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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26)

作者:柴鸡蛋 时间:2017-09-13 12:53 标签:强强 欢脱 警察 高干


    每到这时,袁纵含笑的眸子就会定定地注视着夏耀,好像别人夸的是他们家孩子一样。

    到了澡堂子,夏耀才知道袁纵为什么不乐意他来洗澡,因为这里没有单间,只能和别人一起洗。袁纵和夏耀共用一个喷头,有意地给他遮一遮。

    夏耀这些天憋得太狠了,在这种公共场合竟然都一柱擎天了,用意念逼了好几次都没逼退,最后还被袁纵笑话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

    夏耀冷哼一声,趁着别人不注意在袁纵腿间的“坠物”上拽了一把。

    “你也比我强不了哪去。”

    两个人闹得正欢,突然有人拍了袁纵的肩膀一下,好心提醒。

    “那边的两个喷头都是好的。”

    “我知道。”袁纵说,“我帮他搓搓澡。”

    说完把戴着搓澡巾的手伸到夏耀的背上,刚要示意性地搓两下,突然发现上面有两道浅淡的勒痕,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你这后背怎么弄的?”袁纵问。

    夏耀猛的一僵,完了,整天照镜子,忘了照照后背了。

    “我后背怎么了?”夏耀故意装傻。

    袁纵手抚着那两道勒痕说:“自个受伤了都不知道?”

    夏耀含糊其辞,“那个……”没准是那天摔的时候不小心刮了一下。”

    虽然看起来更像是绳子勒的,可袁纵还是没多问,单纯地警告夏耀:“以后你再这么不注意,老是往身上挂点儿小彩,我就让你挂个大彩。”

    夏耀为了糊弄过去,没敢再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脚步都在下意识地加快。

    袁纵的步伐本来就大,即使调快节奏也显不出有多急促。夏耀平时闲散散走惯了,这一加快脚步,简直就像脚踩一个风火轮,将他骚动不安的一颗心彻彻底底出卖了。

    以至于后来两个人比着赛走,你快我一步我超你两步。距离袁纵家还有五百米远的时候,夏耀完全收不住了,大笑一声,风驰电掣地狂奔起来。

    袁纵意识里一片荒芜,只有夏耀在雪地里迷人的身影。感觉身后就像是有一团火在追赶着他,如果不加快脚步,整个人就会被烧得尸骨无存。

    院门,隔间的门,卧室的门全部封死。

    玻璃上厚厚一层冰凌隔绝了外面的阳光,乱堆着被子的热炕头,厚实又迪不及待要解开的旧棉衣……两个人就像偷情的野汉子,放掉一切顾忌和束缚,释放着最原始、纯粹、放荡的激情。

    夏耀从未听到过袁纵这样粗乱的喘息声,唇齿厮磨时动作霸道粗鲁,舌头顶到他的喉咙深处,几乎吞掉了他所有的呼吸。

    心里有一根捻儿,瞬间被引爆了。

    外面零下四十几度的低温,屋内的夏耀和袁纵却将对方的衣服撕扯一空。亲吻、爱抚、厮磨、啃咬……急促又疯乱地在对方赤裸的身体上发泄想念,热浪一拨一拨袭来,烧得两个人几乎丧失了理智。

    夏耀骑在袁纵的腿上,性感的臀部摆动着磨蹭袁纵暴胀的巨物。紧敢的腰身被袁纵大手掐住,胸前硬挺的小豆被袁纵叼住狠狠蹂躏,爽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啊啊……好舒服……嘬嘬……”

    袁纵咬着夏耀的乳尖使劲扯拽,爽得夏耀直薅袁纵的头发,动力十足的腰身在袁纵胯下挺动摇摆。臀缝磨蹭毛发,痒得臀瓣颤票,顶在袁纵小腹上的硬物,‘泪如泉涌”。

    “想多久了?”袁纵粗声问。

    夏耀说:“打你走就开始想……啊……”

    袁纵用手猛的在夏耀两个臀瓣上拍了一下,抖动的臀瓣肉将他的手都电麻了。直想将这个浪货的腿劈开,猛的捅进去,干他个哭爹喊娘。

    夏耀急切心情丝毫不输他几分,一把将袁纵推倒,直接骑到了袁纵的脖子上。将嗷嗷待哺的大白萝上塞进袁纵的嘴里,肆无忌惮地抽送起来。

    袁纵的眼珠子都给逼红了,手薅住散在嘴旁的毛发,揪得夏耀发出阵阵买腔。

    夏耀软头上的小孔被袁纵厚实有力的舌头肆意顶弄,凶悍的电流将他的意志力击溃。胀痛的硬物拔出,肉蛋在袁纵的唇舌间亵玩一阵,再往乒一滑,臀缝内若隐若现的密口蹭到了袁纵硬朗的薄唇,当即发出陡直高亢的呻吟声。

    “啊啊……”袁纵蛊惑性的将舌头伸出,夏耀急不可耐地摆胯甩臀,频频用私密的穴口去磨蹭袁纵潘湿的舌头。两只手揪扯着床单,痛苦又难耐地哭叫着。

    “不行……太爽了……唔……”

    放在半年前,夏耀根本无法想象他能做出这种淫荡的举动。

    袁纵的视线上方是夏耀放荡不羁的面孔,火辣野性的动作!,比袁纵臆想过的场景更让他欲罢不能。好像不狠狠搞他一次,永远不知道“神魂颠倒”四个字怎么写。

    急速蹿来的电流让夏耀臀瓣狂肆抖动,从尾椎骨一路钻到脑瓜仁,口中爆出一阵爽到极致的低吼声,白花花的液体全部喷洒在了袁纵的脸上。

    剧烈的喘息过后,夏耀看到自个的屁股还贴在袁纵的脸上。瞬间耳根爆红,还未来得及躲,就被袁纵狠狠按在腿上。

    袁纵用手指携一把脸上的白浊,撬开夏耀的臀瓣长驱而入。

    “啊啊……疼……”夏耀扬起脖颈呻吟呼叫。

    袁纵早已被夏耀撩拨得兽性爆棚,将夏耀两条手臂反剪到后背,腿屈起托住夏耀的腰身,将他的屁股顶起一个翘挺浑圆的弧度。

    手指在夏耀紧致的甬道里费力地抽送,由慢到快,由浅入深,由轻到重,再到啪啪啪粗暴搅动。

    夏耀刚松懈的神经来不及缓冲便又达到一个巅峰值,袁纵那单独可以完成俯卧撑的粗粝手指,对于夏耀嫩处的碾压简直是“惨无人道,”比跳蛋更加直接的手指侵犯也让夏耀羞愧难当,快感对他而言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折磨。

    “啊啊啊……”夏耀挣扎扭动,浓重的哭腔将求饶声扭曲成异样的风情,“别别……太深了……捅坏了……”

    袁纵被夏耀紧紧吸附的手指开始频频对一个地方发起冲击。

    “不行啊啊啊……好刺激……爽死了……”

    夏耀面孔扭曲,额头汗珠翻滚,性感的臀部在袁纵腿上挣扎扭动,迎合着袁纵手指的肆虐。

    袁纵瞳孔血光冲天,动作粗暴中包裹着浓浓的爱意,逼得夏耀直咬他的乳头,而后发起更凶一轮的刺激。

    “要射……要射……呃……”

    夏耀痉挛哭叫,眼角水雾弥漫,抖动的屁股在袁纵的腿上弹出激荡的汗珠。

    袁纵已经逼近疯狂,将夏耀推挤到墙角,分开他的腿,硬如烙铁的巨物抵在密口处,凶悍地向内顶入。在夏耀疯狂的挣扎吼叫中,啃咬着他的肩头、脖颈、面颊,雄浑又粗重的声音从胸腔内部闷沉沉地迸发而出。

    “我想操你,我他妈想操你。”

    夏耀心里的弦已经断了,只有疼痛在指引着他的动作。他只好将袁纵那根握住,头埋下吞入口中,心甘情愿地做着任何一个男人都觉得屈辱的事。

    袁纵低吼一声,两只手扼住夏耀的头,猛的一阵推送,刺激得夏耀呜呜叫唤。又将巨物拔出,撬开夏耀的臀瓣,用,‘虎鞭”抽打夏耀红肿的密口。

    夏耀脸色爆红,羞臊的表情刺激得袁纵连爆粗口。

    “……小骚屁股被抽得爽么?”

    夏耀又来劲了,勾住袁纵的脖颈肆意发浪。

    “啊啊……爽……”

    激射而出的那一刹那,袁纵差点儿将夏耀整个人揉碎了。

 

  101捉“奸”。 vip (3259字)

 

  夏耀趴在袁纵的胸口喘着粗气,细长的美目缓缓地转向窗外,幽幽地说:“天都黑了。”

  袁纵两只手插入夏耀的腋下,猛的将他向上一提,鼻尖顶着鼻尖。漆黑的瞳乳中火光未褪,定定地注视着夏耀,里面有恼恨、有焦灼、有心疼还有令人窒息的渴望。一炮发出,下身的“枪筒”根本没有疲软的趋势,直接迎来了下一波的狂热。

  夏耀微微挑起唇角,逗弄的、玩笑似的在袁纵薄唇上啄了一口。

  每每在袁纵想“痛下杀手”的时候,夏耀总会玩这种柔情招数,美好得令人眩晕。好像伤他一毫,就是往自己心里捅了两刀。那种滋味,是钻心的幸福和万蚁蚀骨般挠心的双重叠加,一种销魂的折磨。

  其实袁纵很清楚,没有润滑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这事根本干不了。可就是撕心裂肺地想,恨不得当一次畜生,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杀戮。可一旦夏耀给他一丁点儿的好,他肯定首先选择扼杀自己。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夏耀咬住袁纵的耳朵,小耗子一样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旁吃吃的笑。

  袁纵斜了夏耀一眼,说:“我想宰了你。”

  夏耀满不在意地将舌头滑到袁纵的胸膛上,在他结实饱满的胸肌上恶意啃咬,邪性的目光朝袁纵投射过去,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宰啊!你宰啊!

  除了“欠收拾,”袁纵还从夏耀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信任。

  在他心里,袁纵根本不可能强迫他做什么,或者说袁纵对于他的意义就是无条件的纵容和宠爱。他把袁纵当成一片可以无所欲为的天堂,他可以放肆地欢腾、耍赖,可以不作任何解释,就千里迢迢地来这释放满满的热情和渴望。

  袁纵骄傲于夏耀对自个这种特殊的情愫,却也在心里默默说了声“该,”

  都特么是你惯的!

  夏耀的手偷摸伸到下面,在袁纵结实的臀部使劲抓了一把,然后半分玩笑半分真地说:“我也想操你。”

  袁纵想:我是该发飙呢,还是该发飙呢,还是该发飙呢?

  夏耀又说:“我这根比你的细,你的屁股又比我的大,让我来搞你,也许更和谐,要不要考虑一下?”

  袁纵暂不发飙,先问:“你为什么想搞我?”

  夏耀说:“那你为什么想搞我?”

  “因为我喜欢你。”

  夏耀被逼得没话说了。

  袁纵偏问:“那你因为什么?嗯?”

  夏耀光乐不表态。

  袁纵胯下的火焰再次被夏耀暗示性的笑容点燃了,手掐攥着夏耀的腰肢,巨物在夏耀的臀缝内侧粗暴地挺动翻搅。好几次G头已经顶入进去,却在夏耀的哭叫求饶中滑了出她……一次又一次在销魂和欲求不满间矛盾挣扎,袁纵将夏耀死死捆住,只有在激烈的心跳互博中才能斩断自己的暴虐念头。

  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爆发,两个人缠抱着痉挛抖动,忘情的欣赏着对方高潮时失态的销魂表情。不仅没有疲倦的意思,反而激起了新一轮的激烈缠斗。

  相隔十几日的思念和折磨仿佛没有发泄的尽头,两个人都失控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累,什么叫适可而止。身上的汗珠已经将被单滚湿,刚刚洗干净的身体又被各种秽物沾满,散发着野性又粗俗的男人味儿。

  袁纵一边疯狂地亲吻着夏耀的脸颊一边问:“饿不饿?”

  夏耀手攥着两个人的硬物使劲磨蹭,粗喘连连地说:“不饿,不饿,就想跟你搞。”

  我操……袁纵一把将夏耀推翻在床,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粗声低吼。

  “你怎么这么浪?”

  夏耀扬着脖颈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却在下一秒钟缠住袁纵的腰身,由着他残暴地蹂蹦自己。英俊性感的面孔上放肆地演绎着各种扭曲的表情,爽到爆时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淫言荡语,做着各种不堪入目的粗俗动作。

  两个人从天亮缠绵到万家灯火齐亮,又一盏一盏熄灭。

  折腾到最后,夏耀已经射不出什么了,依旧缠抱着袁纵扭动厮磨。身体的协调机制已经被打破了,感官陷入极度亢奋状态。袁纵只要触碰夏耀任何一个部位,他都会一阵痉挛抖动,激动得不能自抑。

  最后袁纵在把手伸到夏耀肿得发疼的脆弱上,粗暴的一番套弄。夏耀近乎发癫的挣扎求饶,眼角雾气氤氲,终于发出崩溃的哭喊声。

  “袁纵,我想你。”

  袁纵一条手臂将夏耀闷进怀里,心在那一刻爽得滴血。

  第二天中午,袁茹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原以为能吃上一口热乎饭,结果厕房里面一点儿热气都没有。怨气满满的走到袁纵的房间门口,一堆门还是锁着的。

  我靠,不会一直睡到现在吧?

  刚要敲门,袁茹突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行了,行了,小贱肝儿……”

  “又大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嫌你屁股不够肿?嗯?”

  “……”

  袁茹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纳闷:这是和谁说话呢?

  这么晚了不起床,自言自语?

  鬼才相信!

  袁茹满脑子都是,‘奸情”二字,心里还有几分窃喜,哥你果然忍不住了,你果然干起了这种勾当!待我来个瓮中捉鳖,再拍两张照片给我男神发过去,你就等着被甩吧!

  袁茹回到自个房间翻了好久,终于翻到一串旧钥匙,找到和自己房间差不多的那把。轻轻地捅进去,门锁开了,袁茹闪电般推门而入。

  咔嚓一声。

  一张被窝的淫景图收入袁茹的手机中。

  照片上夏耀仰躺着,手臂紧紧箍着袁纵的脖颈,袁纵趴在他的身上,脸贴在夏耀的颈窝处。夏耀脖颈上扬,入镜的半张脸写满了放荡和不羁。微微敞开的被窝里,两个赤裸的胸膛紧密贴合,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

  袁茹愣怔怔地将手机放下,看到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此时床上的两个男人已经将头抬起来面向她,袁纵依旧是那副沉稳冷峻的表情,而夏耀也褪去了方才照片中的魅惑姿态,恢复了袁茹印象中的冷感和酷范儿。

  听说是一码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码事。

  袁茹内心无数只草泥马在奔腾,为毛是他?为毛是我男神?!!!而且最让袁茹受不了的是,她刚才捕捉到夏耀如此销魂的神态,竟然还会有流鼻血的冲动。

  尼玛她在梦里意淫的狂野身姿和香艳场景,竟然活生生地在她哥的被窝上演了!!

  袁茹一个人跟自己的脑神经作斗争,人家俩人不紧不慢地起身穿衣服。

  夏耀下地的时候,感觉屁股下面架着的不是两条腿,而是两根棉花糖。走路就像漫步云端的,感觉衰透了。

  袁茹还拽着他一个劲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夏耀使劲挣脱开,顾自走到洗漱间,倚靠在墙上慢悠悠地刷牙。

  花痴就是花痴,即便满心嫉妒,该花痴的时候还是花痴。

  袁节看到夏耀一身倦态地靠在墙上,眼睛斜眯眯地扫视着窗外,目无焦距的懒散模样。明明很戳她的萌点,却还故作一副不稀罕的表情:切;刷个牙都摆颓废范儿。

  其实夏耀是体虚过度站不直。

  “嘿,你真看上我哥了啊?”

  夏耀……”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搭理我?”

  夏耀……”

  “我告诉你,我可偷拍了一张你的床照,小心我给你曝光。”

  “……”

  夏耀洗漱完毕,走到袁茹面前,用湿漉漉的手指捏了袁茹的脸一下。

  啥也没说,走了。

  袁茹必里咬牙切齿的,这要放在以前,被男神这么调戏,心里得美疯了。现在以电灯泡的身份被捏一下脸,简直欲哭无泪啊!

  该找的人找到了,该干的事干完了,夏耀轻松了,舒坦了,才敢给额娘打个电话。

  果然电话一接通就是夏母冷厉的质问声。

  “你跑哪去了?”

  夏耀说:“我在黑龙江一个朋友那。”

  “你跑那去干什么?”

  夏耀说:“没事,旅游度假。”

  “人家冬天都去三亚度假,你往黑龙江跑?”

  夏耀迟疑了片刻,赔笑着说:“妈,等我回去再和你说,我在这边有点几事要办。行了,我先挂了。”

  “回来再跟你算账!”

 

  102暖心的小爷们儿。 vip (3247字)

 

  袁纵给夏耀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东北乱炖、溜肉段、爆煎鲤鱼、红烧肘子、香味扑鼻的五常大米饭、薄皮大馅的东北饺子……

  一张小方桌摆在炕上,三个人盘腿围着桌子坐下。

  夏耀坐在热炕头,看着豪放的大碗大盘子,吃着地地道道的东北菜,憧憬多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现在再想起自己顶着寒风、冒着大雪的艰难之路,感觉走得太特么值了!

  “嗯,好吃。”

  “倍儿香。”

  “味儿太正了!”

  夏耀一旦碰到美食,绝对会摒弃以往的高冷形象,露出市井小民那副没见识且知足常乐的憨态。

  袁茹又开始犯花痴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别的男神暴露出抠脚大汉的本质会让她幻灭,可夏耀再怎么颠覆形象,都只会让她更加后悔当初选亲哥当牵线人。

  牵线人不仅横刀夺爱,而且还护妻如命。袁茹不过多看了两眼,那边低沉沉的警报声就想起了。

  “你不吃饭老盯着他干什么?”

  袁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用筷子戳眼前的这盘锅包肉。

  夏耀尝了一个肉丸子,不住地点头。

  “这个好吃,真好吃。”

  说着夹起一个,暗示性地看了袁纵一眼。袁纵甚有默契地张开嘴,夏耀筷子上的丸子准确无误地飞进了袁纵的嘴里。

  袁大美人看了心痒痒,说:“我也想吃那个丸子。”

  “你能接到么?”夏耀说,“能接到我就给你夹。”

  袁茹信心满满地张大嘴。

  夏耀筷子上的丸子飞过去,袁茹左挪右闪,丸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袁茹气得嗷嗷叫唤。

  袁纵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夏耀加了一片熏肉尝了尝,感觉味道有点儿熟悉,问袁纵:“这是不是我让你带过来的那箱熏肉?”

  袁纵点点头,一直都没舍得吃。

  袁茹一听这话赶忙夹了一片尝尝,她平时不怎么喜欢吃熏肉,但感觉这个熏肉口感特别好。不像自己家熏得那么干涩,也不像超市卖的那么多添加剂,有股浓郁纯正的香味,反正特别好吃。

  于是怒目圆瞪,又呛呛起来了。

  “哥,为啥我从没见过这个熏肉?你竟然自个吃独食!”

  袁纵说:“我自己也没吃过,就给爸妈送过一块。”

  “什么?这么好的肉你竟然拿去上坟?肯定得让人偷走!”

  父母离世的时候,袁茹年纪还不大,对父母的感情自然没有袁纵那么深厚。

  袁纵没说什么,继续吃饭。

  夏耀刚往袁纵的碗里夹了两片熏肉,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宣大禹,便起身出去接。

  “你丫死哪去了?”

  夏耀一边嚼着嘴里的饭菜,一边说:“在东北呢。”

  “这大冷天你跑东北干嘛去?诶,我说,你不会真看上那个东北大妞了吧?”

  “没有的事。”

  “……”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夏耀还没回来,袁纵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了。

  “你去把他叫回来。”沉声朝袁茹说。

  袁茹反问:“你自己怎么不叫啊?”

  “我让你去你就去!”袁纵板着脸,“你就跟他说,再不吃菜没了。”

  袁茹只好闷不吭声地穿鞋下炕。

  走到屋外,对着树根底下喊了一声。

  “夏耀,再不吃菜就没了。”

  宣大禹那边听到动静立刻问:“是不是那个女的叫你呢?”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去吃饭。”

  夏耀秒挂,风一般地冲回了屋子。

  吃过饭,夏耀突然问袁纵:“我用不用给叔叔阿姨上个坟啊?好歹来这一趟,也得献束花,拜今年什么的吧?”

  袁纵在夏耀脑袋上拍了一下,说:“是叫叔叔阿姨么?”

  “难不成还叫爸、妈啊?”

  袁纵哑然失笑,“我爸妈比你爸妈岁数大,你应该叫大爷大娘。”

  好吧……夏耀赶紧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袁纵温热的视线定定地看了夏耀一会,突然开口问:“我把熏肉拿去上坟,你生气不?”

  “这有什么可气的?”夏耀太喇喇地说,“又不是给别人,那是你亲爹亲妈。就算让别人拿走了,那也是你爸妈吃剩下的。”

  夏耀一番话说得理所当然,听得袁纵心里滚烫滚烫的。

  村里没有卖鲜花的,夏耀就提了两瓶酒、一盒点心去了袁纵父母的坟头。

  比起夏耀家里祖祖辈辈过世亲人的体面墓地,袁纵父母的坟墓就显得荒凉多了。就在村头的那片乱坟地,村里去世的老人都埋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把你父母的坟墓迁到北京?”夏耀忍不住问。

  袁纵说:“我们这有个说法,你的根扎在哪里,你的魂就落在哪里,这样才能活得踏实,死得安详。” 夏耀可以理解,就像有些老人在外地生活了几十年,临终前依旧想搬回老家。

  袁纵又说:“活着的时候就没享福,去世了还这么窝囊。我父母最大的败笔就是生了我这么今后知后觉的儿子,等我想尽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这也不能怪你啊!”夏耀安慰袁纵,“是你父母岁数太大了,没活在你年轻力壮的时候。”

  “我爸走的时候我很年轻,25岁,在部队,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夏耀突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袁纵又说:“这样的儿子是不是白养了?”

  一杯烈酒灌入喉咙,袁纵的眼圈红了。

  夏耀的心情蓦然沉重,他抢过袁纵手里的第二杯酒,仰脖吞下。然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坐在袁纵的身边。手使劲扯住袁纵的领子,硬是将他往怀里拖,第一次没拽动,第三次袁纵的头猛的砸到他的肩窝处。,

  夏耀手在袁纵的后背上用力拍了一下,第一次用如此成熟的语气和他说话。

  “你好歹替他们养了个闺女,够孝顺的了。”

  尤其这个闺女还不求上进,整天到处鬼混,隔三差五换男人……真要给你们二老养,那得遭多少年的罪啊! 后来,袁纵又和夏耀说了很多家里的事,他对父母的亏欠,他深藏多年的愧疚。夏耀现在明白为什么袁纵要回来这么久,其实就是想陪陪父母,暖暖家。哪怕踩一踩院子里的雪,都可以让父母不那么孤独。

  袁纵在夏耀的后脑勺抚了一下,略显无奈。

  “本来应该带着你到处乐呵的,结果竟然让你陪着我郁闷了一把。”

  “夏耀倒挺大度,“没事,我就喜欢看你郁闷,你一郁闷,就显得我特爷们儿。”

  是……袁纵点点头,你是我暖心的小爷们儿。

  吃得了苦,扛得起风浪,妖得过美女,斗得过猛男!既能卖的一手好萌,又能在别人倒下时独当一片天……”你是我袁纵要掏心掏肺一辈子的人。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宣大禹无聊了数日之后,又进入一种抓狂模式。夏耀已经好几天没信儿了,眼看看到了万家团圆的日子,宣大禹决定踏上那片黑土地把夏耀绑回来。

  打听好地址,收拾好东西,宣大禹准备直奔飞机场。

  结果前脚刚迈出去,某人后脚就迈进来了。

  “嘿,嘿,嘿,嘛去?”宣大禹拽住冒然闯入的人。

  王治水说:“进屋啊!”

  “你没看我都要走了么?”

  “你走你的。”王治水说,“我一个人待着也没事,甭担心。”

  “谁特么担心你啊?”宣大禹气结,“你是谁啊?这是你们家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王治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是来和你一块过节的。”

  “过什么节啊?”宣大禹问。

  王治水晃了晃袋子里的元宵,说:“元宵节啊!你不会连今天是正月十五都忘了吧?”

  “我没忘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我也不记得要跟你一块过啊!”

  王治水舔了舔嘴唇,说:“初五还是初六那天,你不是说要跟我一块过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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