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81)
但黑红也是红,路人不在意这些, 粉丝越骂他曝光度越高。
因着这,江识野的投票数也涨了起来。
【纯路人,想看看VEC新签的艺人到底魅力在哪儿】
【肆季之夏粉这么跳脚,是怕正面Battle吗,毕竟你家正主天天和4录节目都毫无进展,我们这都摸手了4也没抽出来】
【本在节目里按头端水的素人,突然变成平起平坐的嘉宾,其他嘉宾会怎么想啊……肯定很带感】
【从48cut里来的,港真,这个素人其实一直在利用和CS接触炒作啊,不知道签约后又是什么态度,有点想看后续】
……
最后江识野真就凭着一堆路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投票心理,击败了一众流量小生,成为了民选飞行嘉宾一员。
和他一起的,是来自嘉传的演员,钟尉。
钟尉比江识野大不了几岁,但资历挺深。16岁就去韩国当练习生,没出道后又参加国内的选秀。
和夏飞是一届。
出了几首歌后他便转行做起了演员,前段时间演了个爆剧的深情男二,一跃成为二线。
初次见面是录制前两天,还是在京城,逃内夏制作公司的总部。
一见到钟尉,江识野就鞠躬握手:“哥,你好。”
马上要在综艺里刷脸了,无论年龄大小,新人都得姐来哥去。
这是陈征的教导。
然而钟尉态度傲慢,手也只是象征性地一握,都不拿正眼看人。
“嗯。”
钟尉看不上江识野。一是他和夏飞关系很好,二是他本就厌烦这种天降飞升的草根。
毕竟他是实打实熬出来的。
和江识野一起当飞行嘉宾,钟尉都觉得自己掉咖。
他们去签合同见导演,和跟拍PD熟悉情况。整个过程他都没对江识野说过话。
江识野自然也就收回了自己憋出来的恭敬。
出了公司门,钟尉握着把奥迪车钥匙,又看着江识野钻进一辆出租车里,更是不掩嗤笑。
江识野从出租车下车后,又上了一辆宾利。
“怎么样?”岑肆嚼着糖坐在后排问他。
“还行吧。”江识野没做多说,“你今天去医院怎么样。”
“挺好的,放心。”
“后面录制节目……”
“我知道,当最遥远的陌生人,”岑肆笑了一声,“放心,明天下了飞机咱俩就分道扬镳——我看看你的耳朵。”
江识野前几天按照VEC的要求打了个耳洞,算是上综艺刷脸的造型——就打在左耳上,一颗黑质骷髅耳钉,团队都夸酷。
也就岑肆看不顺眼。
但他看不顺眼又喜欢玩,手在江识野耳垂上乱弹,又往耳后摸去:“太骚了……”
“你这么骚,我怕等以后别人会站反。”
“……”这人果然还在纠结长得不像0的问题,江识野把他手拿开,“我是问后面录制节目,你身体吃得消吗。”
避暑山庄荒郊野岭,是要住好几天的,他怕岑肆身体受不了。
“你放心,养生综艺又不是极限综艺。”
“我怕你昏迷。”
“不会,我啥时候又昏过?”岑肆轻松回答,“你放心吧,我泡了这么几天医院,当然是有作用的。而且柚姐和阿浪都在节目组。”
他说得斩钉截铁,大概是以前他各种话都能实现的原因,江识野没来由很信,稍微放了点儿心:“那你啥时候病能好。”
“快了。”岑肆说,“等我做了手术就好了。”
江识野疑惑:“那为啥现在不做。”
“现在还不到时候,”岑肆微眯了眯眼,“再等等吧。”
“可是……”江识野吞吞吐吐,最终还是说出来,“……可是我有一点儿不想等了。”
“不想等也得等。”岑肆淡淡回答。
“哦。”
一阵沉默。
给人足够的思考空间。
岑肆目光扫过江识野,终于慢慢琢磨出刚刚他话深层的意思。
他倏地笑了,正视江识野眸光闪烁的眼睛:“你等不及了?”
江识野别过头去,不说话。
岑肆又扳过来:“你等不及了?”
他捏着江识野的耳垂,另一只手逗弄着江识野侧颈的红痕——前两天去VEC的时候,陈征还说这火焰纹身贴效果真好,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有红色的残留,江识野尴尬得忙用手去捂,傻笑——然而罪魁祸首早就换了个人,岑肆手指轻轻点上去,江识野耳钉都闪着暧昧的光:“僵尸。”他凑到耳边问,“你是怀疑我只有病好才能上床吗。”
江识野连连摇头,仿佛这想法大逆不道。
岑肆又笑:“你之前做过和我上床的梦吗,回忆还是幻想?”
江识野面目紧绷:“没有!”
“没有还这么饥渴?之前是谁说节奏得慢点儿?”岑肆挠江识野的下巴,直白坦言,“告诉你,我病不影响我上床。”
江识野想捂住他的嘴了。
“但确实会影响时长,因为现在我会累。”
行了我知道你以前不会累……
怎么每次都在这司机面前说这些啊……
这次还是自己挑起的……
“所以再等等吧。我怕你到时候恢复记忆了,嫌弃你现任没你前任好。”
“……”
江识野住嘴了,黑色耳钉长在一片红通通的土地上。
岑肆这几天身体还不错,白天不睡觉,睡觉不胡言,可能的确是医院治疗得当。明明是好时机,可他除了口无遮拦1来0去,摸了亲了抱了啃了,把人欲|火烧得旺腾腾,还就是不进行最后一步。
每当他就着药效睡过去时江识野恨不得把他摇醒。
贴心以为他是有难言之隐吧。
结果就是死要面子?
他哪儿会嫌弃啊……江识野好想开口,经不住把19岁的记忆拿到脑子里晒了晒,岑肆吊着他,他只能去想以前的,但过程并不是很美好——那时的岑肆宛如禽兽,粗暴无礼,从浴缸到床,换一个长驱直入的战场。那时他多么期待这人能绅士一点儿,身体能差一点,弱一点,软一点……
就比如现在这种有点病的状态,说不定哭的人都换了个呢……
罢了罢了,江识野猛摇脑袋。
白日做梦。
第二天一大早,机场。
岑肆和江识野依然是坐私人飞机回庆市。
坐私人飞机本提前二十分钟到就好,没想到因天气原因有些延误。
得候会儿机。
岑肆起太早了,晕晕乎乎昏昏沉沉的,找了个候机区的按摩椅就陷进去补觉。
江识野坐在他旁边,翻着手机,和Gary、Bam聊写歌的事。
失忆后他也不是没写过歌,只是事情太多思绪太杂,而且他的编曲手段还停留在三年前,有些过时了。
Gary在微信里梳理着如今的想法,江识野看得很专注。
也就没注意到钟尉的到来。
钟尉本来是要进头等舱乘客的贵宾休息室的。
飞机起飞还在两小时后,他来得很早,可以在贵宾休息室化个妆拍几张照片营业。
看到江识野坐在普通乘客区时,他心里一跳。
不知处于什么心理,就想在他面前炫一圈。
“你也来这么早啊——”他话还没说完,江识野循声猛然抬头,瞪他一眼。
眼睛一道锐利的光,钟尉一愣,下意识住嘴。江识野这才看清是他,也一愣。
他稍微缓了下口气:“……我朋友在睡觉。”
钟尉这才注意到坐在江识野旁边的人。
鸭舌帽压低遮住眉眼,戴着黑口罩,低着头一动不动,完全看不到脸。
但气质有些眼熟。
他没作多想,刚刚挨了一记眼神有些不爽,想到两个乘客靠着按摩椅睡觉的样子挺寒酸,不爽也就消散了——他已经很久没坐过经济舱,也很久没有在普通候机区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