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皇后之后朕有孕了(94)
小寒高高抬着头,虽然主人很委屈了,但还精神抖擞。
褚寒垂下眼,狼狗变回了狗,很伤心的,“夫君是不是讨厌我?”
他一直觉得他跟夫君是相互喜欢的,但刚才他亲夫君,夫君的那个眼神,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就算不行,也不会是惊慌的表情吧。
李乐童下意识否认,“不是。”
褚寒抬起头,眼睛微红,“那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夫君,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李乐童掩在袖中的手蜷起,“我并非,厌你。”
褚寒静静地看着他。
李乐童心口的憋闷又来了,他走近了褚寒,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给予褚寒肯定,“我没有讨厌你。”
褚寒:“那是为什么?”
李乐童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伸手抱住了他,重复着,“没有厌你。”
褚寒把下巴也放在了李乐童的肩上,心情好了很多,“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夫君身体上的问题?”
李乐童承认了,“嗯。”
他的身体,不是正常的。
褚寒本就有疯病,对很多事都有错误的认知和判断。李乐童都不知道,在褚寒的认知里,有没有双|性子这个词。
而且,他无法跟人亲密接触,一接触,就会感到不适。
褚寒抱住李乐童的腰,虽然先前就有猜测,但真的听到夫君承认,褚寒还是感到难过,夫君竟然真的不行。
但很快,褚寒弯起了眼,不行就不行吧,他还是爱夫君的。
而且,就是因为夫君不行,才没碰后宫那些女子。这样想,褚寒就更开心了。
对他来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比侍寝更重要。
常公公都说了,做人要知足常乐,没有人能事事完美,他都得到夫君的心了,侍不侍寝的,可以不要!褚寒很豪迈地想。
褚寒还反过来安慰李乐童,“夫君,其实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丢人。这世上好多男人不行,早|泄,阳|痿,夫君比他们好多了,夫君长得漂亮啊,只要看着夫君,我就很开心,我不在乎那个。”
李乐童:“……”
也不是不行,他还是……行的。
就是较正常男人弱很多。
也很可能不能有子嗣罢了。
但褚寒既然这么认为了,李乐童就也不打算解释了。认为他不行,总好过让褚寒还有期待。
褚寒认真地安慰了李乐童很久,李乐童听着眼中泛出笑意,顺了下褚寒的脊背,“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自怨自艾的。”
褚寒松开李乐童,认真看夫君的神色,点点头,“对呀,没什么的。”
李乐童唇角勾起,笑了,牵住褚寒的手往床边走,“把裤子穿上吧,一会儿要见县令。”
走了两步,发现褚寒没有动,李乐童疑惑地回头,褚寒舔了下唇,话锋一转,“还有就是——”
他看向李乐童白皙修长的手,灰眸中透出饥渴,“不用夫君行,也能做那些事。”
李乐童:“?”
褚寒:“手也行的。”
李乐童的手猛地缩了回去,飞快走开几步,选择性忽略褚寒的话,“你穿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褚寒紧追过去,“夫君,真的呀,你信我,真的可以的,我们试试。”
李乐童惊得忙跑去屏风另一边,始终跟褚寒保持着距离,“站住!”
他都说自己不行了,褚寒怎么、怎么还能这样?!
他看到小寒变得更大了。
褚寒饿虎扑食,“不站!夫君,你等等我呀。”
李乐童躲得更快了,“褚寒,你,你别动!”
褚寒盯着李乐童的手,激动无比,“嗷!夫君,我来啦!
”
李乐童瞳孔骤缩,“!!”
第五十六章
“等等。”
李乐童已在这不算太大的房间里与褚寒周旋了快一刻钟了, 此时他在圆桌这边,褚寒在那边。
一刻钟前,他们是绕着屏风跑。
李乐童微微气喘, 脸色很难看。
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像街边的稚子一样, 同褚寒玩这种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等等,梓童。”李乐童道。
褚寒才不听他的, 看准机会就猛地冲过去抓李乐童, 李乐童忙跑向桌子另一边, 很好,两人位置对调。
还是隔着圆桌对峙。
李乐童两条俊美的眉压得紧紧的,淡粉色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一声里带了呵斥,“站住!不许再跑!”
撒娇耍无赖就算了,怎么能像这样追他?
结果褚寒不仅没站住,还趁他说话, 放松警惕, 一把扑了过来,把他抱得紧紧的。
“夫君!”
李乐童没有防备, 被褚寒扑得摔到了地上, 就在他后脑勺快磕到地上时, 褚寒抱着他滚了一圈,把那股力卸了, 但滚完后, 还是他在下, 褚寒在上。
褚寒好似看不见他有多生气,小狗一样嘤嘤地在他脸上亲亲, 还时不时舔舔。
李乐童用力推他,推不动,被褚寒舔的闭上只眼,气道:“别舔了。”
褚寒又吧唧了他一口,停下了,“夫君,我不舔啦。”他嘻嘻一笑,抓起李乐童的手,亲亲,“我亲这个。”
李乐童的手很修长,掌心柔软,闻着还香香的,亲一口,再亲一口,褚寒停不下来了。
李乐童挣扎不动,又不能喝退褚寒,就在无计可施时,李乐童想起,褚寒喝醉酒那晚,他扬手假装要打他,他就听话了,于是抽出只手,佯作要扇褚寒巴掌,道:“起来。”
褚寒不亲了,看看巴掌,再看看李乐童,眼睛更亮了,“哇!夫君还会玩这个吗?打我打我,用力也没关系。”
李乐童:“……”
褚寒到底都看了什么话本!
原是想整治一下,现在看,当严厉管控!
褚寒把屁屁撅起来,“打这里,夫君。”
李乐童太阳穴直跳,气都气不出来了,拧着眉不说话。
褚寒后知后觉,把撅起的屁股放下了,坐在李乐童腿上,“夫君生气了?”
李乐童不想理他。
褚寒小心地趴在李乐童身上,道:“我以为夫君在害羞。”
所以才死命地追李乐童。
夫君害羞,他要是也害羞,不追着夫君,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亲亲?
那里不行,还有其他的可以啊。
总不能因为一个不行,就全都不做了。
李乐童瞪了他一眼,他何时害羞了?
他那是气的。
褚寒用手指在李乐童身上画圈圈,跟夫君说自己的想法,“你不讨厌我,喜欢我,但因为不行,所以不让我侍寝,我们刚才说开了呀,我不嫌你不行,用其他的也可以。手、口……唔!”
李乐童面色通红,捂住褚寒的嘴,“你从哪个话本里学的?”
他要命人把它全部烧了!
褚寒被捂住了嘴,说不了话,就舔李乐童的掌心。
李乐童怕松开了手他又胡说,忍着让他舔。他试图跟褚寒讲道理,“青|天白日,不可宣|淫。”
褚寒唔唔唔,“那晚上就可以了吗?”
李乐童顿住,意识到,他即使现在推脱了褚寒,到了晚上,到了明天、后天,以后,总有一天,是推不掉的。
褚寒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动了动腰,用动作告诉他:真的要等到晚上吗?
李乐童像被烫了一样,收回手,推着褚寒的肩膀,不敢看褚寒的脸,耳朵连着脖颈,粉红一片,几不可闻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