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10)
然后他忍住了,特别牛掰地撂下一个字。
“该!”
你活该!让你一天到晚耍流氓不分对象不分场合,这回让人抢先了吧?夏耀不知道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一个人在那洋洋自得。
下一秒钟,就被袁纵拖拽过来,反复警告威胁都没用,不舍得打那就咯吱吧。咯吱得夏耀连吼带笑,连喊带骂,在地上打滚扑腾。从没这么狼狈过,衣服上都是沙土,活脱脱一只泥猴。
看夏耀彻底脱力了,袁纵才勉强放过他。
48更近一步的了解。 (1192字)
买了几条烤鱼,十几串烤肉,喝着啤酒,两个人盘腿坐在河岸上聊天。
“你为什么入伍?”
夏耀以为袁纵会说使命感或者对军人对枪械的无限崇拜,结果袁纵的回答特别简单。
“就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儿。”
夏耀灌了两大口啤酒,沉默无言。
“我爸没文化,家穷,三十多岁才娶上媳妇儿。我妈身体不好,生我妹的时候都四十多了,生了没多久就去了。我只念到初中毕业就参军了,最开始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后来在部队里慢慢锤炼,结识了一批战友,才对部队有了特殊的感情。”
“你挺舍不得离开那的吧?”夏耀问。
袁纵说:“我的梦想就是建一所私人军校。”
夏耀沉默地吃着嘴里的烤串,他听说过袁纵在部队的一些功绩。如果不是提前退伍,一定是国家的重点培养对象。或许是对袁纵的无奈感同身受,夏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袁纵看到小崽儿沉闷了,用啤酒瓶跟他碰了一下,说:“不说我了,聊聊你,打小就被人当小祖宗一样供着吧?”
“哪啊?”夏耀矢口否认,“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们没有分家,我有好几个奶奶,那个年代你了解的。我们都住在一起,但是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勾心斗角,我们一大家子人很和睦。其实我的童年除了比你多了个保姆,多了个司机,其余都一样。”
“我从没读过私立学校,我爷爷总说把孩子孤立在一个小圈子不好。我读高中以前,我同学几乎没人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也避讳说这个,所以我和同学一直处得挺好。上了大学之后,大家都成熟了,朋友圈却越来越窄了。其实像我们这种人,生活中受限是很多的,我甚至都不能随便交朋友”
夏耀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他的家庭,说那些盘根错节的纽带关系给他带来的心理负担,说苦苦拼来的业绩被人否定的无奈…这些话他是不轻易对外人说的,今天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倒了出来。
后来,两个人又聊起了童年的玩具,夏耀特别有优越感,他刚记事时就拿着限量版汽车模型,玩各种进口玩具,和那些刚生产出还未上市的电子游戏机。而袁纵玩得就杂多了,什么滚铁圈、抽冰猴,拔橛子,滑冰车,弹琉琉…
接着又说童年的零食,那些东北特色小吃,冻梨、冻柿子、一分钱两块的“胶皮糖”…再说到东北的大馅饺子,香酥金黄的锅包肉,喷香四溢的猪肉酸菜炖粉条…说得夏耀哈喇子三尺长。
“有机会我带你回老家,坐在热炕头上吃最正宗的东北菜。”袁纵说。
夏耀不住地点头,那副馋样儿勾得袁纵骨头缝都痒了。
不知不觉太阳都绕到西边了,夏耀感觉到一股凉意,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一看表,竟然已经五点了,当即发出嚎叫声。
“我靠!都这个点儿了,快快快,起来!咱们得赶紧走,不然十二点之前没法到家了。”
袁纵没说什么,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件衣服让夏耀披上,两个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49停车! (1830字)
夕阳西斜,拖下一路长长的影子。
夏耀的衣服还是潮潮的,尽管外面又披了一件,但车速太快,冷风一直往衣服里面灌。夏耀缩着脖子耸着肩,不时地倒吸凉气。
“冷么?”袁纵问,“冷的话我把车速降慢一点儿。”
夏耀立即反对,“不能再降了!再降咱们就得在路上过一宿了!”
袁纵没说什么,继续维持原速朝前开。
夏耀终于舍得把手指从衣袖的口里伸出一小截,试了下袁纵的衣服,发现比他的还湿。心里紧巴巴的,忍不住问了句,“你冷么?”
“不冷。”
有你坐在后面,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小火炉。
摩托车开了不到一个钟头,天就迅速暗了下来。夏耀抬起头望一眼,发觉刚才还清透湛蓝的天,顷刻间乌云罩顶。一块打南边来的积雨云团,呈爆发性地向北发展。
完了!夏耀心里一紧,这天怎么说阴就阴了?
拍拍袁纵的后背,“喂,快点儿开,别让云追上咱!”
“想得挺美!”袁纵说,“这里是省道,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这个点儿车又多。再加速就不是兜风而是玩命了,你是想要命还是想回家?”
“想回家。”
袁纵的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反问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夏耀大声喊,“我没听清。”
“没什么。”
幸好没听清,真要听见这句话,夏耀就是被濯死在路上,也绝不进一家宾馆。
半路碰到一个加油站,两个人停下来加油。前面好几辆车在排队,夏耀着急,乌云比他更着急。说话间就覆盖了整片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盆而降。
夏耀心中怨恨无处发泄,扭头就朝袁纵质问一声:“你丫是不是看完天气预报才来的?”
“你怎么不说我是提前和老天爷打好招呼了?”
夏耀冷哼一声,从储物箱里拿出雨衣披上,看到袁纵还没动静,问:“你怎么不穿?”
“雨下这么大,路太滑,开车容易出事。听话,等雨小点儿再走。”
夏耀哪肯听他的话,埋着头就往雨里冲,袁纵一把拽住他,沉着脸问:“非走不可么?”
“非走不可!”
袁纵长出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你载着我。”
“载着你就载着你,上车。”
袁纵比夏耀高,他坐上后车座之后,两条手臂圈住夏耀的胸口,宽大的肩膀连同宽松的雨衣几乎可以把夏耀整个人罩在里面,无形中又多了一层庇护,可以让夏耀少淋一些雨。而且这么一来,夏耀也没有那么冷了。
前面突然出现漆黑的路段,没有路灯,没有月光,甚至没有前后行进的车。
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种满了植物,雨雾使得可视距离保持在20米左右,像极了寂静岭或者通往冥界的阴阳路。这个时候人的想象力会无限制发散,推波助澜地想起任何恐怖的形象,扭曲的人脸和诡异的事故。
袁纵感觉到夏耀肌肉的绷紧,沉声在他耳边说:“不怕。”
特别平稳简单的两个字,却在那一刻消除了夏耀所有的恐惧和不安。脖颈处贴着袁纵粗粝饱满又滚烫的皮肤,心里莫名觉得很踏实。
雨越下越大,因为头盔是没有雨刷器的,所以下雨会加剧视线干扰。若是打开头盔镜片,雨滴会打得眼睛无法睁开,关上镜片又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况。夏耀只能留着一点点缝隙避免起雾,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镜片上雨滴残留的缝隙观察路况。这么一来,骑行变得越来越吃力,夏耀只走了几十公里就感觉体力透支了。
于是两个人只能交换位置。
夏耀后背一招风,便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开始还不乐意抱着袁纵,后来实在冻得没辙了,两条手臂圈了上去。顷刻间无数道水流顺着袁纵雨衣的褶皱灌入夏耀的衣领,逼得他一个激灵。
“钻到我的雨衣里。”袁纵说。
夏耀钻进去再摸,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袁纵的手套、骑行服、裤子和鞋子无一幸免,想到刚才袁纵搂抱自己的情形,夏耀喉咙一阵紧涩。
摩托车开过一个小镇,道路两旁灯光闪烁,宾馆住宿的标牌一个接着一个。温暖的热水澡、舒适的大床、美味的夜宵通通在召唤着夏耀。
夏耀咬着牙不吭声,掀开袁纵的雨衣钻了进去,遮蔽了外面的光。
由于疲乏过度,夏耀的脸不由自主地贴上了袁纵的后背,突然感觉没有最初那么烫了。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骑行了一千多公里,早就达到了正常人疲倦的巅峰值。
夏耀的心狠狠被揪起,强忍了一段路之后,终于绷不住吼出一声。
“停车!”
50被窝里的小猥琐。 (1602字)
两个人在附近的几家宾馆问了问,通通被告知没有房间了。后来终于找到有剩余房间的宾馆,结果只有一个单人间,两个人必须睡在一张床上。
夏耀扭头要走,结果被店主劝住了。
“小伙子,外面雨这么大,你甭来回折腾了。除了我这,没有一家宾馆还有空房。我们这大小算个旅游区,每年这个时候都爆满,想要房间得提前预定。而且今个还下雨,房间更不好找了,你们不住,一会儿就被别人占了。”
刚说完,就有一对淋得湿透的年轻男女进来问房间。
店主过去说了下情况,转身又过来问夏耀,“你们到底订不订?不订就得让给人家了。人家俩人还不是对象,都打算凑合挤一宿。你们两个老爷们儿,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袁纵二话不说,直接把钱交了。
夏耀只能顶着一张隐忍不发的脸跟着服务员朝客房走去。
宾馆虽小,里面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夏耀进去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卫生间,把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剥下来,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雨水洗濯后,夏耀突然觉得被热水滋润的感觉太特么销魂了!
正爽着,卫生间的门毫无征兆地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迎着水雾朝他走来。夏耀的脸瞬间由红转紫,飞速抓过浴巾绕在腰间。那个反应速度,简直超出了正常人范畴,去某宝秒杀无可匹敌。
结果,袁纵只是拿起夏耀换下来的湿衣服,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夏耀脸上挂不住,朝门口吼了一声。
“你丫把我衣服拿走干什么?”
“我让服务员拿过去洗,明个早上就能干。”
夏耀出来之后,袁纵进了浴室,也把湿衣服全扔到门外,朝夏耀说:“一会儿服务员来敲门,你直接递出去就成了。”
“不管!”
话虽这么说,夏耀还是绷着脸把袁纵的衣服一件一件捡了起来。捡到最后剩下一条内裤,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夏耀拿起那条内裤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比一般的男士内裤型号都大,尤其是前面的凸起位置异常显赫,好像刚被某个骇然大物爆撑过。
夏耀正看得入神,浴室的门突然又开了。
而他这样偷偷摸摸研究大鸟内裤的行为,恰好被大鸟的主人逮个正着。
夏耀那张脸蹭的一下烧了起来。
袁纵嘲弄一笑,“怎么?你还想亲手给我洗?”
夏耀有种想把手里内裤揉吧揉吧塞袁纵嘴里的冲动。
等袁纵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夏耀已经钻进被窝了,把自个儿裹得像个蚕蛹,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而且还特意朝正往床边走来的袁纵说:“我让服务员又送来一床被子,咱俩各盖各的。”
袁纵没说话,往床边移动的过程中,目光一直被夏耀这块大磁石牢牢吸附在身上。
夏耀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背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
袁纵看都没看自个那床被子,大手直接拽住夏耀紧紧掖着的一个被角,猛的掀开,从后面将夏耀搂抱住。然后再把被子合上,死死压住被角,将夏耀囚禁在这个温暖而狭窄的空间内,完全不容反抗。
“老子就想和你睡一个被窝怎么办?”袁纵口里含带的热气全都吐在了夏耀耳后。
夏耀浑身上下都处于一级戒备状态,牙齿差点儿碾碎,凌厉的目光朝斜上方的混蛋扫去,怒道:“我告诉你袁纵,你丫要敢整幺蛾子,我特么弄不死你!”
袁纵精壮的胸膛抵着夏耀赤裸的后背,手臂圈着他的腰身,满手都是滑不溜的触感。别说整幺蛾子,就是什么都不干,只这么抱着,也能让袁纵的血压飙到二百多。
袁纵的大手钳住夏耀的两颊,硬是将他的脸扳向自己。
“刚才摆弄我小裤衩干什么?”
夏耀矢口否认,“谁摆弄了?”
袁纵笑:“是想看看自个儿有多大魅力,能让我把内裤撑得多鼓么?”
真特么不要脸…夏耀甩手朝袁纵胸口给了一拳,怒道:“我操你大爷!”
“我替我大爷谢谢你。”
…
51招架不住。 (3058字)
夏耀把头下的枕头猛的朝后掷去,隔开他和袁纵的脑袋。袁纵不仅没有停止骚扰,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手臂垫在夏耀的脑袋下面充当枕头,这么一来,夏耀从头到脚都被他牢牢掖进怀里。
夏耀已经折腾不动了,干脆把袁纵当成一床又硬又硌人的被子,臊着他!
袁纵下巴垫在夏耀的脖颈上,眼睛细致地描画着夏耀的五官,反反复复无数次之后,终于一口雄浑的气息扑到夏耀的耳边。
“长得真好看。”
袁纵从不轻易夸人,更甭说用“真”、“太”、“特”这种形容词了,所以施天彪被他夸了几句才肯心甘情愿地被扣奖金。他要是由衷地赞赏一个人,就证明这个人的被赞扬之处已经好到无可挑剔的地步了。
夏耀本想直接无视,可袁纵一开口,带着胡茬儿的下巴和腮部就会无意识地刮蹭到他的脖颈,惹得夏耀一身的鸡皮疙瘩。
怕袁纵发现他的敏感后变本加厉地折腾,夏耀只好不露痕迹地往前挪动一小寸,并敷衍般地回了一句。
“因为你整天和一群糙老爷们儿在一块,审美观扭曲了,比我长得好看的人有的是”
“没有。”袁纵打断。
夏耀特别想骂一句:没有就没有,你特么的别蹭了行不行?刚挪了一小寸,袁纵的下巴又追了过来,瞬间脖子上又爬满了小虫子。为了避免尴尬,夏耀只能继续挪,继续没话找话说。
“你盯上我,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问完这个问题,夏耀差点抽自个儿一个大耳刮子,你特么聊点什么不好?非说这么煽情的话,这不是纯粹把自个儿往沟里带么?
袁纵丝毫不掩饰自个爷们儿的本性,大手轻柔地在夏耀脸上刮蹭着,淡淡回道:“我一眼就相中你,还能是别的原因么?”
夏耀感觉袁纵那粗糙的大手就像长满了倒刺,摸哪哪痒,摸哪哪受不了。赶忙扼住他的手腕,略显局促地说:“那个…我有一个哥们儿,长得比我帅,而且可以接受和男的那个,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袁纵沉定定的口吻说:“我是一个狙击手,我的爱情只有一个目标,一击即中,无法变更。”
“你丫也不问问目标乐不乐意!”
袁纵从容不迫地回道:“哪个目标是自愿被狙击手打死的?”
说完将夏耀遏制住的手腕强硬地挣脱开,继续伸到夏耀的脸上,霸道地爱抚着。
夏耀简直要疯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你说你扯淡就扯淡吧,还把手搭上!夏耀什么都不怕,就怕痒,还怕别人知道他怕痒。忍着哭忍着笑还得忍着随时发飙的冲动,想表现得自然一点,冷淡一点,让袁纵自觉没趣就撤手,结果袁纵还没完没了的。
终于绷不住一声吼,“别尼玛摸了成不成?”
得!这一声算坏事了,袁纵看出来了,敢情你连摸脸都有反应,那我继续摸。
啊啊啊啊…夏耀浑身上下的毛都炸起来了,打也打不过,言语羞辱又赶上一个铁皮厚脸。无奈之下,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智取了。
夏耀把脸转了个方向,埋到袁纵的臂弯里,哀怨的叫唤一声。
“我累着呢!”
果然,这一招管用,袁纵沉睿的目光打量着夏耀埋着脸的小囧样儿,暗想:这是在跟我撒娇么?那个爷们儿能受得了这种柔情?更甭说袁纵这种一看夏耀笑骨头就酥的痴汉了。
见袁纵停手,夏耀凌然转身,趁其不备时一拳楔上去,你姥姥的!
痛快一时的后果就是,直接被袁纵强硬地箍在怀里,大手从脸上转移到身体各个敏感之处。咯吱得夏耀嗷嗷叫唤,满床打滚,浴巾散开,小鸟乱扑腾,面红耳赤地捶床求饶。
“别…别闹了”
袁纵说:“你把脸转过来我就不咯吱你了。”
夏耀翻了一个身,刚面朝着袁纵,就被他在嘴上亲了一口。
“你丫”
保镖的眼神是极有杀伤力的,尤其是保镖头子,还是特种兵出身,夏耀冲出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他和袁纵四目对视,两张脸只隔了一个手指粗的距离,嘴巴微微嘟起就能亲到对方的唇。
袁纵沉声问道:“你真和别人亲过嘴儿了?”
夏耀沉默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就因为他这一秒间的迟疑,袁纵胸口突然撩起一片火。他一口封住了夏耀的唇,舌头狂肆顶入。相比在河边的仓皇急促,这一次袁纵的动作缓慢了许多。他将舌头深入夏耀的喉咙处重舔、重压,以一副霸道又粗犷的方式索取温暖的津液。
因为经验所限,袁纵的吻技偏生硬,但他唇舌极有力量,别人吸舔一阵便要松口喘息,他完全不需要,绵延不断的激情攻势,卷着夏耀的唇舌回旋翻转,粗鲁又狂野。
夏耀起初还有反抗的意图,后来突然感觉自己疲乏极了,就像跑了几十公里后的松懈,浑身瘫软,肌肉松动,只有呼吸还在无节奏地律动着。
袁纵却越来越亢奋,搂在夏耀背上的手滑动一下,油腻的触感让他胯下粗暴挺起。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挪移,插入两个人紧贴的胸口间,粗粝的指尖蹭过夏耀已经硬挺的乳尖,瞬间感觉到夏耀胸口一阵强烈的抖动。
袁纵非但没收手,还勾起一根手指,恶意在夏耀硬硬的小豆上刮蹭拨弄。
夏耀腰肌痉挛,痛苦的抗拒声从口中压抑地泻出,开始剧烈地挣扎。死死扼住袁纵的手腕,两个人的手在夏耀胸部僵持推送。嘴里的柔情缠绵变成了恶意啃咬,其后的过程更像是在打架,而夏耀就是那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狼狗。
终于,袁纵从夏耀的唇上离开,嘲弄的口气问:“奶头这么敏感?”
夏耀两个爪子插入袁纵的短茬儿硬发中,玩命地薅,怒不可遏地再度提醒,“别尼玛叫‘奶头’行不行?”
袁纵嘴角甩出一丝笑,“不叫奶头叫什么?乳和奶有什么区别么?”
夏耀气得脸都紫了,裸露的胸脯一起一伏,硬突突的两个小豆就在袁纵的眼皮底下。
袁纵定定都看了一阵,将嘴贴到夏耀的耳边,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说:“我想舔你的奶头。”
夏耀胸口一震,袁纵的薄唇已经贴到了他的锁骨,电流急剧向下冲刺。夏耀急中生智,双臂圈住袁纵的肩膀,一头扎进他的颈窝,近乎崩溃地哭诉了一声。
“别闹了成么?我想…睡觉…啊…我困着呢。”
事实证明,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袁纵就是火燎眉毛,也抵不住夏耀的软语相求。
夏耀伺机又搂紧了点。
袁纵眉宇间的戾气被削去一大半,骚动不安的手在夏耀的后背上停顿片刻,将被子拉上来给夏耀盖好,脸对着脸,妥协般的口吻说:“得了,睡觉吧。”
待到两个人呼吸都平稳之后,袁纵起身去了卫生间。
夏耀将眼睛撬开一条小缝,确定袁纵不在房间内了,偷偷把手探到自己下面裹着的浴巾里。
湿了一块…
夏耀死咬着嘴唇憋着,像是自个和自个较劲一样,把身下的床单拧成了一朵百褶花。
袁纵手里攥握着粗猛的阳物,想象着夏耀臀部高高翘起,被自个顶操得左摇右摆的淫荡场景。海绵体速度充血,尺寸暴涨,硬得骇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袁纵手上的速度才募的加快,眉骨耸起,脖筋暴凸,伴随着数声雄浑的粗喘,终于在白墙上喷洒上一大片的浑浊…
夏耀是真累了,袁纵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背朝着自己睡得很沉了。
袁纵头探过去,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声口哨。
夏耀觉察到动静,迷迷瞪瞪地翻了一个身,面朝着袁纵。
袁纵再将手臂一环,夏耀就无意识地扎进了他的怀里。
舒服了没一阵,袁纵又从被窝里抽身离开,去了卫生间。一宿折腾了五六次,直到天亮,卫生间里还弥漫着烟味儿和浓烈的雄性气息,久久挥散不去。
52总算把你逮着了! (1575字)
一大早,宣大禹就提着礼物去了夏耀家。
夏母看到宣大禹,先是一愣,而后募的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孔,露出惊喜又温柔的笑容。
“哎呀,这是大禹吧?姨都几年没见过你了?这一晃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前几天夏耀就和我说,说你回来了,我想着哪天请你来家里吃个饭。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一到吃饭点儿就往我们家跑,说我们家保姆做的饭好吃。后来我们家换了保姆,你还见天儿往这跑,你妈就说了,他哪是爱吃你们家的饭啊?他是稀罕你们家夏耀……”
宣大禹嘿嘿笑了两声,一边和夏母寒暄一边往里走。
“阿姨去给你泡杯茶。”
宣大禹急忙摆手,“你甭忙活了,我不喝。”
尽管宣大禹这么说,夏母还是去厨房给宣大禹泡茶了。
宣大禹在各个房间里走走转转,因为房间少,他很快就找到了夏耀的卧室。推门进去,本以为夏耀还在睡,结果发现房间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笔挺的制服悬挂在衣架上。很显然,夏耀已经出门了。
宣大禹打开夏耀各个柜子的抽屉看了看,想寻找这些年他错失的那些青春痕迹。结果发现如彭泽所说,这些年夏耀的生活很单一。抽屉里没有女孩送过的礼物,全是各种文件和工作表;书架上没有一本小说,全是搏击类的专业书和一些财经类的杂志。
活得相当纯爷们儿……
唯一引起宣大禹注意的,就是夏耀塞在写字桌最底层的一个小房子模型。他拿起来打量了一眼,发现房门竟然还有锁,用小钥匙打开后,掏出了里面的泥塑小人。做得惟妙惟肖的,宣大禹看一眼就笑了,看第二眼笑容就僵住了。
泥塑小人只穿了一条内裤,胯下的风情引人遐想。
宣大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夏耀自个做的。
“你好!”
突然传出来的清亮一嗓子,吓了宣大禹一跳,他放下手里的房子模型,起步朝阳台走去。看到阳台上的两个鸟笼子,和笼子里面一大一小两只通体乌黑的鹩哥,宣大禹不由的扬了扬嘴角,这就应该是夏耀常挂在嘴边的小玩意儿了吧!
宣大禹朝小鹩哥吹了声口哨,说:“帅哥!”
小鹩哥也瓮声瓮气地说:“帅哥!”
宣大禹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大鹩哥,同样喊一声“帅哥”。
不料,这只大鹩哥全然不回应。两个翅膀懒懒地垂着,漆黑的眼珠睥睨着宣大禹,一副懒得鸟你的大爷范儿。
“大禹?大禹?”
外面传来夏母的声音,宣大禹朝大鹩哥呲了下牙,就大步朝外走去。
“你怎么跑到那屋去了?”夏母笑着问。
宣大禹一边接过茶一边说:“就是随便看看,对了,夏耀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昨个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和一个朋友去兜风,具体去哪我也没细问。孩子大了,问多了招他烦。”
宣大禹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恼意,竟然以睡觉休息的理由拒绝我,和别人出去玩了……
晚上,心里不爽的宣大禹召集了几个哥们儿,在一家俱乐部打牌。连输了好几盘,干掉半箱酒,敛着一身的戾气出了门。
刚打开车门,无意间扫到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动作瞬间顿住。
这个人一头炫酷的发型,根根分明,黑黄不接鬓角,再加上一身的潮服,具有亲切的农村非主流和非凡的农业重金属摇滚范儿。他在街上兜兜转转,眼神寻寻觅觅,不知道在学么着什么。
宣大禹有一刹那间的恍惚,不会认错人吧?
正想着,“潮男”的视线突然在两个男人身上定住,目放精光。这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情况与那天宣大禹和夏耀一样,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只见潮男跟在他俩身后,找准一个时机,扒下他背上的人,自个儿蹿了上去。
宣大禹面部肌肉抽搐了十几秒钟,果然……没认错!!
砰的一声撞上车门,以风卷残云、横扫千军的凶悍步伐朝此男飞跨而去。
我操你二大爷的,老子总算把你逮着了!!
53冤家碰头。 (146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