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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60)

作者:妤芋 时间:2024-07-31 08:28 标签:ABO 狗血 万人迷 沙雕

  “所以我才不想见你啊,”我长长地叹气,疲惫地望向他,“一见到你,我就很难受。”
  柏砚的眼睫颤了颤,他低下头,向我道歉,“对不起,冬冬。”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因为还对你怀有不满,看到你就心烦意乱的难受。”
  我说,“而是因为看到你这么折磨你自己,我很难受。”
  我打量着柏砚,苍白的脸,碧绿的眼,乌黑的短发。我已经老了,柏砚却被时间留了下来。因为他的心境与精神核心受限——他的潜意识固执地想要回到过去,从三十六岁起,他开始退化,退化到三十五、三十四、三十三……直到二十七岁。从五十岁开始,他就被困在了二十七岁。十八年过去,他被困得太久了。
  “你让我去检查身体——你去过没有?”我问他。
  他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顿了顿,“……没有。”
  “你想要永远都停在二十七岁吗?”
  柏砚抿了抿嘴,“我不知道。”
  “我不想你这样。”我说,我望进他的眼睛,他又想要侧头避开我的视线,我抓住他手,“我想要你和我一样。我们一起像人那样,慢慢地老去吧。”
  这次他安静了很久,他久久地注视着我和他相握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松开他的手前,他开口,“好。”他说。
  “说定了啊!你什么时候不再是二十七岁了就来找我吧。我住我以前买的养老小屋,地址等会儿我发你。”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能在今年秋天做到,没准儿还能赶上我的生日。”
  柏砚目送姜冻冬离开。他端着盘子,走向宴会上和他招手的后辈,名为姚乐菜的beta。
  从柱子的夹缝中,柏砚静静地望着姜冻冬。几个年轻人认出了他,赶上来和他打招呼。他是很好的长辈,和蔼,平和,善于倾听,不吝给予帮助,新生代里大多受过他的馈赠。所有人都喜欢他。
  是的,所有人都喜欢他。
  柏砚从七岁就明白了这一点。不论是他无情的母亲,暴躁的父亲,还是托儿所最调皮的小孩,亦或者机器保姆,他们都喜欢他。喜欢这个浑身上下充满天真和爱的孩子。
  然而,被所有人喜欢的姜冻冬,从小最喜欢的是柏砚。不被任何人喜欢的柏砚。
  柏砚看着自己的双手,白皙、干净,肌肤细腻,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从二十七岁的时间里挣脱出来。曾经他以为只要忘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便好,可遗忘让他犯下了更大的错误。
  柏砚想起姜冻冬送给他的粉色绣球花。它们的花期很短,一年只有短短的二十五天。摘下后,不放进保鲜箱里,只一下午就会焉掉。
  他望着姜冻冬和他的侄儿说笑着朝门口走去,等姜冻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收回视线。
  柏砚也不明白,为什么手中的花总会枯萎,忘不掉的人却能始终鲜艳明丽?


第46章 我的第一任前夫(六)
  表彰会要开一周。
  我不想每天花四小时在飞船上,干脆和小菜在基地住了下来。
  姚乐菜住我隔壁,我俩住的都是豪华单间,两米大床,私人浴池,外加独立花园和自定义训练空间。小菜一进去就惊呆了。他研究了半晌的自定义训练空间,发现居然还能模拟器械对抗,眼睛亮晶晶地敲门找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叔叔,这儿什么都有诶!”
  难得见到小菜兴奋的样子,我忍俊不禁,“对啊,什么都有。”
  我弹了弹他的脑袋瓜子,“好了,你早点休息。后面有的是机会,你想封闭训练随时可以来这儿,拿我的身份附属勋章就行。”
  姚乐菜乖乖点头,说谢谢叔叔。
  洗完澡,我瘫在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
  被子的被单是绸面,光滑冰凉;被芯是长绒棉的头层棉花,轻薄保暖,盖在身上软得像云。床垫也好,乳胶的,契合身体——总之就是,这个床那那儿都好,真的好舒服!好想偷偷扛回去,我在心里暗自计划偷渡路线,但最后我想了想,我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我咬着拳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忍了。
  屋外的小花园摆了一张圆形的小桌和椅子。椅子旁有一盏黑色的落地台灯,灯光橙黄柔和。桌上叠着几本书,我不用去翻是什么书都能猜到是柏砚给我放的。也就他知道我喜欢睡前坐在屋外阅读。
  但那是我年轻时的习惯,现在我老了,已经力不从心。暗淡的月色里,我早没法去看清一排排小方块似的字。
  明早再读吧。我想。
  严格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表彰会。
  四十八岁我在照顾医院里的奚子缘,三道为我转播了实况。二十八岁我还处于植物人状态,琉替我接受荣誉勋章。这次他们俩都缺席了,被关进治安所里蹲大牢,轮到我来连线他们。
  我的直系下属里,或者说当初达达妮老师培养的接班人里,现在还活着的仅有四个:
  年轻时热爱装奶子老了痴迷于屁股下巴的白瑞德;是军械天才,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马桶上便秘的琉;还有宣布和扫地机器人结婚,可频繁出轨于做饭好吃的保姆机器人的三道。以及由于正直、可靠、富有美德而总在人渣堆里格格不入的伊芙。
  这次被关进去的五个人里就有白瑞德、琉和三道,至于伊芙?
  伊芙批的拘捕令。
  “所以,到底是谁提议说吃菌子的?还是没煮熟的菌子。”
  连接上了通讯,我看着终端上挤在一块儿的三个脑袋,是真不明白三个都是和我年龄差不多的老头子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占据中间位置的白瑞德骄傲地指着自己,“我!”
  “……你们没骂你?”我看向琉和三道。
  旁边的琉和三道没说话,只是露出了屈辱的表情。
  “他们现在都不敢骂我。”白瑞德得意地开口,“怕我爽到。”
  我仔细一看,琉和三道果真是敢怒不敢言,眼睛里都快喷火星子了,偏偏死死咬住嘴唇,一点儿脏话都没吐出来,生怕让白瑞德这个贱人如愿以偿。
  “来吧!让我感受你们的怒火!”白瑞德猛地撕开胸口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他挺胸而出,“不要怜惜我!”
  “等我们出狱了,就嘎他的腰子。”三道阴沉着脸说。琉和牢里其他两个人也跟着点头。四人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深沉,看得出来他们忍辱负重了太久。
  白瑞德丝毫不慌,反倒荡漾地扭来扭去,像一条蛞蝓,“真的吗!真的吗!我想想就好兴奋!你们要怎么嘎我腰子?是不是要脱下我的——”
  白瑞德话还没说完,一只大脚从天而降,踩他脸上,当场给他致命一击。他大笑着倒下,被四个人围着揍了。
  我默默挡住终端上的血腥画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白瑞德在犯贱这件事上多少还是有点儿天赋。他真的很善于让人硬,拳头硬。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驱车从原住民区飞逝而过,趾高气昂地挥着皮鞭,‘MM驾到,通通闪开!’连我这种迟钝的人都大受震撼,有被他M到。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很M。
  从年轻到现在,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会鸡飞狗跳,不管先前是在做什么,最后都会变成所有人追着他打。另外六个人还活着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追杀他,每次作战前的会议议题,永远都会有究竟要不要乱世先杀M。白瑞德坐在旁边一边磕瓜子一边听几个人讨论该怎么嘎他,他哈哈大笑,怎么也笑个不停。
  “好了,差不多得了。”我看白瑞德要吐血了,赶忙喊停。
  白瑞德的爱与痛是倒错的,他靠感受痛来感受活着与被爱。这一点我知道,其他几个人都知道,虽然都会骂白瑞德犯贱,但大家也都明白,这是他爱的方式。
  “你们也真是的,自己裸奔也就算了,还去扒别人的衣服……”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被扒衣服的三个人年轻时都隶属保守派,可以算是老对头了,“都一把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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