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117)
亲/吻仍未结束。
药膏在他的失神中已被揉开。
安连奚愣了愣。
薛时野说:“以后都不骑马了。”
即便垫了再多的软垫,似乎都不够。
安连奚没说话,他看着薛时野,找来绢布把他手上的药膏擦去,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我们去用膳吧。”
薛时野颔了颔首,把他抱起来时又问了一句,“还疼不疼?”
安连奚点了下头,唇角便又被碰了碰。
接着,他们就出了营帐。
因为是在野外,他们采用的是聚餐形式,众人围坐在一起,和之前的几次宫宴差不多。
只是坐在上首的从明康帝变成了薛时野和安连奚。
在二人落座之后。
沈玦就捧了一盘子肉过来了,“小表哥,这是方才那只兔子。”他用着邀功一般的口吻,既然不能摸到兔子,那就吃吧。
安连奚看了眼,金黄的兔肉上点缀着红红的辣椒,辛辣的气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他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安连奚并不是很爱吃这些,但这是小表弟的一点心意。
沈玦高兴地放下了盘子,安连奚转眼去看薛时野。
不用吃辣,他的嘴早已红透一片。
沈玦来的快去的也快,根本没有察觉到这点。
薛时野看着他红艳艳的唇,“小乖不吃辣。”
安连奚点头。
他就算想吃也吃不了,身体不允许。
薛时野:“我也不吃。”
安连奚愣了下,他记得薛时野是吃的。
如果薛时野也不吃,那沈玦的一片心意不就浪费了吗?
薛时野说:“不吃。”
安连奚呆呆问了句:“为什么?”
薛时野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视线落在他唇上。
安连奚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了脸。
不过沈玦的心意最终也没被浪费,中途他吃到一半又过来了,见到桌上的兔肉,“怎么才吃这么一点?”
说着,他就十分已然地端走了,“刚好,我还没吃够。”不得不说,岐王府的厨子是真的有本事。
安连奚没好意思说自己根本没有动,反而是薛时野,带着吃饱了的安连奚回去的时候还要问他,“小乖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吃?”
安连奚没说话。
薛时野带笑的嗓音再度响起,“小乖知道?”
安连奚知道他在逗自己,也知道他要是不得出个结果一定会继续问下去,于是只好点头,含糊说道:“知道吧……”
薛时野果然不再多问,只是用事实证明了他为什么不吃。
再次尝到久别的果酒的甜味,安连奚整个人都是一软。
刚才在席间,薛时野喝了果酒。
此时,果酒的味道在安连奚口中蔓延开。
从入帐之后,安连奚就被抱回了榻上。
薛时野稍微放开了些许,“知道的话,能告诉我吗?”
安连奚没想到他还能再问。
告诉,要怎么告诉。
说他知道因为如果对方吃了辣,在他亲自己的时候,自己也会尝到吗。
这个安连奚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于是安连奚选择了不说话,头都偏到了另一边,就是不去看薛时野了。
薛时野轻笑一声,“小乖这是不知道?”
安连奚瞪他了。
薛时野被他瞪了一眼,心情愈发好,又凑过去亲他。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因为其他。
安连奚觉得自己好像也被感染了。
只不过是间接尝到了一点,他好像也醉了。
薛时野又喊他一声。
安连奚:“嗯……”
声音软绵绵,黏糊糊。
薛时野倏地顿住,看着下方的安连奚,对上后者莹莹的目光。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因为果酒而醉。
也许……
让他醉的不是果酒。
忽然间,薛时野对着人低低唤道。
“小乖。”
安连奚还在看他。
话音也便继续。
“帮我?”
第47章 逃难啦
安连奚最开始听见这句话还是有些懵的,并未意识到薛时野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跟他对上对方的双眼时,好似一切都明白了。
薛时野是要他……
“小乖。”
薛时野还在喊他。
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一个回应,安连奚眼睫颤动了下,“嗯。”
嗓音低不可闻,但是薛时野听见了,他暗沉的眸光越加深邃,“要帮我吗?”
薛时野又问了一遍。
安连奚睫羽颤动的速度愈发快了。
要帮吗?
他也在问自己。
半晌,就在薛时野以为自己不会再听到回答的时候,他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嗯’。
在这一瞬间,薛时野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鼓动的声音。
“怎么帮啊……”
声若蚊蝇的询问声在耳畔响起,薛时野只觉心底似乎都柔成了一滩水。
薛时野拉住他的手,低声道:“可以吗?”
安连奚手指微蜷,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但是脑海中几乎可以想象对方的眼神是如何幽深一片。少顷,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可、可以吧……”
他还是无法拒绝薛时野的任何请求。
即使这个请求会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心慌意乱,但是他还是想答应对方。
在对方好似忽然沉默的一瞬,又一次轻声开口。
“可以。”
薛时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人。
偏偏这个人还是他的。
在这一刻,心头涌现出无比的满足。另一种情绪却似欲壑难填。
当真正开始的那一刻,安连奚才觉得,自己可能答应的太快了。
此时此刻,他们正身处营帐之中,外面还有来来往往的侍卫,纵然离着他们的大帐很远,可声音却始终隐隐约约的传来着。同时,也仅隔了一层帐子。
当脑海中浮现这一念头时,安连奚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却在收回的前一秒被抓住。
安连奚一顿,蓦然抬首望去,看见了薛时野深深的眸子,那双总是狭长上挑的凤目被欲/色/浸/染。
指尖好像被烫/到。
他只能更加紧/握,没有半分退却的余地。
安连奚无法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眼下的场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别样的,且从未经历过的……
刺/激。
直到安连奚可以重新挥动自己的双手时,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唯一让他觉得清晰的念头就是——手好累,掌心好疼。
薛时野在上面亲了下,安连奚猛然缩回了手,瞪着眼睛看他,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
“不闹你了。”薛时野轻声说。
安连奚盯着他许久,这才偏过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然后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薛时野:“我去叫水。”
安连奚:“嗯。”
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只木偶,只是木讷的听着对方的话,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就没过脑子。
直到有侍卫抬着水进来,安连奚听到响动,骤然一惊,直把自己埋得更深。
刚才薛时野说了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气息,最先踏入帐内的张总管陡然一滞,已是反应了过来。
再看其他人,也尽皆将头垂得低低的,丝毫不敢乱看。
薛时野见他们放下水,挥退众人。
及至此时,张总管退出大帐的前一秒状似不经意间地往他脸上一撇,将对方的面色尽收入眼,心中千回百转,各种念头纷沓而至。
薛时野淡淡扫了眼,张总管即刻掀帘而出,离开大帐后,他的脸上挂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曾经他以为,冷心冷情的王爷,原来也有跌下神坛的一天。直到这一天,他才发现,对方竟然也会出现那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