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56)
安连奚听得眼睛微亮。
祭祀舞,听着就有种神秘感。
薛时野坐到他身边,侧首道:“想看?”
安连奚对祭祀舞很感兴趣,“对!”
薛时野见他高兴的模样,一时只觉可爱极了,不进伸手准备在他下巴上挠挠,结果手刚伸过去,安连奚就下意识抓住了。
下一刻,一口咬下。
薛时野轻嘶一声,听到这声,安连奚才松嘴,转头看他。
恍惚间,安连奚回想起来。
薛时野好像……没让他咬啊。
虽然说是习惯了。
但每次都还要薛时野和他说,安连奚才会下口,刚才见薛时野伸手过来,安连奚还有以为又要咬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根本就没开口。
他懵了。
对上薛时野看来的眼神,安连奚低眼。前两日咬的印子似乎都还没消,薛时野每次都是等到印子消了才让他咬的。
安连奚捧着他那只手,眸子一下就湿润了,“疼、疼不疼啊?”
薛时野把人拉到怀里,“不疼。”
安连奚只当他在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咬啊……”
好奇怪。
薛时野没说话。
安连奚没得到回答也不急,对方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了。
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再有一个时晨左右估计就要去参加接风宴了。
安连奚说:“我好困。”
薛时野让他躺在自己怀中,“那便睡。”
安连奚:“那,接风宴记得叫我。”
他还想看看祭祀舞是什么样。
薛时野笑了下,“好。”
安连奚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着这里接风宴应该他得注意点了,不该喝的东西不要乱喝。
祭祀舞他只看一半。
一半目光在吃的上,一半放在祭祀舞上好了。
安连奚一觉醒来,时间刚刚好,沈玦这会都过来了,准备和他们一块过去。
这次的接风宴安排在野外,是特意搭建出来的一处露天高台,还布置了舞台,看起来简约却不失大气。无一处不彰显着纯朴民风,还隐隐有些异域风情在里面。
同样是上次的那一桌人,还有南境的一众官员。
薛时野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聚齐了,见状纷纷起身行礼。
待抬首后,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薛时野身边,而后目露惊艳之色。
这位就是岐王妃吧。
难怪能让岐王如此宠爱,长得堪称绝色。
在岐王抵达南境时,他们这些人就提前打听清楚了,岐王与岐王妃是如何鹣鲽情深,此时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王爷,请。”为首的知府道。
和之前的赵知府不同,南境的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对方眼神清明,模样端正许多,看着就像清官。
对方治下的南境也都井井有条,贪污之事不曾有过,这也是此次大旱危机解决的关键所在。
各官府皆有存粮,免去了一场天灾即将造成的人祸。
安连奚记得,这位徐知府会在这次之后被调令回京,后在朝中展露出的才华使其地位节节攀升,最终成了六皇子登基的一大助力。
在安连奚所知的剧情中都官至宰相了,因而他多看了对方两眼,很快就被对方捕捉。
徐知府低了低头。
安连奚挪开了目光,被薛时野带着入座。末了,他转头看向舞台,这时一众穿着民俗服装的男男女女陆续上台。
对面,从西山到南境这一路上都好似格外安分的薛云钦忽然说了一句,“三皇嫂好像很喜欢看戏?”
安连奚回首,薛云钦对他笑笑,“上次在赵知府府上就见三皇嫂一直盯着戏台看。”
这么多人在场,安连奚还是给面子地小声说了一句,身子无意识地往薛时野身边靠了靠,依赖之情溢于言表,“还好吧……”
两人之间仿似有一股无形的羁绊,其他人像是都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薛时野抓住他桌下的手。
安连奚一顿,转头,手跟着握紧了薛时野。
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视,周遭的一切似都不存在般,薛云钦眸色微暗,收回了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在他另一边,安连华手捏紧了腿上的布料。
这段时间,六皇子待他似乎愈发冷淡了。
安连华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错,只能将之归结于六皇子移情上。
但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该是这样的。
安连华也看了安连奚一眼,后者正贴在岐王耳边说着什么。而岐王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闻言微微点着头,唇边带着一丝浅笑。
真令人嫉妒啊……
明明有了岐王,为什么还要来抢他的六皇子。
安连华眼睛微垂,阴暗的情绪在滋生。
安连奚正低声和薛时野说着:“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冷啊?”
薛时野:“你冷了?”
安连奚点头承认:“对啊。”
不知道为什么,脊背总觉得凉凉的。
薛时野说:“那到我怀里来?”
安连奚倏而摇头。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才不要。
薛时野笑了声,也不强求。
担心他因为知道自己冷然后马上带他走,安连奚连忙又补充一句:“其实也不是很冷了。”
也就刚才那一阵,安连奚眼下确实觉得不冷了。
薛时野抬了抬眉毛。
安连奚非常认真地说:“是真的。”
两人说话间,台下的舞蹈开始,而膳食也都上桌。
安连奚特意分出了神,自己边吃边看舞蹈,还记得看看手边有没有酒水之类的东西,最后只发现一杯果饮和一杯清水摆在手边。
他安心了,继续去看下方的节目。
席上,沈玦也特别小心,上回小表哥喝醉,他的责任最大。
好在最后表哥也没说什么,但他十分自觉,酒水都摆到了另一边。
“放你这里了啊,”沈玦指了指自己的杯子,“别偷喝。”
谢景并未开口,把自己的酒杯挪远了,末了扫了眼对面。
刚才六皇子是什么意思……
对方好像对安连奚格外关注。
谢景是对六皇子隐约有些了解的。
这人曾试图拉拢谢家,可惜谢老爷子无意参与朝廷斗争,婉拒了。
不是没有其他皇子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可大都清楚两点。
其一,谢家一直是中立党。其二,拉拢谢家,没准会遭到皇帝忌惮。
也是因此,从未有皇子选择来拉拢谢家,偏偏六皇子做了。
对方在朝中可谓是一片好名声,无人不赞一句品行高洁,谦谦君子不外如是。
但光从对方想拉拢谢家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其野心可见一斑。
这也是谢景会特意提醒岐王的原因。
不为别的,大概是因为安连奚。
谢景看了那边一眼——少年眸光明亮,聚精会神,心无旁骛地观看着台上,那样专注,这般无暇。
他可能不是真有那么喜欢对方,但也想要守护那份纯净。
连徐知府也忍不住看了那边一眼,刚才这位岐王妃好像特意打量了他一下,他还以为对方有话要说,可现下看来好像不然,应该只是单纯的看他。
安连奚没有察觉到四周投递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专心致志地看祭祀舞。
鼓乐之声似远古传来一般,悠悠扬扬,伴随着男女混杂的舞步,时快时慢,颇有意境,使人不由沉溺其中。
第一次见这种舞蹈的安连奚自然也看呆了去,连东西都忘了吃,直到过半时众人一个旋身的动作。有人高高跃起,又有人矮身下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安连奚同样有点口干舌燥,他伸出手去拿果饮喝。
薛时野看见了,并未阻拦。
果饮甜甜的,像是上次的果酒,只不过剔除了一点酒水特有的辛辣,全是甜的。
安连奚又喝了一口,觉得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