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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67)

作者:柴鸡蛋 时间:2017-09-13 12:53 标签:强强 欢脱 警察 高干


  ,每次都把老子夹得受不了,里面又紧又热的……”

  终于换来夏耀一声粗口。

  “滚蛋……”

  袁纵这才停口,笑着将发飙的夏大少雇进怀里,好一阵顺毛。

  后来夏耀心情平缓了一些,继续刨根问底儿。

  “说正经的,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袁纵沉默了半晌,淡淡回道:“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医生为袁纵的脚趾进行了手术。因为手术难度大,对精细化要求程度非常高,所以手术耗时相当长。从下午两点被推进手术室,一直到凌晨三点多还没出来。

  夏耀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静候,十几个小时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不知道什么叫饿,什么叫渴,什么叫累。医护人员好心劝慰几次,夏耀都寸步不离。

  虽然知道袁纵做的是脚趾手术,无关生命安全,失败也不过是残损,可就是有无数种发书概论极低的医疗事故冲撞着脑神经。让夏耀的精神始终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三更半夜不知疲倦地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望着手术室的指示灯。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夏耀的双腿已经冻麻了,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朝夏耀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夏耀一瞬间满身的虚汗都落了下来,那感觉比媳妇儿生孩子还要命。

  等袁纵被推出来,夏耀反倒没那么急了。

  伸个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手在被推过来的袁纵脑门上弹了一下,戏谑道:“你丫还真出来了?我还以你死里边了呢。”

  袁纵身上动刀,伤了这么大元气,说话依旧底气十足。

  “只要菊花依旧鲜艳,黄瓜就不敢独自凋零。”

  夏耀东北话笑骂一声:“滚犊子。”

  袁纵已经被推了很远,夏耀才抖了抖冻麻的腿,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着。后来走到病房门口,两个小腿肚儿开始剧烈抖动,完全控制不住,就像肥肉突然松懈下来的神经抽搐,带动整条腿都在打哆嗦。

  “真操刀……”

  夏耀自个儿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怂的一天。

  医生出去之后,夏耀的腿还没停止抖动,进去怕袁纵笑,不进去又想看看看他的情况。就在门口探出个头,鬼鬼祟祟地朝里面看。

  “干嘛呢你?”袁纵看着他。

  夏耀嘿嘿一笑,“跟你藏猫儿呢。”

  袁纵又不是傻子,脸当即沉了下来。

  “你要是不进来,我就去门口拽你了。”

  夏耀只好三步一颤,两步一颠地走了进来,姿态特别滑稽,自己都被自己走乐了。不好意思是吓的,就干笑着跟袁纵解释,“那个……刚才坐外面冻着了……”

  袁纵瞪着他,心里都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了。

  “你过来。”袁纵伸胳膊。

  夏耀僵着没动,“干嘛?”

  袁纵也不等他主动探下身,直接用大手抄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倒在床,屁股撅着横趴在自己的胸口上。

  夏耀以为袁纵要打他,迅速伸手护在屁股上。

  结果袁纵根本没打他屁股的主意,直接把手伸到小腿上,帮他放松肌肉,还对夏耀手护着屁股这个动作调侃了一句。

  “挺有自觉性么!”

  夏耀讪讪地将手放下,结果刚一拿开,就遭到袁纵的突袭,啪的一声,扭头怒视着袁纵,换来他的一声狞笑。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也跟着袁纵咧了咧,好像突然就活过来了,心里满溢着手术成功后的欢愉。

  不过想想还是后怕,经历过十个多小时的折磨,夏耀终于参透了一个道理。

  “你把公司给小田这个决策太英明了。”

  袁纵问他,“为什么?”

  “千万别再干这行了,过几天消停日子吧!”

  说完,爬到旁边那张床上,脱完衣服躺进被窝里,发现袁纵还在盯着他看。

  夏耀让他看着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难道我说错了么?”

  袁纵缓缓地从口中吐出四个字。

  “你真可爱。”

  “额……”夏耀嘴角抽了抽,“没事说这个干嘛?”

  闭上眼睛刚想休息,就感觉眼皮一阵灼热,慢悠悠地撬开一条小缝,果然发现袁纵还在盯着他看。

  “你到底要干嘛?”

  袁纵用一副沉毅的面孔,低沉的声线,诠释了极度违和的肺腑之言。

  “真的……特别可爱。”

  夏耀双眉对拧,言语中透着烦躁和羞恼。

  “操!有病吧你?”

  说完,脚在床上一蹬,翻过身不搭理袁纵了。

  ……

  夏母那边的“姐妹团”抵达美国之后,好像突然间获得了解放,纵情享受这无拘无束的假期。赏完美景,品足美食后,又到各大商场狂扫名牌,瞬间找到了年轻时的激情。

  文慧和刘庭给夏母挑了一件;皮草大衣,夏母穿出来之后,神采焕发,大显其高贵典雅气质,瞬间惹来文慧和刘庭的惊赞声。

  “哎哟,美人还是美人啊,多了多少年她都是美人。”

  夏母反复照镜子,犹豫不定。

  “会不会太查扎眼了?”

  “哪有啊?”文慧说,“明明很大气。”

  刘庭也应和道,“简约大方,华丽而不失沉稳。”

  夏母一看标牌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美是美,三万多美金,折合成人民币就是将近二十万。这对于过惯了精细日子的夏母而言,完全是难以接受的数字。

  “算了,如果四五万我还考虑考虑,这个价位……”

  夏母还没说完,身后的随行人员以及去柜台刷卡结账了,回来还一脸谦和地给夏母道歉。“夏太太对不起,这是袁总吩咐的,如果您掏钱了,我们就得受到重罚,所以希望您能体谅我们的工作。”

  夏母还没给出反应,旁边的文慧和刘庭嚷嚷开了。

  “你还成天不顺心,有这种干儿子,你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唉……别说干儿子,我亲儿子要是能给我买件衣服,我就乐掉大牙了。”

  而后的逛街过程中,但凡是夏母试穿、试戴、试用过夸好的,哪怕只是盯着看了一阵的,全都被随行人员一网扫尽,变成“干儿子”孝敬您的。

  虚荣心谁都有,姐们间再怎么要好,还是会暗暗较劲。夏母虽然心底不认可袁纵,但是不得不承认,袁纵让她在老姐们儿面前特别有面子。

  购物过后回到皇宫酒店,享受全美唯一的雪花SPA,褪去一天的疲劳劳累。沐浴更衣后,又有专门的美容造型师为其装扮,参加酒店内部举报的时尚派对。

  表演场上聚满了来自各国的友人,觥筹交错,相谈甚欢。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美国老帅哥看到夏母,脚步不由自主地朝这边走过来。

  彬彬有礼地和夏母碰杯,夸赞道:“女士,你今天看起来非常漂亮。”

  夏母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搭讪了,一时间有些拘谨,不过还是用英语回了声谢谢……

  “可以请你跳个舞么?”老外发出盛情邀请。

  夏母一阵迟疑,旁边的文慧和刘庭立刻坏心眼地推了她一把。

  “去吧,去吧,人家都邀请你了。”

  夏母温婉一笑,“那好吧。”

  ……

  同样在美国,额娘那边纵情潇洒,夏耀这边却苦逼地充当着拐棍的角色。

  袁纵的脚趾手术以及过去十几天,现在进入恢复期,但是刚适应没脚趾的生活,现在重新装上脚趾,肯定会有一系列的排斥。走起路来会有强烈的痛感,而且重心的改变,让袁纵走起路开显得非常吃力。

  夏耀就这样每天搀扶着袁纵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走来走去。

  “再慢一点儿,再稳一点儿。”

  “对,就这样,我撒手了。”

  “试着走两步看看。”

  “……”

  又累出一身汗后,夏耀忍不住发牢骚。

  “我也想去旅游,我也想游遍美国各大洲。”

  袁纵说:“要不你去找你妈吧,我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话说得善解人意,再一看那脸色,绝逼是你敢去一个试试!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就是夏耀唯一的休息放松时间,拿出平板电脑,正戳得起劲,突然感觉旁边气氛异常凝重。

  扭头瞟一眼,某人靠坐在床头,病房禁止抽烟,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脸也硬得像块石头。

  夏耀略显无奈地跨到袁纵的床上,坐在他的腿上,任由袁纵从后面抱住他,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注视着电脑屏幕。

  身后某位不甘于寂寞的袁先生瞬间就和颜悦色了。

  “对了,你妈那边发过了照片了。”

  夏耀眼睛一亮,“在哪呢?我看看。”

  袁纵让他登陆自己的邮箱,把照片下载下来。

  夏耀定睛一看,照片正是夏母和美国老帅哥跳舞的一幕,照片上的夏母亮瞎了夏耀的眼球,差点儿没认出来。好像自打他记事起,夏母就没这么打扮过。

  再一瞧那老男人对额娘的窥伺目光,夏耀把电脑一放,目光幽幽地转向袁纵。

  “这样……真的好么?”

 

    207 归国

 

  夏耀在美国一待就是一个月,每天病房、复健室、休闲区三点一线。每天都嚷嚷着再多待一天就会死,爷受够了!爷不要撂挑子!结果袁纵让他出去玩一天,放松放松,他又不吭声,苦行僧一样的在袁纵眼皮底下转悠。

  终于,今天病房里就剩下袁纵一个人,彻底清静了。

  看护袁纵的一医生是美籍华人,接触时间长了,自然看出他们两人的关系了。每天除了繁重的医务工作,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他们两个人的各种互动。感觉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和外在的形象特别不符,有种强烈的反差感。

  今天进夏耀不在,医生笑着问:“他终于出去了?”

  袁纵嗯了一声。

  医生边为袁纵按摩脚掌边说:“他对你可真好。”

  袁纵硬朗的眉骨傲然挺立着,深邃的眸光中隐藏着浓浓的柔情,废话,那是我傍家儿,我媳妇儿,能对我不好么?

  “对了,你是怎么劝他出去的?”医生好奇。

  袁纵淡淡回道:“训了他两句,他不乐意听,就走人了。”

  “你训他?”医生调侃袁纵,“你舍得么?”

  袁纵对自己的疼妻属性毫无察觉。

  “我为什么舍不得?”

  “我只看到他整天跟你吼,没见你黑过一次脸。”

  袁纵说:“我那是攒着呢。”

  “攒着?”袁纵点头,“攒够了很揍一顿。”

  医生哈哈大笑,“真难以想象。”

  其实夏耀是主动自己走的,与袁纵的威逼利诱都没有关系。一大早穿好衣服就出去了,也没和袁纵打招呼。

  袁纵猜他是憋坏了,就没拦着他,由着他出去撒欢了。

  本以为夏耀这一趟难得的放松,怎么也要晚上才能回来。结果刚到中午,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夏耀抱着饭盒走了进来。

  “尝尝,我亲手做的饺子!”献宝一样地递到袁纵面前。

  袁纵原以为夏耀所谓的“亲手”仅仅是买好速冻饺子自己下锅,没想到从皮儿到馅儿全是手工。至于是怎么判断出来的,直接看饺子的形状就知道了。

  夏耀本来是想出去消遣的,结果逛着逛着就逛到了超市。这段时间吃快餐、生冷食物真是受够了,满脑子都是源自亲手包的薄皮大馅儿饺子。又怕速冻饺子没那个味儿,就买了原材料,租了间厨房自己做。

  也许是憋闷太久了,连做饭这种腻人的活儿都干得劲儿劲儿的。

  袁纵看到饭盒里那已经粘成一坨的饺子,嘲弄又心疼的口吻挤兑夏耀,“好不容易出去潇洒一回,就捣鼓这个来的?”

  夏耀哼一声,“我跟你说,我现在根本不用多高端的消遣方式,只要离开你,哪怕几个小时,我心里都特别爽。”

  袁纵再夏耀屁股的软肉上拧了一下。

  夏耀疼得直咧咧,骂了两声后拿来湿毛巾给袁纵擦手,催着他试吃饺子。

  “怎么样?”夏耀迫不及待地问,“说实话啊!甭来那虚头巴脑、强颜欢笑的一套,爷就要实打实的评价。”

  袁纵吃着真挺不错,虽然味道差了那么一点儿,但比起这些天的伙食已经算得上人间美味了,尤其夏耀还是第一次做。

  “别夸好啊!”夏耀假模假式地警告。

  袁纵应夏耀要求客观地说道:“饺子皮儿有点儿厚,肉虽然多但不够香,应该是没放香油和姜的缘故。”

  夏耀刚才还柔和的目光瞬间狰狞,怒喝出声,“哪尼玛那么多事啊?!”

  “不是你让我说实话的么?”

  夏耀急赤白脸地去抢饭盒,“吃不吃?不吃拿来!”

  “吃。”

  夏耀因为袁纵这么几句实话,生了一天闷气,一直没给袁纵好脸色。第二天一大早又出去了,买了一瓶麻油和一袋姜粉,回去继续捣鼓。

  心里暗道:我就不信这个邪,多两样作料能好吃多少?

  结果,刚用筷子搅了搅,肉香味儿就出来了。

  煮熟后迫不及待地尝了一个,自己都不住地点头称赞,果然不一样。

  这顿饺子吃得非常和谐。

  夏母为期一月的旅行度假结束,心境都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了,想着收了袁纵这么大一番心意,总要有所表示。既然袁纵就在美国住院治疗,不来探望一下总归不合适。

  于是,启程回国前,夏母还是来了医院。

  医生本想去病房通知,夏母把他拦住了。

  午饭的时间,袁纵一般都把门窗打开通风换气。夏母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看到夏耀和袁纵在一起吃饺子。

  心里没有过多的震惊,她早就猜到夏耀会跟过来了。

  两个老爷们面对面坐着,你一个我一个地夹着那些卖相差劲的饺子,平静的表情背后透着不言而喻的幸福和满足。

  夏母已经很久没在夏耀脸色看到过这种表情,就像六、七岁的孩童,吃饺子的时候眼中就一盘饺子和坐在对面那个人,目光简单纯粹。

  袁纵看夏耀吃得那么香,随口说道:“回去好好给你补几顿。”

  夏耀嗯了一声,又往袁纵里夹了几个饺子。

  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身影,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换个高级病房吧。”袁纵说,“酒店式的那种,度假休闲养病为一体的。没事还可以看看电影,玩玩电脑……”

  夏耀问袁纵,“你在这住不下去了?”

  “我无所谓,就是怕你无聊。”

  夏耀说:“算了,没几天了,凑合凑合得了。”

  夏母不是第一天认识袁纵了,袁纵是什么消费观念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出手大方但绝不是骄奢淫逸之人,从他所选的病房和待遇就看出来了。

  但他对自己的好爽又是实实在在的,夏母在这待了一个多月,住的是五星级酒店,吃的是御膳房的手艺,到处大手笔,眼皮都不眨一下。

  尽管她知道袁纵是别有用心的,但很多东西你享受到就是享受到了,不能用赠予人的出发点为自己找理所当然的借口。

  而且她对于儿子亲手包饺子这件事,比嫉妒更多的是心疼。

  “阿姨?”

  袁纵的一声召唤,瞬间打断了夏母的遐思。

  夏母眼神变了变,表情黯淡地走了进去。

  相比夏母的从容,夏耀就显得局促紧张多了。

  “那个……妈,真巧啊,在这碰着您了……”

  夏母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朝袁纵问:“你好点儿了么?”

  “好多了。”袁纵说。

  夏耀急忙把饭碗递到夏母面前,兴冲冲地说:“妈,你尝尝,我包的饺子。”

  “没那口福。”冷淡淡的四个字。

  夏耀还是一个劲地撺撒,“妈,您尝尝呗,就尝一口。”

  夏母语气严厉地吼一声,“你离我远点儿。”

  袁纵脸色明显变了变,先扫了一眼夹眉搭眼的夏耀,然后跟夏母说:“您别吼他。”

  虽然袁纵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大不敬的意思,但夏母还是你有点儿不痛快,心里暗道:这是我儿子还是你儿子啊?

  因为要赶着回去,夏母也没久留,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夏耀一眼。

  夏耀急忙跟了出去,和夏母央求道:“妈,您再多宽容几天,他这话说就要出院了,没人陪着什么事都不好办……”

  不料,夏母根本没有带夏耀走的意思。

  “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跟我有关系么?”

  夏耀讪笑,“怎么没关系?我是您儿子啊!”

  “那你来的时候就不是我儿子了?”

  夏耀反应特快地说:“来的时候本来想跟你打招呼的,是您手机一直关机。”

  夏母为了享受一个轻松无忧的假期,特意把恼人的手机关了,施舍了夏耀一个空子钻。

  “少给我来这套,你要真打算留这,就好好替我、替你爸把这份人情债还了!至于你心里的那点儿小算盘,甭扒拉了,没戏!”

  ……

  两个礼拜后,袁纵终于康复出院。

  相比上一次出院时的莫名伤感,怅然若失,这次夏耀只有慢慢的解脱感,总算熬过来了。收拾行李马不停蹄地赶回国,双脚踩在帝都的土地上,心情豁然开朗。

  夏耀先回家打了声招呼,然后去了单位。

  张田调到了别的部门,办公室就剩下小辉一个。

  小辉看到夏耀就一个狠狠的熊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大田也离我而去了,你丫也没个影儿,我这一天到晚心里没着没落的……”

  夏耀笑着推搡小辉,“别别别……我现在是有身份证的人,别让我们家那口子瞧见,他小心眼儿。”

  现在夏耀可以在同事面前大大方方谈论他和袁纵的关系,没有丝毫别扭。

  “他脚伤怎么样了?”小辉打听一句。

  夏耀叼着烟哼笑一声,“脚趾头安上了,勉强脱离二等残废状态,算个全人了。这两天说话底气都足了,没事就跟我犯驴……”

  若是放在两年前甚至是一年前,小辉都难以想象大和尚嘴里能说出这种。

  “我不和你聊了,我得先走了,约了哥们儿吃饭。”

  晚上八点多,又是那家会所,夏耀、彭泽和宣大禹总算碰了一面。

  “真不容易啊!咱都多久没一起吃饭了?”彭泽感慨。

  宣大禹回北京也一年多了,这半年尤其是这几个月来变化特别大,以前那种戾气和吊儿郎当的派头几乎看不到了。每天西装革履、步伐稳重,一副精英人士的扮相儿。

  夏耀把手搭在宣大禹肩膀上,悠悠地问:“大禹啊,你想我没?”

  宣大禹悠悠的回了一句,“你这不是废话么?”

  几秒钟之后,稳重的面具被撕破,宣大禹赫然暴动,将夏耀扑到在沙发上一顿扑咬撕扯,夏耀嗷嗷笑骂,两人滚做一团。

  “嘿,嘿,注意着点儿啊!”彭泽在一旁提醒,“我拍下来给袁纵传过去了啊!”

  夏耀佯装一副洒脱的模样,“感觉给他传过去,让他冷落我几天,老子这程子整天跟他泡在一起,真特么腻味够了。”

  宣大禹楸着夏耀耳朵说:“上回你住院的时候,王治水还跟我说,说你在医院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有滋有味的。”

  “是,那会儿确实没腻,可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

  “而且之前那家医院厚玻璃厚墙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医生也没那么负责任,晚上十一点熄灯就不管了。美国那家医院,病房和走廊就一层玻璃隔着,医生还尼玛天天查房,时不时就搞个突击,我操!”

  说白了,跟时间长短压根没关系……

 

    208 一条短信引发的遐想

 

  宣大禹又和夏耀说:“对了,我听说袁纵把公司转给那个小三了?”

  “别提了,我的一大痛处。”夏耀目光悲戚。

  宣大禹呲牙,“我操,敢情是真的啊?我开始还以为闹着玩的!他都这样了,你还陪着他去美国治病?就算是因为你把脚趾头废了的,也不能无底线妥协啊!”

  “不是妥协不妥协的事。”夏耀解释不清,“其实小田儿也听不容易的。”

  宣大禹恨铁不成钢,“你丫就是心眼太好了!我早就知道你跟他肯定得吃亏,他丫就是那种打个巴掌给个蜜枣的类型。”

  彭泽倒是挺会安慰夏耀,“花钱买个心安吧,那孩子的脸我瞧了,说实话给我一百个公司我也不想烧成那样。”

  夏耀点头,“而且我也不想让他干这行了,风险太高。”

  “那他有什么打算?”彭泽问。

  提起这事夏耀就来气,“谁知道他想干嘛?问他他也不说,整得神神秘秘的。”

  “不会是军火生意吧?”

  夏耀呲牙,“别提了,要那样我更不让他干了。”

  宣大禹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在旁边呲牙一乐。

  “让他跟我一样进军娱乐产业吧,投资电影、电视剧一类的,眼光好还是稳赚的。不然直接拍电影也成,大小有点儿名字,身手又好,肯定能火,怎么样?我新投资的电影正好缺这么一个角色。”

  “滚滚滚……”夏耀恼了,“甭给我扯着没用的。”

  他能让袁纵淌这个浑水么?

  宣大禹酸溜溜的笑,“啧啧啧……还怕他禁不起诱惑啊?”

  夏耀嗤之以鼻,“就你们圈子里那些硅胶奶子,大锥子脸,我看一眼就够了。”

  “哈哈哈……”宣大禹揉了揉夏耀的脸。

  夏耀把下巴垫在宣大禹的肩膀上,脑袋歪着朝宣大禹看。

  “太太乐怎么没来?”

  宣大禹先是一愣,而后朝夏耀笑骂道:“你丫别嘴欠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耀也哈哈大笑。

  彭泽在旁边不明所以,“太太乐是啥?”

  “你丫敢说一个试试!”宣大禹怒瞪双目。

  “我怎么不敢说?彭泽我跟你说啊,就大禹他……唔……”

  宣大禹捂住了夏耀的嘴,夏耀一边笑一边扑腾,彭泽好奇心强,也过去跟宣大禹掰哧,三个人闹成一团。

  后来夏耀正经八本地朝宣大禹问:“王治水这段时间怎么样了?我在国外待的这段时间也没空关注他,医院的网又不太好。”

  宣大禹说:“让我给雪藏了。”

  “这才出来混几天啊?就放你给雪藏了?”

  宣大禹哼了一声:“丫忒不老实,曝光率太高对他没啥好处!本来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蛤蟆,再包装也成不了青蛙王子。他也就适合吃点儿麻辣烫、酸辣粉、肉夹馍、三毛五毛穷算计,钱一多就找不着北,还不如踏踏实实做个小老百姓。”

  夏耀给宣大禹竖了个大拇指:“我赞成。”

  宣大禹捅了捅夏耀,暗示他看彭泽。

  彭泽正在用手机干着什么,眼眶中淫光闪闪,好不荡漾。

  夏耀偷偷潜了过去,嗖的一下抢走了彭泽的手机。

  “我操!”

  彭泽急忙过来抢。

  夏耀趁着这个工夫偷看了两句。

  “老婆的小淫穴痒痒的。”

  “老公的大JB湿哒哒。”

  我操!夏耀差点儿吐了,他和袁纵激情是飙出的淫言荡语,也没到这么粗鲁露骨的程度。正想膜拜一下与彭泽调情的短信对方是谁,彭泽就把手机抢了过去。

  “彭泽……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夏耀挤兑的话还没说完,彭泽那边倒先发制人了。

  “大禹,你说咱要用妖儿的手机把一模一样的短信发到袁纵的手机上,袁纵会有什么反应?”

  宣大禹被酒熏热的眼眶邪红邪红的,“我也很好奇。”

  “操,你们俩别瞎闹,把手机还我,我操你大爷……啊啊啊啊……”

  夏耀玩命拦都没拦住,手机被两个损友抢走,“小淫穴痒痒的”这几个字无情地进入到了发送状态中,夏耀有种想把信号塔炸塌了冲动。

  等屏幕一闪,“发送成功”四个字让夏耀头皮一阵发麻。

  猛灌了二两白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里一个劲地祈祷袁纵不看信息,因为袁纵的收件箱里通常有N 多条未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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