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48)
直到贺危的出现。
他待余缺很好,待其它人其实也很好,只是余缺是他亲手发掘到的第一个好苗子,他有心想让余缺把精力多放在比赛上,关注得更多。而且余缺年龄小,又太过懂事了,贺危不觉得懂事是个优点,越懂事的孩子,成长环境往往越恶劣。他看着大大咧咧的,实际为人相当细心,也无意揭人伤疤,只在生活中不由自主地就对余缺多了几分关心。
随着余缺在言谈中提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余珍第二次发起“食物交友”的方式,试图帮自家小孩收获一个朋友。
但有何卫国这个前车之鉴,余缺很嫌弃让外人吃姐姐做的东西,他感觉那是在浪费姐姐的心意,因此被劝着给贺危送炸丸子吃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不情愿。
其实当时贺危也并没有那么想吃,他又不是什么嘴馋的人,也不缺什么东西。只是余缺当时主动给他送,还一脸不爽,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余缺脸上出现那么多的表情,又得知了是余缺家长的意思后,硬是在推拉之间,把东西收了,还故意当着他的面吃得特别香。
后来贺危每次说起这个就想笑,觉得余缺当时像是被抢了糖的小孩,气鼓鼓的。
礼物是有来有回的。贺危吃人嘴软,发现邀请出来聚餐不方便,就回家包了几抽屉圆滚滚的饺子,冻硬了,当做了回礼。
他手艺很好,饺子馅是家常的葱花加猪肉,加了热水,饺子圆乎乎地浮起来,咬一口汤汁都溢了出来,鲜香四溢。余珍给他盛了一大碗,那一餐两人吃得格外很香。
那之后,余缺待贺危便不再那么冷漠了。属于朋友的善意,就像是那碗饺子,热腾腾地吃进了肚子里,在大冷的冬天,热得心里暖乎乎的。
贺危和余珍也成了朋友,他们虽然没见过面,逢年过节,彼此总会送一份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大多都是吃食。贺危吃过余珍做的炸丸子,吃过一些蓝星没见过的奇怪糕点,余珍也接到过一些对于修真界来说稀奇的食物。
随着日渐相处,余缺真正意义上收获了一个可以真心以待的朋友。第一次去朋友家拜访,第一次在朋友家留宿,很多在成长中没经历过的部分,也自此完全拼凑完整。
回想到这里,余缺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了温暖的笑意。
这些珍贵的记忆,他一直藏在心底,像是握着一颗颗漂亮的宝石,非常珍惜的把它们放在漂亮的锦盒中,偶尔拿出来细细观赏一番,也不忘用柔软的棉布进行擦拭,再小心地放回。
此时,他再度看向墓碑上的照片,感觉心中那种怅然的已经消弭了不少,便转身离开。
2247跟在他身边,提出了疑问:“通过系统日志记录,您的理智值一直处于高位,为何会在过去被怀疑是精神病?”
说起这个,余缺又笑了笑:“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非常早熟,但被余珍收养后,我发现自己的心智反而倒退了回去,变得和年龄一样幼稚。就像是得了小红花一样,向大家炫耀有了姐姐,我们还有一样的姓。但同样的姓氏,反而让别人觉得余珍是我幻想中的家人。”
“至于被怀疑是精神病,说到底,只是被那些人借机发作罢了,院长也清楚这点,才态度强硬地全挡了回去。”
光团在空中晃了晃:“冲突是结果,但不是起因。”
余缺:“对。”他没有再解释冲突背后的原因,2247也没有再问。
回去的路上没再出现什么波折。
不过,由于再次撞见下班高峰期,到家时间比预计得要长一些,天色已经擦黑了,他才踩着昏黄的路灯,不急不缓地走进回家的电梯。
“叮”的一声后,电梯门再度打开,余缺向前走了几步,刚到门口,便见到家门敞开。
罗摩身上带着浓重的水汽,墨发半干,身上只围着条浴巾,脸上带着点笑。余缺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他走了进去,门在背后被关上了。
来回坐了这么久的车,余缺多少也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回到自己的领域,他完全松懈了下来,几乎是顺从的被罗摩抵在了门上,呼吸交缠。
他今天的吐息好像有点烫。
余缺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随之注意到了罗摩身上也带着一股热气。他体温较低,冬天时余缺都嫌弃挨着他冻脚的程度,但今天是洗到一半就从浴室出来,身上那种被水汽熏蒸出来的温度并未褪去,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形成了一种温暖又干净的气息。余缺不自觉凑近了一些,又随意地伸手捞了一缕他的发丝,刚感受到一点湿润,就被抓住了手。
罗摩亲了下他的指尖,将那只手按在了带着水汽的胸膛上。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余缺却莫名有种被蛊惑到的感觉,呼吸都乱了一分,任由着那只手被带着触摸水汽未褪的肌理,视线却不自觉地注视在罗摩的脸上。
罗摩唇线微弯,表情异常愉悦,低头嗅了口本体脖颈处的气息,轻笑了一声:“喜欢吗?”
当然是喜欢的。
手下的肌理罕见地温热,身上的气息又这么好闻……余缺甚至感觉他身上的水珠都是可爱的,倾身凑过去,完全抱住了这具躯体,手掌慢悠悠地滑向背部。
那只手路过腰腹时,罗摩瞳色深了一分,鼻息略重,肌肉不自觉地紧绷。听见余缺笑,他无端多了几分气恼,横隔在本体后腰的手臂也收紧了几分:“逗我玩?”
余缺语调懒散:“不能玩?”
“能,”罗摩手臂上浮出了青筋,他无意识地将身体再度压低了一些,回答的话连同凌乱地呼吸一起落到了本体的耳边:“也给我玩玩?”
一瞬间,温热的吐息连同过近的呼吸撩拨过耳廓,余缺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这个此前从未注意过的地方,因为这突然的接触而感官鲜明,他只能偏头去躲,手下没好气的拍了一掌:“在乱兴奋些什么?”
又是一声含混的笑。
接着,微带着一点湿意的触感落在耳尖,混合着急促的吐息声,余缺背上都窜出一股酥麻,手下也用了力:“不许!”他吐字有些不稳,末了,突然发出一声闷而混的颤音。
这点微末的声响,让原本只是玩闹的局面陡然失控。罗摩按在他腰间的手在收紧,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胸腔里早已停止跳动的那颗心脏重新搏动了起来,鼻息间的空气好像都滚烫了,他觉得干渴,声音里也微带着喘:“余缺……”
他开始感觉余缺身上的西装碍事,手下沿着肌理往上探时,细微的触觉,让余缺的脊背都拱了起来——就像是被触到了伤口一样,脸色绯红,呼吸颤抖。
看着这样的余缺,罗摩心尖都开始发热,他内心隐隐涌出一种古怪的冲动,痛苦的也好,不适也好,他想看到本体的脸上露出更多的表情。
第35章
“余缺……”
低低的、迷醉的呢喃声,带着温热的呼吸再次落在耳际,就连发丝被气流带过的触感都变得如此鲜明。好痒……在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下,余缺已经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在发烫,还是那点细微的气流在发烫,他不自然地向右偏头,努力让自己远离几分,手下也失了力道,在带着水汽的背部留下了几道抓痕。
这细微的痛楚并未唤醒理智,反而让罗摩拥抱的力道愈加重了,他完全失去了方寸。
急切的喘息和温热的触感顺着耳廓下移,余缺脖颈不受控制地漫上了一层红晕,眼睛都有一瞬间的失焦,等意识到原本只是流连在背部的手试图下探时,才猛地回神,用力拽了一把他披散在背后的发丝,喘息着咬牙:“说了别闹!”
这些发丝像是牵扯在本体手中的无形细线,罗摩本是他心随意动的那具木偶,但余缺揪着他的发丝,将脸抬起来时,四目相对,他的心跳再次错频。
此时的罗摩,脸上带着迷醉的、意乱情迷的绯色,就像是嗅到自己本体的气味就完全喝醉了一样,但眼神里却全是凌厉的攻击性,被本体这么揪着头发,唇角还浮现出一丝笑,接着,视线如有实质般,一点点地描摹刚刚尝试入侵的每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