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63)
“费廉一个月才回来几次噢,又最是个听话孝顺的好儿子,回家来见着许韶春终日操持忙碌着,竟还夸起人来,说是个勤俭能干的贤妇,让许韶春想吹枕头风有苦都没处说。”
妇人笑了一声,又道:“刘香兰那么心疼许韶春,她没再上门去闹?”
“闹什么闹,再闹怕是女婿都没了。上回许韶春回家去住了那么久,费家也没过去接,这要再闹着回家,还不是得自己又灰溜溜的回去,多跑几次,恐怕夫家这头就是别人的了。”
妇人唏嘘,转而又道:“倒是没想会闹成这样,瞧着反而是那禾……”
许禾眼见这话头是又要落到自己身上了,他连忙弄出来了点动静,见两人看了下来,他打了声招呼。两个妇人哈哈笑着同他搬扯寒暄了几句,自动把方才的话揭了过去。
割够了一背篓的草,许禾又理了理地里的菜,南瓜牵出的藤叶老长,叶子又大张,都成片儿了。瞧着毛茸茸的大张叶子下躺着像长颈大肚瓶一样的嫩南瓜,他十分满意,等变黄长老了一定很甜。
瞧南瓜藤已够长又团成了大片,他索性把高翘起须苗横斜而长跟只大蝴蝶一样的南瓜嫩藤苗给摘了,一摘一大把,拿回去过水断生炒腊肉吃,晚饭就有着落了。
回到家时,张放远已经劈了一小山包高的柴块儿了,正拎着斧子像是在同人说话。
许禾心想可别又是来借钱的,进门一瞧竟是汪臼,原又是来卖山货了。
“哥儿,去取两千钱出来拿给汪臼。”
许禾瞧这都是谈好了,这人,竟也不给客倒杯水去。
他答应了一声,放下了背篓进屋取钱,汪臼拿了钱没多留,许禾招呼他喝水都没喝就走了。
“人急着回去交赋税钱。”
许禾瞧了瞧送来的兔子山鸡和獾子,一堆山货还不少:“这回收这么多卖人情给他?”
张放远道:“一半一半吧。他媳妇儿前阵难产花了不少钱,我这一并收了货,他能去应个急,再者上回的山货也好卖,咱不是赚了小一千嘛。”
许禾才不信他是冲着想多赚些钱。
“我是说真的。虽说咱俩现在的日子过得还成,但也得多攒点钱,以后有了孩子也送去读书认字,若是生了儿子也让去科考,成器的话考个举人咱们以后也就不必愁赋税的事情了。”
张放远先时赚钱的热情还是因着想取许禾,后头人到手了都快没先前刚做生意那会儿热血了,如今瞧着许禾都比他卖力,也是自我检讨了一番。
许禾听着前头的话还觉甚是欣慰,听到后头不禁道:“敢情是把指望已经压到子女头上了,你可真会做爹。这读书要是容易,举人好考,那天底下的人岂不都去读书了。”
“诶,这叫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也不能说干指望着子女。”
许禾又嘀咕:“便是指望,这也还没得来指望吧。”
张放远耳朵贼尖,摇着尾巴就凑了上去:“那便给点指望。”
“张放远!你快放我下来!”许禾惊呼了一声,却又发现在院子里,连忙捂住了嘴,恍眼儿的功夫就被扛到了屋里。
他发觉这人是一言不合就扛人。
张放远把许禾放到床沿边上,折身便往柜子边去,那物什买回来都还没开过。要不是因赋税又是借钱的事儿,他早都使了。
安三儿那混东西给了些新货,说是此次的清凉舒适,最宜夏用。他想着也正好,许禾怕热,天暖和后时常不肯让他搂着睡,他丢开了被子,却又怕人下半夜着了凉。
“青天白日的,不行。”
许禾几乎也不阻着他办那事儿,便是因先前不知事闹得有些不痛快,他也未曾出言说过不,但前提是时间合适才成。
“都晚饭时间了,什么青天白日。这卧房里门窗一关,跟入夜了一般。”
许禾被压到床上:“待会儿要是有人来借钱怎么办?”
张放远去解他的衣带,立夏了就是好,一扒拉衣服就开了,天还亮着,可比夜里看得清晰明了。两人已经有一阵子没做,张放远看着许禾露出的锁骨就一阵燥热。
“谁挑这时候来算他倒霉,原是要借也不借了。”
许禾见人这架势是非要不可了,推诿了两句也没再说什么。两人正当是干柴烈火,还真有人来了。
恼的张放远想骂娘,都特么还没开始就上赶着来打断,烦死人!
可迟疑了一瞬,他又躺了回去,转而让许禾小声些,索性假装家里没人。许禾面红耳赤,一想着外头还有人他们反倒是在屋里闭着门窗做别的事儿,传出去不知被怎么打趣。
“会被笑话,起来。”
张放远道:“都这么会儿了,我要是提着裤子出去,那还不是直接告诉人家我们在做什么吗?”
许禾脸更红了些:“那你便把衣服穿好了再出去。谁叫你一边走一边穿的!”
“你把我下巴都咬了,这朝再磨磨蹭蹭的出去衣服穿没穿都一样。”
“就说洗澡去了!”
张放远抓了把头发:“头发丝儿都是干的,亏你想的出来。”
旋即他又狡黠一笑:“不过我要是再卖力些晚点出去,估摸着人就信了。”
许禾想一脚把他踹床底下去,却被抓住了脚踝:“你就是个流氓!”
“那可不就是嘛。”
陈四端着一碟子的葱油饼,原是他夫郎做好让送点过来的,分明先还瞧着院子里有人,这朝竟然都出去了,也是奇怪。
他摇了摇头,无功而返。自打两人各自成亲以后,打照面都少了,更别提像以前一样整日厮混在一堆,皆是各有忙碌。
陈四没找到人反而还乐呵呵的跳着脚跑了回去,他还怕张放远留着他吃酒不让走咧,新婚燕尔的,他可不想跟张放远吃酒。
第49章
许禾次日醒的有些晚,起来时张放远都已经出了门。那屠户便是知道他今日不去城里出摊儿,有了借口更为不加节制,折腾许久。
今早那人倒是按着往日的时间起来,依旧生龙活虎,自觉得自己体格儿不差的许禾微微泄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那么大。
想着张放远都已经出门去了,自己早起一刻晚起一刻也无大碍,便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起,一身酸痛的厉害。
许是张放远说的没错,两人隔着一段日子没做了,又有些生涩起来,不如先时顺畅。他虽也是此般感悟,却不能顺着张放远应承,否则他又可趁此更为放纵了。
夜里休息不好,隔日耽误事儿也就罢了,要紧的是使的物什那般精贵,日日都消耗着怎消受得起?
少折腾些不但不会掉一块肉,甚至有利无害。
许禾这般想着,揉了揉腰,行到柜子前去,拉开张放远放那东西的抽屉,直接取走了多存的瓶子,只留了昨晚开的那一瓶,另寻了个地方将东西藏了起来,保证张放远寻不着,他这才满意的出门去忙活。
日子过得快,立夏以后不知不觉就到了盛夏,煮着青蛙的烫水不知觉就变成了沸水。周遭山林树木繁茂,清早便是蝉鸣,夜里就是蛙声一片,繁闹嘈杂至极。
许禾空闲了和隔壁陈四家的夫郎一同去后山上割了一大背篓艾草回来,倒在院子里的大簸箕一日,便是不必薅均匀晒着,五黄六月天的大太阳直接能把它晒焦。
如今酷暑时节,空气就像是被煮滚了一般,张放远在家里更是爱光着个膀子来来去去,白日也就罢了,夜里蚊虫叫唤的跟要吃人一般。张放远看着皮糙肉厚的还怪招蚊虫,一晚上就光听着他噼里啪啦的在身上打蚊子了。
没去城里他便赶着去割了开花的老艾草回来,晒干了搓成绳子,夜里丢在火盆里烧,烟不大又能驱蚊。
这当儿城里都已经有艾草混着蒿草做的驱蚊火绳卖了。
许禾也会搓,他知道城里卖的火绳之所以比寻常人家自己做的好就是在里头掺了些雄黄,自己加了原料也一样好使,本打算着自己也做些拿去卖的,但是想着自己家里要用,做出来的怕是还不够自家,也是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