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145)
骆予星的脸被揉来揉去,虽然小鲤哥儿的手也很软,捏他的脸也不疼,但像被搓面团一样挼也是不舒服的,可他叠着眉头又不敢叫,担心小鲤哥儿生气就不让他上家里玩儿了。
“再不回去蝌蚪渴死了!”
瑞锦实在看不下去,过去把小鲤哥儿扯了开,本来就可怜巴巴的骆予星被揉红了脸更可怜了。
他一只手拽着小鲤哥儿,另又从衣袋里拿了一把裹纸糖递给骆予星,随后拉着不省心的弟弟走了。
骆予星看着手里和先前叔叔给的一样的糖,看着离开了的兄弟两人,眸子动了动。
“啊,哥哥把我的糖果全给小星哥儿了!坏哥哥!”
瑞锦一本正经:“谁让你到处欺负人,在村里欺负别的小朋友,到城里来了还这样。”
“以后还这样,我的果子就不分给你了,你的果子我也全部都吃完。”
第105章
一家四口搬进青山巷的宅子住了两晚,发觉这头果然是安宁僻静,人定以后同乡野也无两样。
两个崽子适应能力很强,不过一日的功夫就把新宅子里外蹿熟了,夜里也没有不习惯吵着要回乡里的宅子,许禾跟张放远这才放宽了心。
别的都好说,大人没什么不适应的,唯独是担心两个小朋友,从出生就一直在村里待着,只怕换了新环境要吵闹。
显然有爹在的地方就是家,先前又一直在给两个小朋友做心理建设,倒是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从。
张放远空下来也就有了时间带着礼物拜会周围的住户,远的不走,近处挨着的人家还是要一一走个过程,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没有拜会过,便是想打声招呼也不知怎么搭腔。
前后左右有三户邻居,一户就是旁头最近的骆家,一户是宅子背后的宋家,剩下的一户是严家。
张放远跟许禾一起带着东西上门,不料最先去的宋家并不开门受礼,连带下人也甚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听说是入仕为官人家,他们打听了别人的底细,别人见有新住户落户,自然也是会打听。
士瞧不起最末流的商,不愿意与之结交也不足为怪,张放远也没强求,总不好热脸去贴冷屁股。
转身去了下家,拜会的严家倒是好说话,是工匠世家,为人也算热情,有新邻来很高兴,其主后院儿之事的也是个夫郎,跟许禾很谈得来,两厢还吃了一盏茶才走。
最后也就是骆家了。
前来开门的是骆家的管家,竟是那日在官道上碰见的其中一个推马车的人,待他很是客气,许主人早就料到他会登门有所吩咐,管家未曾多言,径直就引着两口子进去了。
进了门才发觉外头门庭算不得多恢弘的骆家进去竟是别有洞天,且不说足有三进院之大,其亭台楼阁假山池子打理的甚是风雅。
骆家拾点的十分整洁漂亮,伺候的仆妇丫鬟来往如织,看得人眼花缭乱,可规矩又甚是严明,行走之间别说未有人交头接耳,就是步子也甚是轻微。
便是两口子这等未读诗书,常年混迹于村野之人也感觉到了不同凡响之处,受到环境感染熏陶,也变得有些书卷气了一般。
越是往会客的堂子前去,声声软糯的读字声越来越清晰。
“老爷,人到了。”
管家出声,小包子的声音也就适时停了下来。
会客中堂间龙飞凤舞长挂着字画,铜炉里飘出的熏香和书案上淡淡的墨香相得益彰,先是张放远还真不曾猜测出骆家是做什么的,这朝才知是书香门第。
“倒也着实是缘分一场,竟是同在此处的邻里。”
骆檐放下怀里的小包子骆予星,温和同两口子说话:“快请坐。”
转头又对管家道:“看茶。”
“在下张放远,携夫郎许禾拜会。”两口子也做足了礼数。
“不必客气,说来也是相识。”
两口子这才坐下,骆予星看着张放远还有许禾有些高兴,还是像前日见着张放远时一样叫了声叔叔。
骆檐笑道:“小星哥儿前日说隔壁搬来了新的住户,是给他果子的叔叔,又带着两个长的颇为相似的哥哥,说是受了相邀,想要过去做客。”
“犬子淘气贪玩儿,见到年纪相仿之人便想相邀。”
骆檐不禁道:“张小友有一对双生子?”
“正是。”
骆檐捋了捋胡须,笑了起来:“当真是好福气。星哥儿未有兄弟姊妹,独一个孩子,在宅院之中除却教他一些诗词文章,大抵上也只他一个人,难免孤寂。往后恐怕是对张小友多有叨扰。”
“骆老爷哪里的话,尽管让孩子一同玩乐便是。”
两头说了会儿话,许禾头一次接触骆檐这等人虽有些局促,耐在骆檐甚是温和守礼,倒是也相谈甚欢。
从骆家出来,许禾长吐了口气。
张放远笑道:“怎的了,跑了一上午累着了?”
“我是觉着骆家规矩森严,像是大家风范,瞧那四处可见的字画墨宝,定是名门。可却又未曾听人说起这号人物。”许禾感慨:“我这朝也算是知道了何为腹有诗书气自华。”
以前他觉着读书人应当便是费廉那般,又飘忽听着风骨二字,今朝才知何为真正的读书人。
张放远道:“恐怕是前阵子才搬来的,人家未曾明言,我们也不便打听。”
许禾点点头,若是前去打探反而是冒犯了,不过他想着骆予星不免道:“我本以为咱们家瑞锦已是聪颖早慧,方才见着小星哥儿发觉人家不仅会认些字了,竟还会书写!”
“耳濡目染四字是有些道理的,咱们俩都是乡野草夫,瑞锦即便聪慧那也不能从咱们这儿学到诗书内容。”
许禾抿了抿唇:“那咱们赶紧给孩子寻好夫子。”
张放远默然,两口子便为着孩子的事情又东奔西跑起来。
率先就去了城里的书院,城中正式的书院不止一处,大小有三四个。两人前去询问,书院大抵都有年龄限制,有未足五岁者不收,也有未足七岁者不收,书院越大名气越盛者卡的越严,要求也更多。
两口子一通跑下来,不论大小书院,就是收纳孩子最小的年纪也要五岁,他们家的两个孩子年纪都达不到。
去不得书院,那能选择的就只有两种了,一则是上私塾,二则是请老师到家中授课。
若非是名门望族,高门大户,没有熟悉的人脉是请不到老师到家中授学的,能登门做专属夫子之人都不如何短缺银钱,更看重的是名望。
张家这等财势不高不低居于中间者,家里宗族几代又没有仕途之人,想请老师到家中授课几乎是不可能。
几番筛选也就只有上私塾了。
幸而是隔壁严家得知他们家要给孩子找先生求学,有过一些求学经验的严家同他们举荐了开私塾的孟夫子,曾经中过举人,满腹经纶,才学斐然,又专门招收幼童进行开蒙,在周遭也有名望,许多商户人家都把孩子送去开蒙。
而且最合时宜的是孟夫子就在青山巷,私塾也在这头。
得知这么个消息,张放远跟许禾如获至宝,连忙就带了丰厚礼品上门前去打听。
“孩子如今几岁了?”
“年春已足三岁。”
听闻是想前来求学的,孟夫子倒是亲自接见了两口子,上了两盏子茶水,在厅中询问孩子的讯息。
张放远一句未曾问夫子的情况,倒是被夫子劈头盖脸的问了好一通,不过为着孩子能有个好先生,他也只得毕恭毕敬的一一回答。
“三岁在我们私塾里不算年纪大,但决计也不是很小的年纪了,是当送孩子来开蒙,若是再耽搁可就误了孩子。”
夫子面无过多神色,似是十分公事公办:“而今识得了多少字,又会写多少字了?可有何优势长处,能否通篇背诵文章?”
许禾自以为瑞锦已算不错,小小年纪已经会数数,但今下在夫子的一通询问下来,竟是一个能拿出手的优点都没有,他不禁蹙起眉头,半晌后才中规中矩道:“孩子未有多少过人之处,独记忆力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