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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症候群[快穿](408)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5-10-16 11:38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万人迷 穿越时空

  两个人好像都想起那一晚上十指交扣的炽热,足以使手掌每一寸都汗漓漓,路阳耳根红了一下,停止动作,预备铃恰时响起,“待会儿你没课了,带我逛逛见识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辛禾雪答应了。
  林鸥飞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插一嘴,对辛禾雪说:“俞枣问我们晚饭哪个饭堂。”
  “那我们一起吃吧。”他假装看不出来暗流涌动,干脆安排道,“听开宇说五食堂的鸡腿饭好吃。
  刘开宇就是他们宿舍那个搜刮了课程评价手册回来的本地男生。
  总之没有让两个人单独用餐,林鸥飞的目的已经达到,几个人吃都无所谓。
  路阳作罢,自觉地转回去面向讲台,正是这个动作,令林鸥飞注意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近乎冲动得当即要站起身来。
  他只强行地自控坐住,面色发青,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路阳的后背。
  蓝色短袖衫领口边缘,从后颈延伸出来几道灼眼的红痕。
  那像是被猫抓挠出来、被指甲划破的伤口,虽然细小,但一经注意到,几道红就深刻地烙印在林鸥飞的视网膜上。
  他耳畔重复起路阳刚刚说的话——
  我不是找你要了课表?
  在一个屋檐下,林鸥飞连辛禾雪在阳台和家人打了多少分秒电话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路阳什么时候找辛禾雪要了课表?
  林鸥飞不受控制地去看辛禾雪把玩着纸笔的手指,细长白皙,指甲像是透明的壳儿,底下是浅粉的肉。
  他盯的时间太久,引来辛禾雪关切的问话,林鸥飞摇头,闭了闭眼,可眼前又浮现那蛛丝般的红痕,彻底将他网住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偷偷吞下的发丝肆意蔓延箍住他的胃,肌层过度痉挛收缩,带出额前一片生疼的冷汗,视野模糊。
  【林鸥飞虐心值+15】
  【林鸥飞虐心值85】
  下课的时候,前一排有个男生绕过来,正好挡在了路阳找辛禾雪的路上,长得挺高,鼻梁上架着眼镜,模样也是端正,问辛禾雪的联系方式。
  看旁边人面色有异,男生笑了一下,“你们都是大一的新生吧?我是大二的,我叫孟文琢,是这样,这几天晚上都是社团之夜,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社团。”
  说着,他还真的拿出了社团招新用的宣传单,发给他们。
  孟文琢挤了挤眼睛,“男女比例均衡,福利经费多多,经常和外校有联谊。”
  路阳拿着宣传单,挑起眉,“外校也能加入?”
  孟文琢明白过来,“如果有认识的本校新生,恰好又没有社团,麻烦宣传一句了。”
  路阳不予理会,强势地挤过去揽走了辛禾雪,“走吧走吧,陪我逛逛京大,我还没好好看过呢。”
  辛禾雪由他推着走,“你中午没睡觉就不困?”
  路阳说:“不困,如龙似虎!”
  孟文琢望了辛禾雪背影好一会儿,又见林鸥飞提起书包走,两人肩膀在不宽的过道撞了一下,手里传单还没递出去,就听见冷言:“不必,不感兴趣。”
  …………
  晚上回到宿舍,在阳台梳洗的时候,林鸥飞瞥向楼下。
  辛禾雪和路阳正在告别,大约是周围人不多,他们的手在树影下短暂相牵一会儿,就松开了。
  林鸥飞的视角里,辛禾雪背对着他扬起手,应该是在和路阳说“再见”,对面的人笑得灿烂到令人作呕,完全是一幅属于得胜者的卑劣面孔。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无数次站在这个位置,同样是这个视角。仅仅迟来了几年,能做的似乎就只剩下看着他们。
  他从来都没有变化。
  他还困在那年的雨里。
  菱州电厂小学的放学铃声响起,雨下得那样大,辛禾雪把伞借给他,他艰涩地问要不要一起走,辛禾雪却已经精灵般灵巧地躲进路阳的蓝格子大伞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回家。
  林鸥飞低垂视线,眼前青苔萌生的洗手台,好似又变成了教室外黑黝黝的水潭。
  …………
  辛禾雪收拾的东西的时候,林鸥飞看过去,桌上有一个礼物盒,“那是什么?”
  “这个?”辛禾雪摘下mp3的有线耳机,蹙起眉头,不大好办的样子,“家教学生的家长很热情,塞我书包里送的,太贵重了,我下次得找机会还给他。”
  “哦。”听见这个答案,林鸥飞兴致寥寥,“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行至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深蓝夜幕静谧,一轮月亮高悬,蒙了层月光照在林鸥飞身上。
  他从电话簿中找到一个姓名,铃声旋律响至一半,对面接通了。
  “同光哥。”林鸥飞问候。


第246章 钟情妄想(44)
  周六上午路阳又坐早班车和辛禾雪见面,正处于热恋期的恋人,连半小时的公交车程也成了好似隔着天涯海角般难捱的异地恋,如果不是辛禾雪严令禁止,否则路阳说不准会天天坐车来回,就为了来和辛禾雪吃一顿晚饭。
  好不容易捱到周末,路阳才陪了辛禾雪没多久,等到中午一起吃完午饭,辛禾雪就要打车去给不知道好歹的男高中生当家教。
  “你别给那家人当家教了,什么东西,有几张钞票就分不清大小王了。”路阳眼中情绪沉下去,面目冷硬,锐意十足,“要让我见到他的面,非得教他什么叫做尊重不可。”
  辛禾雪神色平静地听着。
  他只和路阳简单地说过上周末遇到的情况,已经模糊了江同尘言语中的失当之处,只可惜怎么也掩盖不了对方和禽兽无异的本质。
  路阳:“这种人,可恨程度就属于书里讲的——早上知道了去他家的路,晚上他就该死了。”
  辛禾雪微微扬起眉峰,迟疑地问:“朝闻道夕死可矣?”
  路阳一怔,牵着辛禾雪的手都高兴得摆了摆,语气竟有些天真地发问:“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啊?不然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辛禾雪不置可否,甚至是稍显怜爱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路阳还特意低下头来让他拍第二下。
  “还是多看看书吧。”他劝学道。
  幸好这个小世界没有什么非正常因素干扰生理结构,否则辛禾雪一定会叫路阳去结扎。
  真可怕。
  对于智商不会通过性.爱传播这件事,他也觉得很无奈。
  时间正是午后,行人稀疏。
  太阳挂在高空,光线灿烂,晒得人懒骨头都舒展开来,湖边静谧,杨柳依依,翻起碧波似的绿。
  行至无人处,辛禾雪忽地遭到路阳用力一拽,抵入树荫下,动静当即惊得翠鸟掠过芦苇荡。
  和热乎乎的掌心一样滚烫的吻,烙在辛禾雪唇上,路阳侧着头,一下下的含吻,像是大型犬用湿漉漉的黑色鼻尖来讨好人类。
  这个比喻让辛禾雪轻轻笑出声,“你身后是不是真的有尾巴在摇?”
  路阳说:“听不懂,只想亲你。”
  他说着,又不管不顾地亲吻恋人。
  恋爱就和夏天里要化了的冰淇淋一样,再怎么克制,甜腻的草莓味也会从巧克力脆皮缝里溢出来。
  路阳忍不住问:“你真的还要去吗?”
  辛禾雪语调很是轻松地回答:“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江家的长兄一幅好似很在乎弟弟学业的样子,弟弟江同尘冥顽不灵,可上次临分别前瞧着老实了的模样,估计这周起码不敢向辛禾雪展露直白而溢于言表的恶意了。
  再者,按照江和光的要求,辛禾雪只需要讲自己的,听或是不听,能不能懂,都赖江同尘的悟性。
  家里供两个在京市念书的大学生,他想稍稍减轻姨父姨母的经济压力,按照辛禾雪目前的规划,往后读研深造,还有得是继续花钱的地方,只是到时候不一定能见到这么舍得给钱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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