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成了师门团宠(34)
可惜这是修真界,不是凡界。普通毒药对修士没用。
秦时对他是实实在在的夺命威胁,他给对方送毒药,连恐吓都算不上。
……
秦时看着桌上的糕点,陷入沉思。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情/艳绮丽的绝美梦境,连夏志是何时进来的都没发觉。
“王记糕点!”夏志突然伸出的手晃着了秦时的眼,将他神思拉回现实。
“还是限量供应的荷叶糕!”夏志拿起一块糕点,一口吞进嘴里,脸上溢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谁送来的。我昨日排了两个时辰的队,都没买到。”
话一出口,就察觉自己不慎将偷溜下山的事说漏了嘴,赶忙将嘴闭上,安心咀嚼,不再言语。
“谁准你拿了?”秦时的注意力显然没放在对方身上,他盯了这几块糕点大半晌,自己都没舍得吃。
前日凤鸣峰宴会上,他见陆续拔不出师尊的剑,心念蓦地一动,就想到送陆续一柄筑基期也能催动的宝剑。
查了几本典籍,正好就有一柄剑符合。
于是他花重金买下,送去给陆续。
东西刚送出不久,陆续就送来回礼。这是不是表示,他接受了自己的礼物?
“你方才说,这东西难买?”秦时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浓淡适宜的清甜瞬间在口中四溢,依稀带着梦境中诱人的甜美味道。
同样的话,他上回是不是也问过一次?
夏志砸吧着嘴,口齿不清地点头询问:“谁,运气这么好,能买到?”
“师弟送来的。”秦时嘴里吃着甜点,心中也泛起一丝甜意。
他突然间福至归灵,脱口而出:“他是不是对我……有意?”
夏志不明就里,只管奉承:“大师兄丰神俊逸,道行又高,咱们陵源的师弟师妹哪个对大师兄无意?就是乾天宗其他峰主门下,对大师兄心存爱慕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他还觉得没奉承到位,又继续道:“王记不给咱们修士通融,天王老子去了都得排队。别看荷叶糕价格不贵,不比那些丹药法宝好买。送您这个的人,定然耗费许多心力。”
为了再吃到一块,他煽情得更为用力:“一定是他对大师兄的情意天地可鉴,感动了上天,才有幸买到每日只有十几盒的……”
“谁允许你再拿了?”秦时啪的一声,拍掉夏志伸向美食的狗爪。
夏志无奈揉搓着红肿的手背,抬眼一瞥,却见秦时盯着剩下的糕点,有些出神。
俊朗的眼眸闪着他从未见过的熠熠辉光,宛若星辰倒映。微扬的嘴角挂着柔情蜜意的笑,似如春风送暖,夜雪初霁。
夏志心念乍然一震:大师兄春心动了?!这个别出心裁,送大师兄糕点的某位师弟,看来有戏。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小剧场
1.
陆续:秦时送来死亡威胁,诅咒我和历代剑主一样不得善终。
陆续:在糕点里下毒,以牙还牙。
秦时:???
2.
秦时:师弟收了我送的剑,还送了回礼,他是不是……回应了我的心意?
只管吃&奉承的夏志:大师兄高富帅,人人爱!
陆续:???
3.陆续喝着读者老爷请的奶茶,脑补师尊有个白月光,打算继续当影帝。
ps 并没有下毒。两熊孩子嘴瓢说着玩而已。
中午12点,下午6点,还有二更,三更。
第029章 初现(二)
日照寒烟暖, 树影藏雀声。
陆续应付完方休,已经快过九时。
方休今日大概又无聊,早早就来侧峰找他。
说着“过来看看”, 天南地北聊了小半个时辰, 不知所云。
幸好没有纠缠不休,似是他自己还有什么事,到点就走了。
陆续走到深木林的时候,情况和往常不一样。
除了薛松雨, 还有三个问缘峰的女修,大声吵嚷着什么。
四个姑娘在一块争吵,若非天崩地裂的大事, 就是狗屁倒灶的欺/凌。
说是四个, 其实只有三人。
薛松雨是被无关卷入。
另外两个女修对着一个姑娘阴阳怪气, 冷嘲热讽。
薛松雨和两方都不熟, 无关痛痒地劝了几句, 没人听她的, 也就只有站在一旁看戏。
俩女修见来了陌生人, 不好再继续, 趾高气扬地离去。
被欺负的那一个,黯然无措地在原地站了一会, 朝帮她说了几句好话的薛松雨行了一礼,也满心委屈地走了。
人走后, 薛松雨撇着嘴朝陆续摇了摇头, 以示无奈。
但这破事本身和她无关, 也不怎么在意。
几个女修争吵, 还是为着天璇法会的事。
乾天宗内许多弟子都想参加。人人都期盼着表现出众, 能得元婴尊者们青眼, 收为入室亲传,享有更多的丹药法宝。
被欺负的那名女修名叫徐婉,长得漂亮,修为尚可,是问缘峰去往天璇大会炙手可热的人选。
平日大家对她敬而远之,到了需要竞争的时刻,那些不待见她的同门,就抱团孤立她。
“问缘峰里都是这样,成群结党,利来利往。”薛松雨叹气。
她不喜趋炎附势,勾心斗角,因此极少和同门来往。
“陵源也是一样。”陆续抿嘴,“天下何处不江湖。”
他也是被孤立的那一个。习以为常,满不在乎。
有一个并肩而立,真心相对的朋友,已然足够。
二人将此事放下,开始了今日的修行。
到了下午,落霞满山,众鸟归巢时,陆续问:“大苦瓜今天没来,他给你说过吗?”
他们三人约好,于兴没来,也没打声招呼,必然是寰天峰内遇到什么事。
“他没给我说,”薛松雨摇头,“这两日都没见过他,我以为他给你说过。”
二人面面相觑。
薛松雨:“可能被人派出去跑腿了?”
于兴位卑人微,被同门呼来喝去,做些脏活累活也无法拒绝。
陆续点头:“寰天峰主一旦心血来潮,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他门下的弟子亦步亦趋,有样学样也不奇怪。”
他暗暗将柳长寄贬了一句,又和薛松雨闲谈片刻后,二人各自回山。
虽然嘴上说着:于兴那么大一人,又不会走丢,等办完事自己会回来。
到底还是有些在意,临睡前,他传讯给了于兴,询问近况。
等到睡觉,也没等来任何回应。
过了一晚,依旧如此。
无论是即使传讯,或是留言,对方都没有任何回音。
陆续心中起了疑虑,这事显而易见的不正常。
故意不回?有事耽搁?还是……出了什么事,无法回复讯息?
第一缕天光穿破云层,寒露还挂在树梢,陆续就去了深木林,将此事告知薛松雨。
“你在寰天峰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不能找人打听一下?”
薛松雨摇头。虽然她拜入乾天宗多年,除了问缘峰,别的山门里只零星认识几个女修。
“你呢?”话刚问出,她就意识到白问了。
陆续才来两年,而且深居简出,几乎不和同门来往。陵源峰内的同门他都不认识几个。
陆续无言以对。
——他只认识寰天峰的峰主。
“我去寰天峰打听一下。”
人微言轻的低阶修士,如同草芥蝼蚁。有时遇到危险,悄然无息死在某处,腐朽化作尘土,无人知晓。
但他和于兴相识一场,明知事有蹊跷,无法不闻不问。
“回来回来。”陆续刚踏出一步,薛松雨叫住他,“你在寰天道君那儿是挂了名的人,他知道你去了他的山头,故意刁难你,你怎么办?”
陆续沉默。想必他一踏入寰天峰,柳长寄就能知道。
要是那个不讲武德的疯批扣着他不放,羊入虎口,还真没处伸冤说理。
“还是我去吧。”薛松雨甩了甩辫子,“你回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