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63)
褚仝静静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卫想容,听说天选者都是在绝境中激发了潜能,越绝望,所激发的自然之力越强。
当时,卫想容经历的绝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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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花娘对于天选者的解释,卫想容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清淡。
其实对于他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还存活在这样残酷的灾难之中,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难免有些异样。
同情有之,遗憾有之,可怜有之。
连同看向褚仝的眼神都有了些许变化,大概是同情他身边带着这样一个累赘吧。
卫想容的手指轻搭在腹前,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干净的指尖不染尘埃,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他轻垂眼眸,浓密的睫羽下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
“站住。”一队穿着不伦不类的人手持武器将他们拦在了门口。
对方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看到卫想容的脸时出现了一丝惊艳,可随即看到他的腿,眼里又闪过一丝轻蔑。
“你们来蒲公镇干什么。”
“从蒲公镇路过。”褚仝轻抬眼眸,他的眼中自带三分煞气和五分锐利。
“路过?怕不是在外面活不下去了想趁机混进来吧。”其中一个光头男人不屑地嗤笑出声。
褚仝一个兽人本不会让人看轻,可他身边跟着男男女女,有孩子,还有个不中用的残废。
这样一个残缺的小队一看就是个仅凭褚仝一人支撑的软柿子。
“请问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呢。”卫想容目光温和地看着对方。
他笑起来很好看,斯文俊秀,又有种很容易让人心动的柔和。
光头男人舔了下唇,直勾勾地盯着他说:“很简单,不管你们是过路也好,还是想留在这里也好,总要上供一些好处。”
恰好这时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推搡着往外赶,对方涕泗横流的下跪哀求,但还是被厌恶地丢了出去。
男人奋力祈求,眼里带着绝望。
“让我再待一个晚上吧,我不想死,我一定会想办法交上贡品的,别赶我出去,等天黑我就完了!”
他死死地挣扎不愿意离开,驱赶的烦了,对方直接一刀将人捅了个对穿,然后不屑地丢了出去。
“妈的,浪费老子时间。”
在灾难面前,有时候更可怕的不是灾难本身,而是比灾难还要可怕的人性。
褚仝的眼眸冷了下来。
“看到了吧,想待在蒲公镇必须要上交贡品,食物也好,武器也好,当然,人也行。”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光头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奇大人男女不忌,长得越好看越好,另外两位改造者大人则是荤素不忌,别的肉没有,人肉也行。”
四小只被对方的话吓得脸一白,紧抿着唇,强忍着翻涌到胃部的恶心感。
而花娘三人则是脸色铁青,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样,你们要交什么,我先说好,我们这里可是按人头来上贡的。”
褚仝回头看了四小只一眼,几人虽是不情愿,但还是拉开背包,将里面的食物和水全都倒了出来。
满满两大袋,足够一个人活一月有余。
光头男人两眼冒出精光,又盯上了他们另外两个背包,“你们这里这么多人,光两包……”
“来日方长。”卫想容长发披肩,向着对方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对方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说:“对,来日方长。”
只要他们还在蒲公镇,他有的是办法从他们身上获得好处。
“放行。”
光头男人让开了前面的路,褚仝推着卫想容走在最后,路过的时候,卫想容轻声说:“在外面两公里的地方,还藏着一些东西,以后在蒲公镇,你不会为难我们吧。”
对方眼眸一眯,赞赏地看了他几眼,“放心,你这么上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卫想容挽起耳边的发,露出了一个笑容。
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褚仝沉沉地看向他,“卫想容,你在骗他。”
卫想容神色恬淡地坐在轮椅上,温声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骗人呢。”
褚仝看着他苍白姣好的面容,慢慢拧紧了眉。
——
天还没全黑,光头男人带着几个人走出了蒲公镇。
虽然他们在蒲公镇里作威作福,可每次搜刮的东西都要交上去,他们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更何况每七天要上贡一次,他们已经没有东西可以上交了。
“大哥,你确定那个小白脸没有骗你吗。”
几个年轻的男人跟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看到前方那个浓密黝黑的山头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敢!”
光头男人这种事显然做多了,熟门熟路的样子全然是过于自负的得意和傲慢。
“那个小白脸一看就活不了多久,虽说身边还有个改造者护着,可谁知道能护多久,以后在蒲公镇还不是要指望我们。”
他踩平脚下的杂草,一路走进僻静的山脚,忽然有个人指着前面说:“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一株洁白的兰花。
可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一株盛开的如此鲜艳的兰花呢。
“那应该就是那个小白脸说的地方了!”光头男人脸上一喜,连忙快步跑过去。
众人紧随其后,可当他们跑到那株兰花面前的时候,气氛突然有些诡异的阴冷感。
“大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几人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忽然发现就在前方密密麻麻的树上正亮着无数双猩红的眼睛,隐隐的透着嗜血的光。
“跑……跑啊!”
众人仓皇逃跑,可还没有跑出一步,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就被细长的舌头从后面捅穿,不出一秒,脑浆就被挖了个干净。
光头男人惨白着脸,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他的眼里全然是惊惧过度的涣散,而他的手上还无意识地攥着那株兰花。
——
卫想容细细地咳了几声,唇立马被血染红。
四小只连忙担心地看着他,正要帮他拿水,却见褚仝已经先一步将水拿了过去。
二锅头有些好奇地问,“他们是那种关系吗。”
四小只疑惑地侧头,“什么关系。”
二锅头对了对手指,“就是这种关系啊。”
四小只:“……”
他们纠结地皱起眉头。
“应该……不是吧。”
不确定,先看看。
褚仝拿着水瓶喂到了卫想容嘴边,水从唇角流了下来,卫想容抬头看了他一眼,褚仝皱着眉,用衣袖帮他擦了擦下巴。
四小只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再看看。
却见他动作粗暴,不出片刻就将卫想容苍白的皮肤擦红,而褚仝却没有一点要关心他的意思,水喝完之后,他拧紧了瓶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四小只:“……”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二锅头。
二锅头也纠结地拧着眉。
他们,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
作为新来的幸存者,他们没能住进正常的房子里,只能和一些快交不上贡品的人挤在地下室。
这里离外墙很近,夜晚也会遭到一些“污染者”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