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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囚笼(174)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25-10-24 11:59 标签:HE 病娇 仙侠 暗恋成真

  他听到夜知闻的声音响起:“尊上,你回来啦,那我出去了?”
  铁横秋没听见月薄之的回答,但他很快听到夜知闻放下铜钳,走出门外的声音。
  铁横秋在黑暗中想象着:月薄之定然是微微颔首,那双总是含着霜雪的眼睛甚至没有多看夜知闻一眼,只是用沉默示意对方退下。
  唉,这可真是月尊的风范。
  铁横秋发现自己想念月薄之,明明只是睡了一觉,原本并不认为是久别重逢,如今却那么的恍惚。或许在意识深处,他早已知晓这看似短暂的“一觉”,实则隔了太多光阴。
  锦被下的手指微微蜷缩。
  他多希望月薄之能说些什么,随便什么,哪怕只是冷淡的一声“嗯”。
  他好想念月薄之的一切,包括他的声音。
  他感觉到月薄之的气息在床边停驻,让他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那缕熟悉的冷香近在咫尺,却比记忆中更添几分凛冽,似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像初雪覆盖下的战场,既清冽又残酷。
  铁横秋的呼吸不自觉地凝滞:我是不是该“醒来”了呢?
  但如果现在醒来,我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月薄之?
  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寒暄,还是开门见山地提出疑问?
  ……
  万千思绪在胸腔里翻绞,却寻不到一个妥帖的开场。他只能维持着僵硬的睡姿,连睫毛都不敢轻颤,生怕打破这份安静的平衡。
  铁横秋清晰地感知到月薄之正在缓缓俯身靠近。那缕冷香愈发浓烈,混合着未散的寒意,如霜雪般覆上他的面颊。
  铁横秋的心跳轰鸣如雷。
  他能感觉到月薄之的发丝垂落,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又立即被他强行克制。
  此刻的每一瞬都被无限拉长,窒闷的隐忍塞满胸腔,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月薄之似乎又靠近了些,铁横秋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流连在他的眉眼之间。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他后背沁出一层薄汗,却还要维持着平稳的假寐呼吸。
  就在他几乎要克制不住颤抖的刹那,那股萦绕在鼻尖的冷香忽然抽离。床榻微微一轻,是月薄之直起身来的动静。
  铁横秋紧绷的神经尚未松懈,就听见衣料摩挲的声响,那衣料似乎极厚重,应当是层层叠叠的锦缎相互摩擦,听起来却像是新雪被靴底缓缓压实。
  这衣料声比他记忆中月薄之常穿的白衣要沉郁许多,想必是魔尊才能着身的重工长袍。
  铁横秋想着:对啊,他此刻是魔尊了,想必穿得极为华贵。
  印象中的男人穿得那么素白,总是一身雪氅。
  现在的他呢?
  现在的他穿着什么样的衣裳?
  铁横秋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描摹着:或许是像话本写的那般?墨色长袍,滚着金丝银线复杂花纹,腰间悬着玉佩、香囊或令牌,叮叮当当的,跟一棵五彩斑斓的黑树似的……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月薄之即便成了魔尊,大约也还是偏爱素净的款式,只不过从雪色换成了玄色罢了。
  就像从前那件雪氅,看似素净,细看才能发觉衣摆处藏着精细刺绣的云纹样式。
  铁横秋甚至开始去想象那衣料的触感……
  想到这里,他黯然掐断了思绪:如今的月薄之,或许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了。
  月薄之的步履缓缓掠过地面,簌簌渐远,像是退潮时最后一道浪痕。
  感觉月薄之的远离,铁横秋微微松口气,在锦被下舒展开攥得发疼的手指。
  殿内重归寂静,唯有自己的心跳声仍在耳畔隆隆作响。
  方才近在咫尺的压迫感消散后,竟莫名生出几分空落。
  月薄之的脚步声停在殿内另一端。
  铁横秋敏锐地捕捉到茶盏轻碰案几的脆响,接着是茶水注入杯中的泠泠水声——原来月薄之并未离去,只是转身去斟茶。
  茶香混着残存的冷梅气息飘来,他便想起从前在百丈峰上,他替月薄之端茶倒水的日子。
  恍惚间,他听见月薄之轻轻吹散热气的声响。那么近,又那么远。
  铁横秋紧闭的眼眶一热,眼前已经浮现出月薄之吹茶的模样。
  记忆里的月薄之是怕烫的,吃不得烫茶……雪魄汤更是如此,那药汤需得不冷不热,温度稍偏便要被搁在一旁晾着。
  啊,雪魄汤……
  对了,他还喝着雪魄汤吗?
  他的心疾,又如何了?
  殿角传来茶盏轻放的声音,铁横秋就是心头一颤。
  他又听到,月薄之来到了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是炭炉旁。
  月薄之竟接过了夜知闻未竟的活计,亲自去照看炉火了。
  只听得“嗒”的一声,一块新炭被拨入炉心。
  暖意渐渐晕染开来,铁横秋在朦胧中听着炭火噼啪的声响,原本假寐的伪装渐渐成了真切的困倦。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百丈峰听雪阁,窗外落着雪,屋内炭火正旺。月薄之执卷坐在案前,偶尔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是最令他安心的声音。
  睡意如潮水般漫上来,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刹那,那股熟悉的冷香忽然无声无息地逼近。这次比先前更近,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裹挟其中。
  铁横秋在朦胧中感到一丝异样,却因睡意太沉而未及在意。
  直到锦被被轻轻挑开一角,微凉的空气夹杂着冷梅香拂上肌肤,他才迟钝地意识到什么。
  衣带解开了。
  铁横秋混沌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月薄之……在解他的衣衫!
  月薄之的指尖带着初雪般的凉意,如同剥开笋心一般,一层层挑开他的衣襟。那触感太过清晰了:指腹偶尔擦过锁骨,小指无意划过心口,圆润的指甲搔刮过更敏感的皮肉……
  他死死咬住牙关,拼命克制着想要蜷缩的冲动,却控制不住肌肤上泛起的细小颗粒。
  当微凉的手掌突然贴上腰侧敏感处时,铁横秋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那处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隐秘地带,此刻却在月薄之指尖下苏醒,泛起一阵陌生的酥麻。
  就在他即将控制不住躲闪的刹那,月薄之的手掌已先一步扣住他的腰肢。
  那力道不轻不重,拇指恰好抵在他腰窝凹陷处,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感。
  带着体温的身躯靠得更近了,吐息拂过他颈侧细小的绒毛。
  铁横秋在假寐中惊觉,月薄之的动作竟如此熟稔,如孩童搬弄一个旧玩具。
  更惊人的是,自己的身体竟也像认主的名剑般,在这双手下乖顺异常。
  铁横秋耳尖烧得发烫,偏偏被扣住的腰肢又动弹不得,只能自欺欺人地继续紧闭双眼,却因此让其他感官愈发敏锐:肌肤摩挲的触感,唇瓣开合时细微的水声……都无比清晰地传来。
  他浑身绷紧,连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月薄之的呼吸停留在他的耳边,但手指已经往要害处去了。
  铁横秋下意识绷紧了肌肉,预想中的刺痛却并未降临。
  这副身躯像是早被驯化般,自发地舒展开来,对月薄之的触碰生不出半分抗拒。
  他明明记得,四年前的那次尝试,两人都生涩得可笑。一个笨手笨脚却故作从容,一个疼得龇牙咧嘴却硬撑着不说,最后双双气喘吁吁无功而返……
  身体正在背叛理智,自发地感到愉悦。
  这……这简直像是渴盼已久的重逢。
  呜咽发出后,铁横秋唬得屏住呼吸,极怕自己就露馅了。
  然而,月薄之似乎并未发现不妥,动作丝毫未停。
  这大概也可以理解,那声呜咽听起来也很像是一个人应有的自然反应。他只是昏睡了,又不是死了,会喘会叫,也属平常。
  铁横秋在黑暗中悄悄舒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未完全吐出,心头又猛地一紧。
  铁横秋死死闭着眼睛,连睫毛都不敢颤动分毫,生怕一个不慎就会暴露自己早已清醒的事实。
  他感觉到月薄之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长发触感像丝绸,披散在铁横秋的肩颈处,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扫过他的锁骨,轻柔得如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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