廊里真的来人了。他倒是无所谓,直到那人的脚步声开始转弯,祝杰的姿势一下换成双手撑墙,一左一右固定在薛业耳边。
“这就怕了?”祝杰很意外。
“怕了怕了,遛了遛了。”薛业滋溜一下钻出来,一路小跑着给自己的脖子扇风。
有色心没色胆,快跑。
他们在商场里瞎转悠,像高中那时候,漫无目的逛一逛,偶尔勾肩搭背变成连体婴。到了吃饭的时间,薛业说想吃火锅,祝杰看过商场导航带他上了楼,餐厅门口的大长队排到亲妈不认。
“换一家?”祝杰不喜欢等位。尤其是现在,易怒,等着等着烦躁劲儿上来了。
“我看看啊……”薛业就想吃这个,一眼看见靠窗而坐的陶文昌,带着俞雅祝墨,三个人占一张六人座。
陶文昌正在帮祝墨切午餐肉,对即将发生什么毫不知情。身旁突然震了一下,吓得他以为有人要砸店。
“拼个桌。”薛业捶着厚厚的玻璃,咣当,又是一拳。
陶文昌放下筷子,捏一捏眼角。莫生气,莫生气,出门记得看黄历。
六人桌是小火锅,薛业点菜一向跟风,杰哥吃啥他吃啥,但这顿有点奇怪,杰哥摄入的蛋白质超过以往许多,明显是在增肌。
“原以为脱离宿舍,我就不用吃狗粮了。”陶文昌叼着牙签,“约会破坏者,以后在校园外撞见我装不认识你们,墨镜一带,谁也别来。”
俞雅笑而不语,总觉得这一桌只有自己一个成年人。
“你俩明天干嘛去?”陶文昌又问,“要是没安排,我和俞雅带墨墨去北京海洋馆玩一天。”
“去看大鲨鱼。”祝墨充满渴望地盯着哥哥。
“别把我妹丢了,丢了我把你喂鱼。”祝杰同意了,吃着清汤锅涮菜,“我带薛业做理疗去。”
陶文昌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丢不了。怎么样,某人和某人没去过海洋馆这么浪漫的地方吧?”
这要是都去过了,去他妈的弯爱直。原地结婚,给份子钱。
薛业剥糖蒜,和方才捶玻璃的神色截然不同:“去过啊,杰哥高一过生日,女朋友没来,我陪他逛了一天。光是海豚表演就看了两场,还看了一场喂鲨鱼。”
“什么?”陶文昌眉头一皱,事情显然不简单。
祝杰保持沉默,给薛业又拿了一头糖蒜。
“牛叉……你俩还去过哪儿啊?不会连秋天爬香山赏红叶这种事,都干过?”陶文昌继续深挖。
果然,薛业点头了。
“去过,杰哥带我去的,说爬山当素质训练,还有杰哥当时的女朋友。”薛业继续剥糖蒜,半透明的蒜瓣全放进杰哥的碟子里,“杰哥说必须一个半小时完成,带着我一路跑上山了,一直跑到樱桃沟,带我接了两瓶溪水再折回来。那天……真把我累坏了,可山顶上风景漂亮,往下看满山都是红叶,壮观。”
这时火锅的小料送上来了,祝杰用勺子把薛业那份的红油瞥掉。
“渣男。”陶文昌笑着比中指。薛业这个情商啊,扶不起来。
第二天,陶文昌和俞雅一大早接走祝墨,薛业睡到中午才醒,下午去了医院。
这回是电极和磁石理疗,不仅不疼还很舒服。腰上热烘烘的,薛业趴着享受,看杰哥拿了几贴止疼的膏药和两大卷急速镇痛的绷带。
腿又伤了?杰哥那个兼职……到底在干什么啊?还有那天打电话的男人,又是谁啊?
晚上祝墨被送回家,兴高采烈地带回一张大照片:“我们和大海豚拍照啦!”
“我看看。”薛业正在刷篮球鞋,杰哥下楼去买烟了。照片是海豚表演进行当中拍摄的,看来祝墨被选中摸了海豚。
“哥哥你摸过海豚吗?”祝墨问。
“摸过一下,想摸第二下杰哥不让了。”薛业想起那次,也有摄影师在旁边拍照。
“真的吗?”祝墨伸出手,“我也摸了,昌子哥哥给我买了照片,哥哥你的照片呢?”
“拍了,没拿。”薛业笑了笑,十分惋惜。游客照可以先看电子底片,是两个人的合影,可杰哥说没有留念的意义,没让他买。
再过一天假期结束,该上学的上学,该回宿舍回宿舍。陶文昌的旧伤在冬天复发,请了一天假,躺在上铺养颈椎。
不一会儿回来一个人,他抬眼一看,野逼。
“帮我拿瓶水。”陶文昌伸手。
“咱俩不他妈熟吧?”祝杰始终记得他高中欺负薛业,矿泉水像导弹扔过去。
“操……”陶文昌差点被砸死,“你能不能有墨墨万分之一的可爱?这破脾气也就薛业要你。”
“你脾气好?”祝杰打开衣橱,又有一排镇痛喷雾,薛业中午回来过。
陶文昌长腿一伸:“就没有比我脾气再好的人了。”
“那你女朋友呢?”祝杰问,拿着薛业的水杯喝水。
陶文昌翻了个身,刚要与野逼进行第10086次脏话对决,祝杰神秘兮兮地接起手机,躲进浴室去了。
“我他妈让你别打了,听不懂啊!”
隔着一道门,陶文昌听见了这一句,再后来听不清了。几分钟后,祝杰拎上运动包直接出门。
不好,薛业后院要着火吧?陶文昌忍着疼翻下床,踩上跑鞋跟出去。这时候刚好饭点,校园里人满为患,跟踪一个走路不爱回头看的人难度为零。
祝杰走路很快,陶文昌做贼似的,这棵树后面躲一下,那根电线杆子后面避一下,愣是跟出了东校门。然后,一个大冬天穿Polo短袖衫的男人,朝祝杰挥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