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男穿到古代冲喜(175)
铺子大门紧闭,陈青岩敲了半天才打开一条缝。
“老爷,您来了!”田驹赶紧把门打开。
陈青岩进了屋,田驹立马又把门插上,防止有人冲进来。
王瑛和林穗见到他连忙走上前,“青岩,你怎么来了?”
“阿瑛,你没事吧。”陈青岩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
“没事……”王瑛脸色难看,手脚冰凉,身体被气的微微发抖,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冰棍,就没听说过谁会吃根冰棍毒死!
“外面那人怎么回事?”
王瑛摇头,“我也不知道,早上刚开门没一会,外面突然就传来叫骂声,起先我还以为是骂旁别人的,结果穗弟出去一看,门口竟摆着个死人……”
虽然那死人身上盖着麻布,林穗还是吓得够呛,进屋腿软的都快站不住了。
王瑛当机立断让田驹将门插上,不管外面怎么骂都不能出去,等官府来了人再说。
等了半个时辰,没等到衙役反而把陈青岩等来了。
林穗在旁边小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陈青岩道:“我出去跟他们解释,就算是中毒也要有证据才行,无凭无据把死人摆在铺子门口算哪门子事?”
王瑛连忙拉住他道:“别出去,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
“那就由着他们在门口抹黑咱们铺子吗?”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从前几天莫名其妙的骚动开始,昨天突然有人说吃了他们家的冰棍拉肚子,王瑛被迫拿了出一贯钱赔给对方看病。到今天有人被冰棍毒死……这要是没人在背后故意搞他,鬼都不相信!
王瑛咬着牙道:“这事要是解决不了,以后生意也不用干了!旁人提起蜜雪冰沙毒死人谁还敢吃?”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王瑛也不是软柿子由得人随便欺负,把他逼急了谁都别想好过!
又等了半刻钟,外面终于传来衙役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啊?”
“官老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就这一个兄弟,昨天还好好的,吃完他们家的那个竹筒子冰棍人就不行了,郎中来说是中了毒,定是他们在冰棍里放了毒药啊!”
王瑛打开大门怒道:“你有何凭证你兄弟是吃冰棍毒死的,我们每日卖出的冰棍成百上千根,怎得旁人都没事就你兄弟死了,谁知道是不是吃别的东西毒死的!”
那男的一听闭着眼睛又开始哭嚎,“我可怜的兄弟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昨日要是没吃那根冰棍就不会有事了……”
围观的人群对着王瑛指指点点,有人故意道:“没想到这冰棍里居然有毒,下次可不敢吃了。”
“是啊,要不他家卖的这么便宜,之前吃得冰饮子都几十文一碗。”
王瑛紧紧盯着说话的这两个人,如果没认错那日骚动也是其中一个人先引起的!
几个衙役打量着王瑛道:“你就是这家铺子的掌柜的?”
“我是。”陈青岩抢先开口。
王瑛回头看他,“你做什么?”
陈青岩小声在他耳边道:“我是秀才身,可见官不跪,你比我有主意留在外面想办法。
“同我们回一趟衙门,铺子先贴了封条暂时不许开张,这死人也一并待会官府由仵作验尸!”
“青岩!”王瑛焦急的跟在后面。
陈青岩朝他摆手道:“不用担心。”
衙役将陈青岩带走,铺子被贴了封条,死人也一并被抬走,门前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
王瑛来不及难受,立马招呼田驹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小心些,记下门口就行别被人发现了。”
“郎君放心吧,我这就去!”
林穗跟在王瑛身后泪眼婆娑道:“嫂子,这可怎么办啊?”
“先回家再说。”
两人匆匆回到家,刚进门正好碰见陈青淮和陈青松送刘昌邑出门。
二人见王瑛面色难看,林穗满脸泪痕连忙上前询问,“嫂子,发生什么事了?”
王瑛深吸一口气道:“刚才铺子里来人闹事,说吃了咱们家的冰棍被毒死了,官府来了人将你大哥带进衙门了。”
“啊!”陈青松一听吓得大叫一声。“这,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刘昌邑道:“你们别着急,我现在回去找我爹,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刘大人虽在官府挂的闲职,但他因为有个厉害的哥哥所以在府衙说话很顶用。
王瑛道:“有劳刘公子了。”
来不及寒暄,刘昌邑赶紧上了马车,“有消息我会派人过来告诉你们。”
等人离开后王瑛道:“这件事先瞒着娘,她没主意告诉她也是白跟着着急上火。”
陈青松点头,“哎,那娘要是问起大哥怎么办?”
“就说……他被邀请去了刘家,听卢老讲学去了。”
“好。”几个人统一了口径,装作面色平常的进了屋。
晌午吃饭的时候李氏果然问起青岩去了哪,王瑛道:“被刘家公子叫走了,说是卢老要给他讲课,休沐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怎么青淮和青松没一起去?”
陈青淮连忙道:“也叫了我俩,明日我们再过去。”
李氏没有怀疑,儿子好学是好事,当娘的不能拦着他不让他去学习。
吃完饭田驹从外面回来了,立马找到王瑛汇报,“找到那个人的住处了,在正和街的一条胡同里,小的记下门口便回来了。”
“好,这几日你和马钱子帮我盯住这人,凡是他去了哪,接触了什么人都给我打听清楚了。”
“是!”田驹转身又跑了出去叫上马钱子一起出了门。
二人没干过盯梢的活,不过马钱子脑子灵光,知道这么直勾勾的守在门口肯定不行,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端倪。
索性打了个幡,自己扮成走挂的道士,让田驹穿了身破旧衣服,脸色抹上灰土装乞丐,二人在这鱼龙混杂的正和街倒也不显眼。
被盯梢的这人叫万良,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平日里除了吃喝就是去附近的赌坊玩两把。
这几日他接了活手里宽裕了不少,白天混在赌坊玩了一天,晚上约了几个好友去附近的酒馆喝了起来。
田驹和马钱子二人便不远不近的跟了过去,等他们进了酒馆,二人就在酒馆旁边听起墙角。
“良哥发财了,居然请哥几个吃起酒来了。”
“去去去,说的好像我之前没请过一样。”
过去大部分都是他蹭别人的酒喝,还真是鲜少请别人吃酒,所以大伙都觉得稀奇。
四个人围坐在靠窗边的小桌上,叫伙计要了四个菜两壶酒。
“良哥最近有什么好生意啊,你吃肉也给哥们喝口汤不是。”
万良夹着花生米眯着眼睛道:“有生意你们也不敢干。”
几人见他卖关子纷纷来了兴趣,追问他到底是什么生意。
起先他还端着不肯说,两杯酒下了肚便将这阵子干的腌臜事全都说了出来。
“城中新开的那个蜜雪冰沙你们知道吗?”
“知道,他家卖的那个竹筒子冰棍十文钱一个,上次买了一根挺好吃的。”
万良哂笑一声,“以后怕是吃不着了。”
“这话怎么说?”
“他得罪人了,别人不让他们卖了呗。”
“得罪谁了?”大伙好奇的追问。
“卫临水你们认得吧?”
“知道,绰号水耗子嘛,这蜜雪的老板得罪他了?”
万良端着酒杯抿一口道:“他家把冰卖的这么便宜,卫老板怎么会愿意?这不是砸生意吗,找到我和几个人过去闹事,闹了几日不顶用便又想出了个缺德的办法。
昨天早上让人拉了个死人过去摆在他铺子门口,咬死了说是吃他家冰棍毒死的,你说这生意还干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