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153)
作者:风为马
时间:2023-10-13 10:44
标签:权谋 慢热
到这会儿反而是温旻扭捏起来,不知是想起哪天的窘态:“喝糊涂了?酒量不行下次就——”
剩下半句揉碎在cun齿间。
商闻柳嗓音慵懒,舌尖滑滑的:“没糊涂呀。”
温旻胸ko起伏,他回应着,像是讨要着这些天的思念。商闻柳气息紊乱,有点委屈地说:“阿旻,我想你。在卓州,怎样都见不到你。”
温旻喘着气:“想我什么?”
“想你……”哐啷一声,商闻柳勾下了他的狮蛮腰带。
温旻停了停,倏地翻身欺上,铺天盖地都是掠夺的气味。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想要商闻柳,不止是一个简单的亲吻而已。
“我、怎么是我……”商闻柳被这一吻给吻迷瞪了,两只手腕被温旻捉着,动也动不了。
“你不想?”温旻抬起头,认真地问他。
商闻柳面色酡红,被这深情的目光灼烤得如坠纯醪,脑中似有一根弦轻微的爆裂开,他han了cun水似的,ko齿不清地叫了一声“秀棠”,双臂绵绵地搭在温旻紧绷的后背上:“那你……慢些弄……”
温旻莽撞地捉着他,一浪浪的潮扑上来。
商闻柳承受着这个吻,慌张里不知道流的哪门子眼泪,一ko热气从丹田推至喉间。温旻笨拙地解他的衣带,嘴cun也许是他身上唯一一处柔软。商闻柳的汗很快透过衣衫,哑声低低叫他的名字。那一阵一阵激人起栗的痒,随着仰头一阵叹息,消散在无尽的泛凉夜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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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必须删掉直通车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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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移花影,家家户户都已经安睡了,外面一阵小小的骚动,很快平息下来。
商闻柳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谁急促的通禀。烛影只是短暂的自他眼前晃过,他以为是个梦,带着满身疲倦,昏沉地睡过去。
第128章 军马
日上三竿了,太阳光亮得刺目。
商闻柳从cuang铺上爬起来,慌慌张张抓着一只靴子就往脚上套,临到出了门才想起来,今日不上衙。他如释重负坐回去,低头时才发现两只鞋子给穿反了。
屋内只有他一个人。靠着cuang头,商闻柳苦笑一下。
身上有点轻微的酸痛,腿侧几处指印还没褪红,一并起来就酸胀不已。简直是他怎么都无法想象的乱来。但想到昨夜是和温旻,怪异感就消散了,那种要命的战栗让他忍不住颤抖。
商闻柳搓搓指头,把穿反的靴子换了,静坐着发呆。
庭下鸟雀啁啾,窗子上偶尔经过一两道影子。
府里的仆役听到了里面那一阵动静,端着盆水,隔着门在外头细声问:“客人醒了?”
商闻柳揉着太阳xu:“醒了,进吧。”
阳光似牛ru泼洒,朦朦胧胧地覆盖在门前石阶上,仆役小心翼翼开了门,推高了竹幔,弯身小步踩进来。
“大人府上的小姑娘已经吃过了,”仆役架了铜盆,殷勤地绞着巾子,递上去,“厨房做了清淡的粥菜,您看有什么不合心的,我再和他们说去。”
商闻柳静了片刻,指尖搭在cuang褥上,像在回想昨夜的温度。仆役等了会儿,又问了一句,他这才从沉思中抽身,接过巾子,温言道:“没有,你辛苦了。”
仆役的神情有点微妙,抬起眼悄悄看了眼昨夜留宿的客人——头发草草束着,仿佛没睡醒的样子,眼里盛着水波,不知盯住了哪里。
“你家主人昨夜走的?”商闻柳净了脸,突然这么问。太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仆役听出几分盘查的意思。
仆役愣了愣,从那暧昧不清的气氛里猜度出客人的言外之意,搜肠刮肚好一阵,不甚熟练地扯起谎:“是,说是要出远门。主人昨夜走得急,就托小的传话,说是要您照顾好自个儿。”
商闻柳垂着眼睑,巾子拧干了搭上盆沿:“我知道了。”
这哪像是他会留的话。
到底出了什么紧要事,留个话的功夫都没有。
“大人先歇着,一会儿我把早饭端进来。”仆役笑了笑,端起盆子要离开。
身后一阵响动,是商闻柳在披衣裳。鬼使神差地,仆役又回头看了眼,正撞见他撩起颈后的头发,雪玉样莹白。缀着红痣的一片皮ro飘着红晕,不知是被磨了多少次。
仆役的脸陡然烫起来,挂幔也没掀,撞着竹条就逃出去。
他揽着盆边,两腮冒气,悄悄地又朝身后窥探着。
两个男人凑了一对,那是露水姻缘,可他瞧着不大像。主家和这客人,真像对夫妻似的。仆役往里缩着脖子,一下又担忧起来。
真要过起日子来了,这客人往后算是什么身份呢?大小是个官,把人家当主母,怪荒唐的。
仆役摇头晃脑的,端着盆愁容满面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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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商闻柳原是打算去傅鸿清那里谈些事,没料到他今日却不在家中。
开门的小丫鬟瞅着他看了半天,说:“爷不在,说是去衙门里办事哩。”
商闻柳昨日才回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小丫鬟想起什么似的,又说:“爷嘱咐我们说,要是有位姓商的客人来找,就请去衙门里找他吧。”
大理寺暌违已久了,商闻柳站在侧门外,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感伤。
门里静悄悄的,商闻柳有些迟疑。虽然有傅鸿清的ko信,但他毕竟已经在刑部任职了个把月,这样贸然跑来大理寺的官署,实在是不太像话。
他这样想着,连身后何时站了人都未发觉。
“兰台来了。”是傅鸿清。
商闻柳愣了愣,扭身拱个手。陆斗也在,没有前回见时那样精神,恹恹地,像张纸片在那飘。
两个人应该是刚结束了公干,为省时间才走了侧门。
傅鸿清精神头也不好,商闻柳瞧出来,打算改个日子再拜访。傅鸿清却道:“衙门里有空出来的厢房,你到那里歇会儿,我随后就过来。”
陆斗跟着进去休息。屋里没什么陈设,寥寥几把椅子,连个书灯都没有。
商闻柳拂平袍摆,话音在喉中滚了几趟,问道:“我昨日才回京,这是出什么事了?”
陆斗挤他边上,两眼无神:“都是案子闹的。”
“出了大案子?”商闻柳问。
“这事、这事,唉!”陆斗犹豫半天不知怎么开ko,他们之间是有情分的,可这案子实在吊诡,眼下商闻柳又身在刑部任职,怎么也不该是由他开这个ko。
“这么跟你说吧,确实是件大案。”陆斗又是叹气,过了会儿才继续:“城内外已经张贴了布告,你该看看的。”
商闻柳察觉到他的犹疑,手收进袖里,兀自捏了捏:“昨日太匆忙,明日上衙顺带去看一眼。”
“要去看布告,还得绕远路,犹敬知道的不多,我来说吧。”傅鸿清换了身袍子,一脚踏进屋来。
陆斗愣神,他突然想起来前阵子老何说的,让他劝劝傅鸿清。
劝是哪门子劝,老何没有明说,但陆斗切切实实感觉到傅鸿清的不同往常。他们是一块长大的,老爹还是贡生的时候就在一个院里疯,有什么事,互相都瞒不过。但是陆斗越发看不透傅鸿清了。
陆斗站起来,轻抖衣袖:“我先出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傅鸿清低低地叫了一声他。陆斗停步,扭头看了看。傅鸿清维持着平静的神情:“熬了几天了,回去多休息。”
陆斗跨出门去。“兰台离京有半月,这期间大理寺办了桩大案。”傅鸿清坐定,微微俯身,以指做笔,在桌面上虚虚画着:“城外出事,外面进来的商队死在那里,我领人去现场,发现了一处疑点。”
商闻柳:“疑点?”
“你听我说,这批商人所带的马匹,和朝廷每年培育的军马,各个方面体征都几乎一模一样。我叫人去验过马蹄铁,就连冶铁之法也和我朝如出一辙。”傅鸿清定了定神,指头点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