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渣恋人[无限](217)
哪怕他已经知道了容念的目的。
这样紧地搂着莱斯特的脖子,两个人的脖颈几乎紧紧贴在一起,这样的姿势当然就无法继续亲吻了。
想要结束亲吻,除了拉开距离,还可以拉近到负数的距离。
莱斯特笑了一下。
容念蹙眉,满脸都写着高兴,放空的眼眸无语叹气。
但他们彼此都无法看见对方的表情。
在那些诡异兴奋的围观中,容念在莱斯特的耳边询问:“你到底在做什么?祂们又在做什么?什么仪式要让新娘这样赐福?”
莱斯特自然地双手插在了西装口袋里,只除了俯身弯腰这个不自然到刻意的姿势,就像是莱斯特被,被他压在桌上的容念,忽然反过来劫持控制了。
某种意义上,也的确是事实。
是用拥抱劫持的。
莱斯特仿佛是享受容念劫持一般的拥抱的,他甚至松开了原本将容念的手腕扣在桌上的那只手,这样容念就能多出一只手更加用力地紧紧地搂着他了。
甚至,亲吻时候按在容念脑后的,带着控制欲的手也松开了。
莱斯特的身体压着容念向桌面上倒去。
后倾的容念,却又搂着莱斯特的脖颈,以此借力让自己在半空保持平衡,不完全倒下。
莱斯特像是压制,像是,仿佛窒息一般地被扼住了脖颈。
压制和被压制,掌控和被掌控。
拥抱和劫持。
在那些诡异兴奋的起哄声中。
在这荒诞的婚礼仪式中。
容念因为紧张,因为要借力阻止自己真的被向后压在桌上,不得不反应过度过分用力。
莱斯特感受到了脖子上来自容念手臂的压迫力度,是让诡异也会感到窒息的力度。
但他却笑了。
笑容从唇角无意识扬起,仿佛温柔,仿佛意外,仿佛小心翼翼,仿佛纵容,仿佛喜欢。
仿佛喜欢到沉浸。
到达那放空的眼眸的时候,在眼波里沁出薄薄的光。
即便如此,莱斯特也还是在这种窒息一样的力道下,回答了容念的问题。
“嗯,因为新娘太美了。无法抑制……不能不对新郎感到嫉妒。”
微微喑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因为沙哑而让温柔都显得几分平静诡异的癫狂。
容念怔然:“嗯?”
所以,是莱斯特的个人行为,不是所有宾客的普遍行为?
那就好。
松一口气的同时,容念同时也感到了莱斯特的可怕。
他甚至下意识想要松开,离对方远一些。
就像远离不可控的定时炸弹。
但一旦稍微有松开的意象,莱斯特这只温柔的疯犬就有立刻反噬主人的意图,要再度掌控他,继续亲吻。
容念只能用更大的力度搂着他。
保持着这个双方都不好受但勉强平衡的局面。
被压制了,莱斯特却笑了。
他的笑是容念看不到,但却能从声音里感受到的,并不明显,是一种忧郁的虚无的温柔。
“那么喜欢解寂云吗?”莱斯特用窒息沙哑的,但平静的声音笑着说,“出乎我意料的喜欢。”
容念:“……”
除了用尽全力抱住对方的脖子,容念想不到任何可以做的反应。
比起拥抱,他们更像是博斗。
虽然对方游刃有余,竭尽全力的是容念。
但人和诡异,人和斗兽犬之间的力量体系本就是不对等的。
容念还是觉得,应该给一点反应的。
他听到了,解寂夏的声音。
“……莱斯特你有病吗?这种时候做这种事……”
解寂夏的声音冷如冰碴,毫不掩饰锐利杀意,但距离有些远,而且似乎被很多诡异阻挡了。
容念听到了杀戮的声音,也看到了骚动的诡异们向身后的方向移动。
这些诡异和容念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仿佛被杀死也让祂们兴奋一般,发出诡谲的嬉笑声。
解寂夏要过来得一些时间。
容念发出无意义的反问,拖延一点时间:“为什么这么说?”
莱斯特:“你不愿意成为我的伙伴,也不愿意接受贝泽尔的邀请,留在【半山湾】。但现在为了解寂云,却愿意出现在这里,想要和解寂云冥婚到,甘心被转换成为诡异。解氏集团的新娘,不是那么好成为的。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祂啊。”
容念:“……”
误会有些大了。
我是这种恋爱脑吗?
莱斯特被容念紧紧勒住的喉咙,叹息:“亲眼在婚礼上看到你之前,我都不能相信,你会做这种事情。你不是这种感性到,丧失理智的人。所以,是什么时候,解寂云让你那么喜欢祂了?喜欢到,为了祂可以这样不像你?”
哪怕再温和平静理性的声音,容念也完全感受到了,莱斯特话语里浓烈的不甘心和嫉妒。
容念:“所以,你是嫉妒阿云是我的白月光?还是不甘心,我这样的人会为人昏了头?昏头的对象不是你?”
莱斯特笑了起来。
笑声被容念的手臂压制在喉咙里,断断续续,窒息濒死,有种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被扯下面具后的,纸醉金迷般的冷静的癫狂。
但容念知道,他不会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就被自己扼死,所以并不敢松开一点。
莱斯特的声音,温柔得割裂,咏叹一般:“亲爱的,你的爱意令人发疯,要命。无论是哪一种,无论是你的爱意有了主人,或者是,有存在的可能,都足以令我……”
骚乱越来越严重。
然后,容念感觉到一道身影到达了自己面前。
在粗暴地扯开莱斯特压在他身上的身体之前,也带着不悦,稍显温柔地拉开容念紧紧搂着莱斯特脖颈的手臂。
“差不多行了。”盛气逼人的高傲锋利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贝泽尔。
莱斯特不紧不慢:“我要是慢一步,现在被他抱着的就是你了。”
贝泽尔:“……”
贝泽尔冷冷的,但并没有反驳。
容念好不容易站直了身体,朝周围看去,就发现整个厅堂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的纷战里。
容念甚至看不到解寂夏的身影。
“怎么回事?”
莱斯特脖颈上仿佛还残留着容念的勒痕,白皙的脖子上一圈发红,他用并未恢复的声音,微微沙哑说:“解氏集团的新娘,不是那么好成为的。解老板刚刚说的,古神的赐福。正确的仪式是,所有宾客,依据强大程度依次上前,割破新娘的血管,拿去一部分血液,继而返还给新娘一部分自身的,带着污染诡异之力的血液。最终,新娘就会成为一个,没有一滴血液,但体力充斥着各种诡异污染存在的容器。”
容念想到,可能自己得被割肉放血,但没想到会被制作成白痴容器。
“然后呢?”据他所知,这才是三日宴会,后面还有七日,十日。
贝泽尔冷冷道:“所以即便这样,你也想试试坚持到最后吗?不会是觉得这样做,最后一刻解寂云就会复活吧?”
容念:“……”
他这个副本的人设,难道不是渣男了,而是痴情恋爱脑了是吗?
莱斯特温和地说:“别这么说,他刚刚已经看到了,就连婚礼上的新郎都不是解寂云,仪式最后解寂云怎么会复活?”
说着看向容念:“只是被欺骗了而已,及时止损就好。”
容念:“……”
你不如不替我解释。
容念看着陷入混乱至今也没有好转的诡异群体:“现在是怎么回事?破坏仪式的不该是你吗?为什么这些诡异宾客反而和解寂夏打起来了?”
莱斯特虽然也观察着局势,但感觉仿佛心不在焉,又或者,对此早就有所预料:“有些遗憾,看来你不仅对你那位‘阿云’了解不够,对祂这位一体分裂出的双胞胎弟弟,了解的也不多。或者,祂们并不像我这样相信你,所以从没打算告诉你祂们真正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