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68)
“很好。”
许泽平看着这条夯土路,心里却是在默默的发誓,若是可以,他想为清水镇修建水泥路!
不,不止是清水镇,是整个大景朝。
在蓝星上,许泽平的继父是工地上干活的小工,自然是日日和水泥打交道。而许泽平初中暑假的时候为了凑学费,曾经和他继父在工地上干过活,自然而然的把水泥的调和比例记住了。
第82章 少年初长成17
许泽平发现比起城府来说,自己真的是比他阿兄这个腹黑稚嫩多了。
他站在钱师爷身旁的案几旁,仗着自己的个子矮小他人看不真切,堂而皇之的将县衙内所有人的神情映入了眼底。
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尚江石眼里翻滚的恨意以及滔天的不甘心....是啊,前一脚还沉醉在官差报喜的喜悦中,后一脚就被洪县令派去的捕快以犯人的身份拘了起来,要逮捕至县衙审问。
前后的悬殊的落差,是个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可是,许泽礼不光要让他接受,还要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
“大人,在下要状告尙家庄尙江石谋害小人仕途,故意在府试前夕给在下的酒里下巴豆粉,这是在下书写的状词。”许泽礼的语气不卑不亢,行为更是落落大方,与跪着的尙江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洪县令扫了一眼钱师爷,钱师爷上前将许泽礼的状词拿了过去,递到了洪县令的官案上。
洪县令看了一眼状词,眼神微眯:“若许泽礼的状词是真的,按照大景律令,加害学子科举者,当剥夺其科举资格,你可认罪?”
剥夺其科举资格一出,尙父的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他的额头冒汗,直呼愿望:“求大人明证,我们家江石一向是个守礼的孩子,一定不会干出这个糊涂事情来的!”
尙父作为清水镇尙家庄的小地主,家中有良田百亩,可以说也是清水镇的纳税大户,自然跟洪县令是有点私交的。
但是私交归私交,他自然也知道许家有什么人坐镇的,再是怒火也不敢直接往许泽礼面上去扑咬,只敢喊冤枉。
尙江石昨日丢了大脸,今日本就还在床榻上躺着,被喜悦冲了起来的。现如今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整个人都是狰狞的,他恨恨的盯着许泽礼:“许泽礼,鄙人要状告你诬陷同届考生!”
“大人,院试前夕鄙人都是跟着简大人的公子简公子在一起,我们二人吟诗作对的,自是没有功夫去谋害许泽礼。” 尙江石挺直着背脊,抬头看向洪县令:“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人,才将这件事怪到了鄙人身上。鄙人冤枉,求大人明鉴!”
不过就是一个州府通判,这又如何?
他就不信了,有简大人的公子在,洪县令还敢强行让他认罪?
许泽礼冷冷的看着尙江石:“尙同学,几年的同学之谊,本是想给你一个体面,现如今你自己不要了,也就莫怪我不讲情义了。”
许泽礼的话音一落,尙江石只觉得心头一颤,他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许泽礼低声说道:“请认证,物证。”
当百生堂的陈大夫出现的那一刻,尙江石的眼神一缩,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因为那巴豆粉,正是他与简自心在百生堂买的。
起初百生堂的陈大夫是不肯给他开巴豆粉的,最后还是简自心出面以后,陈大夫才松口的。
陈大夫捧着一件黑色长袍让许泽平极为的眼熟,仔细的观摩长袍上的富贵竹,他不禁一愣,这不就是阿兄丢了的那件长袍吗?
怪不得阿娘找这件衣服的时候,阿兄只是淡淡的说丢了。
原来是丢在了这个大夫的手里了?
陈大夫将长袍打开,长袍上的白色药粉极为的明显。
“尙公子对陈某想必是不陌生的吧?”陈大夫向洪大人行了跪拜礼,然后看向尙江石不徐不慢的说道:“尙公子,还需要陈某将整件事情重复一遍吗?”
尙江石咬牙切齿,最后不甘心的低了头:“我认罪....是我输了。”
整件事情说巧也正是巧合,许泽礼出了考场,找到最近的医馆,正是尙江石他们买巴豆粉的百生堂。
一进入这医馆,许泽礼就觉得面前这大夫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到过?只是剧烈的腹痛让他来不及多想,一个劲的说要如厕。
陈大夫见他面色苍白,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不敢拦着他,立马上徒弟带着他去茅厕。
等到他从茅厕回来以后,陈大夫才问了症状,把了脉。在这里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就有了数,因为这个症状与自家的巴豆粉一模一样......
只是他也没有选择将自己卖了巴豆粉的事情说出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正常的给许泽礼开了药熬了汤药,让他喝了,然后守着他,直到他不腹泻了,才让他离开。
却没有想到许泽礼他的精明。
在许泽礼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以后,许泽礼带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他打开包袱,拿出一件黑色长袍,一道白色的印记赫然出现在了陈大夫的面前。
“大夫,您看这白色粉末可是巴豆粉?”
这件黑色袍子正是许泽礼穿着与尙江石他们应酬的那件袍子,当时的酒是轻轻的抿了一口,余下的尽数倒在了这件长袍上面的....
还好因为客栈洗衣不便,他这件衣服没来得及清洗。现在酒已经挥干,掺在酒中的药粉才能够显现出来了。
见许泽礼问的执着,陈大夫也只能够承认这是巴豆粉。
许泽礼见眼前这大夫指认了这是巴豆粉,心中明白虽然物证有了,但是人证还不俱全、还差了指认尙江石买了巴豆粉的人证....
心里盘算了一下,比起他去挨家挨家去问,或许面前的这大夫会更有捷径寻找那个卖了尙江石巴豆粉的大夫。
只是有什么办法才能够让这大夫心甘情愿的去为他找这个大夫呢?
示弱博同情?
还是用银子?
有钱虽说能够使鬼推磨,但是能够在这府城开得起医馆的,想必也不缺他这三瓜两枣的银子吧?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大夫~救命啊!”
姓陈?
看着百生堂大夫飞奔的样子,许泽礼思绪一闪,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面前这大夫眼熟了!
这大夫不说与清水镇陈悬海陈大夫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七八分像是有的!要说不一样的就是,这大夫年轻些,陈悬海大夫年长些。
有了这个楔子以后,许泽礼等陈大夫救好了病人以后,就开始试探陈大夫了:“大夫,听那老伯喊你陈大夫,您可是姓陈?”
陈大夫嗤笑一声:“你这小子明知故问,老夫不姓陈,他喊我陈大夫作甚?”
许泽礼摸了摸鼻子,这大夫怎么脾气这么火爆?“陈大夫莫生气,我只是见你长的面熟,不知您在家中排行第几?”
陈悬河最是讨厌他人打探他家世,一听到许泽礼说这个瞬间就翻了脸,直接将他轰了出去。
夜色中,许泽礼懵逼的站在百生堂的大门口。
最后落寞的萧瑟离去....
陈悬河轰了人离开,才发现那小子的长袍落在了自己的医馆里了,本是想扔了一了百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恼怒的哼了一声,还是叠了起来,打算等这小子自己来取。
不服输的许泽礼找了入住客栈小二打探消息,最后才知道关于百生堂的一些旧事。
百生堂是华湖府出了名的老医馆,据说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本来这一代的医馆馆主并非是陈悬河,而是他的大哥。
只是三十年前,陈悬河的大哥为了个落魄的清倌儿非要与定了娃娃亲的曹家公子退婚,被他们的父亲一气之下逐出了家门。
故而,这百生堂才传到了陈悬河的手上....
世上哪有隔夜的父子仇,不到半年,陈老大夫就后悔了,想要寻陈悬海回来。
只是寻遍了整个华湖府都找不到陈悬海的踪迹了。
有些知情人所说,陈悬海是外出跑商的时候被山匪掳走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