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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5)

作者:柴鸡蛋 时间:2017-09-13 12:53 标签:强强 欢脱 警察 高干


  袁纵一看,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

  “笑什么?”夏耀阴着脸。

  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笑,泥塑小人的小鸡儿和屁股全都让夏耀涂黑了,上面还粘了一些烂不嗤嗤的东西。看来之前夏耀做过无数努力,想给小人儿穿上裤衩,结果手艺活儿不行,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

  袁纵咂着嘴,淡淡说道:“难度变大了,光笑不行了!”

  “别蹬鼻子上脸啊!”夏耀眯缝着眼睛逼视着袁纵,“爷让你修是看得起你!修不修,不修还我!”

  袁纵歪着头扫了夏耀一眼,说:“修。”

  夏耀这才算有点儿笑模样。

  于是,外面下着大雨,两个人坐在窗边。夏耀一边听着雨声,一边听着袁纵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特别纳闷,为什么他用锤子砸都砸不动,可袁纵用把小刀就削铁如泥了?

  “劲儿不在刀上,在手上。”袁纵说。

  切……夏耀冷哼一声。

  不过,不得不让夏耀佩服的是,袁纵这双看起来粗粝无比的大手,竟然还能干这么精细的活儿。刀在手指间流转,花活儿耍得特漂亮。没一会儿,小人儿上扬的鸡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饱满的小山丘。

  不知道袁纵在小人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穿上小裤衩后,小人儿不仅没规矩多少,反而有卖骚的嫌疑。都说完全裸露不叫诱人,半遮半掩才叫性感,袁纵的鬼斧神工就把这一说辞演绎得淋漓尽致。

  夏耀看着还是别扭,又说:“穿上裤子。”

  袁纵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工程量太大,我玩不转。”

  “你丫绝对是故意的。”

  袁纵舔了舔牙尖,“我就照你要求,加了个小裤衩。你不说自个骚,还赖我手艺不行。”

 

    24深夜遭袭。 (1266字)

 

    夏耀那颗心蹭的一下被火燎着了,一记重拳朝袁纵的脖颈上扫去。

    “你特么说谁骚呢?”

    袁纵迅速伸出手掌,啪的一声接住了这一拳。然后,五指合拢,将夏耀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夏耀使劲往外扥,竟然扥不动。

    心里不服气,另一只拳头也扫了过去,结果同样被袁纵那只大手包住了。

    “松手!”夏耀厉眉狠拧。

    袁纵不仅不松手,反而越攥越紧,像是要把夏耀的指骨捏碎,皮肉捏烂,完完全全嵌进自个儿的手心里。

    夏耀吃痛,目光和袁纵相对时,内心深处突然有种畏寒的感觉。

    袁纵定定地看着他,凌厉如刀,浓烈似火,像是要把夏耀连皮带骨头吞到肚子里。就在夏耀惶惶不安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力扯拽着他,将他的脚硬生生地从地板上拔下来,朝袁纵身上跌去。

    一声闷响,夏耀整张脸贴在了袁纵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口。然后,还没来得及站稳,身体又开始大幅度后倾,脚步不受控地往回倒,一个趔趄摔回床上。

    灯突然灭了,夏耀被一个精壮的身躯压住了不能动弹。

    他想骂人,却被袁纵捂住了嘴。

    “侵犯”两个字刺进大脑皮层,夏耀内心深处疯狂叫嚣着绝望和愤慨。他几乎是玩命地反抗和挣扎,几秒钟便已大汗淋漓。

    袁纵的手捂在夏耀的嘴上,感觉到薄唇在掌心剧烈地摩擦和蠕动,还有紧张急促的鼻息扑到手背的阵阵热气。赤裸裸地显露出夏耀对身体接触的强烈抗拒和紧张,这是一个对性毫无经验的男人才会有的歇斯底里。

    袁纵笑了,笑容和现在的所作所为形成强烈的反差,笑得夏耀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枪管竖在了大开的窗口。

    袁纵凌然暴动,几乎是眨眼间飞至窗口,一掌切在持枪者的手腕上。啪的一声,枪落在房间的地上,夏耀瞬间反应过来,急速奔至窗口。

    但因为被袁纵压得太久,身体不如平时灵活,等他到窗口的时候,袁纵已经砰的一声将窗户死死关上了。因为用力过猛,窗户像是死死嵌进了墙里,怎么都拽不开。

    夏耀劲头儿不小,若是放在平时,肯定能打开窗户。但是刚才被袁纵那么一攥,两只手像抽了筋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想跑到客厅去开门,结果发现门和窗户全都卡得紧紧的,打不开了。

    夏耀扒着窗口往外看。

    雨幕中,袁纵正在和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缠斗。

    这一刻,夏耀才知道为什么袁纵要攥他的手,要关房间的灯,要把他扑倒在床上,而且捂住了他的嘴……

    而他,却在那个时候悔恨着自己把这样一个品性恶劣的人放进屋。

    外面激战正酣,这个男人身手也不错,不然也不会在那种境况下逃脱。而且他怀里还有一把枪,枪口指着袁纵,夏耀心里咯噔一下。袁纵双手摊开,转瞬之间,来了一招极度震撼的空手夺枪。

    然后,两个人又赤手空拳地缠斗了一阵,袁纵双脚跨到歹徒肩膀上,歹徒将他甩倒在地,他又用强悍的两条腿将歹徒整个人翻趴在地。然后重膝砸在歹徒背部,将其手臂反关节一拧,只听咔嚓两声裂响,歹徒发出绝望的嘶鸣声。

    

    25雨夜的小柔情。 (1507字)

 

    十几秒后,歹徒昏死过去,再无半点儿反抗之力。

    夏耀紧紧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松开了,舒坦了。

    袁纵依旧死死压住歹徒,防止他突然醒来,然后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掏出两个弹夹,揣进衣兜里。

    现在总可以让我出去了吧?夏耀想着,重重地砸了几下窗户。

    结果,袁纵压根不理他这一茬儿,顾自将歹徒从地上拽起,冒着大雨朝不远处的车上走去。然后从车里拿出事先预备好的绳子,把歹徒绑得扎扎实实的,扔进后备箱里。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再次启步朝夏耀的卧室窗口走去。

    隔着一层湿漉漉的窗户,夏耀看到雨中行走的那个男人,高大威武,气宇轩昂,带着一股子撼天动地的霸气。

    砰的一声,窗户被袁纵拽开了。

    “人呢?”夏耀问。

    袁纵说:“被我绑上了,明个一早就押回局里。”

    说完,把缴获的枪支和两个弹夹顺着窗口递了进去。

    夏耀接过去之后,这事还不算完,对着袁纵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厉。

    “你为什么把窗户卡死了,不让我出去?你以为你自己很能个儿么?你以为你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斗歹徒很牛逼么?我特么才是警察!你特么凭什么剥夺我执法的权利?”

    夏耀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结果就换来一个特别平淡的回复。

    “怕你让雨淋着。”

    夏耀神色一怔,像是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想说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袁纵又问:“手还疼么?”

    夏耀闷声说:“早就没事了。”

    “伸出来让我看看。”

    “干什么?”夏耀拧着眉。

    袁纵不容夏耀反抗,一把将夏耀的两个手腕钳住,把他的手从窗口拽了出来。仔细查看了一下之后,询问的目光扫向夏耀。

    “真不疼了?”

    夏耀还没来得及说话,袁纵又在他两只手上狠狠攥了一把,力度比刚才有增无减。然后,笑着欣赏了一下夏耀仇视的目光,沉声说了句。

    “好好睡觉吧!”

    说完,又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了。胡噜一把脸上的雨水,阔步到自个的车走去。

    夏耀再去拽窗户,又拽不开了。

    袁纵的手劲儿真不是盖的,等夏耀的手恢复知觉,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夏耀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是趁着这段时间把袁纵晾晒在卫生间的衣服洗干净又烘干了,装进衣袋里提着朝外走去。

    袁纵仰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将眼皮撬开一条小缝,看到一抹英气逼人的身影朝他的车靠近。

    “给你,换上!”

    袁纵身上潮哄哄的,摸到干爽又飘着香味儿的衣服时,心都快化了。

    袁纵换衣服的时候,夏耀故意把头转向别处。等他把目光转回来的时候,袁纵已经换好了,并把换下来的那件湿漉漉的衣服还给了夏耀。

    夏耀低头一瞧,衣服裤子都有,唯独“借”的内裤没还。本来他也没打算要了,可他看到那条洗干净的内裤放在旁边,袁纵却没有换上,依旧穿着他那条湿内裤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你怎么不把内裤换下来?”

    袁纵斜着夏耀,问:“你还要啊?要我脱下来还你!”

    “算了!不要了!”夏耀特别冷硬的口吻。

    袁纵藏着笑意,把脸转向夏耀。

    “回去睡觉吧。”

    夏耀没动。

    袁纵把手伸向车窗外,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指着夏耀的鼻尖。

    “再不走,信不信我一手把你拽进车里,搞了你!”

    夏耀狠狠在车窗上砸了一下,扭头走人,那撤退的速度,那凌乱的步伐,赤裸裸地出卖了夏警官此刻焦灼不安的小心思。

    袁纵凝神对着夏耀的背景看了很久,闭上眼睛时扔遮不住的迷恋之意。

    

    26惦记大鹩哥。 (3130字)

 

    为期两周的海滩特训结束,袁纵带着一群学员从烟台回到了北京。

    出发之前,袁纵特意去买了一些烟台特产,其中莱阳梨是颇负盛名的。但因为市场上鱼龙混杂,怕买不到最正宗的,袁纵特意开车去了莱阳当地的果园,亲自上树采摘,专挑又大又脆生的,一个梨的价格能买一筐的普通梨了。

    一直到晚上,袁纵的车才开到北京。

    夏耀已经六七天没有看到袁纵了,心情轻松之余也有点儿那么一丝寡淡的滋味。

    大鹩哥依旧那么贫,前几天不知是感冒还是怎么了,嗓音突然有点儿沙哑,带着一股单田芳和曾志伟混杂的味儿,即便这样还是叨叨个没完。夏耀为了耳朵免受折磨,专门放了一段评书和一段主持词在复读机里。

    于是,夏耀有时正在发呆,旁边就会突然来一嗓子。

    “啪!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噶好,偶系曾志伟啦……”

    夏耀无数次冒出把这只鸟送给别人养的念头,可一提起鸟笼子,听到大鹩哥傻里傻气的一声“我爱你”,夏耀心里又不落忍。

    所以夏耀这两天一直盼着袁纵回来,赶紧把这只活宝领回去。

    袁纵开车过来的时候,夏耀正站在阳台上和彭泽电话聊天,扫到袁纵的人影,夏耀话锋一转,迅速说结束语。

    “那个,我得洗澡去了,有空再聊吧!”

    袁纵朝夏耀走近的时候,竟然看到他脸上透出一丝笑模样。

    “回来了?”夏耀问。

    袁纵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朝夏耀递过去。

    “特产。”

    夏耀喜欢吃梨,以前上学的时候,夏母总削好一个梨放进保鲜盒里,让夏耀带到学校去。但看到袁纵买来的梨,夏耀却摆出不屑一顾的架势。

    “我们家有的是梨,而且都是特供品,天然无农药无化肥的,谁要你这个破梨。”

    袁纵没说什么,提着那袋梨转身往回走。

    “拿来!”夏耀突然开口。

    袁纵斜睨着夏耀,“你不是嫌我这梨破么?”

    夏耀冷哼一声,“老吃好的也不行啊,偶尔也得吃点儿破的改改口!”

    袁纵没动。

    “拿来!!!”夏耀霸气一吼。

    袁纵这才提着袋子走过来,把梨递给了夏耀。

    夏耀拿来水果刀,慢吞吞地削着外面的皮。削得慢不说,还削得特别厚,而且总是断。

    “笨死你!”

    说完这句,袁纵就把夏耀手里的水果刀和梨抢了过来,亲手替他削。

    夏耀本来想说不用,可开口的时候半个梨都削完了,削下来的梨皮薄如纸,而且每一节都是那么宽那么均匀,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断。

    削好的梨像一只乳白色的雪糕,夏耀看了一眼,忍不住嘟哝道:“没想到看着表皮挺糙,里面果肉竟然这么白。”

    袁纵心里暗道:没你白……

    夏耀咬了一口,口感清脆香甜,肉质细嫩,汁水丰富,甘甜如饴……不由自主地发出满意的嗯嗯声,发现袁纵看着他之后,迅速把脸上那副陶醉样儿收起来了。

    “怎么样?”袁纵问。

    夏耀淡淡回道,“还凑合吧。”

    吃了几口后,看到袁纵还盯着他,夏耀颇不自在地问:“你吃么?吃我分你一半,反正我也吃不了。”

    “梨是不能分着吃的!”袁纵说。

    “切……你还挺迷信。”夏耀眉毛一挑,“那我更得分一半给你了,赶紧离我远远的。”

    说着,削下一半给袁纵递了过去。

    袁纵没用手接,而是用嘴叼了过去。不仅把梨叼进了嘴里,还伺机在夏耀浸着梨汁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夏耀迅速抽回手,目露凶光。

    “你丫找抽吧?”

    袁纵把嘴里的梨嚼吧嚼吧咽了,特别理所当然的口吻说:“舔一下都不让?”

    夏耀气不忿,“我凭什么让你舔?你特么是谁啊我就让你舔?”

    话刚一说完,手指又让袁纵拽出去舔了一口。

    “我操你大爷!”

    袁纵突然沉下脸,极具震慑性的目光紧逼着夏耀,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说实话,夏耀真有点儿被镇住了,别说他了,就是公司里那些五大三粗的教官,看到袁纵沉着脸都不敢出大气。夏耀还算有种的,知道袁纵不敢拿自个怎么着,又强撑起胆儿朝袁纵骂了一句。

    “我操你大爷!”

    这次袁纵把手伸进去,直接在夏耀嘴角拧了一下。

    夏耀胸口燃起一团火,倒不是多疼,就是对袁纵的这种做法极度愤怒。你凭什么拧我啊?你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拧我啊?老子骂你怎么了?老子骂的就是你!

    于是,夏耀又骂了袁纵一句,看到袁纵的胳膊又伸了进来,眼疾手快地关窗户。

    夹死你!

    只听砰的一声,袁纵眼皮都没眨,玻璃倒是颤了三颤。

    夏耀惊愕之时,嘴角又让袁纵拧了一下。

    我草草草草草……

    两人闹得正凶,夏母过来敲门了。

    “我听见咣当一声响,怎么了?”

    夏耀平息一下心头的怒火,沉声回道:“没事,妈,我关个窗户。”

    “关窗户用那么大劲儿干什么?说你几次了?”

    “哦,知道了。”

    夏母走后,夏耀压低声音朝袁纵怒斥道:“带着你的鸟,麻利儿混蛋!”

    ……

    随着最后一个疑犯落网,5?27特大持枪杀人案告破。虽然袁纵协助警察围剿歹徒造成多人死伤,但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加上后来抓捕最后一名疑犯有功,并未判他负刑事责任。只是对疑犯家属给予了一定经济赔偿,这事就算过去了。

    判决书下来,夏耀才算正式松了一口气。

    又连着忙了几天,没工夫照看鹩哥,这天中午夏耀回家,发现它的鹩哥又颓靡了。蔫不唧唧地在笼子里瞎转悠,目无焦距,怎么逗都不吭声。

    “小黑,黑黑,你好!你好!”

    夏耀笑着朝鹩哥说了好多话,鹩哥均无反应。

    “你是嫌我冷落你了么?小黑看这,你好!你好!吃饭!吃饭……”

    夏耀说得喉咙都冒烟了,鹩哥也是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呢?”

    夏母走进屋,朝夏耀说:“兴许是想那只大鸟了。”

    想那只大混鸟?怎么可能?夏耀记得清清楚楚,前阵子那只大鹩哥养在家里的时候,两只鸟总是打架,那会儿他的小黑总挨欺负,怎么可能还惦记它?

    夏母说:“鸟就是这样,有个伴儿才会欢。”

    夏耀还是不相信,他把鸟笼子摘下来,仔细瞧了鹩哥一阵,然后学着单田芳的腔调儿,试探性地说:“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小黑那只眼睛立刻就亮了,滴溜溜转了转,轻声说:“谁说话呢?谁说话呢?”

    夏耀不信这个邪了,又粗着嗓子说了句,“大噶好,偶系曾志伟啦!”

    小黑扬着脖子叫唤:“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夏耀一脸黑线条,没见过你丫这么没出息的了!

    于是,傍晚下了班,夏耀又去了市场,学么了一只模样相仿的大鹩哥,体型硕大,毛发黑亮,嗓门儿也大。最主要的是这只大鸟很温顺,不像之前那只鹩哥一样,没事就瞎闹腾,人来疯一样。

    回到家,夏耀就迫不及待地把这只鸟挂在了小黑旁边。

    然后,他就一直等,等着大鹩哥和小鹩哥吵吵闹闹的温馨场面。那只大鸟唱歌比之前的大鹩哥好听多了,说话语气也没那么冲,主要的是它不和小鹩哥抢食争宠,可谓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结果,小鹩哥一点儿都不待见它,无论旁边的大鹩哥怎么套近乎,它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以至于到最后那只大鹩哥也颓了,两只鸟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干耗着。

    我操!夏耀禁不住骂:听话懂事的你不待见,非惦记着那只混蛋玩意儿,你这不是贱得慌么?

    【亲们,今天的四更并成两章发了,字数是一样的。】

 

    27侧面了解。 (3073字)

    

    夏耀在电脑的个人档案里面找到了袁纵的号码,犹豫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带上你的鸟来找我。”

    说完,麻利儿挂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袁纵到了夏耀家门口。夏耀就站在门外候着袁纵,看到袁纵空着手从车上下来,大老远就问:“你的鸟呢?”

    袁纵拍拍裤裆,“这呢。”

    夏耀呲牙,“我问你那只大鹩哥呢?”

    袁纵还是拍裤裆,“这呢。”

    夏耀刚想开口骂人,突然扑棱棱一只大鸟从袁纵裤裆处飞出,通体乌黑,嗓门敞亮。然后袁纵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鸟笼子,把大鹩哥放了进去,提到夏耀面前。

    夏耀都看呆了,不是……这怎么变的?

    袁纵明知故问:“让我把这只鸟提过来干什么?”

    “我们家小黑稀罕它,离开它不行,我决定收养你这只鸟了,开个价吧。”

    “不卖。”

    夏耀说:“那我就直接拿走了。”

    袁纵一把攥住夏耀的后脖颈,脸凑到距离他不到五公分的地方,一开口热气全都扑到夏耀的半边脸上,那是硬汉特有的浑厚气息。

    “要不这样吧……”袁纵说,“以后每天让它来这陪你的鸟玩一会儿。”

    夏耀说:“它要是能自个儿飞过来,我没意见。”

    袁纵定定地盯着夏耀看了一阵,说:“你真白。”

    夏耀后肘发力,狠狠戳向袁纵的肋骨,然后转身一个飞踢,动作非常漂亮。袁纵接招,和夏耀简单比划了两下,最后收手时,嘲弄的口吻轻轻吐出四个字。

    “花拳绣腿。”

    连续三届警察搏击大赛第一名,还从没有过人拿“花拳绣腿”这四个字形容夏耀。可被袁纵这么挤兑,夏耀心服口服,平时小打小闹他会急眼,真到凭实力说话的时候他很有胸襟。

    “话说你们公司现在还招新学员么?”

    袁纵特别肯定的口吻,“不招了。”

    “能额外破例让我去那学习一阵么?我一直对你们公司持有极大的好奇心。”

    袁纵说:“我们公司只收全日制的学员。”

    “我可以交全日制的学费,节假日过去零散地学习,这样不成么?”

    “不成。”

    夏耀以为他提出这个要求,袁纵会立刻答应,甚至还有点儿巴不得的意思。但结果大大出乎夏耀的预料,袁纵一口拒绝了,而且拒绝得如此果断。

    “为什么我不能去?”

    袁纵特别严肃的口吻说:“没那个必要。”

    “怎么会没那个必要?”夏耀说,“招数打得再漂亮,也只是花拳绣腿,耍给别人看的。我觉得你们传授的东西才实用,尤其对于我这种从事高危行业的警察而言,学会保护群众和保护自己都是特别重要的。”

    夏耀头一次义正言辞地对袁纵的公司表示肯定,结果袁纵还不买账。

    “总之你别去。”

    嘿?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夏耀偏和袁纵反着干,“我就去!”

    说完还观察了一下袁纵的反应,发现他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很不乐意。夏耀心里特别想不通,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是不给钱还是资质差啊?

    袁纵深沉的目光扫了夏耀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第二天,夏耀真的去了袁纵的公司。

    袁纵正好有事出去了,夏耀就和其中一个教官聊了会。

    这个教官叫施天彪,也是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老兵,跟着袁纵干了四五年了,算是袁纵的得力副手。

    “他是部队的神枪手,现在部队里还流传着他的各种传说,很多项纪录至今无人打破。他要是留在部队,肯定大有作为,可惜了……”施天彪禁不住感慨。

    夏耀问:“他平时对你们苛刻么?”

    “苛刻?”施天彪一呲牙,“能用苛刻形容么?那简直就是残忍!”

    说完还四下看看,确定袁纵没在旁边,才敢继续往下说。

    “他对学员乃至对手下的教官都特别严,反正我来这四五年了,没看他笑过几次。这的大部分学员都被他打过,你看到我腿上的这条疤了么?还是前两年被他用棍子抽的,到现在还没消退。”

    夏耀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看到那些女学员在那摔摔打打,出于男人怜香惜玉的本能,心里顿觉不忍。

    “他不会连女学员都打吧?”

    施天彪一瞪眼,“女学员怎么了?在这还分男女?只要犯了错,全免不了一顿揍。这两年还好一点,不用他亲自动手,我们就替他办了。要是放在前几年,就这室内训练馆,每天都鬼哭狼嚎的!”

    夏耀暗暗咋舌,这么凶残?

    正想着,突然几声清脆的巴掌响传了过来,夏耀侧头,看到一个男人正被外籍教官抽嘴巴,连着三四个,脸迅速肿了起来。

    “他怎么了?”夏耀问。

    施天彪说:“肯定是说脏话了。”

    “骂人就抽嘴巴?万一是口头禅呢?哪个爷们儿说话不带点儿脏啊?”

    施天彪说:“当然不行了,保镖需要跟着主人出席各种场合,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别说脏话了,就是一个脏字都不成。”

    夏耀这才明白,为什么自个儿骂了袁纵一句,会被他拧嘴了,敢情是职业习惯。

    施天彪又接着说:“今个还算他走运,总教官不在。这要让总教官听见,一巴掌下去,十天都甭想张嘴吃饭!”

    夏耀有点儿看不下去,“在你们这训练,连基本的自尊都没有,会有人坚持么?”

    “每年报名的时候都是乌泱泱一群人,以为来这镀金,随便领个毕业证就能做职业保镖了。结果训练几天之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受不了就走人了。经过几轮淘汰后,最后能撑下来的没几个。”

    “图个什么啊?”

    “你说图个什么?当然是等级证了。在我们这,如果能拿到A级保镖证,月收入最起码这个数。”施天彪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个八。

    “八千?”夏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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