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这么当兄弟的(133)
孙鹤炀拆了一桶黄瓜味薯片,他咔嚓咔嚓吃着,说:“真的假的?”
“真的。”沈商年煞有介事点点头。
孙鹤炀:“那得多久啊?我现在就想谈恋爱。”
沈商年摸了摸下巴:“嗯……八年后?”
“滚吧。”
孙鹤炀撇了撇嘴,把薯片放在桌子上,“八年?黄花闺女都得凉,更何况是我这种黄瓜般纯洁的美男子。”
“yUe……”
沈商年被恶心得够呛。
果然不管是几岁的孙小羊,都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孙鹤炀冷哼一声:“要吐出去吐。”
孙鹤炀隔壁床的室友探出头,扒拉着扶手,神色奇异道:“年哥,你约会去了吗?”
“嗯?”沈商年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啊?"孙鹤炀一头雾水,“你跟谁约会去?你不是去找倦哥和好了吗?”
沈商年看向他,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的孙小羊,还是个御姐控,陈年绿茶别说出场了,这个时候估计还在国外上学。
男同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我……”沈商年支吾了声,“没有约会,就随便吃了顿饭。”
“吃饭还要送花送娃娃吗?”
室友不相信,说,“照片都发到论坛上了。”
孙鹤炀立马退出微信,打开论坛看了一眼,满心的激动瞬间退去了,“哦,倦哥啊。”
室友奇怪:“倦哥?谁啊?”
孙鹤炀说:“那可就有的说了,但是简单点概括,就是你们年哥的发小,竹马,最好最好的兄弟。”
“哦……那怎么还有花呢?”室友有点不理解。
“对啊。”孙鹤炀转头看着沈商年桌子上的玫瑰,说,“怎么还送花呢?”
“这是周嘉送我的。”沈商年现在还撑得慌,根本坐不住,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绕过来绕过去消食。
“周嘉?”
孙鹤炀愣了一下,“可恶,为什么不送给我?”
沈商年耸了耸肩膀,猜测:“大概我比你招人喜欢?”
“我不服。”孙鹤炀气势汹汹给周嘉拨去了电话。
周嘉没辙了,连忙下单某外卖平台,订了一束玫瑰。
半个小时后,孙鹤炀心满意足地抱着玫瑰花回了寝室。
“我也有了。”
沈商年躺在床上,冷嗤一声,“幼稚。”
孙鹤炀爬上床,问;“要打游戏吗?”
“不打。”沈商年说,“肚子有点疼。”
“生理期啊?”孙鹤炀随口问。
“滚啊。”沈商年瞪他一眼,“可能是凉的喝多了,胃不舒服。”
孙鹤炀爬起来,“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不用。”沈商年犯懒,不想动弹,“睡一觉就好了。”
“……哦。”孙鹤炀又躺了下去。
事实证明,肚子疼不是睡一觉就能好的,只会越来越严重。
凌晨一点,沈商年蹲在卫生间吐得昏天地暗,肠胃一起抽搐。
孙鹤炀游戏也打不下去了,在门口扒拉半天,“年年,你还好吗?”
沈商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如纸,“不太好,送我去医院,我还没谈恋爱呢。”
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室友都还在打游戏,所以孙鹤炀直接开了灯,飞快收拾了点东西,包括沈商年的毯子,充电宝什么的。
北城向来是座不夜城,即使是深夜,两分钟后网约车就来了。
挂上药水,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沈商年脸色惨白,恹恹地裹在小毯子里。
下午喝下的一杯又一杯柠檬茶,现在从他的眼角流出来了。
孙鹤炀打了个哈欠,说,“我给导员发消息了,导员说明天咱俩都不用去军训了。”
“嗯……”沈商年现在虽然不吐了,但是肚子还是疼的,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孙鹤炀脱了鞋,躺在另一张陪护床上。
这是单人病房,陪护床不比病床小,他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说,“你不跟倦哥说一声吗?”
“等明天早上再说吧。”沈商年歪着头靠在枕头上,说,“他作息可规律了。”
孙鹤炀:“……行吧。”
-
第二天一早。
北城大学的寝室楼从六点就有了动静,这些动静多数都是大一新生搞出来。
陆斯醒得特别早,一醒来就去隔壁床叫人,“陈之倦……倦哥……起来了。”
陈之倦一言不发扯起被子,盖住了头。
陆斯啧了一声,“说好的今天早上陪我一起吃早饭呢?”
几秒后,陈之倦掀开被子,黑发凌乱地坐起身。
他一脸困倦,抓起手机随意看了一眼。
半个小时前,打破枷锁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打破枷锁:【卷卷,我肚子疼。】
陈之倦零星的睡意瞬间散去了。
回了条消息:【在哪?】
打破枷锁秒回:【在医院。】
陈之倦拿起手机,下床进卫生间洗漱,洗漱出来说,“下次再陪你吃,我现在有急事。”
“什么急事?”陆斯不满。
陈之倦拍拍他的肩,说,“下次我请客。”
第173章 if线:一觉醒来我19岁4
陈之倦推开病房的门。
孙鹤炀一溜烟爬起来,立马迎上去,“倦哥!”
陈之倦把手里打包的小笼包递给他。
孙鹤炀拎着小笼包和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边撕筷子上的塑料,一边跟躺在病床上装可怜的沈商年说,“医生说了,你今天一天最好都不要吃饭,吃什么吐什么,所以你现在看着我吃就好了。”
沈商年:“…………?”
他裹着毯子,跟个蚕蛹一样,露出一张脸,可怜巴巴看着陈之倦。
陈之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他。
沈商年一晚上都没睡好,脸颊惨白,唇瓣干得起皮,眼睛下方的青黑明显,“卷卷,我错了,我昨天就应该听你的话,少喝一点。”
陈之倦嗤了声,“也就是疼了,你才知道认错。”
好狠心的陈小卷。
沈商年扭头看着孙鹤炀,“你吃完了吗?吃完了赶紧回寝室补觉。”
“?”
孙鹤炀一脑门问号,“兄弟,我才吃了一个。”
“那你吃快点呀。”沈商年睁眼说瞎话,“你一晚上没睡好,痛在我心,你赶紧回寝室睡觉。”
“真的吗?”孙鹤炀受宠若惊。
“真的啊。”沈商年疯狂点头。
陈之倦沉默地看了孙鹤炀一眼。
孙鹤炀转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哪个缺德的背后诅咒他孙爷爷?”
在沈商年的催促,孙鹤炀五分钟吃完早饭,打着哈欠回了寝室。
等孙鹤炀走后,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沈商年扯开毯子,说,“我肚子疼。”
陈之倦瞥了一眼,他里面穿着睡衣,是一件纯白短袖,布料看起来十分柔软。
“疼就受着。”陈之倦说,“让你喝那么多。”
沈商年谴责:“你好冷漠。”
他谴责完,又哼哼唧唧扯着陈之倦的衣角,说,“卷卷~我肚子疼,你给我揉一揉,揉揉就好了。”
陈之倦无动于衷看他几秒,随后冷脸洗内裤一般,伸手在他肚子上揉了揉。
昨天鼓起来的肚子,现在又收了回去,
触感很软,一戳就深陷下去。
沈商年看着他冷漠的表情,吸了一口气,说,“不管用啊。”
“能管用才奇怪。”
陈之倦说,“这么大的人了,一点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