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条男龙(191)
确实是有人提议了送酒,还顺嘴提了一句,可以请妖尊去花园里逛一逛。
迟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先去收拾人了。
应向沂上前一步,扶起老者:“别担心,我们对魔心城没有兴趣,只是帮你们尊主清理一下门户。”
老者愣了下:“尊主他……”
应向沂伸出一根手指,在嘴上比了比:“凡事皆有可能,兴许奇迹就发生了呢。”
他们的动作很快,那些人一个不少,都被带到迟迢面前。
杀魔王是朋友之间的情分,迟迢无意插手魔宫的事,打量了一圈,没说什么,就让人把他们都押进牢里。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尊主陨落流火渊,妖尊在我魔界久留不去,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迟迢,你对仙界动手还不够,现在还想染指我们魔界吗?”
……
迟迢觉得好笑:“魔尊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杀了个废物魔王,怎么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头上了?”
“你不用狡辩了,就算倾尽魔心城之力,我们也会守住尊主留下的一切,不让魔界落入你手中!”
“我魔界与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迟迢拍了拍手,语带戏谑:“你们魔界的人都挺有种的,就是没什么脑子。”
“门口最有种的两位,戏看够了吗?赶紧出来收拾你们的家务事,我还赶着回去拜堂成亲呢。”
作者有话说:
迟迢迢:赶紧的,别耽误我吉时!(恨嫁男龙在线暴躁)
应哥:QvQ;
巫行翮(he),这个名字好好听啊,夸夸我自己哈哈哈本文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坏人,反派也有他们的理由,不完全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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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白坟碑(十)
“着什么急, 贺礼还没给你准备好。”非亦闲庭信步,好笑地看着一见见了鬼表情的下属们,“怎么, 以为本尊死了,迫不及待想出来夺权了?”
东祝仍然没露脸,理也没理他们,直接进了殿内, 路过迟迢的时候停顿了:“神界的事是你们做的?”
他们本不想这么快现身,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妖尊霸占魔心城, 又对神界下手,致使无数神将神官受伤。
再任由流言传下去, 迟迢及妖界势必成为人人群起攻之的对象。
他们不得不赶回来,解决魔界的事, 帮迟迢正名。
迟迢没好气地应了声:“是又如何, 你要替老朋友报仇吗?”
东祝摇摇头:“神界兴衰,神族生死, 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提醒你们, 要查天上天的话尽快去,晚了就没机会了。”
迟迢皱眉:“什么意思?”
“阻挠你们的并不是我与一殿,我们只是在替朋友收拾烂摊子罢了, 无心插手你们的事。”东祝顿了顿,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 正色道, “你的道侣是进入天上天的关键, 如果我没猜错,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非亦在魔心城积威日久,加之连斩十三位魔王的事迹,使得他没动一兵一卒,就化解了此次内乱。
经过调查盘问,他们发现被抓到的魔宫内鬼中不仅其他魔王的内应,还有神界的棋子。
迟迢面色沉重:“此次魔界内战,神界也参与其中,应该是想借魔王之手除掉你。”
非亦嘲讽一笑:“就凭那些废物?”
迟迢对应向沂耳语几句,应向沂会意,拉着非亦去问百里舒的事了。
魔族有专门的审问方法,百里舒昨夜被非亦带走审问,不知有没有审出有价值的东西。
迟迢双手撑着桌子,正视着专心把玩夜明珠的东祝,压低声音:“你不是不想让我们查到坟碑的事吗,为什么要指出神界?”
夜明珠是非亦为迟迢和应向沂结契准备的贺礼,东祝听说了之后,主动提出要自己把关,挑份更贵重的礼物。
“因为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伤了不该伤的人。”东祝放下夜明珠,“纠正一点,我没有不想让你们查,你们能不能查到,能查到多少,全凭本事,我只是不想做出卖朋友的事。”
“那一殿呢?他与九宝阁阁主同流合污,他——”
东祝抬了抬手,打断他的话:“小白龙,别总是盯着明处的疯子,你该关注的是暗处的鬼。”
迟迢微怔。
疯子无疑指的是九宝阁阁主,这个形容十分贴切,那暗处的鬼又是谁?
东祝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是非亦的朋友,也算是我半个徒弟,听说你要成亲了,那我就送你一句话当贺礼吧。”
“疯子不可怕,只要抓住了疯子的命门,你就可以利用他去对付其他敌人,比如躲起来的鬼。”
东祝把夜明珠收进盒子里,除了迟迢点名要的笔墨纸砚,又添了几件金玉饰物:“一殿在利用他,你也可以利用他。”
他瞥了眼走过来的应向沂,低声道:“但要利用疯子,肯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已经有了厮守一生的人,要考虑好。”
“在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应向沂怕他们再起冲突。
盒子被仔细封起来,东祝推过去,对并肩而立的两人点了点头:“这是我和非亦为你们准备的贺礼,我身体不好,可能没办法去妖界,提前恭喜你们,回去的时候将贺礼一并带上吧。”
非亦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神界大乱,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妖界的消息应该快传过来了,就不留你们在魔心城了,有机会再聚。”
明显又不客气的逐客令。
应向沂以为迟迢和东祝又吵起来了,想劝两句,却被迟迢拦住了:“多谢前辈,贺礼我们就收下了,祝你早日恢复,有机会的话,还是希望你们来参加我们的结契典礼。”
说完他就拉着应向沂走了,不忘带上超乎寻常的一大盒贺礼。
非亦眉心紧蹙:“我答应过,要去参加他们的结契大典。”
东祝冲他招了招手:“不行,你得留下来陪我。”
“结契大典会出事?”非亦思索了下,“神界要对迟迢下手?”
东祝语塞:“我只告诉你一句,不许去。”
“看样子是了,神界前几日被闹了个天翻地覆,任谁都对迟迢忌惮不已,我与他交好是好事,可你偏偏要让我在这个时候远离他。”
隔着面具,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非亦抿了抿唇,下意识放轻声音:“为什么你笃定迟迢不敌神界?”
之前一口一个师尊,现在倒好,一声都不叫了。
东祝不合时宜的想到,他这个徒弟真是名副其实的熊孩子,专门来克他的。
“我不是笃定他不敌神界,我只是怕你经历我曾经历过的事情。”
我怕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死于非命,就像我曾经看着巫行翮和神君接连出事一样。
如今的迟迢和应向沂,不正是下一个巫行翮和神君吗?
东祝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在迟迢的眼中,有着和巫行翮一样的坚持,这份坚持迟早会将他推上巫行翮的老路。
雁失其侣,哀鸣至死。
到那时候,应向沂恐怕也要面对神君曾面对过的抉择。
这两个人很好,只是不适合做朋友。
可非亦偏偏成为了他们两人唯一要好的朋友。
不管非亦再问什么,东祝都闭口不言,也没解释过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应向沂也在试图撬开迟迢的嘴:“你和东祝都说了什么?”
迟迢没好气道:“他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