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95)
“真的,那我还有说假话的吗?”
“什么原因?”
“据大夫所说,是骨头刺破了心脏。”
“啧啧,查出凶手了没?”
“嘘,不要乱说,人可是自己身体不好,一下子中风去了的。”
.....
一时间各种纷乱的声音传进了许泽平的眼前,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他昨日是亲眼看到了怒火中的简自心一脚踢在了黄启的胸腔上面....
倒也不是他圣母心,只是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
没了就没了
凶手却成为了众人闭口不敢提的对象,这就是权势的厉害吗?
第113章 少年初长成48
“平少爷?”
“平少爷?”
“平少爷?”
吉祥连续换了许泽平三声,他才回过神来了,“啊?”
吉祥从怀里拿出包着包子的油纸,“平少爷,包子。”
许泽平从油纸中拿出来两个包子,随后吩咐吉祥将包子分给许泽博四人。
鲜香的肉馅散发在口腔中,使得许泽平抒发了心中的唏嘘与无奈,不管他人如何,他发誓他会始终坚持自己的初衷的。
从清晨排到了午时,终于结束了名单复核。
此次参加院试的童生近四百人,许泽平看完大概的报名人数,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至多四十人通过。
结束复核以后,许泽博兴奋的搂住许泽平的肩膀:“平平,明日就要考试了,为了庆祝我们凯旋,我们去熙和楼吃一顿吧?我可是听说熙和楼上了最新的菜品,味道超级棒!”
看似四十人同为秀才,但是许泽平却只这排名间暗藏玄机。
头十名被视为大景朝未来的栋梁,成为廪生,不但能够可以免除徭役、见官不跪。还能够吃上皇粮,每月可以向官府领到六斗大米,一斗大米约莫12斤,一个月相当于可以领到72斤大米,这足够很多家庭一个月的口粮了。
当然成为廪生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因为廪生资格只有三年,三年内不论能否考上举人,过了时限都将不能够领取皇粮。
十一名到三十五名被称为增生,增生可享受免除徭役的特例、见官不跪,却不可吃皇粮。
大景朝每届榜单的最后五名,被称为附生。
附生是大景朝读书郎最不希望得到的名称,他们宁愿榜上无名,也不愿意摊上这名头。
因为附生只空有个秀才的名头,除去见官不跪的特权、也就多了一条可私办私塾的资格,余下免除徭役资格无、更重要的是上了附生的名号,就不能够再参加乡试了!
是的,没有看错。
大景朝对于读书郎宽容,也是严格,得了附生,也就相当于绝了仕途。
“吃吃吃,就知道吃!”许泽平微微瞪了一眼许泽博,“前两日的教训,我怕你是不记得了?”
自打对堂兄好生的发了一顿脾气后,许泽平就没有在掩饰自己的脾性了,他知道对于堂兄这个憨货就不能够有好脸色。
许泽博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没有吃过,有些馋意嘛。”
“明日就要考试了,还不专心应对考试?小心第一轮就给你刷下去!”
高岩适时补充的说道,“这刷下去倒也无法,只希望不要倒霉的得了个附生的名头。”
高岩一开口,几人都沉默了。
他读了这些年的书,自然知道附生的意味。
也就是有了这层警告,众人草草的吃了中饭,就回到了房间开始复习。
许泽平与许泽博住一个房间,同为许家根,许泽平自然忍不住的同他堂兄抓起了算经重点题型划分。
这一届他们的主考官既然为工部侍郎,许泽平想也不用想,最后一场肯定会考算经!
就从府试的难度来看,想必院试的题目绝对不简单。
从前虽然同堂兄讲过题型,但是到了这个关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给他临时抱佛脚!
就在他准备开始讲例题之时,他们的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高岩、江东、刘文然三人齐刷刷的站在了门外盯着他....
然后三人嘿嘿一笑:“不如泽平你好人做到底?”
许泽平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进来吧!”
次日卯时三刻,他们一行五人准时出现在了贡院的正东门前。
华湖府贡院除去考官等人走的正东门,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只能够走西、南、北三个门,他们五人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小纸条,就相互道别了。
为了更好的监督学子,通常结保的童生是分不到一个考场的。
许泽平他们几人也不例外。
许泽平在南一考场、许泽博在西二考场、江东在西三考场、高岩和刘文然一个在北二、一个在北三。
四十人一考场,四百人正正好分了十个考场。
此时贡院已经是重兵把守,大景朝十分重视人才的选拔,故而每一届的科举考试,不光有来自京都的主考官、更是有卫所的士兵的巡逻,若是有人滋事闹事可想而知后果。
比起府试的紧绷,这一次院试,许泽平心里是轻松了不少,因为府试和院试同样是在贡院考试,熟悉的场地让他没有那么紧张。
院试一共五场考试,一天考一场,每一场考试都是辰时三刻开始、午时三刻结束。
大景朝童子三试都是一样的淘汰制,前四场都是上午考试、下午酉时三刻出结果,榜单上有名号的可参加下一场考试,若是没有名号的就淘汰。
唯独第五场不一样,第五场会结合余下八十名书生郎前四场的考试成绩进行一个总次排名,最终上榜的前四十名得到秀才老爷身份!
犹豫记忆中的一样,进入南大门的第一道坎就是连人带书箱子的被士兵拖到一进院旁边的小屋子中,“爽快点,快脱了。”
许泽平看着前一个书生郎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颤巍巍的走出房门,像是经历了一场摧残一样。
在士兵凶狠恶煞的眼神中,许泽平咬了咬,反正头几次都被看了,今日还有什么好羞耻的?
牙一咬,心一狠,许泽平就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就在许泽平剥衣服之际,检查的另外一名士兵早就将他的书箱子打开,不但毛笔的笔管都被打开了,就连同墨条都被掰断了,生怕墨条里头夹带着纸条。
许泽平:......
“你这汉子倒是爽快,不像那之前的书生郎,跟个娘们似的,检查检查他就跟受了奇耻大辱似的!有本事就别来参加这科举考试啊!”检查的士兵一边将许泽平的衣物翻过来检查,一边唾弃的骂骂咧咧:“好了,撅起。”
许泽平木着一张脸,再次问候了夹在纸条在屁股里头的老兄,然后撅起了屁股。
许泽平穿好衣服走出小屋子的时候,正好碰上一脸不爽的简自心。
二人相对,真是冤家路窄!
苦于前日的人情,简自心又不得不臭着脸同许泽平打了招呼。
许泽平抬了抬手,敷衍的应付了他,然后掉头就向自己的考场走去。
看着臭着脸不爽的简自心,不由的就想到已经西去了的黄启,这人生还真是不公平啊!
在大景朝,科举的任意一场考试,一旦考试开始,正常情况下都是不允许上茅坑的,若真是憋不住了,要去上茅厕,也是会被士兵全程监督送到茅厕。
而与此同时那试卷,就会被盖上一个黑色的印记,而这个印记在他们考生圈被流传为屎戳子。
得了屎戳子的试卷,无论文章是多么的优秀,都难以得高分。
故而诸多学子,宁愿匆匆考完交卷,都不愿被盖上屎戳子。
许泽平到达考场门口时,透过窗户能够清洗的看得考场中的考生情况,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书生郎。
为了更好的监考他们,考场的窗户是全部被推开,这样也是方便外面巡逻士兵更好看到里面的状况。
许泽平放缓了自己的步伐,轻轻的走进了考场,直至第四组倒数第二个座位,他蹑手蹑脚的坐下。
幸好是院试,若是是乡试,自己这怕就是个臭号咯!
d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