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96)
张放远脸色好了些,把橘子放在屋里的桌子上,出来骂了一声:“你便在那闹腾吧,把鸡鸭吓跑了待会儿挨揍可别冲着我叫。”
小黑吭嗤了两声,在张放远盯着下自顾自的回了后院的小马棚去。
不多时,许禾便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个大篮子。张放远迎上去,接过篮子发觉还挺沉,他正要拎高了颠颠,被许禾赶忙拉住手:“小心着些,都是鸡鸭蛋,别给弄怀了。”
张放远闻言掀开盖在篮子里的布,里头果然是摆放整齐色泽偏深的蛋,一篮子大的鸭蛋,一篮子小的鸡蛋。
“买这么多作何,几十个了,放久了要是没来得及吃可就寡了。”
许禾道:“我又寻买了些老鸡老鸭,有几只还是邻村卖到茶棚我拎回来的。去瞧了四伯家新孵出来的小鸡,我想着既是在家里养胎,干脆也找点事情来干。”
“然后便买来几十个能孵的蛋回来,准备养鸡鸭?”
许禾点点头:“我瞧了,鸡长的慢,为此鸡蛋我也买的少,更多买的是鸭蛋,两个月鸭子就长大能宰,送茶棚自家吃都好。母鸭养久一些还能生蛋,到时候做点松花蛋咸鸭蛋都可以。”
张放远无奈叹了口气:“你当真是一点闲不得,在家里也不老实,总想着找活儿做。”虽不太赞成许禾操劳,但看着人高兴他还是轻手轻脚的把蛋小心放到了地上。
许禾盘算道:“我仔细想了,孩子虽说明年春便能出生,可出生以后也还得要人日日守着照顾,还得两三岁能跑能跳才稍稍放得开手些,这么长的时间,一边照料孩子,一边有点儿事做正好。”
“享清福不好吗?”张放远把刚才摘回来的小橘子剥了皮儿放在许禾手里。
许禾取过橘子又笑拍了张放远的空手心一下:“我才多大的年纪啊,享什么清福。”
“我要是不找点事情做,难不成日日就那么听着村里的长舌妇说闲话,到时候还真给气死。”
张放远闻言蹙起眉,他本不想提今日的事情,没成想禾哥儿早就知道了:“村里的人便是闲的没事儿做,总盯着别人家。若是有人敢来惹你找不痛快,你告诉我,我上他们家去收拾人。”
“得了吧,都是做生意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要上门去揍人。他们说他们的,我可不往心里去,只管干自己的事情。”
张放远吸了口气:“成吧,那我帮你拾掇,今儿去四伯那边抱些谷草回来多圈几个鸭窝,到时候好孵蛋。”
许禾想说这些他在家里一整日的功夫,慢慢的干就成了,用不着他城里忙碌了还回来做活儿,可看见人精力旺盛的很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而道:“那些细碎功夫我来,你干脆拿着榔头钉子把鸡鸭棚子做大些算了。”
“成,听你的安排。”
张放远去把自己的工具取出来,扛了木头到后院儿去敲敲打打,两人一起干着活儿,又说道了一阵城里铺子生意的事情。
许禾得知出了一大批的货甚是高兴,今儿陈四宰了猪回来,他便去隔壁买了两页猪肝儿,这阵儿家里菜地里的血皮菜又嫩还没被虫咬过,摘一把菜尖儿回来炒猪肝正好合适。
两口子晚上没有去茶棚那头吃饭,就在家里做了菜吃,许久没有两个人就单独的吃夜饭,有些冷清却又有些别样的温馨。
两日后,张放远把宋永要的货全部装到了箱子中,走商前来点货以后收到了余款。
“张哥,近来你可留意着些,我听说不少人可是盯上了你这块儿生意的香饽饽。”
中午些时候,张放远正要去摊市上叫点吃食,安三儿却摸着时辰上了铺子里来替楼里的姑娘们买刷牙子。买的不少,张放远便给实惠了些,两人有阵子没碰上,午时没什么客,就把铺子挂了歇业的牌,寻了个小饭馆儿吃点小菜。
几杯酒下肚子,安三儿脸上尽数流露着羡慕的意思,早听说张放远开始做生意,没成想还做的好,这进可行商经营店铺,退能做打手镇楼子,怎能不叫人羡慕。
张放远握着杯子,看着人喝得颧骨发红,已经有了些醉态,却也相信他说的话。
他知道安三儿在城里的消息灵通,自是不是假说,再者,生意红火了别人也是瞧的见的,就像是许禾在摊子上卖卤肉,赚钱了就有人眼馋想分一杯羹。
有人蠢蠢欲动反而正常,若是没人关注,倒是不对劲了。
即便心里早有准备,张放远还是不由得把一碗酒全部灌进了嘴里,尽数咽下。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一个季度多些的时间,便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张放远放下酒碗:“可晓得是什么人?”
“盯的人多,谁真的能确定下来也说不准,想来也是来货不好找。”
张放远应了一声,那管他作甚,要想赚这笔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当初为了降低成本,他跟许禾可没少跑,别人要想干,也得估算一番成本。
吃了酒后,张放远没急着回铺子去,还是先去了一趟定草药做牙粉的堂子。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时间,进了腊月里。
许禾早一批孵的小鸭子在精细的伺候下,被暖烘烘的炭火温养着总算是破了壳儿,小东西钻出蛋壳,肉揪揪的很小一只,毛也黏糊糊的被打湿了,躺在窝里丢丢丢的叫。
而城中天街上也是一串鞭炮声响过,又有新铺子开张。
第73章
张放远听见响了一刻钟的鞭炮声,便是没心思出去看热闹都被噼里啪啦的声音震的不免起身。
到铺子门口,他发现放鞭炮的不是别家,正就在斜对面,难怪声音那么大。
“这对面又没空铺子可供租出去,即便是老铺子易主怎的也没听到一点消息。”
“张老板,您还在此处闲守着铺子呢?没过去瞧瞧?”旁头酒楼的老板揣着手,看着张放远嘀咕笑呵呵的:“对面薛老板的衾横布庄里上了新货,特地扎炮竹庆祝呢。”
张放远瞧那人一脸看热闹的神情,道:“布庄上新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上去凑什么热闹,不过薛老板的手笔着实是不小,上新货竟然拾腾的跟新铺子开业一般。”
天气晴朗,听着爆竹声的过路人也爱去看热闹,前前后后都往薛家布庄里灌,今儿就数他的铺子生意最红火。
“别人兴许是不必凑这个热闹,不过张老板可合该是去瞧瞧。”
酒楼老板也未明说,拱了拱塞在暖手绒里两只手,觉着像是在看跳梁小丑相斗一般,扭身愉悦的进楼里去了。
张放远面露异色,铺子周遭的邻居个个都有脾气,一个比一个高傲,多少人是面和心不和相互拱火的。
他的铺子小,素日里肯搭理他的没两个,自然也什么人跟他挑事儿,今朝话里话外的,他见此也是觉得不对劲,便阔步朝街对面去布庄。
这朝不过来还当真不晓得,布庄里竟然劈了一片儿地摆放起来刷牙子和牙粉来了,价格比他们铺子里的都要实惠五到十文钱。
虽说进出这头铺子的都是有点家底的人家,可有便宜谁不喜欢占,一时间这布庄中人头攒动,不少人在大肆对比着两家的刷牙子。
当真,终究还是有人按捺不住动手了。只是张放远没想到会是自己铺子对面做布行生意的,还就那么悄无声息,瞒的严严实实,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全然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
这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啊!
“哟,这不是张老板嘛,今儿这么好雅兴来布庄里头,是要选两匹布还是想选刷牙子啊?”
衾横布庄的东家薛德看着门口立着的高大身影,非但是没有半分脸臊,反而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噢,瞧我当真是老糊涂了,这刷牙子张老板那头不是也有嘛,是要选布吧?”
他也不怕人闹,一旦闹起来强健的武夫便会一拥而上,且不说来者讨不到一点好处,事后诸人反而更不会上张家铺子去。他倒是巴不得张放远闹起来,县衙再来人给扣押了去,铺子也顺势关了。
为此更是肆无忌惮:“张老板,我这头也多做个买卖,卖些牙粉你不会见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