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信息素真香(94)
贺斯珩莫名其妙:“你没信心再考进一班?”
两个学校为了增加学生之间的竞争性,并校后依旧继承了南中的传统分班模式,每个学期开学前都会进行一次摸底考,按照成绩排名。
谈璟手指把玩着他的头发,“是没信心再考到四十名,跟你坐同桌。”
排名和分数不一样,控分对他来说不难,但排名这东西得靠点运气。
去年开学前,他花了些心思去研究两个学校前八十名学生成绩和排名区间,冒了点考不到一个班的风险,控分控到刚好第四十名。
其实他也没十足的信心,所以又接下了学生会会长这职位,以防真的翻车去了二班,之后也能在守校门查风纪值日的那几天跟贺斯珩碰上面。
贺斯珩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懂他这话里的意思,一脸惊讶:“你那次是故意控分?怎么控的?”
谈璟想了想,说:“老天保佑。”
贺斯珩:“……”
贺斯珩忍不住嘀咕:“你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打我主意。”
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谈璟坦然承认:“比这更早。”
贺斯珩好奇:“什么时候?”
下一秒,他后悔自己问这问题。
谈璟略沉吟一声,说:“严格来说,应该是初中,每次春|梦都梦见你。”
“……我又没问你这个,”贺斯珩臊红了一张脸,“你羞不羞!”
谈璟并不觉得这正常生理现象有什么需要害羞,反问道:“你没做过?”
“……”
贺斯珩没话说了。
他当然也有过,初中的时候也做过,基本醒来就忘得一干二净,但最近一次……偏偏印象深刻得很,春|梦对象现在还就躺在旁边。
此时的沉默不是默认,而是一种心虚。
谈璟敏锐地眯了眯眼,伸手捏住他微凉柔软的耳垂,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上面的耳洞,语气带着一丝丝危险。
“你梦见过谁?”
第53章 撒娇
温热的指腹捏在微凉的耳垂上,引得贺斯珩不由自主地微颤。
贺斯珩拍开谈璟的手,捂着耳朵否认:“反正没有你!”
就这家伙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脾气,他怎么可能坦白交代。
谈璟牵了牵唇角,被他拨开的手指绕去他后颈,贴在刚标记过的腺体上,不轻不重捏了捏。
贺斯珩如同被拎起后颈皮的猫,整个人一哆嗦,抵在谈璟胸前的手攥紧了他的前襟,“你、你……”
他想让谈璟松手,却又怕开口就是控制不住的嘤咛。
衣服和被子布料摩挲窸窣,威胁着他的人靠过来,埋首在他颈间,闷着的声音放得很轻,柔软的语气带着可怜的意味:“今晚梦见我,好不好?”
温热气息喷在贺斯珩颈侧的皮肤,示弱的祈求钻进耳朵,升腾的热意从耳根蔓延至全身。
如浑身过电,连尾椎骨都酥麻。
心脏柔软得一塌糊涂,唯独一处,不合时宜地快要爆炸。
贺斯珩心觉大事不妙,张了张唇:“你别撒……”娇……
话还没说完,被子底下,谈璟忽然屈膝抵在他腿间,顶了下已经抬头的某处,贺斯珩还没说完的话变成一声无所适从的闷哼。
谈璟唇瓣贴了贴他的耳垂,声音里带了笑意:“你说了好。”
“……”
到底没瞒住,贺斯珩羞愤地捂住红了一片的脸:“我也是十八岁,血气方刚点,怎!么!了!”
谈璟笑了声,在他捂着脸的指尖落下亲吻:“这样很好,以后梦里梦外都只有我。”
*
寒假在春节之后过得尤为迅速,贺斯珩在假期最后两天,狂补囤了一个假期的寒假作业。
这是他一贯的习惯,假期的前半就该使劲浪,等到倒计时这几天再补作业当作找回学习状态的一个过渡,还能顺便考前抱佛脚。
不过今年,在贺斯珩补作业的这天,身边多了个碍事乱军心的祸水。
“珩哥,你嘴怎么了?”
校门外,周雨难得和贺斯珩在上学路上碰上面,一见面,视线就被对方嘴角的伤口吸引。
贺斯珩反射性摸了下嘴唇,又想起前天的惨状。
前天是情人节,谈璟原本是要跟他出去约会,但他要补作业还要准备摸底考复习,学习在前恋爱在后,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谈璟倒也没说什么,对他更重视学习的行为表示理解,只很遗憾地念叨着恋爱后的第一次情人节在题海中度过实在可惜,简单接个不费时间的吻总可以吧?
贺斯珩耳根子软,最终还是没扛住他的请求。
罪恶的开始,就在这次点头之后。
谈璟这混蛋,表面上理解又宽容,把脾气全撒在这个吻上,跟狗崽子咬人似的,亲得又凶又狠,哪里只是不满,都快欲求不满了。
贺斯珩嘴巴都被他亲破了皮,肿了两天,在家戴了两天的口罩,今天才堪堪消肿。
贺斯珩轻咳了声:“不小心摔桌子上磕的。”
周雨心有余悸地庆幸:“还好没磕到脑袋。”
贺斯珩:“……”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
“今天是班长值日啊。”周雨眼尖地看见在校门口执勤的谈璟。
贺斯珩往校门口看过去,少年长身玉立,手臂别着红色风纪袖章,手拿纸笔,视线平静冷淡地检查学生的穿着。
这人到了外面,又变成人模狗样的假正经。
贺斯珩从鼻腔里轻哼了声:“装模作样。”
前天他气得亲完就把人给轰出了房间,这两天都不肯再见他。
周雨只当贺斯珩是习惯性损谈璟一嘴,不以为意:“我们小O就吃这种,要不然班长的后援会群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壮大。”
“……”
怎么感觉一个寒假没见,周雨对谈璟的盲目崇拜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确实比起上个学期,周雨对谈璟已经不再是看一眼就发怵的生疏状态,走到校门口,还热情地跟谈璟打招呼。贺斯珩则打算无视他,却反而被叫住。
“贺斯珩。”
“喊我?”被谈璟点名,贺斯珩下意识摸了摸耳垂,他今天没戴耳钉啊。
“例行检查。”谈璟走过来,目光清淡地扫过他的嘴唇,已经消了肿,但嘴角的伤仍不容忽视。
“跟人打架了?”他状似无意问了句。
果不其然,迎来对方暗含愤怒的眼神。
贺斯珩没好气瞪着他,“被狗咬的。”
一旁的周雨一头雾水,刚才不还说摔跤磕的吗?
谈璟垂眸,同炸毛的人对视两秒,不着痕迹勾了下唇,“你家狗还挺爱你。”
贺斯珩磨了磨牙,这混蛋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认领狗这个身份,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他一脸冷漠,语气挑衅:“怎么,被狗咬了口也算违反风纪?”
“当然不算,”谈璟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过……以后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听着像是正经的叮嘱,偏偏这意味不明的语气,刚好能让知道真相的人听出其中的暧昧。
贺斯珩脸一热,转身就走。
周雨瞧着这两人剑拔弩张,谈璟还好,还算客气,贺斯珩对谈璟的态度比寒假之前恶劣许多。
他朝谈璟讪笑了下,连忙追上贺斯珩,“珩哥,你跟班长寒假发生什么了吗,怎么关系还变差了?”
贺斯珩摸了摸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嘴唇,冷哼一声:“他应得的。”
周雨不明所以,瞧着贺斯珩这生气模样,又不好继续追问。
他换了个活跃气氛的话题:“你家养狗了?养的什么狗啊,下次我去你家玩玩。”
“……别了吧,”贺斯珩脚步一顿,含糊道:“我家狗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