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180)
秦倩心里升起了一丝恶毒,这一次她要让岑念念这个疯妇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道是否是秦家在这前领县颇具权势还是何由头,秦倩让人去报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秦家报官的婆子就领着一行官差就来了。
吃瓜的群众,见官差来了,就更加确信是这岑家女偷汉子了,一个个嘴里喊着浸猪笼!
狗男女抓去浸猪笼!
许泽平:....一群蠢货吧!
岑念念看到这群官差,身子不由的发颤,她看向许泽平:“少年郎,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官差来了,许泽平正想打算开口解释,却不想这些官差解释都不给许泽平解释,直接发令要将他拿下。
这下,许泽平怎么还不明白,这些官场与秦倩是一丘之貉?
许泽平冷笑一声,他弯腰闪过面前捕快挥过来的长棍,从怀里掏出了秀才铭牌,他冷笑一声:“小生读圣贤书数载,得了这秀才功名,见县官大人都可不跪,你们这些捕快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逮捕,可是就将圣人放在眼里了?”
见着许泽平手里的身边铭牌,这些捕快也迟疑了,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不把圣人放在眼里啊!
都纷纷想看秦倩,秦家在这前领县世代书吏,现如今秦峰更是爬到了前领主簿的位置,秦家派人来抓捕秦家私通者,他们自然也愿意卖一个人情。
“小生东湘人氏,在博文求学,今日是来前领的第四日,与秦家女、秦家妇更是初次见面,只不过是见着秦家女不敬嫂子特意才出言阻止,哪想着话头还没有说,就被秦家女安排了个私通的罪名!”许泽平知道自己抓住机会了,气愤的说道:“小生不过舞象之年,而秦家妇早已半老徐娘,秦家女将这罪名按在小生的头上,是想作甚?”
看着许泽平的模样长相、在想想许泽平的秀才名头,那真是大好前途,以后要什么样的娘子没有?
何至于勾搭一个半老徐娘?
吃瓜群众越想越对头,连忙将视线投放在秦家女的身上,在想到她骂嫂子一口一个疯妇,不由的摇头,这秦家家风在这前领县还真是徒有虚名啊!
秦倩没有想到许泽平是这么的伶牙俐齿,一向是她将人逼的哑口无言,现在轮着她被人指指点点,气的只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就在秦倩不知道怎么办好之时,秦峰匆匆的赶来了。
“不好意思了,诸位,拙妻前些年发烧坏了脑子,做事莽撞,引来了这闹剧,还望大家见谅。”见着围观的一群百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罪名按在了岑念念的身上,他连连道歉,“也算是家事,不如诸位给秦某一个面子,都退了吧。”
秦峰在前领做这个主簿也算是得民心,平日里这些城中百姓求到他哪里去,也都也愿意为他们解决事情。
念在秦峰的面子上,也就准备稀稀散散的退去了。
“秦夫人发烧坏了脑子?”却不想许泽平没有给他半分面子,当场就发作了,他冷笑一声:“秦峰秦主簿,那为何岑先生不知道?!”
听闻岑先生这三个字,秦峰浑身一颤,他这才扭过头将视线放在了许泽平的身上,“你是谁?”
“我是谁?”许泽平冰冷的盯着秦峰:“去年在岑府一见,秦主簿,你不记得我吗?”
许泽平的这番话,引得原本要走的的吃瓜群众又停下了脚步,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秦峰仔细辨认了一下许泽平,腿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他心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完了!
第二个念头就是怨恨极了秦倩没有长脑子,若不是她吵着说岑念念要给她买貂皮,阿娘又怎么会趁着自己上值的时间,偷偷放岑念念出来?
第200章 重回江南【完】
岑念念抱着孩子被许泽平领着回岑府的路上,十分的忐忑,她现如今脑子里都还是瘫软在地上的秦峰....
想着抱住她腿死死忏悔的秦峰,岑念念就不由想到了被他软禁这五年,心里就恨不得一刀捅死他,被阿奶和阿...捧在手心里十八年,她怎么受过如此屈辱?
可惜是自己眼瞎...拒了阿父说的那么好的亲事,满腔热血的嫁个了秦峰这个人渣。
想到惨死的奶麽麽以及陪嫁丫头,岑念念的心如刀绞。
“秀、秀才郎,阿父可曾恨我?”岑念念强忍着泪水,终还是怯怯的问出来这个问题。
听闻岑念念这气短的语调,许泽平的步伐一顿,他扭过头看向岑念念:“岑小姐,先生从来不曾怨恨过你,我不知你与先生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是先生唯一的骨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
许泽平看着岑念念刷一下就落下的泪珠,也没有心软,将自己埋藏很久的话头抛了出来:“若是你还记恨着先生,那先生百年后,我愿意为他披麻戴孝。”
...
看着岑府这两个大字,岑念念徘徊了许久,始终没能够迈开腿,一直到许泽平开始催促,她才鼓起勇气踏进岑府。
岑府看守大门的老人,一见着许泽平身后的岑念念,猛然惊喜,大声喊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
兴奋的嗓音,是直接忽视了前头的许泽平。
而岑天元听着老仆惊喜的声音,起初还有些恍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确定是真的以后,一杆子就站了起来。
可是一想到那逆女的行为,又冷哼一声,板起脸严肃的走了出去。
老仆看着岑天元,微微颤抖的手,何尝不知道他是在强装镇定?
岑念念跟着许泽平迈过一进、二进院始终,见不到阿父的身影,她的心里就愈发的不安,是不是阿父还在气头上?
知道跨入三进院,拐到后院的回廊时,终于见着一脸严肃的岑天元。
二人对视,终究是岑天元先开了口,看着如今削瘦的闺女,他心里止不住的泛疼,当初在家中的时候是多么的珠圆玉润?
现如今才几年,就这么的骨瘦如柴了?
“舍得回来了?”岑天元没好气的开了口。
听着熟悉的声音,岑念念终究是绷不住了,她直接扑进了岑天元的怀里:“阿父!”
岑念念就单单这么一句阿父,岑天元就知道闺女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莫哭,阿父在。”
低沉的气压,许泽平知道,先生这是震怒了。
“阿父,念念错了,念念知道错了。”
岑念念止不住的抽泣,像是要将这五年以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岑念念一哭,她怀里的小娃也跟着哭。
岑天元顾念着外孙会哭坏嗓子,强忍着怒火,将岑念念安抚好。待岑念念情绪稳定下来后,让伺候的老仆将哭累了睡着的外孙抱到自己卧房中去休息,自己则是拉着岑念念去了正厅。
许泽平有些为难,知道他父女二人要说些体己话,不欲跟上去。岑天元却说都是自己人,一起去吧。
入了正厅,岑天元沏了一壶热茶,清香的龙井让岑念念的整个心都平复了下来,将这些年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岑家在前领县算不上百年望族,但也是官宦门第,世代为官,随着岑天元的祖父早逝留下孤儿寡母,门庭就凋落下来。
加上岑天元的阿父也是个命短的,留下他这个遗腹子,岑家就更加的落寞了。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没有错,秦家其实很早就盯上了岑家。
秦家世代书吏,没有什么往上爬的机会,所以一直就盼着能够攀一门好姻亲。
当岑天元辞官归故乡...后来又名声大燥,秦峰的阿父就知道机会来了。
岑天元阿娘年迈、后宅又无女主人把持,而岑天元本人又一心扑在算经上头,自然对于奴仆的把控就弱了下来。
在岑母给岑念念买丫头的时候,秦家就安排了钉子进来了,而这钉子不是别人,正是贴身伺候岑念念的大丫头。
岑母打小就精细的照顾岑念念,对她给予的就要是最好的,自然配的丫头也多。
除去奶麽麽,还配了四个大丫头,这四个丫头是三四岁的时候就买进来的,想着打小的情谊,以后定会对自家孙女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