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皇后之后朕有孕了(148)
哪怕被吻得快失去意识,他也记得,以前的褚寒,不会这样亲他。
一个时辰后,褚寒将昏睡过去的李乐童穿好衣服,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笑着亲吻了下他的眼睛,“睡吧。”
李乐童被欺负狠了般,眼睫簌簌地颤着,鼻尖红红的。
褚寒有一瞬的后怕,万一李乐童真的着凉了就糟了。
可谁让一个花园里,梅花和地上的双生花争相绽放啊。他本来只是赏梅,是双生花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像在对一只蜂蜜招手:“快看,我的花蜜很多哦。”
所以他只好都欣赏一二。
免得厚此薄彼,让它们伤心。
但就是如此,他更不爽快了。
那么多花蜜,却不许蜜蜂采蜜。到底是为什么?
飞快洗了个澡,褚寒回到床上,抱着李乐童,深夜了也不敢睡,反复摸他的额头,就怕突然烧起来。
李乐童睡梦中有所觉察,掀起点眼,抱住褚寒,“睡吧,我没事。”
好像是从褚寒给他做饭起,夜间他们一起睡时,就是褚寒抱着他的姿势了。
从前都是褚寒作小鸟依人状,硬生生把高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要钻他怀里的。
不一样了。
现在的褚寒,更想扮演的,是他的依赖。
反过来了。
一夜无话,次日李乐童醒来,褚寒已经做好早饭了。天冷后,褚寒就把早膳挪到了李乐童上朝前,因为等上完朝再吃早膳,李乐童已经很饿了。
他见李乐童醒了,又过来摸了摸李乐童的额头,没有烧,才放下心。
“还好没事。”
李乐童闻到空气中的香味,再想到褚寒恐怕守了他一夜,心软了软,起身在褚寒唇角亲了下,“要不还是让御膳房来做早膳吧。”
他上朝本就早,褚寒要做早饭,起得就更早了。
褚寒对着他的唇亲了口,“你吃不得御膳房的饭菜。我就是起得早了点而已,没事。”
李乐童捂住唇,“我还没洗漱。”
褚寒的表情不怀好意起来,扑倒李乐童,对着他的脸就亲。
“梓童!……唔,不行,我……”
褚寒禁锢着李乐童的双手,专亲李乐童的嘴唇,“嗯?什么?哪里不能亲?”
李乐童气喘,“快松开我……”
褚寒不听,低下头继续亲,“你哪里我没亲过,就要亲。”
李乐童:“不、不许!”
胡闹了一会儿,李乐童眉眼含|忄青地坐在桌边吃早膳,一边吃一边瞪褚寒,褚寒支着下巴,咧开嘴,“还想亲吗?童儿。”
李乐童垂下了眼,不瞪了。
褚寒还有些可惜。
李乐童瞪人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送李乐童上朝,褚寒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去练功,枫叶噔噔噔跑过来了,到处都是影卫,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多留,丢下他查到的东西就跑了。
褚寒捡起地上的纸,每看一个字,他身上就冷一分,等彻底看完,他已经满身杀气了。
怪不得。
怪不得那个傻子第一次想侍寝,扑倒李乐童的时候,李乐童表现的那么恐慌。
褚寒手一用力,把纸条粉碎了。
他看了眼身后的宫人,快走几步就把人甩了。李乐童上朝通常是一到两个时辰,齐王,就住在京城西边,够他出宫一趟,把人杀了回来了。
敢碰他的人,他一刻钟也不想让他多活。
李乐童下了朝后,两道消息就一前一后地通报了上来,齐王李万行死在了府中,断手断脚,死状奇残;皇后娘娘不见了。
李乐童心里有一丝惊疑,立时起身,“皇后怎么不见的?”
人在皇宫里,那么多暗卫影卫,褚寒怎么会凭空消失?
常公公也急疯了,他都带着人找了两圈了,“宫女说一眨眼就没了,不知道上哪儿了,会不会是掉湖里了啊?!”
皇后娘娘跟湖那可是不对付的很!不到一年,都掉进去两回了!
李乐童手有些发冷,肚子也疼了,他扶住腰,怒道:“还不快去找?!”
痛哭流涕喊着齐王没了的齐王府下人:“?”
就在李乐童要亲自带人去找的时候,褚寒出现了,手里还端着刚做出来的玫瑰花饼,“怎么了?”
常公公都差点气死,“娘娘,您上哪儿去了啊!老奴好一顿找啊!”
褚寒神情自然,“我去摘玫瑰花给童儿做花饼了啊。”
他笑着捏起一块花饼,送到李乐童嘴边,“啊~童儿,尝尝。”
李乐童看着近在咫尺的褚寒,如坠冰窖,冷的肚子坠着疼。他直直看着褚寒,仿佛呼吸都不会了。
“你去哪个花园了?”半晌,李乐童问。
褚寒放下花饼,抚摸李乐童冰冷的脸颊,“静仙宫里的小花园啊,它那里的玫瑰花开得最好。”
李乐童避开了褚寒的手,坐到椅子上,浑身冷的发麻,他阖上眼。
褚寒撒谎。
他闻到褚寒手上的血腥味了。
第九十一章
“不喜欢这个味道吗?”褚寒问道。
李乐童竭力控制, 才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吐出来,“不喜欢,你先回去吧。”
褚寒脸上闪过惊讶, 这是李乐童第一次拒绝他做的点心,“不喜欢玫瑰花吗?”
李乐童快要忍不住了, 声音很冷淡,“嗯, 回去。”
褚寒愣怔在原地, 不明白上了个早朝, 怎么李乐童对他的态度就变化的这么大。
“真的不喜欢吗?”
他杀了齐王,赶回来后就去小厨房做了这些花饼,李乐童不喜欢吗?
倒是常公公, 瞧出了些端倪,当即心都揪起来了。皇上怕是想吐,但娘娘又还在这里,忍着呢。他连忙上前半扶半拉着, 把褚寒带远了。
“娘娘, 皇上还有要事要议,这花饼啊, 老奴先给您端着, 等一会儿皇上忙完了, 老奴再呈去给皇上,您看如何?”
常公公胖胖的脸笑眯眯的, 说完不见褚寒动静, 正要抬起头去看, 突然感到一股很冷的杀气,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褚寒留下玫瑰花饼走了。
他彻底走出常公公的视线,常公公才感觉那寒冷的杀气消失,他恍若大难不死,松了僵硬的肩膀,松完又觉得奇怪。
娘娘性子单纯善良,怎会让他这么害怕?
莫不是感觉错了?
常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召来个小宫女,让她把花饼拿下去,皇上闻不得这个味儿。
李乐童心神疲乏,鼻息间的血腥味久久不散,他脸色很难看,齐王府中下人瑟瑟发抖,吓得跪趴在地上不敢再发出动静。
李乐童喝了几口苦茶,压下胸口的不适,只是拿茶杯的手,麻的厉害,放茶杯时,险些将杯子摔了。
“你说你是第一个发现齐王死了的人?”
下人:“是小的,是小的,小的是给齐王殿下打扫房里的下人。齐王殿下不喜旁人靠近……”
李乐童不想听这些,打断道:“他的死状是怎么样的?”
下人:“小的进去后,先是看见了一条腿,然后是手,浴桶外面都是血,小的就跑出去了。”
李乐童让他退下了,影二走前两步,道:“皇上,齐王被削了四肢,沉在浴桶中,是被淹死的。”
虽说削了四肢,流血量大,但在他还没疼死之前,是先被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