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条男龙(94)
迟迢:“……”
应向沂撞撞他肩膀,笑得很坏:“迟迢,你有见过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狐狸吗?”
迟迢磨了磨牙:“没见过!时辰不早了,对这白眼虎的探视时间已过,我送你回去!”
迟迢走在前头,应向沂噙着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逗了小情人一通,应向沂心情好得不得了,路过无影无踪的时候,还不忘和他们打招呼。
无踪沉默了两秒:“他真的成了我们的妖后?”
“准妖后。”无影纠正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没办法,尊主很喜欢他。”
无踪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倒不是说应向沂配不上他们尊主,身为属下,他们并不会对尊主的眼光发表意见。
只是这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怎么看尊主都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一个,倒像是被妖后牵着鼻子走。
无踪忧心忡忡,尊主该不会找了个祸国妖妃吧?
把应向沂送回去后,迟迢没回妖族住的地方,又变成了条条。
应向沂抱着结束冬眠的小蛇问东问西,迟迢胡天海地的扯,总算应付过去。
过了没多久,迟迢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忘了一些事。
他今天悄悄离开,不仅是为了将妖族的车队带进来,还是为了用迟迢的身份告诉应向沂一些事,结果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去。
小蛇咬着枕头,磨了磨牙。
都怪那小虎崽子,明日要让无影给它断粮,好好饿上几天。
应向沂把小蛇捞起来:“条条,你今天睡了太长时间,起来活动活动。”
迟迢还没消气,闷头用他的手腕磨牙。
小蛇从来都会收好牙齿,应向沂也不怕,顺势撸了撸小蛇的尾巴:“又饿了,条条你是猪吗?”
迟迢气得头疼,摇身一变,化成了人形,正好落在应向沂怀里。
应向沂吓了一跳,下意识揽住他的腰,让他坐稳:“一惊一乍的,小心摔了。”
迟迢重重地哼了声,以示不屑,然后捞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愤愤道:“摔不着,我饿了,现在要吃人肉。”
手背上的皮肤很薄,尽管迟迢有收敛,较平常人锋利的牙齿还是轻易留下了明显的咬痕。
等了半天也不见应向沂有反应,迟迢以为他生气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很疼吗?”
他抬起头,对上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面有浓沉复杂的情绪,好似压抑着风暴阴云。
迟迢心头一惊,做不出反应。
应向沂箍紧了他的腰,抬起那只印着牙印的手,勾住了他松垮的衣领。
迟迢穿惯了宽松的衣服,化形时总会下意识幻化出来,此时被应向沂轻轻一勾,衣服便散开,露出大片锁骨。
迟迢:“?”
作者有话说:
迟迢迢:他好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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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百花冢(二)
应向沂垂下眼皮, 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他盯着应白的锁骨,那里有一颗鲜红如鸽血的小痣。
原来这就是被他遗忘在记忆中的画面, 也是他傍晚时思索回忆的答案。
条条化作人形,名为应白,他和迟迢有相似的瞳色,有相似的锁骨痣。
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但如果不是巧合, 这一切又该用什么来解释?
“阿应?”
迟迢攥着衣领,感觉腰被箍得更紧,一时间不知该不会把衣服合拢。
扪心自问, 如果应向沂想与他做些亲密的事,他并不排斥, 毕竟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
只是他还没办法说服自己再次居于下位,如果应向沂真想要的话, 他做不到乖乖躺平。
应向沂慢条斯理地应了声, 眸光幽深:“条条,迢迢, 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迟迢没明白他的意思,隐隐觉得他这句话问的不一般, 似乎别有深意:“挺喜欢的。”
“这么乖呀。”
应向沂歪了歪头,半靠在他肩上,呼吸间带出一道道热气, 将那片皮肤烘成了粉色, 和殷红的锁骨痣更加相配。
不太对劲。
深埋于大型猛兽血脉中的警觉意识发作, 迟迢精神紧绷, 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阿应, 我困了, 我们睡觉吧。”
睡觉啊。
如果眼前人真的是迟迢,那他们岂不是早就开始同床共枕了?
应向沂心底生出一阵遗憾:“要和我一起睡觉吗?”
迟迢微微睁大了眼睛,浑身一僵:“哈哈哈阿应,你在开玩笑吧?”
两个身份来回切换,他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今晚的应向沂很不一样。
很热情,也很危险。
轻哑的低笑声滚出喉咙,应向沂在他肩上蹭了蹭,柔软温热的嘴唇从锁骨上擦过,一触即离,像一个不经意间落下的吻。
应向沂眉眼含笑,好似愉悦至极,又好似蕴着深意:“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睡吗?”
他们确实一直都是一起睡同一张床,从一个被窝到两个被窝,再到现在的一个被窝,迟迢变成小蛇崽的时候,会蜷缩在枕头上休息。
“条条误会了什么,我们一直是同床共枕,你是不是想到交颈而眠了?”捕捉到他泛红的耳根,应向沂笑了笑,“害羞什么,被我说中了?”
迟迢:“……”
迟迢按住他的肩膀,神色纠结:“你怎么怪怪的?”
他没有丝毫掩饰,疑问直白地表现在脸上,有种不谙世事的娇憨。
应向沂享受着这份全身心的信赖,感觉心底躁动叫嚣的猛兽都安静下来了:“哪里怪了?”
迟迢思忖片刻,语塞:“我说不上来。”
“那你怕吗,我变得奇怪,你会怕吗?”
应向沂双手松松地掐着他的腰,隔着衣服,感觉到柔韧劲瘦的腰部曲线。
继承了妖族血脉,迟迢的身材很完美,腿很长,腰很细,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平时看不出来,和别人交手时会比较明显。
不会显得风流文弱,既性感又漂亮。
迟迢仿佛听到了笑话,疑惑中带着一丝不屑:“我为什么要怕?”
且不说他相信应向沂不会伤害他,他自身的恐怖实力摆在这里,惧怕都显得耻辱。
应向沂啧了声,掐着腰将他抱进怀里,站起身:“那不就得了。”
突然腾空,迟迢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两条腿像尾巴一样盘在他腰上,整个人好似树袋熊,紧紧扒着应向沂。
“应向沂,你干什么?!”迟迢惊呼出声。
这个姿势很熟悉,不久前刚用过,那些不愿回味的暧昧画面在脑海中滚动,迟迢头皮都麻了。
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的身体似乎有些食髓知味,自发地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反应。
察觉到他想要跳下去的意思,应向沂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别乱动,不然我们都得摔。”
迟迢目瞪口呆:“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他从破壳起就是孤儿,也挨过欺负,但几百年过去,一步步走到今天,唯独没有被打过屁股。
应向沂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在他用不敢置信又崩溃的目光看过来时,恢复了面无表情:“你说我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他又拍了一下。
那里肉多,加上应向沂控制着力道,拍上去并不太疼,但造成的心理作用很大。
迟迢整个人都红了,好似喝了几缸的冰酒,醉得一塌糊涂,连话都说不清楚:“应向沂你放肆,你怎么……怎么能这样,我和你没完……”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