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121)
“他给了,你就受着。若是不仅不受,还帮着外人自轻自贱……”
“就是在伤他的心。”
“顾大人,懂了么?”
*
赫连笙在御书房批奏折。
越批越心烦。
福子在旁边研墨,眼睁睁地看着他面无表情,恶狠狠地在某本奏折上画了个叉,然后丢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
“拿回来。”
福子默默地拿回来。
赫连笙看了半天,冷笑了一声:“这几日我没搭理他,给他们脸了。”
“顾渊造反?他要是想造反,我早就不在这个位置上了。”
“还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
福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陛下,这是可以说的吗。
陛下觉得可以。
他看了眼奏折,越看越气,索性都放在了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别扭地开了口:
“顾渊呢?”
福子回过了神。
“放他进来。”赫连笙道。
福子:“……”
可是顾大人今日没有来。
顾大人日日都来,为何今日没有来呢?
福子快愁死了。
他正想着,要替顾大人找些什么借口,御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赫连笙懒懒地抬起了眼。
顾渊似乎来得很急。
走近书桌的时候,赫连笙听到他细微的喘声。
他怔了一怔。
“你先下去。”顾渊平复了下呼吸,对着福子道,“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福子愣了一下。
随即,他识相地退了下去。
殿门合上,赫连笙回过神,笑了。
“首辅大人。”他道,“使唤朕的人倒是很顺手。”
“阿笙。”顾渊轻声叫他。
赫连笙震惊地抬起了眼。
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顾渊已经很久没叫过他这个名字。
他喉咙发干,顾渊看着他,小心地上前一步。
见他没有明显的抗拒,他俯下身,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然后,便是撬开唇齿的深入。
赫连笙被他吻得头昏脑胀,腰抵在了身后的桌子上,袖子一拂,奏折散了一地。
他要去捡,却被顾渊轻轻扶住了后脑。
“一会儿我去捡。”顾渊轻喘了口气,轻声道。
赫连笙被气笑了。
“顾大人。”他踮起脚,附在面前的人耳旁道,“那些可都是参你的折子。”
“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一些,嗯?”
顾渊看着他,顿了一顿。
“嚣张便嚣张些罢,臣干过的嚣张的事,也不止一件了。”他笑了笑,轻声道,“左右陛下不舍得治臣的罪,不是么?”
赫连笙挑了挑眉。
“你去找过我母妃了。”他道,“是不是?”
顾渊没有否认。
赫连笙看着他,嘴唇还有些发麻。
顾渊嘴上一口一个陛下,在床上也没怎么手软过。
道貌岸然。
他嗤笑了一声。
“谁说我不舍得。”他语气很凉。
顾渊定定地看他:“那陛下要治臣的罪么?”
赫连笙叹了口气。
他扯过他的领子,复又亲了上去,含糊又别扭地开了口:
“……明儿再说。”
作者有话说:
黏人小七喵和笨比顾大人的秀恩爱日常
还有什么要看的吗,有灵感的我试着写写
第68章 番外二
下朝的时候, 孟乾叫住了赫连霄。
赫连霄回过头,对方一身青色朝服,笑得风度翩翩人模人样。
“翊王殿下。”他道,“借一步说话?”
赫连霄沉默了一瞬, 跟着他走到了一旁。
天气晴朗, 秋高气爽。
两人站在一旁, 这组合颇为新奇,路过的官员都投来了异样眼光。
赫连霄:“……”
孟乾感叹:“陛下还真是开了个好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时间久了, 大家都看出来了, 当今陛下跟当朝首辅有那么点儿不可言说的关系。
这事儿稍显荒诞,但是考虑到, 之前二位的风月轶事就传得满城风雨。
倒也合情合理。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现如今朝中的大臣被开拓了思路。
起了阵看谁都像断袖的风气。
赫连霄不是断袖。
孟乾也不是。
两人相聚在这里, 只是为了一件事。
“殿下可知。”孟乾道,“近日,礼部在商讨奏请陛下立后纳妃一事?”
赫连霄沉默了一瞬。
“略有耳闻。”他道。
孟乾看着他,狐狸眼里眸光一闪:
“翊王殿下怎么看?”
赫连霄抬起眼,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
“顾渊让你来的?”他问。
孟乾的笑僵在了脸上。
说实话,在朝中混了这么些年, 他起先听说翊王性子刚直时, 并未往心里去。
性子刚直?
若是真刚直,还能在边关就跟陛下暗通款曲……
啊不, 是修复兄弟感情。
先帝七个儿子,除了陛下, 就数面前这位混得最好。
孟乾不相信。
但是他发现, 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过了片刻,他才道:“殿下是否过于直接。”
赫连霄看了看日头。
“还好。”他道, “主要我赶时间。”
孟乾咬着牙:“殿下赶着去做什么?”
“今日是王妃生辰。”
赫连霄看着他,眼神似乎在说,你自己没有老婆的吗?
孟乾:“……”
他感觉自己无形中被嘲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他道。
抬起眼,敛了笑意:
“行舟从未与我提起此事。”
“是我自己想来问问。”
赫连霄顿了顿:“他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孟乾想。
不想与他说罢了。
想到这他就有些心酸。
他跟顾渊算是幼时一同长大的好友。
两人谈过诗词歌赋,也私下论过朝事,算是至交。
唯独赫连笙一事。
顾渊一开始未曾与他透露分毫。
还是他后来实在觉得奇怪,旁敲侧击才问出来的结果。
就这,顾渊都叮嘱他不要牵涉其中。
人啊,果然有了对象,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尽管如此,孟乾还是要替他开这个口。
“殿下也别怪下官多管闲事。”他苦笑,“天子近臣,本就不好当。更何况行舟还……”
……还当到床上去了。
孟乾叹口气:“我只是担心他。”
赫连霄挑了挑眉。
“担心什么?”他问。
孟乾哑然。
这话能说么?
赫连笙是天子。
按照常理,三宫六院皆是寻常。
他担心好友的真心被辜负。
他眼睁睁地看着顾渊行尸走肉般地过了四年,最是明白他的偏执。
……可是。
若是真的要求赫连笙不立后不纳妃,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那可是天子。
不说绵延子嗣,顾渊身在前朝,断不愿、也不会被囿在后宫。
所以,就让后位空悬,后宫空置么?
孟乾愁得快死了。
最后,他开了口。
“殿下是陛下兄长,又与陛下素来亲厚。”他低声道,“下官只是想来问一问陛下对此,究竟是何态度。若是……也好叫行舟死心。”
说是死心。
赫连笙不放人,他也没办法。