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正妻(84)
吃完了饭,奈不住郭小年的假哭耍闹,郭靖靖不得不陪着他一起去睡觉,好容易把人哄睡着了,郭靖靖爬起身,他连衣服都没脱呢,看起来压根儿就没在这边睡的打算,郭靖靖出了房门,走到贺梵行门前,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敲响了房门。
门里没人应,郭靖靖撅了撅嘴,就想回自己屋里,刚一转身,房门就被拉开了,郭靖靖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贺梵行伸手把他拉进了房,门被关上的时候,郭靖靖的嘴巴也被贺梵行给堵上了。
贺梵行这次的吻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一开始就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温柔却霸道,舌尖扫过的地似乎就是在宣告领地,仿佛揉进血肉一样紧紧的拥抱着郭靖靖。
“n吾”
郭靖靖根本无法跟上贺梵行的节奏,被吻的差点窒息,大脑严重缺氧,可他却没有推开贺梵行,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离得这么近,人就在自己怀中,贺梵行自然不可能发现不了郭靖靖忘了呼吸,只不过,这是惩罚之吻,所以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止。
“u乎”
胶合的唇分开的时候,连贺梵行也跟着长出一口气,郭靖靖的脸被热度熏得发红,嘴唇也是一副刚遭到蹂躏的红肿模样,贺梵行心情却很好,眯了眯眼,伸出拇指,帮着抹掉郭靖靖粘在嘴边的口水,张嘴含进自己口中,似乎还带着吸吮的动作。
郭靖靖从来没想过,“妖孽”这个词,竟然也能用来形容男人,贺梵行此刻浑身散发的气焰,分明就是在引诱他。
“阿靖,你不想吻我吗?这次让你来,嗯?”
郭靖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这种冲动,况且他先前毫无经验,又怡逢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禁不住贺梵行的挑逗,脑子一热,郭靖靖一把抱住贺梵行,不管不顾把人扑倒在了床上,他这动作倒是把贺梵行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他的腰,小心护着他的肚子,还没等他再开口呢,身上的小豺狼“啊呜”一口,这次幸好没用咬的,只是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吸了吸。
贺梵行还真没想到郭靖靖平日里那么容易害羞的人,一主动起来,还真有些不管不顾,任由身上的人胡乱作为,贺梵行眯了眯眼,想着:也许,他可以再加快些脚步,这种光看不能吃的日子,再过不久,就能彻底得到缓解。
一番胡混,午休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郭靖靖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衣衫彻底乱了,贺梵行露在被子外的上衣除了多了些褶皱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事实证明,任何事情,都是需要
经验的。
贺梵行用纸巾擦拭了彼此的手,就听见门外砰砰的敲门声,郭小年扯着嗓子奶声奶气的喊:“靖靖,靖靖,你怎么不见了?我裤子穿不上啦,靖靖!”
郭靖靖吓了一跳,赶紧就要起身,贺梵行伸手按住他的肩,低头在郭靖靖红的发透的耳朵上亲了亲,说:“我来,你再休息一下,还有些时间。”
说着,贺梵行起身,穿好衣服,又把窗户打开,这才走到门口去开房门。
“靖靖,靖靖……”
郭小年还没来得及进去,贺梵行立刻就把身后的房门关上了,郭靖靖只听见他说:“靖靖还在睡觉,我帮你穿……”
别的就再没听见了,不过很明显,下午的时候,郭小年变得有些无精打采,看着他的眼神也时不时透着一股哀怨,惹得郭靖靖都没办法好好上课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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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唇舌之战
张于河和山田枝子来到红砖房的时候,张清正在跟人谈生意,从元旦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好些人家办喜事,条件好的好面子,都来买土鸡蛋,再好点的连桌上上的炖鸡都选的土鸡,张清家的小仓库前些天就开始存货了,好几百的鸡蛋堆积着呢,这会儿愣是不够卖。
“鸡蛋只有这么多,前些天赵家就跟我订下了,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就是再多出三倍的钱,我也不能给你。”
张清这么跟一旁长着胡子的中年人说的时候,中年人叹了口气,摇着头指着张清说:“小张,你说你这人,就是不会做生意,这白白的钱你都不知道要,行,我也不勉强你了,你不愿意,那就下回再说吧,下回我记住了,肯定得事先跟你打招呼。”
“行,下次我一定给你留着。”
张清笑着应下,那人没再纠缠,摆摆手走了,拿了鸡蛋的赵家这边,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张老板,你这人就是实在,不光鸡蛋好,人品也是没得错,行,这鸡蛋我就拿走了,钱你收好,这个呢是喜糖,这可是头一份啊,先给你了^”
张清接过对方递上来的喜糖,笑了笑说:“这太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是喜糖我就收下了,恭喜你当爷爷了。”
“谢谢,谢谢,改天轮到你家儿子结婚啥的,可一定要记得给我们发喜糖啊。”
张清点头应下,那人笑呵呵地也拿着鸡蛋走人了,张清把糖包放在桌上,简单收拾了一下,扫了堂屋里的垃圾出来倒,抬头就看见了张于河和山田枝子的脸。
“家里也没什么好茶,你们先喝着。”
张清小心翼翼地用自己没受伤的手给张于河夫妇倒了茶,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张于河的年纪和张清差不多,张清一时也不清楚这位是哥哥还是弟弟,不过估计他怎么叫对方都不会开心,想了想就说:“张先生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张于河看了他被包扎的手一眼,抿唇问了一句:“你的手受伤了?”
“啊!”张清眨眨眼,有些欣喜,“没事,就是被玻璃渣划了一下,不要紧的^”
张于河点了点头,张清的手看起来伤的不轻,连着帮他们拿水杯也分了两次,看来是一点儿都不能碰了,不过该说的他还是会说,这么点伤道不至于勾起所谓的同情。
“先坐吧。”
张清还站着呢,张于河便说了一句,那姿态,完全属于上位者的口气,张清听着不大舒服,却也没说什么,挑了桌边的长板凳就坐了下来。
“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张清了,”语气依旧不变,“张清,前段时间张旗似乎给你跟你的儿子制造了不小的麻烦,我身为他的父亲,理应替他道歉。”
张清一惊,连忙摆手就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张旗还小,只是有些小任性而已,我怎么会跟他计较呢?”
张于河听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孩子不懂事,应该教训,你年长他这么多,即便说他几句,我们也能理解。”
张清一愣,什么年长,张于河不愿用“长辈”这个词,分明就是不想认他这身份的,张清
抿了抿唇,笑容僵在了嘴角。
张于河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眉头蹙了蹙,杯子放下就再没碰过了。
“我听说你有个儿子?”
“是。”张清不明白张于河这是要绕什么弯子,在张于河放下水杯的时候,张清直了直腰杆,比之方才少了一分亲切,多了一分从容。
张于河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堂屋里的冰箱和抢拐角的洗衣机和张氏家里的一模一样,张于河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太友善。
“我母亲对你和你的儿子很不错,为了你们,还曾经把我大哥他们大骂了一顿,是吗?”张于河问道。
“妈是对我们很好,至于张……先生他们,或许是有些误会在里面,他们不愿接受我,我以后会注意,尽量避免跟他们碰面就是。”
“听你说话,你应该是读过书的,你应该明白,这并不是避不避让的问题,”张于河微微朝后靠了靠,下巴微抬。“我母亲对你好,你记着就是,做人不说对天地第,至少你要对了起自己,对得起良心,虽说也没人真的看见,可我们身为人子、人父,就该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你说呢?”
张清脸色有些青白,不过他却没有逃避,抬头直视着张于河,倔强地问道:“张先生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张于河依然那副姿态道:“你明白,而且非常明白,张清,张旗的事情我可以不与你追究,他做错了事,自然应该由他来承担,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未成年,你们就这么把他扣在医院不管不问,甚至巧言令色说服了我母亲,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张清抓着板凳的边角的双手紧了紧,他直视着张于河道:“当时我们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想出这样的方法,这件事我们确实有错,我可以向你道歉,可就当时的情况而且,医院是最好的选择,你觉得我做得过分,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方法才不过分?放任他不管?还是把那样的他带到爸妈面前,让两位老人见了伤心难过?”
张于河显然没有想到,外表柔弱的张清,说起话来,口齿也是相当利索,张于河脸色暗了暗,嘴角抿的笔直。
山田枝子一直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一般,静坐在张于河身边,听了这话,朝着张清颔了颔首,嘴角带着笑,语气却说不出的清冷道:“没想到,张先生的口才竟如此了不起,难怪我的婆婆如此袒护与你。”
山田枝子收了笑,抬头傲视着张清道:“张先生既然口口声声说我们旗儿做错了事,不得已才进了医院,那么我想问问,他出事的时候,您的儿子是否就在旁边,对于把他当亲哥哥对待的旗儿,您的儿子竟然唆使他人打他,您是否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旗儿虽然从小骄纵了些,可他向来胆子小,言语若是伤起人来,才最是犀利,你们在我的婆婆面前如此说他,可曾想过这对一个孩子的心灵,又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不过是单纯了些,不小心受小人蒙骗罢了,你们这么做,置我旗儿于何地?置我公公、婆婆又于何地?”
山田枝子的一番控诉简直让人瞠目,张清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个世上,还真有人能把黑的
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张清呵地笑出了声,看着张于河夫妇俩一眼,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今天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问罪的,是吗?”
山田枝子立刻回道:“不,我们只是想要一个清白,一个真相。”
张清看着山田枝子:“你所谓的真相,是张旗告诉你的吗?”
山田枝子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看你中文不错,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山田枝子显然知道,冷下脸就说:“张先生是说我是那条蛇,你是农夫吗?”
张清摇了摇头:“不,你是农夫,我是蛇,可单凭我是蛇,又刚好出现在了死去农夫的身边,您就说我咬死了农夫,这是不是有些太荒谬了?你说我们靖靖见死不救,说我欺骗爸妈,你这理论又是从哪儿来的?单凭张旗告诉你?你并没有亲眼所见,就对我和我的儿子说下如此控诉,言语犀利这话没错,可你的这番话不也同样伤害了我的儿子吗?”
张清从座位上站起身,对山田枝子道:“再送你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只是空口白话,又是以怎样的立场来找我要清白?”
“你!”山田枝子生气了,樱花般淡雅的妆容也出现了丝丝龟裂。
张清扯了扯嘴角,直接出声打断了她。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二位了。”
说完,随意点了下头就当是送别礼了,其实这态度,跟赶人走差不多。
“于河……”
山田枝子的贝齿都快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张于河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即起身,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
等这对夫妻人都走没影了,张清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来,转身拆开先前卖鸡蛋的人送给他的糖包,嘴里嘀咕道:“先吃颗糖,补充点元气!”
郭子章晚上来接郭小年放学的时候,郭小年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呢,郭子章牵着他让他跟郭靖靖说再见,郭小年回头啾了郭靖靖一眼,有气无力地挥了挥小手就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